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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兴却是笑道:“不过是一个故事罢了,卫国公难道是怕了?”
卫国公理直气壮,“我怕什么?我不过是在提醒你罢了,你是刑部尚书,应当知晓审案是首要的!”
冯兴又是笑道:“多谢卫国公的提醒,不过我说的这个故事正好同本案有关,因而,卫国公不妨还是认真听听吧!”
冯兴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卫国公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了,太后也说道:“卫国公,你不必说了,这个故事哀家也想听听。”
卫国公点头顺从,冯兴头一次看卫国公吃瘪,心中那个爽快,说话的声音都是上扬的,“在咱们大夏有这么一对儿青梅竹马的男女,从小一起长大,两小无猜,互相爱慕,只期望快点儿长大,男子好娶了这姑娘为妻子,这姑娘好嫁给这男子一生相伴。然而,世事难料,好不容易到了嫁娶的年龄,这男子的母亲竟然不同意两人的婚事!更奇怪的是,这两家门当户对,颇有交情,就连其他的人瞧了也觉得奇怪,为何这男子的母亲不同意婚事呢?真正的缘由是不得而知,男子倒是最后遵从了母亲的意愿娶了母亲指定的姑娘,而这姑娘便嫁给了男子的好兄弟,也算是能同男子走得更近些吧。但是后来的事情更是蹊跷,听闻这姑娘初次未落红,而且头胎未足月生产……”
第279章 太狡猾了()
冯兴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他瞧着众人狐疑的目光,相信在场的人都猜了个十之八玖,这姑娘之所以未落红,头一胎未足月生产,自然是早就同那青梅竹马的男子有染了!
“冯兴,你简直是在歪曲事实,恶意侮辱!”卫国公终于忍无可忍,怒瞪着冯兴大吼!这个冯兴真是可恶,竟然将当年的事情都挖了出来了!
他这一吼叫令众人不禁一怔,卫国公这是怎么了?难道说……
方才冯大人讲的故事中的男子就是卫国公?
然而,面对卫国公的恼怒,冯兴笑得更加欢畅,“歪曲事实我不晓得,但是传言就是如此,况且,当年的事情又不是我一人知晓,在场的诸位有很多人也听闻过,譬如王阁老以及礼部尚书大人,是不是?”
冯兴一边笑,一边将目光转向王阁老以及礼部尚书,两人皆点点头。
众人一瞧,立即明白,冯大人讲的故事的确是关于卫国公的。
“冯兴,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当众侮辱我,侮辱明月么?”卫国公青筋突爆,眼睛里直冒火,令冯兴一愣,他还真是好多年没瞧见这样的卫国公了,不禁又是一笑,仿佛很是解恨。
看来,卫国公还没有真正放下当年的事情。
“卫国公何必这样恼怒,我不过是在惋惜您当年同信国公的四小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却最终不能有晴人终成眷属罢了!卫国公,还是你此时不敢承认,这位便是汤家四小姐产下的头胎呢?卫国公,所谓的临死托孤,事实上,这个孩子根本就是你的!他方才口中说的父亲,根本就不可能是王明,因此,只能是你!你便是整个谋杀案的幕后主使!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狡辩么?”
冯兴的语速奇快,众人听得清清楚楚,虽然仿佛之前有些预感,当这个结论被说出来的时候,众人还是为之一振!
“冯兴,你真是太过分了!即便是我当年同明月青梅竹马,但是这个孩子是王明的血脉!”卫国公侹直了腰板同冯兴对峙,眼睛瞪得大大的,毫不退缩!
冯兴看着卫国公虽然恼怒,眼中却有那么一丝哀凉的情愫,倏然有种胜券在握的错觉。
“卫国公,汤四小姐之所以会守寡,你敢说不是因为你吗?你敢说当年王明的死没有你的责任?倘若不是你,明月怎么会守活寡,怎么会那么年轻就香消玉殒?面对明月的亡魂,你敢说,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你对明月就没有丝毫的愧疚?王献,你还是不是人?有没有人性?”
冯兴越说越发激动起来,甚至是控制不住的,他浑身发抖,恨不得上去揪住王献,给对方一阵的拳打脚踢,然而,理智又在告知他,其实当年的事情,他早就释然了,早就释然了!不然,他今日也不会为了家族,来玷污汤明月的名声!
