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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氏生辰这一日,可谓是热闹非凡,且不说赫连氏本是德高望重,只说这北唐家刚在战场上立了战功,皇帝虽未封下侯爵,但是仍是圣宠不衰,单说这北唐瑾日日被召见宫中陪伴永昌公主下棋,为皇后娘娘谱曲子便是古今第一人,没人能比得了。
过往的路人眼见北唐家门口的车架一辆比一辆华丽,一辆比一辆气派,便知这北唐家是大都新贵,朝中的皇子莫不拉拢,公侯莫不艳羡,大臣莫不拍马,皆想让北唐洵在陛下面前为他们美言几句。
写礼单的小厮手写得发酸,看礼单的管家眼睛发亮,安放礼物的小厮累得脚心都要磨出了水泡,发名帖的更是走里走外,不亦乐乎。
王元香以及北唐瑾、北唐茹则在前堂迎接贺寿的客人,北堂芸由于伤口未愈在房中休息,只等着开宴的时候出来,而诸位庶出小姐则按照北唐家的惯例,不得迎接客人,皆在后厅等候。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六部的夫人小姐们皆已经入座,宋国公夫人以及府上的小姐们、临江侯夫人以及府上的小姐们皆也寒暄入座。
从始至终北唐瑾都保持着温和的微笑,见到她的夫人小姐无不赞叹连连,这可是气坏了王元香和北唐茹,可是他们偏偏此时还必须保持着微笑,异常难受。
见到这两人强颜欢笑的模样,北唐瑾心中稍稍痛快了一些,只是这点儿痛苦才是刚刚开始罢了,下面还有更新奇的呢!
正说话间,卫国公府夫人章氏已经迎面而来,她一身锦衣华服,头上更是配以吉祥福寿的头饰,更显得端庄雍容。
这位章氏正是王元香哥哥的夫人,她见到王元香,自是寒暄一番,见到北唐瑾先是一阵诧异,然后便是笑道:“哎呀,这便是阿瑾啊!竟是出落得这般标致了,你舅舅日日将你挂在嘴边夸赞,今日终于是见到了!”
北唐瑾恭敬行礼道:“大舅母谬赞了。”
日日将她挂在嘴边夸赞么?是日日想方设法除掉她吧!想必此时卫国公也没有查清楚除掉他派出的人的来历吧!或者已经将这件事情归结在凤琰的身上了。若是这样的话,真是好极了,前世互相勾结,这一世便来个勾心斗角也是不错的。
“这怎么是谬赞呢?阿瑾这么优秀,要羡煞多少闺中女儿呢?哎呀,对了,你瞧我光顾着跟你说话了,快来见见你妹妹们吧。”卫国公夫人说着,将一位身着玫瑰红撒花锦缎袍子,外罩着青狐裘的女子指给北唐瑾看,介绍道:“这是你倾毓妹妹。”
北唐瑾笑望着王倾毓,道:“倾毓妹妹好。”
说话间,她已经将王倾毓前世的种种回忆了一遍。
王倾毓是卫国公府上的三小姐,是章氏是的第三个女儿,由于王倾月受到永昌公主的斥责,她便成了卫国公府最受宠的女儿,自然,卫国公府就这么一个可以利用的嫡出小姐了,自然是请了最好的老师,悉心教导,盼望着她为卫国公府谋福。
王倾毓也朝着北唐瑾屈膝,道:“倾毓见过姐姐。”她的声音恭恭敬敬,极为守礼,心中却是嫉妒得翻江倒海了。
“这是你倾蕙妹妹,倾敏妹妹。”卫国公夫人又将两个面貌清秀的小姐介绍给北唐瑾。
北唐瑾识得这两人,他们是卫国公府的庶出女儿,章氏同样是悉心培养,正是准备为王倾毓铺路的。
北唐茹见到王倾毓极为开心,卫国公夫人介绍其他两位小姐的时候,两人已经不知是说了什么,相视笑了起来。
王元香见两人又黏在了一块儿,便道:“阿茹,你去领着小姐们到各处游赏吧,免得在屋子里面闷着。”
北唐茹闻言,自是高兴,谢了王元香后便拉着王倾毓进了大堂了。
章氏也又寒暄了几句,也随后进去拜见赫连氏。
中间又来了很多客人,自始至终北唐瑾都极为有礼貌,博得不少人的赞扬,王元香正笑着同北唐瑾说话,这时候,有小厮传宣宁侯府来人了,北唐瑾闻声,不禁心中紧张起来。
这次来的人可真是她的亲舅母了,还有她的妹妹们。
果然,不到片刻,一位面容慈善的妇人迎面而来,她的穿着端庄而不华贵,举手投足皆是大家贵族的风范,正是宣宁侯夫人白氏。
