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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次醒回神来后,又是轻吐疑惑:“我听说他没有妖兽丹,为何还能将你转变成兽?”
闻他此声,我有了想给他下跪的冲动,只求他别再这么迟缓的折磨人了。
有什么话,大可一口气的全说出来。我的心脏偶尔会很脆弱,受不了这样被人玩弄。
“曾经有个白痴,刺破肺腑取血来养妖了五百年。”无力的冷嘲这句,岂料龙儿又是一声痛苦的咆哮响起。我终于也是收起了嬉闹之态,隐忍万般的咬牙,朝他低怒道:“大神,我跪求你了好不好,不要再伤我儿子了,我都有在好好回答你的话。究竟是哪里惹你不满意了,求明说好吗?”
“不喜你的嘲弄。”语毕,他大掌又是探来,再次把我锁喉提起。我只能挽着他的胳膊撑起头颅,求得活命的稀薄空气。为这狼狈一幕,内心咆哮无数遍坑爹。深感这次,也许真的逃不过了。
只求还在空中不停怒声叫唤的龙儿,能不管我的先逃开活命去。
如此思绪纠结中,却听青龙神君再度声调淡漠的朝我落问:“为何总也杀不死你?”
他这句话里的意味,仿佛从前有杀过我多次,可我们不是昨天才第一次认识彼此的吗?
真心是懒得理会这个脑子有毛病的人,强大的求生意念终于将胆怯给推翻在地,趁着他慢性子的貌似又陷入了沉思。我慢慢的从掌心里,把穷奇用我的鳞片打造出的一把大刀,给幻化了出来。
等这柄刀出到一半的时候,很速度的抬手举起,奋力的挥砍向身前龙神的脖颈。
可惜“锵”的一声响,大刀被弹开了。我腕口一震,胳膊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无力的垂下。
漆黑大刀也慢慢自主的由掌心隐入进去,鳞翼也因为这阵无力而回归了体内。
身前龙神,依然神采无恙。还是遥望远方,神似不关己的低语:“小兽方才,是在杀我?”
呸,他居然还有脸这样说,是他先动手有杀我之心。我还没吃过熊心豹子胆,哪敢狂胆弑神。
我所有的举动,只能算做是为求活命的自保而已。
可他越来越紧的大掌,中断了我的这股愤慨,似乎要将我最后的呼吸都给捏断。
我挣扎不休的胡乱挥动着双手,拼起绝望的视线再次狠狠回望于他。然他还是冷着迟缓的眼神,淡漠无波的仰天轻叹:“你说,要怎么样,你才能死得透彻些不再回归呢,女娲伏羲之女?”
该死,弄了这么半天,原来这厮是认错了要虐杀的对像。
忙松了一口气抢夺了一秒的呼吸,抽出一只手指,指了指嘴巴,示意有话要说。
跟着,又是把双手撑起着他的手腕,猛的吸气。好一阵,这才恢复了呼吸的常态。
“还有何话可说?”他这道宽容的准许落下,神情似午后在闲庭漫步的淡雅。
让我忙回以马屁般的微笑:“神君弄错了,我不是女娲伏羲之女。如果你要虐杀的对像是她,我可以把她骗到这儿来。哦对了,她也是只龙兽。可以任神君先随意的享受一番,再后杀的!”
妹的,我这到底是有多卑鄙。对不起了拼爹的,死贫道不如死道友。
“哦,我认错人了吗?”
