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高兴的原因是,她觉得梅宁轩某些方面竟是跟永昌公主有几分的相似,这个人认死理,撞了南墙不回头!就说这下棋吧,她用了诡诈之术赢了数次,可是任凭她怎么逼迫梅宁轩,人家依旧正经八百的用他那最靠谱的战术,真是令她无语了。
但是话说回来,她这般刁钻,梅宁轩倒是脾气好,总是容忍她,倒是令她很是有种哥哥复生的感觉,但是每次细细想来,她又总是叹息,心中矛盾又难受,不知是何种感觉,想不清楚,便不想了。
总归这个人很快便要走了,再次见面不知何时,她过度的忧虑只是杞人忧天罢了!
“师兄,你可是又输了。”北唐瑾嘴角得意得勾起笑意,眼睛里更是充满了挑衅,故意刺激对方。
梅宁轩只是摇摇头,嘴角也有浅淡的笑意,像是看着一个任意妄为的孩子一般,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的宠溺。
“瑾儿的棋技越发精进了。”很清淡的声音,很平常的话语。
北唐瑾挑眉,对方每次都是这般得不在意,弄得她有些没有兴致了,所谓这同一件事做多了,即便那是一个恶趣味也会渐渐厌烦。
永昌公主又剥开一颗水晶葡萄喂给北唐瑾,笑眯眯,道:“果真是阿瑾棋技更高的。”言语之间除了赞赏还有骄傲。
虽然说梅宁轩是北唐瑾的师兄,两人谈笑再正常不过,可是凤琰每次看到北唐瑾对梅宁轩微笑的时候都极为不舒服,甚至是胸口充满了恼怒,若不是他控制得好,他真想上前挡住他们双方交换的目光。
每次在玉缈宫他们不是弹琴便是下棋,显然谈论朝中的事情,或者其他,倒是有种隔绝世外的感觉,今日也不例外,三日后花涧月邀请北唐瑾看戏,因此北唐瑾晌午后便回府了。
永昌公主不便送北唐瑾和凤琰出宫门,便也不见外,让梅宁轩这个客人送人了。
每次这个时候,两人便谈一些最平常的话题。
譬如今日,梅宁轩先开口了,“瑾儿那盛着梅花雪水的坛子是不是有什么名堂?不然那水那般甘甜。”
北唐瑾微微一笑道:“那罐子是做工极为细致的青花瓷,然后封得严严得,再放到牡丹花根下,便甘甜异常。”
梅宁轩听明白了,大多数人盛放梅花雪水的罐子皆是普通的罐子,然而北唐瑾用的却是价值千金的罐子,俨然是奢侈极了,但是这罐子极为细腻免得沾污了里面的雪水,倒是个好法子。
“这罐子该不会是出自唐尧吧?”梅宁轩不由得问道。
北唐瑾点头,笑道:“想要喝好茶水,自然是不能太吝啬了。”
这么一说,这罐子便是千金也难买了,然而,北唐瑾却用来盛放雪水,真是极致奢侈的了。
“师兄若是喜欢,瑾儿那里倒是存放了不少,师兄看随意挑选可心的。”北唐瑾微微笑道。
“也好。”梅宁轩倒是欣然答应了。
北唐瑾只是笑了笑。
两人边走边聊,皆是十分平常的琐碎,可是,这可将凤琰晾在了一边,俨然两人都觉得没了他这个人了。
这也不怪北唐瑾和梅宁轩,凤琰一直话少,因此,他们觉得实在没必要去打扰人家,再者,从梅宁轩的角度看,他跟凤琰极为生疏,人家不说话,他总不能找人家说吧?他可没有巴着人家说话的习惯。
从北唐瑾的角度看,巴不得没有这个人呢!因此能少跟凤琰说话,便少说,再者,她还有另一番心思,便是故意惹恼对方,让凤琰心中不舒服。
纵然凤琰不喜欢她北唐瑾,但是凤琰堂堂皇子被人晾在一边的感觉定是不好的。
对于折磨凤琰的事情,北唐瑾从来都是乐见其成的。
凤琰的确生气,可是偏偏两人谈论的话题他一概插不上话,更令他不舒服的便是北唐瑾总是朝着梅宁轩微微一笑,可是她同他说话的时候,从来不笑!纵然她同凤英说话也是不笑的,但是,他心里仍是不平衡,他自觉自己比凤英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北唐瑾对他笑是理所应当的,可是现在,北唐瑾俨然是极为没有眼光,居然看不出他非池中之物!
