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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将门毒女-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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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出去吧,不必在这里伺候了!”花涧月面色黑沉得对卫安说道。

    卫安还抱着自己得脚跳个不停,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自家公子了,委屈道:“公子,奴才出去了,谁伺候您呢?”

    “随意差人个人来!”花涧月沉声吩咐着!

    卫安见自家公子脾气上来了,赶紧出去安排人去了。

    青笋刚瞧见花涧月的时候,觉得这位公子真是俊俏得没天理了,可是此时瞧见这俊美公子竟然没缘由发脾气,真是个脾气坏的公子呢!

    北唐瑾一阵狐疑得打量着花涧月,这个人今日是怎么了?他这样子仿佛是不喜欢她来了?可是,这不是他厚着脸皮请她来的么?

    花涧月发完脾气,转头正对上北唐瑾狐疑的目光,心道:遭了,自己方才那样子没有吓到她吧?

    因而,花涧月觉得,他应当亡羊补牢,于是立即解释道:“他这几日一直犯错,我今日只是小惩大诫!呵呵,让玉容见笑了。”

    北唐瑾挑眉,小惩大诫?什么时候责罚自家奴才不好,非要在她在的时候?这明显不对劲儿吧?

    但是,鉴于这并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北唐瑾也没有再深思了。

    花涧月亲自为北唐瑾倒茶,见北唐瑾面色恢复一贯的平静,慢慢放下心,笑道:“玉容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北唐瑾点头随意接过茶水,慢慢抿了一口茶。

    方才北唐瑾没有注意,此时发现,这四周都是安安静静的,而且戏台上戏子还没有开始唱戏,这就十分奇怪了,往常这个时候,不是早就满座了么?

    “今日怎么这般冷清?”北唐瑾挑眉问道。

    花涧月微笑解释道:“我担心前来看戏的瞧见你,影响你的名声,便包了全场。”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闪烁,站起身来,朝着台下拍拍手,道:“开始吧!”

    北唐瑾越发觉得怪异,纵然国公府有钱,这不用这么挥金如土吧?况且,她这身打扮,又带着纬帽未必有人能认得出她来。

    “国公爷是有事求玉容么?”因此弄这么大的排场。

    “呵……玉容怎么这般想呢?只是我这个人更图个安静。玉容不要多想。”花涧月干笑一声,解释道,眸子低低的,掩饰慌乱的情绪。

    北唐瑾这才点点头,她还是觉得这个说辞比较在理。

    这时候,戏台上已经开始唱戏了。

    这出戏的名为《玉簪记》,只听那穿着美服的花旦唱:“粉墙花影自重重,帘卷残荷水殿风。抱琴弹向月明中,香袅金猊动。”

    声音颇为哀伤寂寞之感,北唐瑾蹙眉听着,这《玉簪记》她也听过,讲述的是一个爱情故事。大意是:南宋初年,陈家闺秀名为陈娇莲为避靖康之乱,随其母逃难流落入金陵城外女贞观皈依法门为尼,法名妙常。青年书生潘必正因其姑母法成是女贞观主,应试落第,暂住在观中。

    自然这故事接下了来是两人相见,暗通款曲,私定终身。

    本是个寻常才子佳人的故事,也并不甚新奇,只是里面有些曲子倒是令人听了脸红心跳,尤其未经事的闺阁小姐听了,难免春心萌动。

    因此北唐瑾一边听,那秀眉越蹙越紧。

    只听下面那小生又唱:“仙姑啊,更声漏声,独坐谁相问?琴声怨声,两下无凭准。翡寒衾寒,芙蓉月印,三星照人如有心。只怕露冷霜凝,衾儿枕儿谁共温。”

    这话真是太轻狂了,只听花旦唱:“潘相公出言太狂,莫非有意轻薄于我?”

    纵然青笋从小不识字,听到“只怕露冷霜凝,衾儿枕儿谁共温”也脸红心跳起来,她瞧向自己小姐,只见自家小姐的脸色极为难看,是了,这位俊俏公子请小姐看戏,怎么点了这么一处如此轻狂的戏呢?

    北唐瑾的确是不高兴了,脸色阴沉起来,她转头瞧向花涧月,可是对方的目光却停在下面的戏曲上,手指更是一搭没一搭得扣在桌子上,看起来听得极为入神。

    她本是恼怒的情绪又倏然压了下来,她怎么说呢?质问对方点这出戏是何意么?这俨然是难不倒花涧月的!再者,他既是点了这出戏,定是早就想好了说辞!

