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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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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春明惊觉不对,连忙解释,“民大过天,可人情也大过天啊。殿下,您毕竟是玉家的孩子。”

    “孤知道,所以孤会听舅舅的。但是,孤也有自己的想法。”把最后一块砖头垒上去,秋静淞扶着被砸地有些丑陋的墙说:“明日孤想出去看看,舅舅若不放心,可以跟孤一起出去。”

    玉春明张了张嘴,有了刚才的那一段,倒不好再像以前那样下跪“要挟”了。他心中抱愧,道:“是臣让殿下难做了。”

    秋静淞笑了笑,却不是因为开心,“有天灾,便会生出人祸。舅舅,我相信您应该比孤更明白这个道理。但是这些天您也见到了,不管病情如何蔓延,清河却没有发生暴乱,甚至连今天下午前来取水的人们都井然有序。您知道为什么吗?”

    不等玉春明回话,她就自己答道:“那是因为孤在。就算孤在宫中如何不堪,清河的百姓都对孤始终如一的尊敬。只要孤在,他们就会觉得朝廷没有抛弃清河;只要孤在,他们就会觉得未来是有希望的。之前舅舅说的每件事,孤都遵守了,那些就当是孤给舅舅尽的孝。今日之后,孤想自己做决定,还请舅舅千万如何不要阻拦。”

    这番话,绵里藏针,玉春明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躲在回廊过道口偷看的程婧脸上露出笑意,“我还以为她这次会被玉春明拿住呢。”

    “她不会被人拿住的。”阿季在她身侧说:“你知道吗?钟先生最近在教她如何使阳谋。现在看起来,她学得很好。”

    程婧转眼,故意打趣他,“那你呢,你又学到了什么?”

    “我还在背史书呢。”阿季有些不好意思,实在是他起步太晚,书到用时方恨少。同时他又说:“婧儿,你平日里对功课也不要懈怠。我最近慢慢能理解她为什么要求你读书了,她是想让你成为一个独立的人你知道吗?”

    “我不要。”程婧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她是怎么样的,她自己清楚。

    翌日,秋静淞把自己收拾利索,早早地出了门。

    在街上,她还遇到了几个熟人。

    “小殿下。”

    “婆婆身子可还好?”

    “好着呢。”

    “水一定要记得烧开了喝。不要怕,大夫们很快就会把治病的法子研究出来的。”

    “诶。”

    过后,几乎是每见一个人,秋静淞都会说一句类似的话。

    街上的人其实不多,秋静淞很快就走到了尽头。

    她低头对着双手哈了口气。

    冬天的早晨安静极了,连声鸟叫都听不到。

    偏生,这时她恰好听到有什么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

    好奇地闻声找过去,秋静淞看到小巷之中林说正在缠着绳子,好把泼了一地水的木桶拉起来。

    少年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秋静淞担心,上前伸手帮他。

    本想道谢,看清楚人后林说连忙拦住她,“使不得。”

    “怎地突然客气?”秋静淞自问予他不同,见他如此生疏,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你,家里有人生病了?”

    林说点头,躬身把空桶挑了起来,“是我娘。”

    秋静淞记得,他本来是住在县城外的。

    看来是因为疫病被转移到城内了。

    她小跑两步跟上去问:“你一个人照顾母亲?”

    “还有我亚父。”林说生性内敛,对秋静淞却有问必答:“疫病出现后,仆人因为担心家里,被我亚父放回去了大半。后来,我娘又病了,亚父虽然跟着一起来了县城,我却不好什么事都让他亲力亲为,索性今天起得早,帮忙着来挑两担水。”

    重新到了附近的水井取了水,林说挑在肩边走边问:“你最近可还好?”

    秋静淞点头,“再好不过。”

    林说摇头,“可我看你瘦了。可是忧心?”

    秋静淞沉默一阵后说:“我猜不准朝廷会如何处置这件事情。我很喜欢清河,我希望这里的人和山水都好好的。”

    林说眨了眨眼,没说话。

    到了他暂时住的地方,他在门口把秋静淞拦下,“我一会儿就出来,你待会儿可有空?陪我去个地方吧。”

    秋静淞自然应允。

    林说出来后带着她上了山。

    不是她以前住的那座,这里的路更陡,更险,更难走。

    秋静淞已经跟着离巧学了半年轻功,有正确的步法,她走起来还算轻松。令人惊异的是,看起来并不会武功的林说状态竟不比她差。

    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

    “你常来这儿?”

