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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的钱都没有。现在女儿却能用自己的双手,让自己穿暖吃饱,让娘亲不再受累,女儿一点也不觉得有错。”
阮云贵震惊的看着阮子君,这个女儿,还没满十四岁。十多年了,他似乎只知道有这么一个最小的女儿。却从没有真正关心过,甚至连正眼都没瞧过几眼。这不仅仅是因为阮子君懦弱的性子,更是因为她是个女儿,女子在这个社会的地位,永远都是卑微的,无论你出生在什么样的环境下。
可今天,他竟然能从后者的口中听到这样一番话来,虽然乍听之下觉得大逆不道,可若是仔细剖析,又觉得句句在理,一个深闺中的女子,能说出这样一番有男儿气魄和抱负的话来,着实不易。
阮家若是再往前追溯几代人的话,其实也只是个再卑微低贱不过的商人,那时候,阮云贵的曾曾曾祖父,其实也只是个卖鸭子的小商贩,就因为鸭子养的好,平日送去达官贵人家的次数就多了,自然见到小公子们博学多才就羡慕不已,于是便下决心让自己的儿子也念书。
这念书对于一般的人家来说,可是再奢侈不过的,那时候,谁家若是一年能有个十来两的收入,那绝对算得上是生活过的有滋有润的,可若是有孩子上学,一年就要花费十多两不止,就很少有家庭能负担得起了。
由此说来,曾曾曾阮老爷子能下定决心让儿子去上私塾,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过总的来说,他的这一项投资还是对的,后来儿子中了秀才,儿子的儿子中了进士,一代代相传下来,最后就是阮云贵,终于现在成了知府大人,官居四品,可谓是为阮家光宗耀祖了,还不说现在正值年少的四少爷,前途不可限量。
“老爷,既然事情已经明了了,您看要做何处置?”万氏问道。
阮云贵定定的看着阮子君,却见她频频回头去看那个叫阿文的丫鬟,他略一想,心中瞬间明白过来,难怪阮子君能说出那番话,恐怕这话原本就不是她想出来的。
可如此一来,他也认识到自己对这个小女儿的忽视,遂问道:“荷园和梅园每月月例多少?”
万氏眼皮微微一抬,缓缓道:“一两。”
“是荷园梅园共一两。”冉拂突然插嘴道。
万氏眉头微微一皱,又道:“各五钱。”
五钱甚至连一些受宠的奴婢都比不上,阮云贵眉头一皱,看了万氏一眼,淡淡道:“以后荷园梅园每月各五两月例,少一钱,我为你是问。”
万氏面色不改,眼神却深沉了几分,低声道:“老爷,荷园梅园的人不多,现在府上开支不小,每个园子都会减少月例,五两的话,是否…………”
“那就荷园拨去三个三等丫头一个二等丫头,梅园拨去四个三等丫头,两个二等丫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阮云贵不容置疑的安排道。
阮子君梅氏和冉拂脸上都是喜悦之色,本以为这件事铁定不能善了,没想到反而争取了这么多。
阮子玉瞋目切齿的站起来,大声道“父亲,母亲,七妹这件事虽然事出有因,但到底坏了阮府的名声,若是不加以处罚,恐怕难以服众,更难免日后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情。”
阿文脆生生的道:“五小姐既然都说了事出有因,又何必咄咄逼人,你与七小姐同为手足,为何不能多多包容,且奴婢出去卖的时候,对人都说是奴婢的娘做的,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些绣品出自七小姐的手,若是以后传了出去,那便是今日这屋子里的说漏了嘴。”
这话倒是提醒了阮云贵,他立刻沉声命令道:“今日之事,任何人不许再提,谁若是将此事传了出去,违者重罚。”
阮子玉恨不得将阿文五马分尸,却也没有办法,今日之事,她明明觉得胜券在握,没想到最后却变成这样的结局收尾,不但没有让阮子君和阿文受到责罚,反而为荷园梅园争取了那么多,要知道,她豫园也才每月五两的月例。
