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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到底是谁消息如此灵通呢?她不过是刚刚从老头儿那得到鹦鹉,而且是深夜到访,起码要等到明日一早消息才能传出去吧!
北唐瑾手上没有利器,只能防守,不能攻击,再加上来人配合得极好,不肖片刻,胳膊上就被划了一道大口子,雪白的衣袖瞬间就被鲜血染红,极为刺目。
黑衣人眼见北唐瑾受伤,迅速猛攻,直夺北唐瑾手中的鹦鹉,北唐瑾左右受敌,又受了伤,黑衣人猛地就将鹦鹉夺了过去,黑衣人并不恋战,得到鹦鹉,迅速撤离。
苏桃猛地追了出去,只是对方毕竟人多,她被对方逼退,不得不撤了回来。她见到北唐瑾的手臂一直流血,赶忙去取来药箱,替北唐瑾包扎伤口。
“小姐,鹦鹉被夺走了!”见北唐瑾丝毫也不紧张,苏桃提醒对方,她费了很多心神和海东青换来的鹦鹉被别人夺走了!
北唐瑾并没有接话,只是看着她布下的阵法,也停了下来,那些困在阵法中的黑衣人已经逃脱了。
事实上,阵法并不是不死不休的,她刚刚之所以如此对黑衣人说,只是在吓唬对方罢了。
“小姐,您为什么一点也不着急呢?”苏桃十分不解,都到这个时候了,小姐应当想办法将鹦鹉夺回才是啊!
北唐瑾叹息道:“这些人是有备而来的,想要找回鹦鹉谈何容易?不过是为祖母寻一件礼物,没有鹦鹉,用其他的东西也是一样的。”
苏桃极少看到北唐瑾就这么罢手了,十分奇怪,道:“可是,小姐,您可是牺牲了雪衣才换来的鹦鹉啊!”
“父亲明日就到靖州了,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你早些歇息吧,明日启程。”北唐瑾淡淡的说着,似是有些惋惜。
苏桃虽然心中极为不舒服,但是也不能再说什么了,于是便退了下去。
“出来吧。”在苏桃阖上门走远以后,北唐瑾在黑暗中淡淡得说了一句。
很快就有一个黑色人影闪了进来,那人揭开面纱,露出一张温顺柔和的脸,面带困惑得看着北唐瑾,道:“小姐,您为何要瞒着苏桃呢?”
北唐瑾站起身来,看着来人,道:“你知道她的脾气,若是不瞒着她,怎么将这场戏演得逼真呢?”
“可是,不过是一只鹦鹉而已,对方怎么出动这么多人呢?值得么?”
北唐瑾闻言却笑了起来道:“什么是值得?为了满足占有欲,这些贵族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事实上,她一早就知道,此处有一只能诵《心经》的鹦鹉,千金难买。
北唐瑾的祖母赫连氏又信佛,整日在佛堂潜心修行,若是能得到一只会诵《心经》的鹦鹉作为寿礼,赫连氏一定会非常欢喜,因此北唐瑾才决定一试,看能不能得到鹦鹉。
她已经知道鹦鹉难求,更知道养鹦鹉的老人别号阆仙,擅长五行八卦,对药理方面也颇有见地,但是,这些都不是北唐瑾看重的,她最看重的是阆仙会占卜吉凶,可观人未来,若这样的人能为他所用,那么对她的复仇大有助益,她又怎么会错过呢?当然,这些都是她前世所知道,因此这一世,她捷足先登了。
于是,她从一开始就在设局,她先是让苏桃去探看,当苏桃未果归来的时候,她才亲自登门,这样给对方的印象就是,她的确是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更不知道他这位高人就隐藏在此地。
当然,北唐瑾也笃定,凭着阆仙的眼力定能看出她的身份,因此,即便是她北唐瑾被封为玉容将军,仍能如此谦逊求取鹦鹉,诚心诚意,就先给了阆仙好感,之后的交谈,自然是更容易一些。