梅宁轩一直将北唐瑾和凤琰送到皇宫门口,北唐瑾朝着梅宁轩道别,便在婢女的搀扶下欲要蹬车。
这时候,凤琰却叫住了北唐瑾,北唐瑾自然知道凤琰心中极为堵得慌。
凤琰乃一国皇子,习惯了前呼后拥,一时间被人晾在一边定是极为不舒服了,纵然凤琰能忍,一天,两天,三天,久了便忍不下了吧?
然而,北唐瑾明知道对方为何叫她,她还是一脸困惑,问道:“四殿下方才叫玉容?”
凤琰点点头,还是谦谦君子的儒雅姿态,已经走到北唐瑾身侧,问道:“玉容近日可有空闲?”
北唐瑾蹙眉,不解道:“四殿下要需要玉容做什么么?只是可恐怕是不妥吧?毕竟您同我家五妹妹已有婚约了,因此咱们还是避嫌为好吧?”北唐瑾言语间甚至觉得凤琰的要求她做什么的话十分荒唐。
凤琰自然能感觉到北唐瑾这种情绪,但是,他听闻花涧月已经邀约她看戏了,他为什么不能呢?
因此凤琰道:“既然本殿同阿芸订了亲事便更要多走动了,玉容说是不是?”
北唐瑾挑眉,问道:“多走动?有这条规矩?这恐怕是对五妹妹的名节有损吧?”
哪里有女子要跟自己定亲的男子经常见面的道理?她还是头一遭听说,凤琰该不会是以为她是不懂规矩的吧?
凤琰蹙眉,他还真是觉得北唐瑾不是很懂这么些个大家世族的规矩,因而才应了花涧月的邀请,可是见对方今日的态度,俨然是极为明白的!
因此,凤琰被北唐瑾的话噎住了,俨然是他是极为不懂规矩的人了!
然而,凤琰此人倒是反应得快,微微一笑道:“我这个人倒是不拘这么些个礼节,原来玉容是这般拘礼的人啊!倒是显得咱们生分了!”
北唐瑾眉梢拧得更紧了,什么叫不拘礼?您是男子当然可以不拘礼了!
“四殿下,为了我家五妹妹的名节着想,玉容觉得,您这想法是不是有些太荒唐了?”北唐瑾表情极为怪异得望着凤琰。
凤琰胸中一阵恼怒,道:“玉容应邀齐国公便是不荒唐了么?”
北唐瑾奇怪得打量着凤琰生气的表情,一阵困惑,道:“四殿下,玉容应了谁的邀请同您无关吧?”您纵然是皇子,管得是不是太宽了?
“你……”凤琰气得脸色微红,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瞪着北唐瑾。
北唐瑾一阵莫名其妙,脸色越发不好看,加之她本就恨此人,因而道:“依照玉容看,四殿下您是在屋子里闷得头昏了吧?玉容劝你还是好好清醒清醒吧!”
她说完,便登上自己的轿辇,婢女们皆目瞪口呆得瞧着北唐瑾,想要劝说几句,却是都没有胆量开口。
凤琰气恼得攥紧了拳头,他知道,他此时不能再纠缠,否者真是要丢了皇家的脸面了!
第136章 反常之举2()
青笋瞧着恼怒的凤琰,犹豫着要不要说些什么,只是这样的场面她从未见过,加之她嘴笨,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走吧!”北唐瑾坐上轿辇便吩咐着。
“可是小姐……小姐……”青笋指着外面的凤琰,只见对方已经转身蹬车了,便将要说的话憋回去了。心道,他们家小姐真真是陛下宠爱的将军啊,跟皇子殿下这么说话也不害怕被……
北唐瑾刚到听雪阁,还没坐下喝口茶,便听秋荣道:“小姐外面有人松了里面,您要不要看看?”
北唐瑾随意抿了一口茶,道:“谁送的。”
“盒子很精致,还没有拆开。”秋荣答道。
“那便拿过来吧。”
秋荣将那精致的红漆盒子递给北唐瑾,北唐瑾蹙眉接过,目光停在那盒子上。
这红漆盒子做工极为精细,且不说这图案多么精美,单说这红漆制品就极为难得。这样一个红漆的盒子若是制成约摸要三四年的时间。但这一层层刷漆就要两年,更别说在上面镌刻图案了。
因而思量片刻,北唐瑾才打开那盒子。
只是那盒子里倒不是什么珍贵的玉佩宝石之类,而是一件大红色狐裘,狐裘做工细致,上面镶嵌着珠光宝石,极为华丽。
自从宴会一舞,便有很多公子送来礼物,什么珍馐玉石,古董字画,名琴洞箫,数不胜数,可是却没有人送过裘衣,不过这人送来这红狐裘倒也不失礼仪。
“小姐,这红狐裘倒是极为罕见,这做工也是一等一的,这位公子可真是有心了,这大冷的天气正好穿呢!”秋荣看罢,也赞叹几句。
北唐瑾将红狐裘从那盒子里拿了出来,便有一个纸条从里面滑了出来。
秋荣立即将那纸条捡了起来,递予北唐瑾,只见自家小姐慢慢打开那纸条,秀眉微微蹙起,面色更是有些怪异,因而,奇怪道:“小姐,这红狐裘可有什么不妥么?”
