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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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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长芳看着他,把脸上已经僵硬的笑容完全收起。

    她何等聪慧,怎么会听不出来冯昭话里的意思?

    “朕没那个意思。”

    一句解释,她在心里考虑半天,在舌头滚来滚去,到底没说出口。

    就是这一刻,她一直保持正坐打开的双肩,塌了下来。

    她很少叹气,因为她觉得长吁短叹是浪费时间的事,可这时候,她真的很想用这种无用的【叹气】来抒发心里浓郁得化不开的惆怅。

    有一件事,在她心里从来就没有变过:清河是她心中的圣地,去清河那一路遇到的人是她毕生想要守护的人。奉阳的魑魅魍魉,邪畜鬼魅曾多次闯入她的梦中,可每次季长芳都能单枪匹马的杀出,这类噩梦徘徊在她每一夜的梦回间,可季长芳没有一次被吓到,被打倒。

    她唯一被吓到的一次,是梦到和林说离心离德。

    这种事可能吗?

    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啊。

    她抬眼看着月亮,看着远处恭候的连溪客和庄兰信,心里突然领悟了什么。

    是该和以前保持距离了。

    冯家,于她而言已经不是那个冯家了。

    去年冯昭进京觐见她的时候,其实就在暗地里提到过,他已经装备好了家臣,也准备好了去奉阳的准备。当时他还准备和辛同舒联手,接过被辛戚察觉,直接借着坑杀敌犯的罪名把他关进了军牢。

    其实当时二人也没有想到造反那层,只是希望给无所依靠的季长芳留一条后路。

    谁知道阴差阳错……

    季长芳眯了眯眼。

    罢了。

    她松开冯昭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道:“你安心地回去给朕准备粮草吧若有那么一天,就算是满仓的三大粮仓怕也是不够用的。”

    冯昭当时后背惊出了一层冷汗:“皇上?”

    “你放心。”季长芳似乎在说着什么誓言:“奉阳的风,就算太大,也刮不到你那里去。”

    冯昭低头时,面色微涩。

    他,或许是该羞愧的。

    干坐了会儿,看着月亮被乌云蒙住再也露不开,季长芳轻声道:“回去歇吧,明日还得早起呢。

    ”

    “陛下……珍重。”冯昭起身,拱手告退。

    连溪客欠了欠身,亲自送他出去。

    庄兰信在原地等着,半天也不见季长芳起身。

    他思觉不对,踌躇片刻,走了过去。

    “陛下,”他尝试着开口,“开始起风了,臣扶您进屋歇吧。”

    季长芳突然笑出了声。

    她在这一刻,看起来难过极了。

    “真是的……”她露出很少有的嗔态,“好不容易见上一回,居然没说几句话就走了。”

    庄兰信略做思考后问道:“陛下和冯大人拌嘴了?”

    “那样倒还好些。”曾经的冯昭啊,可是一个在她生病时都敢故意惹她生气的家伙。

    “感觉也没什么。”

    他们两个都变了,既然不能继续一起,不如分开。只要人还在,至少在继续前行的时候能抽空去看他一眼,季长芳觉得这样也挺不错。

    伸手揉了揉脸颊,她拍散因醉酒而生的不清醒,重新站了起来。

    往前走了几步,连溪客回来了。他的手里还捧了封信。

    季长芳眼尖看到:“这是什么?”

    “是郴州的辛知州托奴婢交给皇上的。”连溪客轻声答道:“据辛知州说,这是从清河寄给陛下的家书。”

    家书?

    是林说和辛同舒寄来的吧?

    季长芳伸手,犹疑了半天后才把信封拿了过来。

    她怕了。

    正是因为不知道他们会写什么,所以怕了。

    信封的封面上并未题字。

    季长芳也不意外,她直接把信封拆开,打开了——两张白纸。

    她顿时就不怕了。

    里面夹杂的两张信纸除了页尾的名字外,一字未提。

    林说。

    辛同舒。

    季长芳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她因为冯昭而难过,又因为两位兄弟而感到高兴。

    原来,他们三个人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你们也在害怕吗?有什么好怕的呢?她难道跟以前的变化真的有那么大吗?她会不念故情吗?她已经被权利冲昏头脑,她已经忘记了曾经的信念和理想吗?安卓小说 anzhuowang。

    都没有啊。

    只是在这个位置上,她必须换种行事才能一直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她那么骄傲,怎么会容忍自己跪着去做这个皇帝呢?

