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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已不管不顾地举刃腾飞起身,朝着九阶台地面躺着的那个我的腹部刺来。
可是有一人却也不还手地将地面那个我紧紧抱入怀中,生生的接下了这一刀。
任那刀柄穿膛而过差点刺中了怀中之人,不管胸膛上又再次涌出的大股腥红。
“我代小东西与龙儿受了你这刀,有没有些补偿你因为败局而折煞的骄傲呢?”笑,分明嘴角在淌血,一样笑得仿佛天地无害一般的随性。仿佛只要怀中人无恙,即便在此死去也无所谓。
那眼中透露出的了无生趣的绝望,让我忽然找不出言语来形容,心底某些柔软荡漾想要流泪。
可是我知道,这只是一个梦境而已,醒来了自然就会什么也不是。于是冷眼一边站着看着,任这伤感蔓延流泻。可忽然之间,地面躺着的那个我忽然眼神湛绿地站起身,脸上还生起麟片来。
一把挥开那嘴角淌血之人的怀抱腾飞入空,化手为爪地奋力朝地面举刀的神将飞速抓去!
很可惜‘砰’的一声,她被三眼神将一手挥落入了下面沙地里,摔出了一声呜咽的闷响声。
“小小腹中幼儿,怎容你不知死活的作孽,现在就灭了你!”话音灭落,人影已拔出利刃向下飞去,一脚已经踩踏住了地面那个我的疯狂挣扎的手腕,一刀举响了地面那个我隆起的腹部。
“啊哈哈哈哈……”九阶台上,有人再次狂笑而起:“你大可刺下去,若小东西与龙子不在了,我也了无生趣了。不过在死绝之前应该会觉得很无聊,或许会冲破这个结界而出,后果……”
“放肆!我岂会受你这等邪佞妖孽之辈的威胁,别以为我真的不敢刺下去!你要是敢冲破结界而出,自然会有人灭你。”冷绝的言语落罢,刀刃已经高高的举起,丝毫没有任何犹豫的刺下。
“啊……!”一声凄厉的巨嚎与刀刃刺下的速度一同惊天响起,有一人顷刻间化身为龙。
飞速地冲天盘旋着凄厉异常地嘶吼着,这阵嚎叫很给人一种感觉,感觉这尾巨龙在嚎哭。
可是再转眼间,却见牠用着一种玉石俱焚的暴戾之气,向着那三眼神将与那个我俯冲而下!
☆、9终于从悠长的梦中醒来
“吼……”当这声嘹亮嘶鸣的龙吟声,以震云遮月般的气势响起时。
一尾庞然大物由月下的夜空中,似携带着玉石俱焚的暴戾之气极速着俯冲而下。
在眨眼间,就发出了‘哄然’的一声巨大震响,落入了滚滚沙尘之中!
繁星圆月照耀下的沙漠,因为这股强大气流的冲击波,枯木砂石犹如水中落物造成的涟漪一样被形成了数不清多少层的粉尘圆圈,跟着气浪高扬了数丈,随着余波的震慑延绵不绝着荡远开去。
好一阵光景过后,这场声势庞大的余震总算是渐渐恢复了平静。
遮挡住了月光与星辰的狂暴沙尘,也开始纷纷扬扬的由空中快速的窸窸窣窣坠落。
又给沙漠形成了一阵颇为壮观的沙尘雨,让某些人的衣衫与发髻间,全是莹莹的沙粒。
而巨龙俯冲而下的位置已经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可以容纳百人以上的圆形平坦坑洞。
被分裂出来的我,跟着那个眼神空洞发着绿光,正在朝谁呲牙咧嘴的我一同被压在了深坑的最下面。而且还在不停疯狂着再挣扎,想要脱开某人的猛力压制,扬起的眼神空洞之余是极端的暴戾。
呵,没事的。这只我精神犯病分裂的一次幻境或是一场梦而已,等醒来了就会全都不存在的。
所以被分裂出来的我,像是被遗弃的透明体一样,依然很理智的在心底嘲讽冷眼旁观着。
百般无聊中仰上望去,就望见了那么一双眼,其间的神色流转得异常的深沉复杂。
白玉冠束得整齐的黑发,或许因为激战有几缕从鬓角坠下,因风起而悠悠飘荡着。
他跪坐在另一个我的双腿上,一手紧紧掐住了她的脖子,一手正高举着泛寒的利刃对准着她隆起的腹部。仿佛想要就此一刀落下去解决了她腹中的魔物,仿佛又碍于什么在挣扎犹豫着。
或许是因为有那么一尾巨龙正张大着黑黝黝的嘴,离他的头不过三寸之远地悬空逼迫着,或是因为其他什么别的原因造成的影响。三眼神将手中高举的兵器,最终迟迟也没有落下来。
等僵持到末了,他叹息般的流出一句:“稚子何其的无辜,是非黑白也不该由我这么早就下定一个虚妄的结论?我将这个凡人女子暂且给你,希望你能言出做到,好好约束你将来的龙子。”
“抱歉了凡人,如果我能亲自送你走出这个结界,你的命运不会被纠缠在这里。是我欠了你一次,等哪天你醒来了,想要离开这里回归自己的生活。不管有谁不愿意,我都会助你离开。”
话音落灭,三眼神将叹息着收回了自己的神兵利器,在黑黝黝的龙口威逼下站直了身体。
也不再多言语什么,与巨龙深深对视了几秒,又刮起了数丈的风暴,转瞬已不见了人影。
只是末了,月夜的高空有一言的回音传来:“兽之根本不晓人世间情字一劫究竟是为何物。这个凡人只是被你一时的贪心留下了而已,等哪天她恢复意识要走时,你是强留还是放她走?”
