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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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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晏张了张嘴,不吭声。他确实是碍于付卿书不敢说。

    秋明几看了付卿书一眼,大概猜到这孩子的心思,索性挥手把他赶走,“去看看厨房开火了没,你父亲该回来了。”

    “是。”容晏连忙退出去,一时脚下生风。

    付卿书坐下后笑呵呵地说:“还是我让公子不自在了。”

    秋明几挑了挑眉,“跟你有什么关系?”

    付卿书认为关系可大了,“得姐姐看重,你我平辈相交,倒让公子不好自处。”

    明明细算来,容晏叫付卿书一声“姐姐”也是当得的。

    秋明几哪想这些,不过一笑而过,“十多年前,我还让我那侄女叫过你姨母不是?”

    她口中的侄女当然是秋静淞。

    付卿书听她说这话是还特意注意了一下,发现她并无异色。

    难道秋明几真的把那件事放下了?可不见得。

    她想着,说起了记忆深处差点被忘记掉的那件事,“说起这个,姐姐可还记得我去年担任八府巡按查东南四州?也是碰巧,我在路过宣城不远外的鬼村时,遇到了……如今该说十二皇子殿下。”

    秋明几笔下一顿,“鬼村?”

    一直注意着她脸色的付卿书小心翼翼,“就是那个鬼村。”

    秋明几不是不知道付卿书一直在看着自己。

    想到她今日来的目的,秋明几索性撂笔回望着她,“你想说什么?”

    付卿书一笑,将事实隐瞒了一部分,“我看到有一部分的秋家暗卫跟在十二皇子身边。”

    “这事你跟谁说了?”

    “皇帝舅舅对此实在敏感,故而我从未对外人提过。”

    她一直记得答应冯昭的话,这回要不是别无他法,付卿书大概永远都不会提。

    秋明几盯着她,看了半晌后说:“你知道些什么。”

    付卿书也不回避目光,半真半假的说:“十二皇子出宫的那晚,遇到了一息尚存的玉夫人。”

    哥嫂的事,于现在的秋明几而言,就是逆鳞。

    她放在袖子里的手有些发抖,有那么一瞬间,脑子也被慢慢的杀意占据了。她现在都在后悔,都在愤恨,可偏偏,她不能对对着抱有个中来意的付卿书露出一点异常——尽管她知道她恨,她悔,她怨。

    被戳开蒙蔽在心头上的那层薄纸,是个人都会恼羞成怒。

    秋明几忍着,隔了半盏茶的时间后才不露声色说:“今年年关之际,我从鸿州玉氏那里得来消息,一直由十二皇子殿下保存的,嫂嫂的骨灰,被几个亲卫送回了玉家。”

    付卿书暗中提了口气,她打起精神应和,“夫人也算能够安息。”

    安息?秋明几嘲讽地勾了勾嘴角,不作争辩,“这件事是十二皇子有恩于秋家,所以后来我把谢薄金调去了清河。”

    付卿书察言观色,说:“谢薄金有状元之才,有如此机遇教授十二皇子,也不算屈才。”

    “他在贪墨案中,虽是无辜,可也犯了【八法】中的无为。我将其贬谪,在他人看来也不算突兀。”

    “有姐姐如此费心,十二皇子日后想必不会太过庸庸。”

    “呵,他日后如何,与我何干?”秋明几笑出声,侧身后,笑容瞬间从她脸上消失,她正对着付卿书说:“话,我对你说得够明白了。下次我不希望再听到你拿此要挟。”

    付卿书心里一沉,她问:“在姐姐看来,卿书是否有些自作聪明?”

    秋明几别过脸,“你我只是立场不同,我不会去评判你做的事是聪明还是愚蠢。”

    付卿书这次才直接站起来,“那我也不防开门见山的问问姐姐。八月初七,赵家主家的公子赵谙于换阙楼作画时,误入学子之纷被击中经外奇穴身死一事以及十月十三日,赵家的又一位还未长成的公子在郊外被乱马踏死一事,是否为你所为?”

    秋明几冷着脸听着,不仅不为所动,还轻飘飘地说:“十月那次,程霈公子就是跟着赵氏的小子一起没的。方才我儿说,五公主和九皇子好像在门口闹事,为的就是这个。你不如去他们那里问问,看能不能搜出我的罪证?”