接下来她更是步步设局,她明知道对方已经看出她是故意讨好,还要这么做,是笃定了这个人不会拒绝她这么一个这么合他心意的人。最后得到鹦鹉,她又用海东青作为回礼,那么就是纯粹在讨好阆仙了,她想要拉拢人家,自然是要压上很多宝贝的。
顺利得到鹦鹉,是她料到的一个可能,她知道,争这只鹦鹉的人,定然是不少的,于是事先就让秋荣假意离开,实际上是让她寻一只相似的鹦鹉,来替换这只会诵《心经》的鹦鹉。
她刚才之所以故意演了这么一场戏,更是让所有想得到鹦鹉的人知道,鹦鹉已经不在她手上了,因此他们可以不必盯着她了,而实际上,她一得到鹦鹉,就让秋荣将鹦鹉暗自送走了。
当然,这期间的时间和时机的把握也是十分关键,错了一分一毫都会功亏一篑,然而北唐瑾却在这么紧迫的时间内将一切安排得有条不紊,的确是非常不简单。
“将另一只鹦鹉放在马上吧。”北唐瑾吩咐着,嘴角含笑。
秋荣蹙眉,从一开始,北唐瑾就让她找两只鹦鹉,一只替换,另一只却不知道要做什么,此时听到北唐瑾的吩咐,不由得赞叹北唐瑾心思缜密,小姐这是在以防万一,万一有人还是不相信鹦鹉被人夺走,那么她就亲自带着一只鹦鹉,再让他们争夺一次,两次失掉鹦鹉,任谁都不会再怀疑,鹦鹉还在北唐瑾的身上,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彻底摆脱这些一心寻求鹦鹉的贵族和江湖术士。
能过得到鹦鹉,更能守住鹦鹉,并且全身而退,这个世上,恐怕也只有他们小姐一人了。
秋荣望着北唐瑾的背影,越发敬重她们这位年仅十五岁,心思又如此缜密的小姐。
“小木头,让你受苦了。”紫衣男子身子歪斜着卧在踏上,如凝脂白玉的手指上拈着一支兰花,逗弄着神情萎靡的鹦鹉,一脸的疼惜之色。
只是鹦鹉仿佛是没有睡醒一般,一点都没有理会紫衣男子的怜惜之情,依然是耷拉着脑袋,十分倦怠。
“小木头,我可比那个糟老头子好看多了,你好歹睁开眼睛看看我这玉树临风的人儿啊!”紫衣男子蹙眉望着一动不动的鹦鹉,叹了一口气。又叫来昨晚行动的黑衣头领问话。
“小木头的确是受了迷烟才是如此的么?可是迷烟已经解了,按理说,一个晚上应当也过了药劲儿。怎么小木头看起来还是如此萎蔫呢?”紫衣男子面目的怜爱和心疼,声音也软软的,仿佛只是在叹息鹦鹉的萎靡不振,并没有同黑衣人问话一般。
黑衣人知道,他的主子只是此时对鹦鹉颇为喜爱,并不是同他如此温声细语的说话,他的这个主子从来都是心狠手辣,即便是微笑的时候,也可能是在算计人,或者已经想好了夺取对方的性命。
因此,即便是紫衣男子一张颠倒众生的脸,满脸的柔色,黑衣男子依然十分紧张得答话,道:“当时的确是放了迷烟后,鹦鹉就被迷昏。或者也可能是在迷阵中太久,受到波及也说不定。”
第26章 擦肩而过()
“北唐瑾设了阵法,倒是心思缜密,她应当早就料到会有人会偷鹦鹉,因此提前设好了阵法,好在本王派去了两批人,不然可不能轻易夺得小木头了。”说到此处,紫衣男子蹙起眉头,倏然感觉他好像是错漏了什么。
等等!北唐瑾早就料到会有人偷鹦鹉,会不会有两手准备呢?或者说,他手中的鹦鹉根本就是假的!
可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替换鹦鹉,显然不太可能,但是,假如,假如对方是有备而来呢?
想到这里,紫衣男子吩咐道:“去叫兽医,好好给小木头看看!”
黑衣男子赶忙下去请兽医,兽医很快赶来,仔细观察鹦鹉,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鹦鹉中了软骨散,才会如此。
紫衣男子听到此处,迅速确定,自己的确是被骗了,于是他迅速从踏上起身,在黑衣男子诧异的眼神中迅速消失了。
他被骗了,准确的是被一个十几岁的女子摆了一道,想到这里,紫衣男子就咬牙切齿起来,他此次一定要亲自会会这位北唐瑾,居然有本事骗过他,真是太有趣了!