    “以前,每天都来。”

    拨开面前比人还要高的枯草,林说喘了口气说:“就快到了。”

    秋静淞在心里根据来时的路画了个地图,她猜到:“你这是要带我去边境?”

    林说点头,“有个东西,想让你也看看。”

    秋静淞好奇地问:“是什么?”

    林说没卖关子,直说:“清河和罗哉只隔了一座山。”

    秋静淞点头,“我知道。上次遇见细作,我只当有人心怀不轨,却没料到他罗哉真敢与我朝动手。”

    “每年冬天,罗哉缺了粮食,都会来找清河的不痛快。这次疫病来势汹汹,却不算死局。”

    林说真正想跟秋静淞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他扒开这片土地挡住他的最后一簇草,侧身让秋静淞上前,“你来看。”

    隐隐约约,秋静淞听到了凿冰的声音。

    没了遮挡,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条一望无际的冰河。

    “这里是……”

    “是清河唯一跟宋国有交界的地方。”

    林说带着秋静淞沿着他熟知的小路下去,到了河边,秋静淞这才看到冰上站了好多将士,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个将士在拿着工具凿冰。

    一大块一大块的冰破裂下沉,每当有河水慢慢地涌上来时,总会跳出一小堆鱼群。

    可显然,将士们凿冰的目的不是为了那些还没长成的鱼群。

    林说指着最近的一个缺口说:“今年天气太冷,这个地方差不多到了明天就会被重新冻住,然后又得重新凿。”

    秋静淞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难受。

    “你刚才说,河对岸就是宋国?”

    林说点头,“赵国跟宋国真正交界的地方是西余,可是很多人不知道,清河跟宋国也有一处交界。”

    “就是这条河?”

    “这条河叫坤河。河水很深,河面也很宽,没有人知道它的来源在哪里,只知道他一年四季都有奔腾的河水。河底乱石重生,有数不尽的暗礁,船只根本无法在其中航行,也因此,成了清河与宋国最完美的一道防线。”

    秋静淞隐隐能够明白过来,“可是没有人想到,因为清河天气恶劣,这条河就算再怎么波涛汹涌,冬天也是要结冰的。”

    “如果宋国那边的河面也结了冰……”

    “坤河就成了他们直通赵国的康庄大道!”

    这就是为什么每到冬天都会有将士日复一日的上河面凿冰。

    看似歌舞升平的赵国,其实每日都在邻国的虎视眈眈中。

    林说带着秋静淞在河边走着,“我之前就住在这边,自懂事后,每年冬天都要来这里看看。”

    他那种【居安思危】的精神状态,就是这么成长起来的。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总认为三国鼎立的时候不会太久。一定会有哪国突然发难,然后将整个天下拖入水深火热之中。届时硝烟四起,清河的百姓,赵国的百姓,全天下的百姓,将如何自处?”

    秋静淞不知抱着何等心情说了一句:“解决战争的办法只有战争。”

    林说不赞同,也不反对,他只是轻轻地说:“那一天迟早会来,我们只缺少一个将战争尽快结束的领头人。”

    河边的冷风刮得人脸生疼。

    那些凿冰的将士以及林说惶恐不安的心情融入这片萧索的天地间,深深地刻进了秋静淞的心里。

72。献祭() 
那日过后; 秋静淞夜夜做梦。梦里头,被冰冻住的坤河上有一个又一个裹着黑雾的铁马骑兵。他们如同鬼魅; 开口就是“桀桀”的大笑。好几次挥舞着长枪刀剑提缰冲过来时; 都能闻到口中呼出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这等场面,还不足够把她魇到; 可她从镜子里看自己的面色就是一天比一天苍白。

    阿季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 最近也没有去找程婧。他跟在秋静淞身边; 日渐沉默。

    秋静淞整天坐在院中; 也不看书,每次有百姓小心翼翼地来院子里打水; 她就会抬起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看到他们; 她会想起远山,会想着清河百年前的模样; 再想着这座城百年之后又是何等光景。