    花涧月明显感觉出了北唐瑾的不悦,因而十分关切得问道:“玉容脸色这么差,是哪里不舒服么?”

第137章 媳妇凶悍1() 
青笋极为无奈得瞧着花涧月,心里想着,这公子长得俊俏,这脑袋却是不转个儿的,哪个小姐听了这样的一出戏还能高兴的?这不是变向轻薄她家小姐么?

    北唐瑾方才本是生气,此时却倏然微微笑了起来,目光停在花涧月的脸上,盯着对方上下细细打量,那表情仿佛是在研究花涧月其人,又仿佛是在看花涧月哪里不对劲儿,总之眼神怪异。

    因此,纵然美人儿瞧着他,一项脸皮厚的花涧月也突然觉得头皮发麻,浑身上下被瞧得不舒服,妖冶的脸上甚至是泛起了一片红晕。

    “玉容,我哪里不对么?”花涧月的声音有些打颤。

    北唐瑾的笑容越发奇怪,嘴角更是狡黠的勾起,问道:“国公约为何邀请玉容来看戏呢?”

    花涧月觉得北唐瑾这话问得有些奇怪,先是干笑一下,然后眼神便专注在北唐瑾身上,表情极为认真,道:“玉容你惧怕我么?”

    北唐瑾挑眉,花涧月这话从何说起?

    她摇摇头道:“您觉得玉容惧怕过您么?”

    花涧月却担忧道:“可是那日去看莎公主的时候,玉容你明明因为我一句话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是害怕?”

    想起花涧月说的那话,以及花涧月当时那深情款款的表情,北唐瑾此时还一阵恶寒。

    因此,北唐瑾的脸色瞬间白了。

    这可将花涧月吓到了,担忧道:“玉容,你怎么了?”

    北唐瑾一脸窘态,思索着花涧月的话,道:“玉容无事,玉容怎么会惧怕国公爷呢?玉容此生还没有惧怕过谁呢!”北唐瑾正了正姿态说道。

    花涧月狭长的凤目中,那双漆黑的眸子倏然变得晶亮,定定得望着北唐瑾,仍是有些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道:“玉容真的不惧怕我么?”

    北唐瑾不知道花涧月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即便那日他的言行的确是令她有些接受不了,但是也没有到恐惧的地步,因而,正色道:“洪水猛兽玉容尚且不惧怕,怎么会惧怕国公爷呢?”

    花涧月的眼睛更亮了,似乎感觉有些做梦一般,重复道:“真的么?”

    北唐瑾则是觉得对方好生奇怪,尤其是她觉得花涧月这双狭长的凤眼应当是妩媚妖娆,怎么这表情中有几分孩子的天真稚气呢?

    但不管如何,她的确是不惧怕花涧月的,她敢同他们为敌,自然是不惧怕的。

    因而,她从容点了点头。

    花涧月笑了,少有的天真和专注,望着眼前的少女,眼神一阵痴迷。

    其实,初次见到她,他只是被她的美貌震撼,但是只是一瞬间,美貌的女子,他见多了,纵然北唐瑾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但是他也并没有对她动心,皮相这种东西,他并不甚在意的。

    初次了解她,他知她心思深沉,手段毒辣,武功高强,甚至是他同逸宁联手都败在她的手下,因而,他对她首次动了杀心,这个世上极少有他们难以掌控的人,若是这个人存在,那么,应当尽快除掉。

    于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陷阱,他们设下,她破解。

    她总是那么从容不迫,总是能让他们落了下风。

    这个女子令他敬佩和赞赏,这是毋庸置疑的。

    他对她充满了兴趣和好奇,她是一个罕见的聪慧女子,她是那么有趣的一个人。

    只是这一切,都不足以打动他的心,或者他对她的心一直停留在欣赏的层次上。

    直到那天晚上,或者是机缘巧合。

    一向孤高冷艳,冰雪聪明,心如冷冰,甚至是手段毒辣的她,竟然有那般孤单的背影。

    那少女的影子一直盘桓在他的心中,或者,那天晚上,请求她来看戏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可是现在想来,他感激自己的心血来潮,或者说,那个时候,他已经动了心,只是自己并没有发现。

    他的心中有了一名女子的影子,他并不甚在意的。

    或者是老天垂怜他,前几日,他竟在家中无聊翻闲书,竟都是些个才子佳人的故事,寻常的时候,他觉得这些故事真实误人子弟,可笑之极,只是奇怪的是,他那日竟抱着那书将那书看了个完。

    奶娘问他,是不是有心上人了,他心中一跳,他真的没有想过这些事情,他很少收心,以往他总是喜欢同逸宁游山玩水,其实,身边也出现过一些女子,只是,他一直觉得女子都是一样的……

    因此,他想否定,然而,铜镜里的自己,竟然面颊绯红,少女的影子竟然是一瞬间又充斥在他的脑海里。

    什么是心上人呢?