刚刚出飞羽居,阮子玉拦住阮子君,邪恶的嘴脸瞪着她,冷笑道:“七妹果然厉害,哦错了,应该说是七妹的这个奴才厉害,这一张嘴能将死的说成活的,也不知七妹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能有这样一个得力助手帮你。”
阿文微微一笑,不卑不亢,“五小姐过誉了,人在做天在看,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要还的。”
阮子玉虽然听的云里雾里,却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她冷哼一声,留下一句‘走着瞧’,才拂袖离开。
回去的路上,梅氏是既喜又忧,喜的是女儿终于不用再卖手艺劳累,忧的是今日她们算是将豫园得罪完了,不仅如此,连带着大夫人,也得罪了。
“大夫人可不是好惹的,今日我们全然没给她面子,也不知她心里会如何记恨我们。”
梅氏是比阮子君还要胆小怕事的,阿文劝道:“四姨太不必担心这么多,这以后的事谁又能预料呢,再说了,大夫人本来就防着咱们,不管今日有没有这一茬事,她以后都会找上我们的。”
四人正要走入后院大门,却听到身后有人喊道:“四姨太、七小姐,请稍等。”
几人回头一看,却是阮韬身边的小跟班儿苏文。
苏文笑着给梅氏和阮子君行了一礼,然后才对阮子君道:“七小姐,四少爷让小的来向您借一个人。”
“借一个人?”阮子君疑惑不解:“四哥院子里人那么多,找我借什么人?我园子里也就阿文和冉拂,他要借哪个?”
冉拂眼睛一亮,面上露出一丝喜意来,上前道:“小姐,要不奴婢去吧,阿文陪着您和四姨太回去,若是路上遇到个谁找麻烦的,以阿文的口才,肯定不吃亏。”
阿文无奈笑摇了摇头,冉拂的心思她如何不知道了,只是这种也不知是好是坏,毕竟阮韬身份特殊,冉拂若是陷进去拔不出来,那就麻烦了。
阮子君正要点头,苏文却有些为难的笑道:“这个………冉拂姑娘,是这样的,少爷点名儿了要阿文姑娘。”
冉拂脸色唰的一红,笑容僵在脸上。
阿文诧异道“叫我?叫我去干什么?”
苏文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七小姐,不知您同意不?”他问道。
阮子君点点头,对阿文道:“既然四哥找你过去,那你就去吧。”
阿文无奈,哦了一声,只能随苏文而去。(未完待续)
ps:终于赶在十二点之前了,希望大家别嫌太晚!
第118章 阮韬吃瘪()
阮韬住在听风居,距离飞羽居也没多远,苏文一边走一边解释道:“少爷本来打算去给老爷问安的,只是见内宅的人都在,便没去了,回头就告诉我,让我将你带过去。”
阿文心里嘀咕,她与阮韬实在算不得关系多好,只是那小子时时想要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一副优越感,偏生她又不吃他那一套。
其实想想也可以理解,阮韬是天之骄子,走到哪儿不是被人夸的此人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可现在却有个阿文这样的人存在,质疑他的聪明才智,他当然想要想尽一切办法令起折服了。
两人来到听风居,凉亭内,少年高傲的背影挺的笔直,墨黑的头发被玳瑁扎起,一身浅蓝色锦袍,脚踏白面金丝步履,此时正负手而立的背对着亭外,石桌上还摆着些精致糕点和茶水。
“少爷,阿文姑娘来了。”苏文站在亭子外通报道。
阮韬转过身,睥睨的看着阿文,笑道:“过来。”
苏文恭敬的立在亭外,阿文则躬身入内,“奴婢见过四少爷。”
阮韬衣摆一撩,坐下,拿了块糕点递给阿文道:“吃吧,你平日应该没吃过这种糕点,这是王福记家的,味道不错。”
阿文接过糕点,淡淡道:“奴婢多谢四少爷赏赐。”
阮韬笑眯眯的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吃,不禁疑惑道:“你怎么不吃?不喜欢?可苏文说女孩子都喜欢这些甜甜的黏黏的。”
