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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凉风阵阵,阿文坐在灯烛下看书,突然外面一阵霹雳巨响,接着一道刺眼的闪电从天际落下来,紧接着,大雨倾盆而至。入春之后,雨水就多了起来。
烛火跳动不已,似乎随时都会被风吹灭似的,阿文起身将窗户关上,一切又恢复了宁静,耳边能听到深深浅浅的雨落声,她将椅子搬到窗户边上,一面听雨一面看书,觉得惬意无比。
无忧的房内没有灯火。应该是还没回来。
“远处的房顶上,十多个黑衣人并排而立,其中一人道:“头,院内察觉不到其他的气息,那个暗藏的高手应该没有在。这正是我们动手的好机会。”
十多人都是微微颔首,然后纵身一跃,朝着司籍库的方向跑过去。
阿文伸了个懒腰,刚刚准备起身,却见到窗外重重叠叠的黑影正在迅速移动,她心中一紧。知道来者不善,立马将袖中的匕首拔出来。
然而还不等她撤退开,一把锋利的泛着寒光的剑就刺穿了窗户,朝着她的方向刺过来。
阿文条件反射的蹲下身子躲开,来不及站起来。在地上就势一滚,而与此同时,窗户被人踢开,接着又是几人直接翻窗而进。
院外没有守卫的人冲进来,阿文不知道他们还活着没有,只是想到那些都是言慕的人,心中惋惜。
这些人速度都太快,攻势猛烈。阿文只能堪堪躲避,只是挡住了左边,右边的剑又刺过来。挡住了前面,后面的又紧跟着刺过来,不过几息之间,她身上就多处受伤。
这一次的来人,比从前的那几次,都要厉害。
“噹………”避开了那迎面而来的一剑。阿文脚步迅速后退,试图逃出房内。只要能逃出去,她就有活命的机会。
然而那些人却是知道她是打算。立马分出三分挡在了门口,又有两人当在窗户的方向,让阿文是根本无从逃出去。
阿文眼神迅速的打量围在周围的人,瞅见一个个子稍稍矮一些的,想也没想的冲过去,一个旋风踢正中那人的下颚,又一记简单有力的狠踢,踢中那人腹部。
那人顿时倒在地上疼的爬不起来。
领头的人冷哼道:“没想到这女人还有几手,不是说手无缚鸡之力吗,不行,大家一起上,不能拖了,若是那人回来,我们都得死。”
所有人都齐齐喝了一声,四面八方的剑朝着阿文的头顶、肩膀、腹部、膝盖等要害处刺了过去。
这样密集的攻势,阿文根本无从避免,只能躲开砍向头顶和心口的地方,用手臂挡住,顿时,三四把剑砍在她的手臂上,疼的她紧咬着牙关才没有丢了手中的匕首。
眼看着剩下的剑毫不犹豫的砍了过来,阿文心中闪过一抹绝望,嘴里却喊道:“言慕…………救我。”
话刚落,从窗口处突然闪现一个白影,白影手中的长剑如幻影一般令人看不真切,身形随着幻影而动,只见虚虚实实的残影在屋内不时地出现,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看上去,竟像是有十来个人同时出手似的。
阿文脱力的倒下去,背后却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她看着言慕严重的担忧,终于安心的倒了下去。
那一瞬间,言慕眼里闪过从未有过的慌乱之色,抱着阿文有些冰凉的身子,连呼吸都停了下来。
良久,才惶恐的抱着阿文,将其放在床上,转身去找清水。
武清姗姗来迟,还没靠近,言慕就冷声道:“去将最好的疗伤药拿来。”
那眼神,如寒冰,似阎罗,像是他不能马上拿来,下一刻就会没命似的,武清抖了抖,不敢多说,立马折身去取药。
无忧回来的时候,立马就问道了淡淡的血腥味,他脸色一沉,提着剑冲进阿文的房间,只是刚刚走进屋内,一把匕首就迎面而来,速度之快令他即便是躲开了,脸上还是被擦出一道血痕。
言慕拿被子将阿文轻轻盖住,回头冷眼看着无忧道:“出去。”
无忧哪里会听他的,知道阿文受了伤,心中担忧不已,反而加快了脚步朝着床边而去。
“找死…………”言慕眼神一凛,拔出剑就朝着无忧刺过去,若是平日,他或许还会手下留情几分,可今日,他心中的怒气无处宣泄,面对谁,都没有好脾气,所以招式不仅比平日快了几倍,更狠辣了几倍,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他的剑就已经横在无忧的脖子上。
“我说话,不喜欢说第二次。”他冷冷道。
