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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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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其他四大士族赋予的,他将一辈子摆脱不掉这个阴影。

    皇子时期的季祎,在有卢氏兄妹拥护的前提条件下脱颖而出,现在登位后还没到二十年就对其下手,不得不说有忘恩负义之嫌。一个不被灵仙眷顾的人,一个如此破坏规则之人,如何能被士族容得下去?若季祎真的有骨气,一开始就用自己的力量闯出一个天地,就算他动手灭卢氏,士族对他未必也会完全放弃。只可惜,没有能力却还要耍心机……

    苏今看着容晏笑了一下。

    秋明几现在不愿入宫,并非是怕了皇帝,而是已经料知到了结果。季祎现在在她眼中,就跟死人无异。

    士族可不是你利用完了,就能随意抛弃的东西。这口气,就算秋家能忍,其他士族也不能忍。这是前人所说的,兔死狐悲的道理。

    容氏父子还在为崔家姐妹的事情挂心,然而在正午时,有一艘船只悄悄地离开了奉阳港口。

    巡检船上情况的官员在路过其中一个房间时,听到从里面传来这么一段对话:

    “姐姐,你为什么不哭呢?”

    “哭有什么用呢?”

    “可是我心里很难受。”

    “那么你就哭吧。哭完了,或许心里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姐姐,你看起来有些面生,敢问是叫什么名字?”

    “你现在叫我玉人就好。”

    “这名字是教司坊的大人取的吗?”

    “是我自己取的。”

    “姐姐,你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吗?”

    “大概,是要去那秦淮河畔吧。”

    “姐姐,你在做什么?”

    “我啊,我想学着刻一枝木钗。”

    “自己用吗?”

    “送给别人。”

    似乎,很多年之后的结局,在这里就已经注定了。

    或许这条小船,有一天能飘到清河去也说不定。

50。学习之道() 
程婧眨巴着眼睛。坐在偌大的亭台楼阁里发呆。

    她; 一个人坐着。

    老实说,就算相处了快两个月; 府上的奴婢们都没有摸清楚程婧的性子。在私下; 她从来没有表现过这个年纪的少女该有的天真活泼。她的为人不算和善; 举止也不能说十分得体,据贴身服饰她的奴婢总结:八公主的待人处事都十分随心——除了在十四皇子殿下面前。

    现在是辰时一刻。

    远远的,有个奴婢在庭外小跑过来; “公主,皇子殿下来了。”

    程婧起身那一刻,脸上全是喜色。她偏头看了镜子中的自己一眼,转身就提着裙子就跑了出去。

    今天的清河,又纷纷扬扬下起了雪。

    “皇兄!”

    远远瞧见那一小一大的身影; 程婧忍不住喊了一声。她一路小跑; 连风雪拍在脸上都浑然不顾; 直到她抓到秋静淞的手。

    “皇兄,这么冷的天; 你怎么还下山了?”

    她看着秋静淞,又看着站在她身后撑伞而立的展正心,虽然内心不爽,到底脸上还是笑着的。

    “我自然是把书读完了; 下山来问师父取的。”秋静淞摸着程婧的手有些凉,将她拉到自己的身侧; 再伸手拂去她头上衣领上的残雪; “倒是你啊; 知道天冷还跑过来?我又不是不进来了,你这样要是明天着凉该怎么办?”

    程婧一笑,抱着秋静淞的胳膊撒娇,“我若着凉,那皇兄就留下来陪我,直到我好了。”

    “人说小孩盼着生病,果然是没有错的。”秋静淞抿了抿嘴,一边往里走一边仔细的轻声问:“我上次让你读的几本书,你可看了?”

    “看了。”

    “那我考考你。习习谷风,以阴以雨。”

    “之子于归,远送于野。”

    “此段出自……”

    “是孔子所作的《幽兰操》。”程婧笑着说:“皇兄,我去问过钟先生,他说《幽兰操》还是一段琴曲,你会弹吗?”

    “会的。”秋静淞跨上石阶,跺了跺鞋上的雪,“只是这里没有什么趁手的古琴,若有机会遇到,我再奏予你听。”

    “好。”程婧点头,抬头看秋静淞眼里有些忧郁,便多问了一句:“皇兄,你最近可曾遇到了不顺心的事?”