    有线索没证据的付卿书此刻几乎已经认定凶手就是秋明几了,她上前几步,用完全不能理解的语气问:“姐姐,赵家根本就没有参与过秋尚书的案子啊。”

    秋明几抬眸,看了她一眼。

    “你还是知道得少了——以及,太过天真。”

    她伸手,给付卿书端了杯水说:“我很喜欢你,所以我也愿意告诉你。当初我进京时,身边并非只有晏儿一个孩子。秋家梅氏有儿名年礼,从小养在我身边。可在来奉阳的路上,在赵家的地盘,他连着大半家臣,都被一伙上山为匪的流民害死了。我秋明几向来有仇报仇,有冤抱冤!他赵家管不好治下害死我儿,我就要他们偿命!只可笑,老子怕死,便推出儿子顶罪。”

    付卿书看着秋明几说着说着笑得悲凉的脸,一句“不该对没长成的孩子下手”梗在了心头。

    “士族之间不该有积怨。他赵家既然愿意抵命,我拿了就会宁事。”秋明几伸手挑起付卿书有些发白的脸,轻声对她说:“好妹妹,你从小就是个好奇多动,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可这世间的事,从来不是非黑即白,尤其是在官场。我今日就当好心,替你娘亲教你一课。你追求真相,不过是为了将凶手绳之于法。将犯罪推上公堂,那叫公了,姐姐这回的事儿,则叫私了。我儿死得冤,赵家两个孩子也死得冤,可没办法,我心疼我儿,他们却有狠心肠的父母。这事儿,在阎王那里,罪也安不到我的头上。我想你应该懂?以后不要遇到案子就去查,小心查到你舅舅身上,被杀人灭口事小,让那些龌龊事恶心得你睡不着才叫难受。”

    秋明几松手时,染得通红的指甲还在付卿书下巴刮了一下。

    那刻她简直不能呼吸。

    秋明几,这个女人同她之前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姐姐……”

    “是不是想走了?”

    到最后,付卿书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秋府出来的。

    她跌跌撞撞,抬头看着奉阳的天都觉得不一样了。

    连回家正好碰上她的容澈跟她打招呼都没有听到。

    只是白着一张脸。

    这般失态,让容澈在秋明几面前不免多问:“你吓郡主了?”

    “倒不是故意。”秋明几帮他把外袍脱下来,“只是那丫头被皇帝保护得太好,有些听不得话。”

    “她可是一心向着正道的。”

    “生在世家,身在朝廷,哪里还能走什么正道?”

    秋明几不免又想到了秋静淞。

    那个丫头之前一直说以后想变成姑姑这样,怕是也没想到她姑姑到底是什么样。

    池子都是脏的,还妄想水干净?

    容澈听她半天不说话,转身看着她。

    回神,秋明几朝他笑了笑,再温柔不过,“我还没问你今天怎么忙到现在才回来?”

    容澈拉住她的手,想想就叹了口气,“出大事了。”

    “怎么了?”

    “清河生瘟。”

    这不刚才还在和付卿书说十二殿下呢。

    秋明几愣了一下说:“那位殿下怕是和他老子犯冲。”

    别的皇子去了封地,十几二十年怕是也崩不出什么动静来。

    容澈有气无力地笑笑,坐下说:“而且这次还挺麻烦。”

    秋明几的目光追随着他,“怎么说?”

    容澈喝了口水说:“清河城外环水绕山,城内有一条长河直驱而入,而其源头就在罗哉。数日前,况家带人去查过,反应上来的情况说,或许是罗哉恶意投毒。”

    秋明几立马反应:“那清河可要增兵?”

    她虽然是文官领袖,可遇到战事,却不是讲和派。

    “陛下没有开仗的意思。”

    “那清河的百姓怎么办?”

    容澈叹了口气,有些疲惫地说:“端看地方官员如何处理了。”

    今天他可是跟人吵到现在。

    清河,前身那可是钊县啊!