北唐瑾目光停在那红狐裘上,心里想着,这样的皮毛定是极为难得吧,口中却是漫不经心道:“并无不妥之处。”
秋荣困惑,既然并无不妥之处,那您的这表情好生奇怪啊……
她正困惑间,便听北唐瑾道:“秋荣,三日后是应邀看戏吧?就穿这件狐裘吧。”
秋荣点点头,便将这红狐裘收了起来。
三日后,青笋跟随北唐瑾应邀花涧月。
花涧月早就包下二楼的一处雅间,位置正对着戏台,是整个戏院最好的位置了。
他正百无聊赖地有一搭没一搭得用手指头扣着桌子,看起来十分悠闲,然后,他身后的侍从名为卫安的却是面色担忧。
公子很少这般用手指扣桌子,他回想着,公子每次生气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这般扣桌子,可是瞧着公子的表情,似乎也不是生气,或者心烦之类?
可是,公子到底是怎么了?他跟了公子这么多年,竟是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卫安不知道看着自家公子那手指头扣桌子多久,便发现,公子的手指倏然不动了,他的心一下子提起来,公子这是要……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听见外间的门一开,便听见有人进来,他一转头,便瞧见珠帘被一双洁白纤长的手指撩开,卫安本以为那是一位小姐,仔细一瞧,原来是一个丫鬟。
那丫鬟极为恭敬得将帘子撩起来,这时候,走进来一位身着红狐裘的少女,那少女身姿曼妙,走路说不上弱柳扶风,却是极为优美,那莲步轻移,那款步曼曼,却令人心中一动。
卫安还是头一次瞧见这般的女子,样貌尚且没有瞧见,便令你心神不属了。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只瞧见自家公子本是板着的一张脸,此时满面笑意,那笑意中还带着几分温柔,对那少女,道:“果真是美服配佳人,玉容穿着这红狐裘,又添了几分美艳。”
北唐瑾将头上的纬帽摘下来,坐在花涧月旁边,听着花涧月轻浮的话语,眉梢微微蹙起,目光移向花涧月,问道:“国公爷这是何意?”
花涧月见北唐瑾依旧是简单挽着发髻,头上同平常一般简单插着凤钗步摇,一张素净的面容未施粉黛,却是比平常多了几分艳丽,这是什么缘故呢?自然是他送的这件红狐裘。
自从那夜瞧见她的落寞的背影后,花涧月觉得,北唐瑾穿红色会减了那几分的清冷,多几分艳丽,因而,他特意将这件红狐裘送给她,今日瞧着,她竟是比他想象中的更美艳了几分。
只是她脸上的薄怒,倒是令她这冰雪的面容又多了几分的冷意,因此说,这时候的她,应当更是冷艳。
“哈哈哈,只是夸赞玉容穿这红色多了几分艳丽,玉容怎么恼了?”想到那日他将北唐瑾吓得跳了起来,花涧月觉得,还是小心说话,好不容易请来的,别将她吓跑才好。
“卫安,快为玉容将军倒茶!”花涧月立即转移话题,掩饰微微的慌乱。
自从北唐瑾进来,卫安的眼睛便停在她的身上,此时见到北唐瑾的真容,更是整个人痴迷了,他纵然阅人无数,可是却从没见过北唐瑾这般倾国倾城的。
自己的侍从半天没有动作,花涧月一阵奇怪,将目光转向他,见他那双眼睛瞧着北唐瑾都不动了,不由得心中腾起一阵恼怒,抬起脚就狠狠踩在卫安的脚上。
“啊!”卫安疼得将脚抱起来,跳个不停。
“你出去吧,不必在这里伺候了!”花涧月面色黑沉得对卫安说道。
卫安还抱着自己得脚跳个不停,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自家公子了,委屈道:“公子,奴才出去了,谁伺候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