    “我一个人住在山上,没人搭理我,我哪里有什么好不顺心的?”秋静淞虽然这么说,却多少有点强颜欢笑的成分在。她停了一下,又忍不住说:“我最近在看《春秋》,你在读什么?”

    “《世说新语》,”

    “这书是从哪里得的?”

    “易大人给的。”

    “书这东西难得,你有机会见了,定要珍惜才是。”

    之前可有人说,在清河,能识字有书的人,不超过几个呢。

    秋静淞不忍程婧的时间荒废了,说着又是一顿提点,“我虽然不在你身边,但是府上却有师父。我原以为师父是轻浮浪荡,徒有虚名之辈,但这些天来我慢慢的发现,他是一个内心纯洁,并且有真才实学的先生。所以你千万不可放纵自己,在这件事情上,我还是那句话,你平日没事就多读些书。读书可以明事理,可以陶冶性情,这些东西学好了,对你不会有坏处的。”

    “我知道了。”其实程婧很想让秋静淞留下来陪自己,但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如果认定了什么事情就会去做——这是她与程茂林不同的地方。

    烧着地暖的屋子,一进来就是满身的暖意。

    秋静淞等适应了一番,才将自己的兜帽披风摘下来。程婧看着她,托着下巴问:“皇兄你是从山上走下来的?”

    “嗯。”

    “怎么不让正心哥哥背你?”

    秋静淞笑道:“我又不是没手没脚,为什么要辛苦他呢?”

    “那……那你的鞋肯定湿了。”程婧把秋静淞扶到椅子上,抓着她的脚就不放了,“进屋这么久了都没感觉,怕是都给冻坏了。”

    “哪里就像你说的这样了?”

    这个时候,已经有奴婢把暖脚炉搬过来了。

    这大概就是程婧对这些人唯一满意的地方了。

    “正心大哥是何时上的山?”

    “昨日他上山给我送饭,后来下起大雪,我就没让他回来,正好今天雪又下小了,我想着来找师父,所以就一起了。”

    把脚放到炉子上,冷热交替的感觉让秋静淞没忍住打了个激灵。她看程婧在看着自己,便又问她:“今日几时起的?”

    “就刚刚。”

    “知道师父起来了吗?”

    “他怕是还在睡。”反正程婧没听到偏院那里有什么动静。她挤到秋静淞身边坐下,说:“反正皇兄你也不赶着回去,就先陪我在这里吃早饭,然后再去见钟先生,然后再过来用午膳。”

    秋静淞感觉到她眼中的希冀,觉得应了她也没什么,便笑道:“好,听你的。”

    虽说背后一切都有玉家操持接济,但姐妹俩的早饭都没有太过奢华。几盏小份的盏杯端上来,再上上一盘点心,便也罢了。

    秋静淞等着奴婢给她夹了小半碗水饺,闻了味道后,拿筷子把里头挑开,瞧见那粉色熟透的猪肉团子,顿时就抿下了嘴。

    她不好说自己不吃肉,只得旁敲侧击的问:“这是襄州本地人吃的钟水饺吧?”

    服侍的奴婢还挺意外她居然知道这个,瞥到程婧看过来,她连忙低头称是,“本来饺子上是要淋红油的,但因为是早上,怕两位殿下腻了,所以就只在上头淋了些高汤。”

    “费心了。”秋静淞放下筷子,笑了下说:“孤半月前在易大人家的桌子上见过。这水饺微甜带咸,兼有辛辣,虽风味独特,却不是很合孤的口味,辛苦你还是给孤换着乘碗丸子吧。”

    程婧拿帕子轻轻擦了擦嘴,说道:“既然我皇兄不喜欢,以后饭桌上就不必出现这个物什了。”

    不知为何,个别伶俐一点的奴婢愣是听出她话里的不开心之意。

    也是啊,皇子殿下好不容易才下山一趟,这怕也是他们兄妹二人好久没有的同桌吃饭了……

    程婧可不管别的,她起身,在她们的注视下,笑眯眯给秋静淞舀了几个素馅抄手,“皇兄,你吃这个。”

    秋静淞没有积食的习惯,稍微垫了下肚子她就停了筷。再喝了一杯热茶,看着日头差不多了,便在程婧的注视下去了偏院。

    还没走到门前,秋静淞就闻到里间飘来药味。

    她心觉不好,又不敢莽撞,只隔着门朝里喊了一声:“师父。”

    里头闷闷地传来钟一杳的一声:“啊?”