“嗯嗯嗯嗯,当然,当然。认错了,绝对认错了。”
“那好,你回去告诉他们,就说我来了。”
“昨天我已经有告诉他们的,可他们并不相信。”
“这样吗,那好,我来让他们相信。”说罢这句,他放开了我,瞬间化作一只巨大的青龙,翘首朝天的重重嘶鸣,还飞腾入了那深海里搅动得浪潮翻天盖地的,朝岸边像是万马狂奔的扑来。
空中的龙儿,见此空隙窜游了如过来,拱身将我驮负在了龙背上。
但就是这么个短暂的瞬间,天地已是狂风乍起。白色的游云,瞬间漆黑得重重压迫下来。
刹那间,迅速滚滚的蔓延开去,还散布着诡异流光。我心中为此巨变,感到深深惊恐凉心。
似乎望不到妖兽们的出路究竟是在何方,傻傻的任由龙儿,托着我往风月谷的方向狂速回奔。
一路的途中,所见的荆棘全数萎缩着焦黑灭烬成灰,所见的树木皆在疯狂落叶。那桃花杨柳林之地,粉红色的花瓣漫天飘舞着,全都齐齐的脱离了枝桠,尽数在空中变得焦黑粉碎后往下坠落。
这些所有的景象融合在一起,壮观得摄人心魄,惊讶得我连视线都难以收回的惊叹。
而风月谷蛟龙阁那处,有妖兽齐吼,狂风似乎略轻些。等落在地面时,龙儿变身成为了人形。抹了抹嘴角的血迹,捏紧着我的手安抚道:“龙母别怕,任何情况我都不会放开龙母的手。”
面对这幕肃色,我再也笑不出来了。朝穷奇与伏羲看去,只见这二人迎风当先而立。彼此交换了一道眼神之后,第一次的倾力合作。聚起了红白相间的一个庞大气罩,把众妖全包裹在了里面。
此间,我想要去拉九尾的手,但隔离得颇远,只好朝身边穷奇问道:“是动手还是先逃?”
穷奇沉默不语,伏羲却代为解释起来:“我们先要破盘古墓的结界而出,等出到了外边,记得在琅琊山的狱门关会合,我带他们躲过天劫。”闻声,我觉得我们这些反派,混得有些太过惨烈。
只是很有些不明穷奇的嘴角边,那越来越深沉诡异的笑色,究竟隐含着什么阴谋。
不过很快的,他敛住了笑,双手幻化为爪。聚起强大的红色电流,直冲天际的某处。
仿佛想要劈开这盘古墓的强大结界,可凭他多次的连连电击,也不见有任何的成效。
还手捂胸口的微微喘息起来,不知道是被结界给反噬得暗伤了,还是因为失败在气恼难休止。
借着他的这阵恼怒,我有些敛去了惊恐害怕,心境略松的大喘了一口气。
刚想再问些具体出去的细节,穷奇便朝身后喊道:“虎君”仿佛对这场变故,早已有准备。
虎君在他这道命令下,带着个矮小的老头上前:“小小蝎族,善于打造兵器。他手中练就了一柄能闻到结界最薄之处的刀刃,此刀名为罗刹。攻击性能不强,但斩破结界的力量却非常强大。”
很显然的是,穷奇对于这个回答是很不悦的。
只见他眉峰微挑,一把将矮小老头踢翻踩踏在脚下,惹得那老头不明所以的哀嚎起来。
如此的残忍变态,我真真是为他此举,感到大为的汗颜。
恨不得飞身过去,打掉这厮眸底待妖的轻蔑之色。
可就此愤恨中,穷奇又是朝老头诡异笑道:“在我还没真正动怒前解决,不然你死。”
他此番恫吓的言语丢出,那老头急忙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过来。
从袖口里拿出一柄半长不短的刀出,闭上眼睛开始默念些什么。
他这系列的动作连贯到一气呵成,让我也找到了几份熟悉的感觉。
因为在这老头的身上,我看到了自己的熊样。害怕被虐,恐惧死亡,又想要保住性命。
就此不下片刻功夫,这老头果然有所成就。只见天际一道华光显现,那柄罗刹也直指那处。
想来,那个方位应该就是所谓的结界最薄弱之处了吧?
扭头看了一眼穷奇,他依然是在笑着,但瞳孔的颜色却转变为了充满煞气的绿色,很认真的盯着那个正在劈开结界的老头。莫非,他对人家这正费力打开结界的老头,还动起了什么杀心不成?
可他究竟恼人家什么,人家不是正在救我们这一票无能的,未战先逃的妖兽出去的吗?
难道恼人家能破开这结界而他不能,拂了他的面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未免也太幼稚了些。
正当如此腹诽着,却听那老头一声低喝:“穷奇魔主,能否借出一臂之力?”