71。阳谋,抱负() 
清河现在的领导班子; 只有某皇子殿下,彬州司马辛戚以及县官易希三人。

    其中; 年仅十三岁的皇子殿下无权无势;拖家带口的彬州司马一举一动都要听朝廷调令;只有县官易希; 好歹认识一两个江湖人士。

    时疫方生时,曾送易希返乡的陈雪寒恰好也在。他本来是得闲来探望旧友; 却不想遇到这种天灾; 江湖儿女自有满腔热血; 生死大事如何能袖手旁观?也是亏得他; 日夜兼程请来了况家十几个大夫,又好几次不辞辛苦去半路上接从各地运来的草药。后来查清楚疫源后; 他还自告奋勇; 亲自去通过自己的人脉寻求解药。

    这等人,连秋静淞都不得不叹一声“乃真侠士也”。

    偏偏她什么也不能做。

    时疫的消息还没传出去时; 曾经来过清河的玉春明就带着人火急火燎赶来了。他在别苑中住下; 并不妨碍秋静淞与外界消息往来; 可每当她打算出去; 玉春明总会跪下求他三四保重。一手感情牌; 打得秋静淞就算面色铁青; 也只能回来扶起这个娘舅。

    实在无奈; 秋静淞只能把身边所有的人全部派给易希为用,然后每日在玉春明的注视下; 于府中枯等。

    刚查出来的疫病源头连带着罗哉投毒的事被一起上报; 路上再快; 也要耽搁个五六日。这等消息的五六日里; 首先要解决的就是百姓们的用水问题。

    染上疫病的人都是喝过河中生水所致,像那些家里有水井,或者是将水煮开了再喝的自然不在其内。事发后统计,清河县中生病的和没生病的大约为三七之数。为了方便照顾,由司马辛戚出兵,将城郊乡间的病户一同带入城中安置。人一多,水就有些不够用。易希深知民心,自己先将府衙后门打开让百姓提水。他这一招以退为进使得极妙,第二天还没开口就有许多人家主动打开大门供人用水。疫病传播得到控制,大夫们也在努力修改药方控制病情,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可没过两日,沿着河边挖井的住户家里的水井似乎也被渗透,陆续又有人因为喝了生水病倒。

    新增了一批病人,况家调来的大夫纷纷被气得仰倒,“愚民啊,不是说了不能喝生水吗?怎么还有人为了柴火钱省烧水的麻烦?再省,命就没了!”

    易希没法子,只能调来三两个衙役,每日三遍大街小巷敲锣提教百姓勿食生水一事。

    然后便是水又不够用了。

    秋静淞在听闻这个消息后,立马表示别苑中还有两口水井。

    清楚这些日子把人逼得不轻,在这件事上,玉春明也没吭声。

    只是当初这所别苑建的时候,就各方追求雅致,如今就算开了后侧门,也得绕好一段路,所以百姓们取水的效率并不高。

    秋静淞看在眼里,虽心里着急却并没作声,当天傍晚人都回去后,她直接就带着人把水井旁边的那面墙给推了。

    收拾现场时人手不够,她亲自下场帮忙去捡那些破开的青砖,一个一个地靠着墙垒好。

    玉春明一直站在院子里看着她。

    与去年相比,这个少年真的长大了很多。最近似乎是因为城中的疫病烦心,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只是就算再怎么简简单单地站在那里,也能从中看出风骨。

    这种天生的姿态,是玉家人不具备的,是玉家毕生追求的,是真正生在钟鸣鼎食之家的士族才有的!

    玉春明有时候很想知道,这样的一个孩子在深宫中,到底是如何长大的呢?他是否也有为了生存而向现在这样弯下身躯呢?

    “孤很健壮。”玉春明走神之际,秋静淞突然开口了。她侧头时,还有几滴汗液从她已经初见棱角的脸上划过,“这次的疫病是真正的【病从口入】,舅舅应该知道的。”

    感觉自己似乎要打喷嚏了,玉春明连忙取了一个鼻烟壶嗅了嗅,然后在秋静淞的注视下拿帕子掩着嘴说:“臣也是为了殿下好。您可知道,您的外祖父在听到清河这次的事后,担心到几近晕厥?让您身处如此危险之中,是玉氏全族的不对。您放心,清河的疫病不会再接着恶化的。不仅有况家人,咱们玉氏也在想法子呢。”

    对他这种说法,秋静淞心里下意识的反感,脸上的表情也随之漠然,“其实受害的全是无辜的百姓们,听得舅舅这么说,孤只觉得有愧。舅舅还是赶紧休书一封告诉家里人,不要首尾颠倒,乱了本来方寸。”

    玉春明惊觉不对,连忙解释,“民大过天,可人情也大过天啊。殿下,您毕竟是玉家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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