只不过这句问话没有谁来一个给予回答,在回音彻底的淡逝在风沙之后。
那尾悬空浮着的巨龙瞬间变幻为人,踉跄几步没站稳,‘唔’的吐出一口殷虹血迹来。
但他只是抬起袖口很简单擦拭了一下嘴角,眸底扬起的尽是得到什么一样的简单满足意味。
跟着缓缓躺倒在深坑的底部,紧紧拥抱住了那个眼神空洞的我,一双手在那个我的腹部轻轻拍打着。眼神微眯着望天,似乎在陪那个我一同遥望苍穹的朵朵浮云颗颗流星,末了却是低低声重复着:“不要你们管,不要你们管。现在这只小东西终于是属于我的了,以后终于不再寂寞了。”
轻笑着重复这句到末了的时候,他的眼角笑着笑着居然滑落出了泪滴。在这一双笑着的泪滴滑落入沙漠中显于无形时,他侧身将头附在地面那个我的脖颈间神色贪婪,像是在闻吸着什么味道。
那痴笑的模样,仿佛得到了天下间的至宝。然后他就这么一直不停的笑着,抬起指尖一遍又一遍的描画着地面那个我的眼耳口鼻,仿佛那个我已经是他的东西,他正在按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整整的一夜里,他就这么一直丝毫不厌倦地重复着单调的动作并眼神痴迷。直到艳阳再一次把黎明吹散的时候,他这才停止了重复那个单调的动作,将地面的那个我背在了背上单手托着臀。
一步一步地朝那片桃柳林的地方悠闲起迈步,等走到那篇桃花林中时,他扭头四处寻觅起来。
最后终于站定在一颗桃花树前突然挥爪连根拔起,就这么一手抓着桃花树一手托住那个我的臀部,转身再次慢悠悠的一步步走回了荒漠,走上了三十三层阶梯,到达了四柱悬钟的露台上。
停顿不多久后,他微微挺直了身体,足下抬起后落下重重一跺。因为他这忽来的猛力一脚,空中的粉尘随着气浪浮起圈圈荡开,地面本是完好的石板也粉碎下沉出一个圆形的大大坑洞出来。
见此一幕,他眉目挑起,眼角微眯,扭头朝肩头靠着的那个我的脸颊上轻轻的摩擦了几下。
再扭头时却将一爪举着的那颗粗壮桃花树高高的举起,就这么猛力的给栽种到了坑洞里。
跟着眼神却又升起了些许的疑惑来,仿佛还有什么没有办妥。
沉默着环顾了一下,他似乎想到了,又是笑起。依然单手托住臀部的背着那个我,迅速扭转身体再次飞速奔落三十三阶梯下到那九阶台上,停在了一片被他抓毁的朽木卧榻碎渣前微微皱眉。
等两人再次一同奔上那桃花树下时,他的身后很诡异地跟着一个完好,会自行飞来的朽木卧榻。在卧榻稳稳落地后,他终于满足的笑了出声,揽着那个我轻轻躺卧在了桃花树下的朽木榻上。
跟着,他又开始了傻傻痴笑的自言自语:“小东西,现在没有谁会再来打扰我们了,你与龙儿都可以好好乖乖的睡觉了。我会用我的心头血来将你们喂养,好好照顾你与蛋,直到你们双双醒来,等醒来了可不许生我的气?那时候我们会是一家人,在深海里一起畅游,不要生气好不好?”