闻声望去,只见那老头额际飙汗,身形剧烈的颤抖不止。
但我没想到的是,在他一声呼唤后,穷奇还真的上前了,只见他抬手驭风成一个漩涡。
起初,漩涡微小,接着猛烈旋转。卷起了地面碎石,生生拼做了一柄高耸入云霄的灰色之刃。
这柄巨大的碎石之刃,也刚好立在了老头的那柄罗刹刀尖所指之处。
只见穷奇与那老头,两妖兽同时重重的挥动了手臂,顿时轰然的一道爆裂脆响。
想来也许是那什么结界的破裂之声,只是穷奇垂下手臂后,嘴角又是荡开一抿让人毛骨悚然的弧度。好在伏羲喊了句,快趁着结界还未合拢之前快冲出去,这才破掉了穷奇眼中的森森杀意。
跟着,伏羲与穷奇一同收回了先前两人同设下的保护罩,双双沉声怒道:“起!”
群妖在这道双声中,集体齐飞,跟在伏羲与穷奇的身后,怒起朝冲腾起兽体。
我也紧握着龙儿的手,跟随着朝那金色电流密布,雷声爆裂的天际,仰望着冲了上去。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强大气流里,龙儿更是捏紧了我的惊道:“龙母,千万别松开我的手!”
☆、35蛟龙身与破魔咒的毁灭
虽然有伏羲与穷奇护在众妖之前;奋力的抵御化解掉了一阵又一阵袭来的天雷与气流的反击。
但我与龙儿还是因为自身的不敌;被卷入了一阵更强,旋转更猛烈的混沌气流里。众妖皆是或因难受;或因抵御而发出着声声嘶鸣里。而我紧握着龙儿的手,却是感觉在往某个黑暗的深处坠去。
在这个坠落的途中,因气流冲击的力量太猛,我与龙儿还是被迫分开了紧握的手。
恐惧感使然,我本能的闭起了眼睛卷起了身体,用来抵抗因疾坠气流,刮过身体产生的剧痛。
不知道是究竟过去了多久世间;身体落地的刹那,疼痛感让我闷哼了出声。
急迫的动了动身体;居然疼得几乎要去了老命。
眼睛仍是睁不开的,身体虽痛,却也不至于无法行动,只是需要时间缓过劲来。
唯有耳朵很难受,像是依旧被金属的利器划拉着,嗡嗡鸣声喧嚣得快要将这颗头颅给逼爆。
于是只好什么也不想,一动不动的趴在触感冰冷的地面,想要等待身体的自行修复。
这是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只是完全的冷静下来后,我开始追悔莫及了。
悔不该放开了龙儿的手,悔不该在冲破结界之前,没有问清楚穷奇与伏羲的走向与计划。
现在该要怎么寻找大部队,都怪平时总是与这两只太不对盘了,以至于他什么也不会对我明讲。要不然现在,也不至于被玩弄成这副凄惨的模样。如果再遇到,再遇到了也不能拿他们怎么办。
暗暗无奈咬牙忍了,身体最先缓过来是鼻子和耳朵。缓过来的鼻子和耳朵很争气,它们一个听到些高低不平的怒喝声,一个闻到了恶心的血腥味道。缓慢的把眼给睁开环视了一眼后,我呆愣住了。
因为视线所及的,居然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灰暗山脉,我置身在一片宽广的腹地中央。
远目望去,群山层层叠叠,辽阔雄壮。寸草不生,阴风阵阵,无半只鸟兽飞过的荒芜。
可最让我震惊的,并不是这片蛮荒,而是离我身体正前方五十米开外的一场血腥的大屠杀。
之所以说是场大屠杀,是因为他们并不是两个群体在互殴互砍。而是有一方的力量,呈完全压倒性的在狂砍另一方。被压倒的那一方,在拼着一个量数,却像沙石填海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效果。
杀戮残酷至极,仿佛被挥砍成两半的不是一具身体,而是一块木头。
支配着大屠杀的另一方,数量极少。也许只有二十或是三十众,而被屠杀的一方却有几百之多。
他们两方穿戴着我所不了解的服饰铠甲,挥动着我不熟悉的兵器一路飞沙走石,一路血腥弥漫。
隔得有些远,我看不清楚屠杀着的众人神色,却能见到他们手中的兵器张狂的舞动着。
被屠杀的那方根还本来不及近身,就已经倒了下去,也许屠杀只是我个人的自以为是误觉,他们根本就不像是在屠杀,步伐前行得像是在山野间悠然漫步,动作像在打扫拦在眼前的路障般轻松。
整体的动作华丽而迅猛,让我由心底轰然乍起一股恐慌的战栗感。
或许,我需要些时间来消化,这或许又是另一个会无比坑爹的际遇。
抬手重重的掐了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