    她有时想不通了; 半夜从梦中惊醒后就跌跌撞撞回到之前住的那座山; 趴在给父母立的衣冠冢上睁着眼睛等到天明。

    阿季看着她这样并不好受。

    他知道秋静淞会这样是因为林说当日的一番话; 可他不懂秋静淞为什么会把自己逼到如此地步。

    直到有一天; 陈雪寒回来了。

    他带来了消息; 易希知道秋静淞心焦; 便邀了辛戚一同来了别苑。可话还没说,一照面; 他便被秋静淞现在的样子吓了一跳。

    “殿下; 您……”

    几日没见; 好好的少年人竟憔悴得不成样子。

    辛戚心中本来也是跟着一惊; 后来见秋静淞虽身影消瘦却目光外射,倒是最先安下心,“殿下怕是有心事?”

    同为习武之人,陈雪寒自然也看得出来,他安慰了易希一声:“殿下应该只是没休息好,不是疫病,别慌。”

    秋静淞抬了抬眼,撑着头拿下巴朝前点了点,“无需担心孤,你们自己随意坐吧。”

    她声音轻飘飘的,听得易希心惊肉跳,当即没忍住拿袖子掩面哭出了声:“是臣没用,这等小事都办不好,让殿下伤神至此,臣对不起天子,对不起殿下!”

    秋静淞想笑,却又没心情,只好耐着性子解释,“跟易大人没关系,易大人已经尽力了。孤只是自己入了魔障,在钻牛角尖而已,想清楚就会好了。”

    辛戚挑了挑眉,刚想开口,就听到有人从外面进来,回头看了一眼是玉春明后便把滚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玉春明礼数周到地给屋中众人见礼,然后在秋静淞旁边的空位坐下来问:“可是有消息了?”

    陈雪寒突然感觉厅中的气氛就不对了。

    这次主簿谢薄金跟着他一起去了,曾经爬到一州通判,虽不幸被贬,但他仍有着比在场所有人都要敏锐的政治嗅觉。他此刻比任何人都能感觉得到由秋静淞散发出来的压抑气息。

    甚至还带着些许不满。

    他琢磨着,这些天不知发生了什么,竟让殿下对玉家有了芥蒂。

    “舅舅是听谁说有消息的?”

    “有客来,我……”

    秋静淞垂下眼掰着手指,等玉春明都有些不自在了后才轻声开口:“这些日子辛苦陈大侠了,本来跟你没关系的。”

    “殿下言重了,我很高兴我的毕生所学能够帮助到别人。”陈雪寒面露愧色,“倒是让殿下失望……”

    秋静淞抬头看着他问:“是没找到,还是对方不肯拿出来?”

    陈雪寒抿紧了嘴,转手解下腰间的葫芦喝了一大口酒,才细细道来,“陈某不才,家中在江湖中也算有点势力,之前信誓旦旦地向殿下请命也是因为收到消息——于清河不过百里之外有一山庄,竟出现过百里后人的踪迹。百里家仁心妙手,世代行医,在江湖中享有盛名。陈某是想着或许他们有办法,便请命前去一试。”话头一转,他的话语中带着满满的怒意,“可谁知道,百里氏治家不严,导致如今的后人都是些猖狂之辈,大灾临头,见死不救不说,他们竟然提出要让殿下亲自去请的要求。”

    玉春明脸上顿时全是嫌恶,“这绝无可能。”

    秋静淞倒是有自己的考量,“虽声名远播,但如何能证明他们可以治好呢?”

    “百里氏确实是可以的。”谢薄金抖了抖袖子拱手一礼回禀道:“百里氏先前为了取信,曾给过下官一份解药。”

    “然后呢?”

    陈雪寒说:“我们中间其实有回来过一次,就是那一次,偷偷给军中的一位将士用了。”

    辛戚这时也点头附和,“那位兵士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秋静淞皱眉问道:“解药可曾给况家的大夫们看过?”

    易希回道:“看过了,解药是药丸,成分太多,大夫们也堪堪能尝出些许。”

    秋静淞没去纠结这件事就她一人不知道,她只是觉得有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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