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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的手法看,竟是一个高手。
第99章 盖棺定论1()
但是,既然北唐瑾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她自然不能放过,因而,道:“阿瑾说的是,你妹妹没见过今日的阵仗,早就慌了,一身的武功早就抛在了脑后,哪里想到要救人呢?”
宣宁侯夫人听闻卫国公夫人就这样轻飘飘过了,难掩一脸的怒气,她真是后悔方才为北唐瑾说话!这个丫头真是不识抬举,她方才看错人了!眼见她这是嫌弃宣宁侯府没有卫国公府煊赫,想要攀高枝呢!
然而,北唐瑾却并不在意宣宁侯夫人脸上的怒气,而是笑道:“舅母谦虚了,等改日阿瑾定找个机会同表妹切磋切磋。”
纵然王元香想看北唐瑾出丑,可是,赫连氏在这里瞧着,她娘家的人如此针对北唐瑾,会令赫连氏不喜,因而,立即打圆场道:“既然大家都无事,咱们还是好好喜乐喜乐吧!”她说着,已经朝着左右的人摆摆手,台上的歌舞又开始了。
北唐瑾知道,经过刚才的事情,宣宁侯夫人更加不喜她了,但是,这正是她所要的,宣宁侯府越是同她疏远,越是安全,她也少了诸多的顾虑了。
男宾席上,凤晰琀同花涧月早就回府,因而并不知晓北唐府的小姐突然失踪,也不知道宴会上遭了刺客。
然而,诸位皇子可没有他那么闲散,他们还指望好好讨好北唐洵,拉拢这位掌管大夏兵马调动的重臣,因而,听闻北唐芸突然失踪,皆问结果,安慰了一番。
凤琰本是并不在意北唐府小姐们的事情,当然除了北唐瑾,然而,自从从破尘庵那日后,他特意让人注意了北唐芸的一举一动。
来报的人的讯息不是北唐芸又救了哪个丫头婆子,便是又被北唐茹欺负云云,总之是些极为琐碎的事情,但是从这些琐碎的事情可以看出,这位外表怯懦的女子是多么善良啊!
如此善良而单纯的她,怪不得那日不惜自己丧命也要救他,还好她没有事,不然,他此生都难以释怀了。
只是,北唐芸虽然胆小怯懦,却并不是蠢笨,怎么会突然失踪呢?纵然最后的结果是找到了,但是凤琰总是觉得,这件事很不寻常,莫非是北唐府的内斗?这位王夫人终于在今日出手了?今日赫是连老太君的寿辰,的确是极为适合动手的,这样便闹得众人皆知,岂不是省了很多的力气?只是,怎么就这么偃旗息鼓了?找到人就没了动静了?
夜幕降临,前来贺寿的人陆续回府,极少人注意到北唐府有位小姐在赫连氏生辰那日失踪过,皆想到的是突然到访的刺客,究竟是谁呢?要对北唐府动手,然而,却只是冒个头,并没有实际的行动,这样的作为,不是要打草惊蛇么?
等到所有的宾客走后,赫连氏令北唐洵、北唐瑾、王元香等前去她的院子问话。
这个时候,整个屋子只有北唐府的各位主子们,非心腹的丫头婆子皆在外面守着,不得靠近,为的便是不被人听见,以免家丑外扬。
赫连氏扫了一眼屋中的人,见唯独没有北唐茹和北唐芸,便问道:“那两个丫头呢?”不是说五丫头只是扭到了脚,怎么四丫头也没有来呢?扭到脚就不来见她这个祖母了?竟要跟她摆架子?是她素日太仁慈了么?