“冯兴!你又有什么资格提起她?你说我没有人性?你有人性么?倘若你是为了她好,怎么会将当年的事情挖出来,玷污她的清白?冯兴,你这个畜生!”卫国公霍然站起身来,竟然朝冯兴扑了过去!
众人不禁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几乎瞪了出来!
他们倏然发现,这两个人竟然将话头扯远了,不是查找杀人凶手么,怎么扯到当年的事情上去了?
而且,听起来,仿佛当年关于卫国公和汤家四小姐的事情,冯兴也参与其中了,而且仿佛,仿佛冯兴对汤家四小姐也是爱慕的。
众人思索的这片刻,冯兴和王献已经大打出手,两人都是习武之人,但是有趣的是两人皆没有用武功,是最原始的掐架方式,伸出拳头揍对方的脸!不一会儿功夫,两人脸上都挂了花!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几乎忘了阻止!
看到这样的场面,凤晰琀自然不会去阻止,他左手抚着玉扳指,心里想着:难道冯兴一直同王献作对,是因为信国公府的那位汤四小姐,汤明月?
而且,看今日两人的情绪反常,仿佛正是如此。
那么,冯兴这么恨卫国公,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呢?
这边夏莎一边看热闹,一边笑,对北唐瑾道:“没想到你这个花心色、狼的舅舅原来还是如此痴情的一个人啊!哎,想想他方才的反应,若不是对那汤家四小姐的愧疚恐怕也不会那么失态,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即便是那个班主是汤明月唯一的骨血,卫国公为了王家,也是不惜牺牲的,因而,由此看来,这男人的感情么……”
夏莎笑望着北唐瑾,“男人所谓的爱情只是一个笑话!在权势和家族利益面前,简直是一文不值!”
方才北唐瑾一直瞧着卫国公王献同冯兴打架,听到夏莎说到这一句上猛然回头看着对方,但是很快,嘴角又浮现一丝冰冷近乎于无的笑意。
夏莎说得没错,爱情这种东西的确是在男人眼中一文不值的!尤其是那种一心想要登上帝位的男子,譬如皇家的这些皇子们。
只是,明知道这一点,想到这里的时候,心中那种刺痛感越发清晰彻骨,令她不想再去想下去。
师傅曾经说过,感情这种事情不能深究,一旦深究便会刺疼无比,此时想来,的确是如此。
无心、无晴、无欲,当年练剑的时候师傅便是这样嘱咐过,可惜,她终不是一名好剑客,只能在这纷繁尘世中做最普通的一粒尘埃罢了。
“住手!”太后终于看不下去了,开口制止!只是这两人正在气头上,哪里能轻易放开?于是太后命人将两人拉开!
然而,即便是如此,他们还是怒瞪着对方!
“成何体统!你们两位皆是朝中重臣,怎么能如此大打出手?哀家真是被你们给气糊涂了!”太后指着两人训斥,冯兴和王献知道自己失态,皆跪地请罪。
太后扶额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们打架的事情哀家不追究了,这杀人凶手还要再查下去!”
两人皆点头称是。
众人瞧着两人鼻青脸肿的模样皆不禁摇头,感叹。
“方才你说的父亲,到底是不是卫国公?你从实招来,哀家要听实话!”太后指着那黑衣男子冷声说道。
黑衣男子方才听了冯兴和卫国公的一番对话怔然了半天,他还从不知晓,原来自己的母亲同卫国公有这样的关系,此时太后倏然问起,他仍是没有反应过来,只点头称是。
得到这个结论,太后猛然攥紧了椅子的扶手,“那么,是不是卫国公指使你去杀害郑家老夫人的?”
黑衣男子听到这里迟疑了,只盯着地面不知如何作答。若是他将自己的父亲交代出去,是不是没有人救他了?他还如何出大牢呢?
然而,还没等他想清楚,太后又道:“倘若你不说实话,哀家便将你凌迟处死!痛苦不堪!你说话前可是要思量好了!”
黑衣男子一听“凌迟处死”这四个字,不禁浑身一惊,背脊直冒冷汗,他听闻过这个刑法,乃是将人的肉一刀一刀割下来,总共割下一千刀,在不足一千刀的时候,不会令其死了!那不是活受罪么?比死了更可怕啊!