北唐瑾并不知道对方这么快就发现鹦鹉是假的了,还在漫不经心得赶路。
只是走到一处密林的时候,她骑的马倏然受惊似得抬起前蹄,长啸一声,北唐瑾迅速抓紧缰绳,她本就同坐下的马相处多年,心有灵犀,因此不消片刻就控制了马匹。
只是马虽然是被控制住了,却怎么也不肯前行,北唐瑾不由得蹙眉,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只见地上竟然有一条一身青绿的小蛇,吐着信子。
北唐瑾目力极佳,一眼就看出,这是一种生在在西域的稀有青蛇,剧毒无比,通常用来传递书信,对于气味的识别十分灵敏,一生只认一个主人,也就是说,其他人一旦接近,它就会展开攻击。
此蛇灵敏异常,很难躲过其攻击,因此,北唐瑾控制住马,并没有向前。
“小姐,这里怎么会有西域的毒蛇?”苏桃见地上的小青蛇虎视眈眈得睁着一双三角眼,仿佛是蓄势攻击侵占它领土的敌人。
北唐瑾摇头道:“此处以产鹦鹉而闻名,五湖四海的人都慕名而来,想必这条蛇的主人是冲着鹦鹉来的吧。”
北唐瑾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懒懒的声音仿佛从不远处传来,“声音倒是不错,只可惜这张脸了,怎么被你画成这副模样?真是丑死了!”
北唐瑾循声看去,只见一位男子发束紫玉冠,身着紫色宽大锦袍,腰配绛红色描金玲珑带,俊颜含笑,姿态雍容,神态高贵而洒脱。他白玉的手指上摆弄着一支盛开的白兰花,说不出的闲适自在。
“天呐,这是人吗?”苏桃惊艳得移不开眼睛,这男子美得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人一般。
即便是北唐瑾见多了俊俏的男子,此时也呆愣了片刻,此男子气质高贵雍容,又有种放荡不羁之感,像是贵族,又像是喜好游山玩水的江湖侠士。猜不出对方的身份,北唐瑾朝对方作了一个揖,嘴角含笑,态度恭歉,道:“敢问阁下,此蛇是否为阁下所有?”
紫衣男子眯着眼睛打量北唐瑾,只见对方穿了一身天青色袍子,十分素雅,腰间只配了一只香囊,再无其他,想必这香囊定是其心爱之物。
再看她的发饰,用天青色的绸带高高束起,再配上她自己画的装扮,剑眉星眸,倒是一个俊俏公子的打扮,只是可惜,她的唇饱满红润,泄了她是女子的底,白白费心装扮一回了。
“这条小蛇么?”紫衣男子低眸瞧地上的小青蛇,蹙了蹙他那好看的眉毛,微微一笑道:“这的确是我的!”
“既然如此,请阁下收了这条蛇,让于在下通行。”北唐瑾态度越发恭敬。
“这个么?”紫衣男子蹙眉望天,仿佛是在思考北唐瑾说的话可不可行,只是嘴角却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十分浅。
“它饿了……”半晌,紫衣男子吐出这么一句话来,仿佛十分为难,道:“它十分挑食,只吃会说话的鸟,不知姑娘可有会说话的鸟?”
明明心藏算计,面上却是优雅闲适,仿佛是在说一会儿天会下雨这么自然的话一般。
“会说话的鸟么?只要喂了一只会说话的鸟,公子就收了这条小蛇?”北唐瑾的摸样看起来十分真诚,又带着一些焦躁不安,仿佛是急着赶路,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愿意。
“这是自然,只要姑娘喂饱了它,它自个儿就让路了!”紫衣男子眨了眨眼睛,信誓旦旦,只等着北唐瑾上钩。
“既然您一言九鼎,在下就深以为信了。”北唐瑾又朝紫衣男子抱拳,以示自己十分相信对方。
紫衣男子见北唐瑾一脸的郑重其事,心想,他早知道,北唐洵明日就到了靖州境内,因此,北唐瑾必须要赶回去,所以,即便是牺牲一只鹦鹉也不足为奇。毕竟,比起不按照归期回京这是最小的牺牲了。
北唐瑾并没有去拿鹦鹉,而是拿起弓箭,瞄准天空中的麻雀,搭弓放射,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五支箭齐发,只听见剪气划破空气的“嗖嗖嗖”数声,不肖半刻,天上就“嗖嗖嗖”落下数只麻雀。
北唐瑾喊道:“苏桃,接着。”
苏桃闻言飞身而起,接住了下落的麻雀,摊手一看,正好五只鹦鹉,一只也不少。
紫衣男子瞧着北唐瑾一系列的动作也十分震惊,道:“你的箭法真是不错!只是,你射下这么多的麻雀,是要烤着吃么?”
北唐瑾只是微笑,接过苏桃手中的五只鹦鹉,像是生怕紫衣男子看不见一般,举得老高,道:“您瞧,这些麻雀只是伤到了翅膀,并没有死,还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呢!”她故意咬中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几个字。
紫衣男子此时还是有些不明白北唐瑾究竟要做什么,不由得蹙眉望着她手中的五只麻雀,每只麻雀的翅膀都被箭羽贯穿,挣扎不休,仿佛是要摆脱束缚。
“这些麻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