北唐洵瞧见赫连氏脸色不对,立即道:“阿芸撞破了头,此时还未醒来,因而并没有来。”
“撞破了头?不是说扭到了脚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赫连氏的声音冷漠平淡,瞧了一眼北唐瑾,见她紧紧蹙着眉头,因而又问道:“阿瑾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北唐瑾谨慎道:“阿瑾见到五妹妹的时候,她的头便是磕破了的,因而,阿瑾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必,父亲母亲应当是知晓的吧。”
纵然她已经知道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今日之事却是不能从她口中说出去的。
赫连氏又将目光移向北唐洵,道:“你且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北唐洵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包括王元香的婢女雅晴和王克私通,以及北唐茹用什么法子害了北唐芸,以及北唐芸的惊人举动。
赫连氏静静得听着,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却是等到北唐洵说完了,半晌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手中滚动着佛珠,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整个屋子陷入一片死寂中,当中最害怕的人最属王元香了,今日之事皆被北唐洵看见,是如何也瞒不住赫连氏了,因而,她只等着赫连氏发落,心中忐忑不安,更是有些后悔自己当时没有替北唐茹说话,此时赫连氏已经知道北唐茹如此不堪,若是再想将北唐茹接回来,那便是有些困难了。
赫连氏是最注重规矩的人,今日之事,其一是雅晴同王克私通,这是赫连氏无论如何都无法容忍的,其二是北唐茹设计要害了北唐芸,如此狠毒的大家小姐,也是赫连氏不能容下的,因而,纵然赫连氏此时不说话,这些人的结局她也能猜出一二,不过是轻重有些差别罢了。
“都怪儿子疏于管教,才发生今日之事,令母亲烦忧。”北唐洵率先请罪。
王元香心中一凛,几乎忘了,她此时应当也先请罪才是,因而,没等赫连氏开口,立即跪在赫连氏的面前了。
“母亲,是儿媳教导不严,才发生这样的事情,若是责罚,您便责罚儿媳吧!”王元香一边说,一边磕头请罪。
北唐峰摸不准赫连氏的脾气,因而虽然想说话,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便只是坐在那里干着急罢了。
北唐瑾低眸喝茶,不看王元香也不看赫连氏,只端坐着,将自己置身事外。
纵然今日的策划皆是十分顺利,但是她的心中一点开心和爽快也没有,不仅仅是今日之事诸多出乎自己的意料,更重要的是,夏莎知道了自己的心意,恐怕就要对宣宁侯府动手,她心头压着这件事,因而,对于今日赫连氏如何处置一点也不在意了。
赫连氏方才不说话,便是要看王元香的反应,此时见到王元香跪在自己面前请罪,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心中的怒火没有减轻半分。
她倏然睁开那双锋利的眼眸盯着王元香,呵斥道:“你生的好女儿,教导的好奴才!将北唐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王元香不敢说话,等待赫连氏将心中的怒气全部发出来,待会儿更好求情些。
赫连氏虽然刻薄严厉,但是脾气一发,倒是会减了几分狠劲儿。
北唐洵此时也不敢说话,低着头等待赫连氏喘气,将话说完。
然而,赫连氏倏然不呼哧呼哧喘气了,声音也变得平静了几分,问王元香道:“你预备如何处置他们?”
王元香哪里敢自己处置啊,立即道:“全凭母亲发落!儿媳不敢有怨言!”
赫连氏哼了一声,继续道:“这样不干净的奴才是不能留在北唐府的,更不能嫁到卫国公府,招人话头!因而,这个丫头只能一死,才能保住北唐家的名声!”
王元香闻言一愣,但是很快恢复平静,心道,若是雅晴跟人私通的事情传出去,对自己的名声也是不好的,因而并没有为雅晴求情,而是觉得赫连氏的处置很合她的心意,于是道:“母亲说的是,这样的人是不能够活着了!”
王元香说得是恭顺的话,却被赫连氏瞪了一眼睛,警告道:“你的婢女今日做了这样不要脸的事,你这个当主子的要好好反思反思!谨言慎行,免得被人抓住错处,丢尽北唐府的脸面!”
北唐洵一震,赫连氏的意思是,雅晴今日同王克私通,完全是上行下效,因而王元香……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奇怪得打量了一眼王元香,心里想的是,卫国公的风流性格,以及大家世族悄悄传的那些关于卫国公夫人的话,又联想到今日王克的荒淫行径,不禁想起来,王元香也是出自卫国公府,难道今日之事真的是上行下效?王元香早就给他戴了绿帽子了?
北唐峰敏锐得注意到了北唐洵看向自己母亲的怪异目光,再想到方才祖母的话,分明是说他的母亲同舅舅和舅母一般,因而雅晴今日的行径,完全是效仿主子罢了!
想到此处,他骇了一跳,立即道:“祖母,雅晴素来骄傲,今日之事完全是有人陷害!”
赫连氏没想到这件事还另有玄机,因而问道:“被人陷害?可有证据?”
北唐峰立即道:“阿峰虽然没有进去那屋子,却是闻到一股迷香的味道,因而觉得今日之事并非两人私通这么简单。”
只要将这件的性质转了,那么便是不同了,陷害和私通可是不同的啊!