    心上的人?

    便是心里的那个影子?

    如果是,那便是她吧。

    所以,他送了红狐裘。

    所以,他点了这出才子佳人的戏。

    只是,看起来,效果不佳,她仿佛不高兴,因此,她质问他。

    北唐瑾被花涧月如此专注痴情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因而咳嗽一声,问道:“国公爷您今日仿佛是神智不太清楚吧?”

    花涧月的眼睛停在她柳叶的眉梢上,那里紧紧蹙起,其实,他已然回过神来,但是,她既然不害怕,他为何要收回目光呢?这几日,她在他心中只是一个影子,现在,她在他面前了,他是不是应当看个够,是不是?谁叫他如此喜欢她的这张脸容呢?

    今日的她不知比往常美了多少倍。

    花涧月靠在虎皮靠椅上,身子微微侧着,目光炽烈如火。

    青笋诧异得瞧着花涧月如此热烈的眼神,面颊绯红如桃李,这公子,这公子的眼神好美啊,她觉得她就要陷进去了……

    “咳咳咳!”北唐瑾换了一个姿势,对花涧月的反常举动越发无奈,这样被人看着,即便是她定力好吧,可是这样的眼神,她仿佛要烈火焚身了!太刺眼睛了!

    “国公爷,您是不是有事情求我,您实在是不必这般瞧着我。”北唐瑾有些坐立不安了,任谁被这样看着都会不舒服吧?

    见北唐瑾几乎要坐不住了,花涧月才想起来应当适可而止,因而,朝着北唐瑾温柔一笑,道:“我任何事情有求玉容……”花涧月觉得有些口渴,又喝了一口茶,想了想,又补充一句道:“若是真有什么有求玉容……”花涧月斟酌着词句。

    只是他在斟酌这空当,北唐瑾的心倏然提了起来,这个人又在想什么馊主意?

    “天香楼的厨子又新研究出几样好吃的菜品,明日我陪你去吃,可好?”花涧月期待得望着北唐瑾。

    北唐瑾强烈的意识到,她眼前这个花涧月有些反常,不是,是太反常,这真是太不像他了,于是北唐瑾又想出一个可能。

    “国公爷,您是不是染了风寒?”因而发烧,脑子不太清楚了?

    花涧月歪着头瞧着北唐瑾,奇怪道:“我好好的啊,没有染病啊!”

    好吧,她承认这一点,但是,她真的是受不住了如此反常的花涧月,于是直言不讳道:“国公爷您今日真是太反常了,玉容我要以为认错人了。”

    花涧月恍然大悟,也意识到,自己今日的确是有些反常,但是,那是因为,他对她的感觉变了啊,他原来想要杀了她,此时爱慕她,自然是不一样了,这其实真的没什么奇怪吧,纵然,他的确是不会讨好女孩子。

    “玉容不喜欢这样么?”花涧月的神色有些担忧。

    “咳咳咳……若是有一日玉容突然反常,国公爷会喜欢么?”她不知如何同他解释这种奇怪的感觉,权且拿她作比方吧。

    花涧月思忖片刻,道:“若是玉容变得更爱笑一点儿,更让人觉得可亲近一点儿的话,那自然是好的。”

    爱笑?可亲近?

    她不喜欢笑,她又为何要让人看起来可亲近呢?北唐瑾奇怪于花涧月为何有这样的想法。

    北唐瑾眉梢紧紧蹙起,深沉的眸子动了动,仿佛是在思索,问道:“笑与不笑有差别么?”

    经过这么一段时日的接触,他们彼此了解了不少,她笑和不笑都改变不了什么吧?不过是维持一种和平的假象,她笑一下,你花涧月也不会对她手下留情吧?

    因此,北唐瑾十分困惑。

    笑和不笑,她都是她,她是北唐瑾,你们注定要铲除的。

    “这差别可大了……”花涧月温柔一笑,望着北唐瑾眨了眨眼睛,又略微思忖一下,应当如何同北唐瑾解释,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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