无忧双拳紧紧的握住,并没有将言慕的威胁放在眼里,今日哪怕是他死在这里,他也绝对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是阿文,他眼里闪过沉痛之色,他只怪自己,没有能力,不能保护好阿文。
武清不知从什么地方闪了出来,拖着他就往外走,一面劝道:“你放心,阁主只是在给她疗伤而已,伤口不深,你不要碍着阁主。”
无忧呆滞的任由武清拉到院中,眼神却一直停留在那破烂的窗户上。
昏睡中的阿文,觉得手臂上,身上,到处都疼的像是被蚂蚁啃噬了一般是的,她皱着眉,这种似醒非醒的状态,还不如全晕死过去的好。
突然,手臂上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痛感也随之消失了许多。
似乎有谁在为她敷药?阿文艰难的睁开眼,一眼就看到言慕专心致志的往她肩膀上涂药。
阿文脸上倏地一红,动了动,却扯动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言慕责备的看着她,“别动。”
阿文哦了一声,默默的看着他,眼泪却不自觉的流下来,就在刚才的那一刻,她以为,自己定然是逃不过今晚的,不过,有他,他总是能在紧要关头出现,就像是她的守护神一般。
言慕微微一笑,眼神里有着无尽的温柔和包容疼爱,将衣服替她穿好,又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柔声道:“吓坏了是吧,没事了,我在呢。”
他轻轻的握住阿文的手,看着那充满泪水的如星辰一般明亮的眸子,心中的涟漪一圈圈的荡漾开,眼里的懊恼和痛色却越来越重,他若是再晚来一步,眼前这条鲜活的生命,就会没了。
阿文吸了吸鼻子,呜咽道:“我怕死了,我一直都害怕的要死,可是………我知道你在这里,就不那么怕了,言慕………你答应过我,要永远陪着我。”
言慕眼神闪了闪,点点头嗯了一声。
阿文闭着眼,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真的希望可以离开这里,跟…………”
跟你在一起,永远离开这里,你心里,可有我?你可愿意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可愿意和我,在简陋的乡下住?
这些话,阿文不敢问,她无法确定自己在言慕心中的地位,她能感觉到言慕对自己的关心和疼爱,可时而,那种关切,又像是哥哥照顾妹妹那种,与情爱无关,那感觉折磨的她快要疯了。
她不明白言慕对她的复杂感情。
言慕看着她失神的双眼,那双眼睛,漂亮的不像话,像是有魔力一般,不断的吸引着他靠近,明明对自己说过,不能动情,明明,他只是个凉薄的人而已。
可是渐渐的,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他竟然被这么一双眼睛,吸引的无法自拔,而此时心中还在荡漾的涟漪,让他是痛并快乐着。
炙热的眼神在空中相撞,像是一句无言的问句一般,两人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默默深情,在空气中流转。
“言慕…………你………可喜欢我?”阿文像是被施了魔似的,喃喃的问道。
言慕心头狠狠的一颤,他别开眼,不敢去看阿文那太过明亮的眼,可是,眼睛,却不自觉的想要看过去。
他静静的看着阿文,修长的手指轻轻的盖住她的眼睛,伸手将那张森白的面具取了下来。
周围又陷入了黑暗之中,阿文不知道言慕要做什么,就在她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唇角,却传来温热的触碰。
她的心瞬间一缩,旋即一放,像是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到脸上似的,一瞬间,整个脸通红不已。
如蜻蜓点水一般的吻,慢慢的,不受控制的加深了几分,阿文沉浸在这霸道却不失温柔的亲吻当中,甚至忘了去推开挡在眼睛上的手。(未完待续)
第302章 嫌疑摆脱()
佐察擅自闯了司籍库,中了毒不说,最重要的,他觉得自己被那个可恶的司籍和更可恶的言先生给耍了。