赫连氏若有所思,想着是何人陷害,但是过了半晌,却道:“既然没有证据,这件事便这样处置吧!其他的话,莫要再说了!”却是并不认同北唐峰方才所言。
北唐峰一愣,祖母怎么一点儿也不在意?难道不想抓住幕后的人么?
北唐瑾见北唐峰如此疑惑,暗自摇摇头,雅晴不过是一个婢女罢了,不管是有人陷害,还是私通在赫连氏看来都是没有多大区别的,因而,这幕后的人自然是没有必要大费周章得去查了。至于由雅晴影射到了王元香的行为不检点么?
那可不是好平反的,再者,今日宴会上卫国公夫人那嚣张的嘴脸令赫连氏极为不喜,因而,她方才说王元香的话,根本就是受到了卫国公夫人的迁怒罢了。
赫连氏纵然不屑同卫国公夫人说话,但是并不代表她不会做任何动作,再加上赫连氏觉得王元香并不是真正敬重她这个婆婆,因此更加要找机会令王元香不舒服了。
北唐瑾抬眸瞧见赫连氏看着王元香怪异的眼神,不由得便心生一计。
雅晴和王克私通的事情便这样盖棺定论了。赫连氏瞧了一眼王元香,见对方一直低着头,不用看她表情便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她不为自己辩解么?
第100章 仙压群美()
北唐瑾来得早,大皇子府上的婢女引着她来的时候只见到永昌公主和凤英在小屋子里面下棋,见她来了,皆朝着她笑道:“昨日的宴会将你累坏了吧,只是今日有个贵客前来,因而便将你请来了,免得错过了。”
北唐瑾狐疑道:“是什么样的贵客?竟令公主如此重视了?”永昌公主性格孤高,极少人能入她的眼,因而她说的这名贵客定不是一般的人。
然而,永昌公主还是神秘一笑,道:“若你见了,定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他啊……”想到那人,永昌公主面上一笑,却是不知如何形容了。
北唐瑾摇头也笑了笑,道:“怎么今日倒是要卖关子了!”
凤英想到那个要来的人,接话道:“玉容对此人定是不陌生的!”他仿佛是见北唐瑾如此绞尽脑汁得想有些心疼,便透露了一些。
北唐瑾更加狐疑了,问道:“玉容可见过此人?”
永昌公主听到这里迅速瞪了一眼睛凤英道:“皇兄,咱们先前可是说好了的,你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凤英想到方才自己输了棋,有些尴尬得笑道:“抱歉,我差点忘了此事了!”
永昌公主冷哼一声,道:“我看皇兄是见到阿瑾便什么都忘了!”
北唐瑾前来,他自然是高兴的,再想到他和北唐瑾的婚事,以及近日同北唐瑾的接触,想到北唐瑾的儒雅的谈吐,冰雪般聪慧,以及清丽绝俗的美貌……
凤英面上一红,显然是被永昌公主戳中了心事。
北唐瑾见这两人说话,便知知道永昌公主的意思了,她这是在撮合她和凤英呢,如前世一般,不遗余力,只是凤英仿佛也是对她动了心……
这仿佛是有点棘手了,她是断不会嫁给凤英的,因此,此事还是及早解决为好,免得伤及无辜。
冰清霜洁,花影料峭,芝兰梅树,将开未开,何人负清影?暗香浮动,雪沫压枝,落英缤纷,可应枕上闻?
原是幽绝独倚寒风中,何愧凭阑负碧漪?
雪沫轻飘,远观梅林,如薄雾青烟,飘飘渺渺,恍如梦境,香炉正燃,火炭正旺,烹茶饮啜,临雪观梅,最是悠闲。
“赏梅最是将开未开好,瞧这梅花已经大开,倒是有些无趣的了。”永昌公主倚在凉亭一侧,轻抬美眸,声音如冰敲玉阶,好听是好听,只是太清冷。
她身侧的的婢女,一名曰抱琴,一名曰墨竹,端着茶碗杯盘等伺候在她的左右,微微含笑,永昌公主侧首吐出嘴里的葡萄皮又说道:“山中佳人清似水,放开吟饕嚼花髓。梅乎梅乎本清绝,花如白玉枝如铁。”
她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悲凉之感,眉黛微蹙,仿佛是忧伤,又仿佛是怀想,随意而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