恳求的言语灭落,他扭动着柔软似蛇的身体,将脸放在他怀中的那个我的锁骨处寸寸轻轻着啃咬,将腿幻化为尾极有节奏地敲打着石板,神色是那种仿佛很久有没有如此轻松惬意的满足。
这般很久之后,他仿佛又是记起了什么来,忙停止了啃咬的动作,神色疑惑,却略带讨好的语气说:“为了防止小东西醒来后生我的气,我们学着人间的那样结为夫妻吧。这样一来龙儿就不是人类所说的私生子了,虽然说结为夫妇对我们兽来说真的是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
“不过小东西是人类,所以我就依着小东西的习惯来吧。有朝一日醒来,小东西可不许生的气知道吗?因为自混沌而出,我还从没这样迁就过任何的一只雌兽,小东西是唯一的。”说话之间,他笑笑着朝后扬起臂膀挥动了衣袖,那四根柱子里的大大悬钟忽然发出了阵阵嘹亮的钟声震天动地。
像是自远古来的暮鼓晨钟,一声声的重重敲打在了人的心扉上,似乎可让人得到极大的平静。
“好了,仪式完成了,小东西可还满意?我孕自混沌,无父无母,无拜可拜。这天地万物所有的一切,大概也没资格得到我的俯身叩拜。就以这盘古墓的钟声响为证,我们结成夫妻了。”
语毕,他又是独自痴痴笑起,扬起一只手掌盖住在那个散发着妖异绿光眼神的我的双眼之上。等再拿开的时候,那个我的双眼睛恢复成了黑色,只不过还是一样不会流转的呆傻空洞着。
此间,只见他笑着泛起腥红的眸色,对准那个痴呆我的仿佛催眠一般地轻言道:“小东西乖乖的睡觉吧,等时间到了我会让你醒来的。”这道话音灭落之际,那个我像是变了一个模样。
眼角带着娇俏,唇角带着微笑,极其臭不要脸很乖顺地环抱着妖孽的腰缓缓依偎了进去。
我很想吐槽,可发现似乎吐无可吐,因为知道这充其量不过是一场病发的幻觉或是梦境。
等梦境幻觉醒来,我就可以带着这个呆傻的我远离,再次去寻找我们另一段的人生轨迹。
然而我错了,真正是大错特错了。我发现自己无法由这个梦境里醒过来,或是与那个精神分裂出来眼神痴呆空洞的我合二为一。我只能傻傻的看着,听着,完全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到后来,我甚至分不太清我究竟病得是有多重,也分不清梦里的很多事情。我甚至怀疑,在梦里被精分出来的这个我也会再陷入梦境,因为我偶尔会觉得自己置身在一片白雾中浑身无力
而那个该死的妖孽,居然从雾中迈步过来躺在我身边,将无力的我紧紧拥抱入怀,并轻轻的劝慰安抚着说:“嘘,小东西乖乖的,现在还不可以醒来知道吗,我们的龙儿还没有学乖呢。”
在他这样的安抚里,我很想要放声嘶喊,却根本喊不出任何一句言语来,只能望着他流泪。
然后他会轻吻我的唇,抱着我躺在白雾之中,附在我耳边轻轻的哼唱什么。然后在梦中的梦中,我似乎都会因为这道柔软无力的轻声哼唱睡过去。可是在梦中的梦中,我似乎也会醒来的。
每一天的每一天,混混沌沌中都会看见妖孽刺破了心肺取血,喂那个眼神空洞的另一个我喝。会牵着那个我的手,自言自语地笑着说话,会泛起腥红的眼神让那个我笑着依偎进他的怀里去。
他会因怀中的人眉目间那乖顺神色而淡淡笑起,会牵着她的手徒步翻山越岭去到海边。
会带着她蹲坐在海边,很安静着看大海涌起蓝色的狂涛,把清凉咸味的飞沫抛上沙滩。
会把那一双腿幻化为尾,或是在海滩上愉悦着滚来滚去,或是将那尾伸入海水里,摇摆敲打着飞溅起浑浊的碎浪与细沙石。这样无聊之后,他会在烈烈阳光下变身为一尾黑色的庞然大物。
再吐出一个大大的气泡,把那个眼神空洞的我包裹在气泡里丢入海中。与她一起在海央上一直玩耍嬉戏到日落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