王元香赶忙迎了上去,还没等宣宁侯夫人说话,她便介绍道:“阿瑾,你年幼便去了边关,想必已经不记得了吧,这便是你大舅母。”
王元香虽然显得极为热络,可是她这话分明是在挑拨离间,北唐瑾去边关十年,回大都已近一个月,可是却并没有去宣宁侯府拜见过一次,因而,这话宣宁侯夫人听了,面容一僵,心中五味杂陈,老太君心心念念这个外孙女,日日在佛堂祈福,如今她回来了,战功赫赫,受到皇帝的喜爱,永昌公主的赏识,可谓是风光无限,老太君原是应当欢喜的,可是这外孙女竟是不曾登门拜见,这令老太君日日忧心。
北唐瑾知道宣宁侯夫人的心思,于是上前拜见道:“阿瑾拜见大舅母。”声音不见得多么热络,就像是招待平常客人一般。
宣宁侯夫人见北唐瑾如此生硬和疏离,不由得心中更是堵得慌,她不上门拜见老太君也罢了,今日见面竟然是一点缘由也不说,可见,这个丫头真是不懂规矩,老太君真是白疼了她一场了。
王元香见宣宁侯夫人的脸色十分不好看,立即赔笑道:“侯夫人同阿瑾多年未见,想必定有很多体己的话要说吧,我也不拉着阿瑾招待客人了,就让阿瑾陪着你吧!”
宣宁侯夫人本是生气,此时听王元香如此说,更是恼火,她此时才不愿同一个没有良心又不懂规矩的丫头说话呢!只是,这毕竟不是宣宁侯府,今日又是赫连老太君的寿辰,她只是委婉得说道:“这个孩子长大了,是应当见见世面了,今日正是难得,叙话还是改日吧!”
第84章 很合眼缘()
她说罢,不等王元香的反应,已经领着几位宣宁侯府上的小姐们进了大堂。
北唐瑾瞧着对方的背影,不禁摇头,看来这误会真是不好解开了。
却说北唐瑾同王元香在前堂迎接客人,北唐茹以及北堂芸引着诸位夫人小姐在园子中游赏。
北唐府祖上也曾被封为侯爵,论起来也是大夏百年大族了,只是北唐家先祖功勋卓著,世袭数代,然而,后辈不争气,到了北唐洵父亲这一辈虽然是因着赫连氏一族得了些殊荣,却依旧再难为公侯世家。
北唐府因着原先的侯爵,此时虽然也非公侯世家,府内的景物陈设皆是依照公侯世家的标准置备,诸位夫人小姐进了园子,只见园子内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凉亭假山,长廊隧室应有尽有。更有一处亭子建得极为雅致,额曰栖鹤庭,亭上有一联诗句,宣宁侯府的小姐安静见了,为那联诗的意境而惊叹,不由得念道:“潭影竹间动,天香云外飘。意境真是妙啊!”
众人观之,皆赞叹道:“这亭子下面是一汪活水,幽静如潭,远处的翠竹倒影在这片活水中,以及这活水氤氲的水汽和飘来的异香,这两句诗不就是形容的这里的景致么?”
临江侯府的小姐陈凤竹睁大一双眼睛,道:“我纵然不甚懂诗词,也知道这两句诗很高妙。”
宣宁侯夫人听着众人的赞叹,眼神间尽是骄傲,道:“这诗句是北唐家大公子北唐煜三岁所作,亭子的名字更是北唐煜所想出,因其意境不俗,颇受赫连老太君的喜欢,因而就将当年亭子的名字改了。”
众人闻言,无不惊叹,这里的夫人小姐皆出自大家世族,诗词文章自是通透,怎看不出这其中的高妙?然而,他们更惊诧却不是诗句的意境,因而,有人问道:“只有三岁竟能写出这样的诗句?可是,既然这位大公子如此聪慧,为何从来没有听过他的名字啊?”
宣宁侯夫人当年同北唐瑾的母亲安清雪相交甚好,安清雪又出自安家,北唐煜是安清雪所出,她自然骄傲,然而,北唐煜的死,她也异常悲痛,因而道:“可怜天妒英才,北唐煜幼年而夭,因而,诸位并未听过其名。”
众人闻言皆是一阵唏嘘感叹,就连卫国公府的王倾毓也觉得极为惋惜,虽然她常常来北唐府,也曾经在这凉亭中同北唐茹下棋,可是却并不知道这凉亭的名字以及诗句皆是出自北唐煜。
她也曾经听母亲提过北唐煜这个名字,然而,母亲只说他是北唐家大夫人安清雪的儿子,却并不知北唐煜竟有如此才华,早夭倒是可惜了,若是北唐煜还活着,或许她便多了一个才华横溢的表哥了。
然而,北唐茹越是听着众人的称赞,心中越是不爽快,什么英才?还不是溺死在这深潭中!