凤晰琀听到这里,不禁摇头笑笑,本来不过是一个谋杀的案件,却没有想到竟然牵连出了很多当年的事情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倘若没有冯兴讲的那个故事,倘若卫国公没有这么失态同冯兴大打出手,他这位皇祖母恐怕还是相信卫国公的!正如之前他直指卫国公便是幕后主使,他的皇祖母就是不相信,若是她早如此怀疑,应当狠狠审问了!也不会等到这个时候。
归根究底,不管是皇帝陛下,还是他这位皇祖母对卫国公当年的情意还是铭记在心的。
但是现在就不同了!可见,卫国公当年的“雪中送炭”是起了重大作用了!
很显然,这个班主便是卫国公同汤家四小姐的骨血,因而,卫国公才会如此维护这个人,那恨铁不成钢的情愫,是一个父亲对自己孩子的期许和爱!
即便是这个孩子多么得不成器!
想到这里,凤晰琀不禁将目光转到了王炫的身上,只见对方脸色已经惨白。
王炫可能怎么也没有想到吧,他的父亲原来深爱的是另一名女子,而他的母亲,不过是王家的一颗棋子,产子留下血脉的工具罢了!
“我说,我说,我说实话!”那黑衣男子吓得浑身发抖,“是卫国公,是卫国公主使我杀了郑家老夫人的!但是我胆小怕事,根本下不了手,人是他杀的,我没有动手啊,我没有杀人!没杀人!没杀人……”
太后听罢,气得直看向卫国公,问道:“卫国公,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
方才卫国公一直没有打断太后的问话,便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如此胆小怕死一定会将自己出卖了,于是一直没有说话,更没有企图打断。
因为现在,才是他翻案的最好时机!
卫国公恭敬叩首,道:“太后娘娘,老臣在朝中二十余年,年轻的时候征战沙场,一心为国效力,忠于陛下,从无二心,陛下感念老臣的忠君情意一再加官进爵,这二十余年来,老臣从无一日忘记陛下的恩情啊!”
第280章 倒打一耙()
“皇帝陛下的知遇之恩,老臣无以回报,只愿为陛下肝脑涂地,誓死尽忠!”卫国公说到这里,竟然老泪纵横,继续道:“然而,真是可悲可叹,老臣戎马一生,本应当马革裹尸,战死沙场,却被奸佞诬陷,如此殒命真是屈辱,真是冤枉啊!”
卫国公深深叩首,泪眼朦胧,声音凄然:“太后娘娘,老臣真是太冤屈了!”
太后本是一肚子的火气,此时听了卫国公这一番话,想到当年危难之中卫国公雪中送炭,使得他们当年度过险境登上帝位,卫国公着实是忠肝义胆,一腔热血,忠君爱国。
这是不容置喙的!
太后犹豫了,脑海中久久回忆着当年的场景,不仅太后如此,在场的很多人想起当年诸事也不禁感慨万分,郑首府深深叹了口气,一阵摇头,虽然说,这出戏,他已经看明白了,但是,真要他下去手将卫国公拔除,他还是要好好想想的,毕竟卫国公本身也是一位良将,大夏的肱骨之臣!是皇帝倚重的,也是他们倚重的!
然而,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即便是卫国公演了这样一场苦情戏,冯兴等人怎么可能就此放手呢?
“王献,你为大夏立下汗马功劳不假,可是,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你结党营私,企图谋权篡位,暗中策划谋杀郑家老夫人,企图削弱郑家势力,以辅佐四皇子登基,这是谋逆造反的大罪,岂能赦免?”
卫国公冷笑着望着冯兴,“冯兴,你我虽有私怨,你也不必如此心恟狭窄,伺机报复,至于我死地吧!在场的各位大人也看着呢,你冯兴先是将当年的事情揭出来,侮辱我以及明月的清誉,还说这个人便是我的血脉!分明是伙同明王陷害忠良!”
“太后娘娘,他之所以说老臣便是他的父亲,指使他刺杀老夫人,其一是受了冯兴的蛊惑,说老臣便是他的杀父仇人,同样也为了报复老臣是将其在王家族谱中除名,才一心陷害老臣的啊!太后娘娘,老臣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太后娘娘,您要相信老臣啊!”
卫国公一脸忠诚,再次叩首在太后的面前。
冯兴哪里料到卫国公竟然倒打一耙说他伺机报复,蛊惑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