    她还是她,有什么好怕的呢?

    季长芳吸了吸鼻子,低头把白纸放回去,半声不吭。

    连溪客却敏锐的感觉到季长芳的心情很不好。

    只觉得,眼前的少年似乎又经历了什么蜕变。

    她的肩膀就在这一次次中变得越来越宽阔,越来越能扛住别人扛不住的磨难。

    当夜,季长芳连夜批阅奏折,一夜未眠。

    因为季长芳尚黑,所以她的一概服侍都得换玄色重做。先帝出殡这天她便是穿了新装,衣摆上的麒麟尤其栩栩如生。

    礼部尚书赵勐正在前头拿着文卷告天,季长芳百般聊赖之际看着广场上的百官发呆。

    寅时三刻,天方大亮时仪仗队出城。

    今日,全城禁严。

    此次大典,除了宫家戍守边关,有将任在身的那几位,几乎赵国所有的士贵之族全部出席。在这种大场面,肩任奉阳安防的十几个部门诸如南北镇抚司之类的,再也不敢推诿托大,纷纷使出浑身解数布防。从出朱雀门到皇陵的这一路,随行的将士就有数千,更不要说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便衣随侍。

    这等场面,麒麟卫也是倾巢而出,连在家养伤的罗郇和白俊都被拉了出来。

    季长芳的周围,全被私卫围满。

    除了不出现在人前的阿季外,展正心在前面打头,左右是罗郇和庄兰信,身后是白俊。他们一人占据一方,一旦事发突然,他们的身体就是最好的肉盾。

    好在,到城外的皇陵山脚时,连大点的风声都没有。

    季长芳下了车架后,先去跟季氏族人汇合,然后领着他们一起打头,先行跟着礼部奏乐的礼队登山。

    “皇兄。”

    程婧在出发前,主动上前喊了她一声。

    季长芳也没久没有看见过她了,

    今日再仔细看,她的眼睛里又有了对自己不确定的惶恐。

    对这个妹子,季长芳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同她相处。

    “好像比上一次见瘦了一点。”

    许是因为那日冯昭带给她的感官冲突,季长芳对着程婧又露出了很久都没有的温柔表情,她甚至还朝她伸出了手,“最近在做什么?”

    程婧脸上露出喜色,连忙抓住顺势倚到她身边:“我在帮着嫂嫂处理公务呢。皇兄你不知道,宫里新进了一批宫女,个顶个的水灵。”

    “那你就挑几个合心意的放在身边。”季长芳牵着她,一边说一遍往前走,“还有在跟着秋尚书读书吗?”

    “秋大人大概是忙,最近很少进宫了,不过她隔三差五就会给我布置作业。皇兄你之前让我多看书,我一直记得的。”

    “读书也不能读死书,得知道其中的道理。”

    “我知道的。”

    站在后面的程旸看着他们兄妹二人之间和谐的气氛,松了口气。

    程婧出声的举动,是她建议的。看起来,效果不错。

    把起因经过结果都收入眼底的季婴上前一步嘲弄道:“没想到当初不可一世的你,如今也会靠别人讨生活。”

    早就把心态摆正了的程旸一点不气,“那是,我还想继续锦衣玉食的活下去了。”

    季婴冷哼,对她别提有多看不上眼了。

    这时还在到处走动的,全是礼部的官员。等到季长芳领着人走到山顶时,万事就绪。

    走了这么长的一段山路,已经有不少官员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可是一旦想起季长芳回头时露出的几个眼神,他们连喘气都不敢大声了。

    这位主儿今天照例又是心情不大好的样子。这么多天过去,能面圣的近臣大多数都摸清了她的脾气,有几个敢往她伤口上撞的?