    秋静淞心下稍安,一边说话一边进去,“大早上的,您在做什么呢?”

    穿过一两道屏风,还躺在床上大被在身的钟一杳不怎么开心的嘟囔说:“你小子,怎么又来了?”

    秋静淞笑了笑,紧接着她便闻着屋子里厚重的药味皱了皱眉。她观钟一杳气色不大好,便坐到他跟前问:“您生病了?”

    钟一杳不会瞒人,实实在在的叹了口气,“老头子刚被巧姐儿喊醒起来喝药呢。”

    正巧这个时候离巧进来了,秋静淞见她,起身朝她点了点头,“巧姐。”

    “你来啦。”看是秋静淞,离巧的神色舒缓了许多。她把手中端药的托盘放下,说:“老钟头前两天睡觉不仔细,所以着了凉。请大夫来给他开了两副药,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上了年纪,病会好的慢些,身子是不要紧的。你好不容易来一次,就跟他说说话,药就放在这边凉,不急着喝。”

    “好。”秋静淞点头,复又坐下。

    钟一杳歪歪扭扭地靠着床架,病得精气神都没有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满意,“你今天来找我,是书都读完了?”

    自送走玉春明,展骁和冯昭的那天后,说要住到山上去的秋静淞等秋家的护卫们把山上的小屋盖好后,还真的去了。此时已经是冬天,山上比山下还要寒冷,钟一杳和易希当时都觉得秋静淞肯定忍不了几天就会下来,连台阶都给她准备好了,可哪成想,竟是他们小瞧了她——秋静淞不仅在山上呆的住,熟悉了几天后连展正心都赶了下来。钟一杳当初还天天让离巧上去看,得知她每日卯时起床,亥时入睡,每日除了背诵带上山去的书籍外,就是练字,便也在心里认定他是一个逢说必做,内心坚定之人。

    而秋静淞,她结庐在无人之境,本意就是为父母守孝。因为掩饰身份的原因,她不能穿麻,不能戴孝,但至少守在父母的衣冠冢墓前还是要做到的。不能饮酒,不能食糜,不入公门,不处吉事……身边这么多人在看,这些外务,她必须要给一个合理的解释。所以,她拒绝了钟一杳说要上山陪他的一片好心。

    “学生在山上住,是因为喜欢安静,是想磨炼自己的心志。若因此而劳累老师,那可不应该。”

    钟一杳虽身怀绝艺,但毕竟年纪大了,又受了许多罪,想当然是在府里养着比较好。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秋静淞就一直过着在山上读书,读完后继续下山拿书,再继续回山上读书的日子。

    她根基不错,书看了一茬又一茬,很少有不懂的地方,就算有存疑,借还书时来钟一杳这里,也能找到答案。如此往复几次,钟一杳的才学真真是让秋静淞颠覆了之前对他的印象。

    不管性格有多少瑕疵,只要有真才实学就值得被尊敬。知识可不和人一样,只有人规定下等人不能读书,可没有书不让下等人看的。

    最近,秋静淞在读《春秋》,是她在奉阳卢府中,没有学完的《春秋》。

    这是第一次给秋静淞读史,钟一杳担心她看不懂,不免又多问了一句:“你从这本书里看到了什么?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秋静淞顿了顿说:“若只是将此时当故事看,是没有什么让人不理解的。”

    钟一杳点头,笑着问她,:“若是比作当下,当作前人之鉴呢?”

    秋静淞看了一眼离巧,说:“若是……若是放在当下,让士族一再强盛下去,总有一天会自然而然地变成第二个春秋。”

    钟一杳不知道她说话为什么要如此小心翼翼,还是跟着她的话头问:“你觉得这样下去好吗?”

    这个问题,让一个士族的女儿该怎么回答呢?

    秋静淞闭上眼睛握紧拳头,她终于明白父亲每次回到家中为何会是忧心忡忡了,因为她近日也因此忧郁不已。

    他一心向着皇帝,怎么会不知道士族对国家深入骨髓的掌控对皇权有多么大的危害?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不能决定自己政权,自己统治的皇帝,与没有无异。这种情况,要是放在盛时还好,若是国家发生战事,一旦出现求和党和主战党的分歧,没有一个有魄力的君王来领导这一切,犹如一盘散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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