可在富察尔看来,却觉得言先生救了佐察一命,因为十多天过去,虽然佐察每日都忍受着钻心的疼痛,可性命无碍,如此只要能在一个月之内回到天朝,定能找到解救之法,就算不行,他也会利用这段时间让阿文交出解药。
“干脆让我们的人直接将那死丫头悄悄劫出来,我要让她尝尽苦头。”佐察咬牙切齿道。
富察尔摇摇头,“此举不妥,司籍库重兵把守,进去谈何容易?那里每日都有人送饭,若是发现人不见了,第一个怀疑的就会是我们,太子也知道,九幽的皇帝已经知道了你的存在,现在只是没有说出口而已,可他也绝对不会忍的太长。”
佐察气急败坏的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么办?皇叔,我日日夜夜都要忍受这种痛不欲生的疼痛,恨不得死掉算了,这样的折磨,我受够了。”
富察尔也只能脸上着急,想了想,吩咐了两个随从,让两人悄悄潜伏在司籍库周围,瞅准机会就将司籍带过来。
司籍库遭遇刺客的事,翌日就传到了刘昭的耳朵里,知道阿文因此受了伤,现场又发现了天朝使用的剑,如此一来真相就很清楚了,刘昭立刻就派了段宏去锦阳宫。
富察尔一面让佐察扮作侍卫的打扮,一面上前迎接了段宏。
段宏一改往日的温和,冷着脸将几把天朝专用的剑扔在富察尔面前,“不知盟长对这件事有什么解释?昨夜司籍库遭遇刺客。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有这几把剑,我想,大人对这几把剑应该不陌生吧。”
富察尔面上微微一僵,旋即笑道:“这件事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可是奉了我们皇上的命,来了九幽这一趟,想必左侍郎大人应该对我此次前来的重要性是了解的,这可是关系到两国百姓的安危,我又怎么会做出这种打破两国和睦的事呢。”
虽然证据全在,可到底是天朝来的使者。俗话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何况九幽与天朝还没有能够抗衡的能力,即便他心里有气,却也不能轻易的处决了富察尔。
后者显然也是知道这层保障的,所以说话的气势上就多了几分威胁。“左侍郎大人可想清楚了,这宫里,谁最不愿意看到我们两国和睦长存。”
事实上,来锦阳宫之前,刘昭就吩咐过,不用真的将人抓起来,只需要以此为借口,派了九幽的侍卫守在锦阳宫。从而间接的控制天朝人的动向。
段宏说了几句关系要害的话,渐渐的牵出了真正想要表达的话:“皇上对这件事很看重,再怎么说。这些剑确实是你们天朝的,若是单凭盟长大人这几句话,就摆脱所有嫌疑,只怕天下间就该笑话了,可皇上是仁君,也不愿意单凭这一点就断定是天朝所为…………”
富察尔脸上一喜。正要说些谢谢的客套话,却又听段宏道:“所以皇上下令。令本官亲自带了人来彻查这件事,当然了。若是刺客另有其人的话,那显然这件事是针对盟长大人的,所以我会留下心腹在锦阳宫外,也是为了保护盟长大人。”
富察尔当然知道段宏说的这番话的真正用意,可现在他无从辩驳,更没办法反对,只能暂时咽下这口闷气,点头同意。
被禁卫军搜了府,阮云贵就一直惶惶不安,派了人打探宫中的情况,却得知阿文私藏凤钗,现在被关在司籍库听候发落。
一听说这件事后,他就急的几夜不曾睡好,日夜都胆战心惊,生怕刘昭在彻查的时候,查出阿文是假冒的,那岂不是双重罪,死的更快吗。
方德面色匆匆的走进书房,“老爷,宫里来信了。”
这还是自那封提醒的信之后,阿文头一次来的信,此时她不是被关在司籍库吗,又如何送信出来的?
不过事态紧急,阮云贵也没有多想,打开信仔仔细细的看了,最后却骇然道:“这………竟然让我坦白,这…………太荒唐了,她真当皇上是块好捏的豆腐吗?”
他气愤将纸条捏做一团扔在角落里。
方德捡起来看了看,良久,才缓缓道:“老爷,老奴觉得,文姑娘说的有道理,与其站在被动的位置上,不如我们主动出击,否则这件事有一就有二有三,我们防不胜防啊。”
阮云贵眉头紧皱,将所有人都屏退了,在书房内思考了一下午,快到傍晚的时候,才走出来,吃了两大碗米饭,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