当年母亲就同她说过,纵然北唐煜才华出众又能怎么样呢?她就要他死在他引以为傲的地方,看看这是何其讽刺?同样,北唐瑾纵然美貌如仙,她纵然多有不及,北唐瑾也会被她踩在脚底下!
想到这里北唐茹心中又痛快起来,她面带得体的微笑,解释着这片活水的妙处,道:“大哥的诗词高妙,这处活水更是妙呢!诸位请看,这活水上仿佛有一层烟雾,水也是热的,因而这大冷的天气,唯独这里温暖如春,就连这活水周围的植物也生长得极好。”
众人闻言,不禁看去,小姐们见到岸边放置着几盆鲜艳的海棠花,竟开得极为鲜艳,不见一丝的萎蔫,不由得更加觉得新奇了!
安静一双清澈如泉水的眸子望见美丽的景色竟提起裙子,也不顾会不会湿了鞋袜,便朝着那海棠花盆栽奔去。
宣宁侯夫人见了,赶忙令婢女去拦住她,担忧道:“阿静,危险!”当年北唐煜就是不小心掉进去而夭折的!
“快,快去拦住小姐!”
婢女们闻言皆上前阻拦,道:“小姐,活水处长了一层青苔,恐怕会滑倒落水,您还是回去吧!夫人为您担忧呢!”
安静却是睁着一双水润的眸子,望着海棠花,不舍得移步,但是想到母亲的担忧,她还是听话得退回了岸边。
宣宁侯夫人仍是心有余悸,她就这么一个女儿,怎么不害怕呢?因而,竟忍不住当众斥责安静,道:“平日都将你宠坏了,怎么这么不懂规矩?那里哪是你一个小姐能去的地方?”
安静闻言,虽然她知道自己并没有犯错,可是母亲如此生气,她还是低下头承认错误,道:“母亲息怒,是女儿唐突了。”
其他的小姐们本也想前去观赏一番,如此新奇的景致还是第一次瞧见,可是听到宣宁侯夫人斥责自己的女儿,他们也望而却步了。
有些夫人也是奇怪道:“这本是极为新奇的,侯爷夫人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气呢?”他们其实也是想过去观看的,不过是慢了一步罢了。
宣宁侯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是因当年北唐煜的死给她造成了很大的阴影,因此,看到这片活水她便心有余悸,一时间担心过了头。听到诸位夫人的话,她的面容极为尴尬,道:“当年北唐家大公子就是不小心掉进这水中而亡的。”
诸位夫人小姐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一向端庄舒雅的宣宁侯夫人如此失态呢!
这个时候,北唐茹道:“诸位不必担心,活水近旁已经铺上了一层细细的薄沙,因而并不会打滑,诸位可放心观赏。”
可是,即便是她这样说了,众人却没有上前而观的,皆是远远瞅着开得鲜艳的海棠花。
诸位夫人小姐起初都在一处,渐渐地皆各自寻地方观赏了,北唐茹邀请王倾毓到自己的院子喝体己茶,北堂芸也在左右,而卫国公夫人则带着小姐们去别处观赏了。
“你今日的心情倒是不错,莫不是是想出了对付北唐瑾的计策了?”王倾毓见北堂芸始终都保持着笑容,便猜出了三分。
北唐茹笑道:“你猜的不错,北唐瑾她纵然有皇帝陛下的喜爱,永昌公主的看重,也得意不了几天了!”
“我听闻北唐瑾极为聪慧,今日一见更是惊为天人,你有把握么?”王倾毓想到那些关于北唐瑾的传言,不禁担忧。
然而,北唐茹却是笑着指着窗外的一位粉衣女子,道:“瞧见了么?纵然北唐瑾是铜墙铁壁,可是,她身边这位婢女可是很好对付呢!再者,北唐瑾并不是传言中的那样神乎其神,她不过是一个空有好皮囊却不懂得规矩的乡野粗鄙人罢了!何曾见过大世面,今日啊,你就瞧好吧!”北唐茹胸有成竹得说着。
王倾毓笑道:“从边关来的丫头又怎么懂得大家世族的规矩呢?这并不奇怪,至于粗鄙,我倒是不敢苟同。”
北唐茹诧异道:“你竟要为北唐瑾说话?”
“我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