    御前失仪这个罪名,可小可大。

    等百官就位,不差一人,季长芳带着诸等在季祎和两位皇后的灵柩前跪下。

    礼部尚书赵勐先一步上前喊:“请天子敬香请门——”

    程婧乖觉地松手往后退了一步。

    季长芳接过礼官奉上的檀香,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迈上身前的台阶。

    这条路,放眼赵国,只有她有资格能走。

    到香炉前,她刚要低头,突然有一支利刃直接从两旁的树木中穿梭而来。

    异变突生,反应最快的是展正心。只是他站在外围,那支箭又刻意避开他的站位,以致于他不能及时赶到。

    最先受伤的是周围的礼官。

    “皇上小心!”赵勐在受到袭击前,第一时间是挡在季长芳身前。

    只是箭的动作比他快多了,他话还说完,就因左脚中箭跪在地上。

    “哪里来的……”在他们一个接一个倒下的刹那间,阿季抬手划出手风,堪堪挡住刀刃。

    同时,庄兰信也抽刀大喊:“护驾——”

    有那么一瞬,山顶所有人的耳朵里都只有各类刀剑出鞘的声音。

    没有阿季这类的【异数】庇佑,现场已经有官员受伤,在此之前,白俊已经和罗郇朝着箭矢出现的地方狂奔而去。

    各类长弓短箭还在不停的从树尖射出。

    事发时,程婧和大部分人一样被这等表面吓到,她当时脑子乱糟糟的,因为没反应过来,什么也没想。她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只看到阿季出手,然后庄兰信抽刀,接着在他们二人都没顾到的后背,又有一支流矢飞来。

    好像,当初季长芳就是被这类流矢划伤了眼睛。

    她如今怎么能出事呢?绝对不可以!

    大概就是心里的这股信念作祟,让程婧几乎下意识地冲过去从背后抱住季长芳,“皇兄小心——”

    锋利的弓箭射入她的右肩,直接刺了个对穿,还扎进了季长芳的身体里。

    “唔……”她二人齐齐单膝跪在地上。

    阿季是第一个看到的,他连忙扶住二人,“笑青,有没有事?”

    庄兰信回头时,脸都被吓白了,“皇上!”

    被禁止上前的连溪客连滚带爬地跑过来,“皇上,皇上!”

    闻到血腥味的程婧也以为季长芳受了伤,抱着她怕得大喊:“皇兄——”

    “我没事,我没事!”季长芳的后背就贴着程婧的心口,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跳的有多么厉害?“婧儿,我没事!”

    她反手摸着她的脸,喊了好几声仍不能让她冷静下来。

    血,血在流。

    程婧怕得浑身发抖,只知道抱着季长芳哭,“皇兄,你不要有事,我现在真的只有你了……”

    季长芳看着阿季,回头示意了一下她二人的伤口:“能把箭弄出来吗?”

    知道是程婧给季长芳挡了血光之灾的连溪客赶紧爬起来去找人了,“奴婢去找太医。”

    季长芳只要稍微一动,程婧就会哭,“皇兄,我好痛。”

    季长芳摸着反手摸着她的脸安慰:“没事的,乖。”

    阿季观察了伤口片刻,脸色露出为难:“伤口太深了,拔不出来,但是,从你们二人之间弄断是没有问题的。”

    “那就弄断。”季长芳没有说的是:总不能一直这样连着罢。

    阿季感受到她眼里的坚持,借了庄兰信的刀,手起刀落,箭分。

    季长芳在第一时间把自己后背的那截箭拔出来,然后搂过程婧抱住她。

    程婧已经撑不住大哭起来,“皇兄……”

    “皇上。”

    季长芳看着连溪客已经带着人过来,便把程婧交给了旁边聚上来给她做“肉盾”的官员:“你们先送公主去偏殿救治。”

    不是没有人没看到她身上的血:“皇上,您也受伤了。”

    “朕没事!”季长芳咬着牙站起来,看着罗郇和白俊追赶刺客的方向,满眼都是恨意。

    现场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因为季长芳坚持,所以就算礼部尚书赵勐受伤,在换了一个礼官后,众人也强撑着后怕和惧意把仪式完成了。

    在季祎的灵柩下土封棺的同时,兵部尚书吓得满头大汗。

    “这就是你们跟朕说的万无一失?”

    回程时,季长芳的怒喝在每位官员的脑海中盘旋:

    “喻:今日布防之将领,全部革职查办!”

    还有兵部尚书开口想求情时她说的:

    “不是看在尚书的面子上,朕说的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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