阿文轻咬了一口,依旧恭敬道:“味道很好,奴婢喜欢,多谢四少爷。”
阮韬皱了皱眉。今日的阿文格外的顺从,让他觉得一点也不好玩,他心道到底只是个奴婢,哪儿敢对主子无礼了,遂有些扫兴的将一盘子糕点全部放在阿文手里。奄奄道:“喜欢就拿去吃,全赏你了,你退下吧。”
阿文受宠若惊的捧着糕点,“奴婢多谢四少爷,四少爷若是没什么吩咐的话,那奴婢就告退了。”
“走走走………”阮韬摆摆手。
阿文心里暗喜。刚刚转身,却听到阮韬叫住了她,“慢着…………”
“四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你回来………”阮韬又恢复了刚才的笑意,甚至还有几分莫名的探究。
阿文只得心中暗叹一口气,她故意做出恭顺的模样。就是想让阮韬觉得无趣,这样自然不用她陪着个小屁孩儿耍了。
“好大的胆子,竟然连本少爷都敢骗,你倒是装的挺像的。”阮韬斜睨道。
阿文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疑惑道:“奴婢不知道四少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都敢在父亲面前大声斥责,怎么到了我面前却畏首畏尾的?”
你是有受虐倾向么?阿文心头暗暗腹诽,面上却正色道:“奴婢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斥责主子的不是。刚才大堂之上,奴婢只是不由自主的说了七小姐的现状,这恐怕算不得什么斥责吧。若是说实话都算是罪过的话,那四少爷以后就只能活在众人的阿谀奉承和虚假的谎言马屁当中了。”
苏文听的呆若木鸡,从没有人敢在少爷面前这么“大放厥词”,他忧心阿文的处境,却不敢出言打扰。
“你的意思是,我周围的人都只敢跟我说假话?还是你觉得。我是那种只能听进奉承的人?”阮韬走进了几分,一双眼睛紧紧的锁住阿文。带着薄怒,似乎要将她看穿一般。
阿文淡淡一笑。“就连高高在上的皇帝都会担忧下面的人对自己是否说了实话,何况是少爷你呢,奴婢说话虽然不中听,可良药苦口忠言逆耳,除非少爷真的是那种只听好话的人。”
“你………伶牙俐齿………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在本少爷面前装傻充愣,真当我不敢罚你不成?”阮韬抬高了声音道。
阿文越发的无辜,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奴婢还记得上次与少爷说话,您觉得奴婢不够有礼,现在奴婢说话毕恭毕敬了,少爷您又觉得奴婢在装傻充愣,这…………少爷,您干脆一次性说出来,到底要奴婢怎样?也省得奴婢老是做错,您惩罚奴婢倒是没什么,关键是少爷自个儿生闷气,那可就不好了。”
苏文听的憋笑不已,心道少爷也有遇到对手的时候。
阮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还没吃过这种鳖,心头恼火不已,眼看着就要恼羞成怒了,阿文适时的问道:“哦对了少爷,上次您不是让奴婢给您出了一道题吗,这都过去两个多月了,不知道少爷可有想出答案呐?”
“这…………我自然知道答案是什么。”阮韬眼神闪了闪,轻咳两声。
苏文抬起头,心中会意,忙道:“少爷,您这两个月日日与老爷念书,哪儿有时间想那些问题,老爷说了,叫您平日别想那些没用的东西,否则会耽误您念书的。”
阿文抿嘴一笑,“瞧你这话说的,莫非是觉得我们少爷是只会读死书的人?”
“这…………”苏文拿眼神询问阮韬,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
阮韬哼了哼,“本少爷不需要你说答案,肯定能想出来。”
你要能想出来,这题也不会放在春晚上了,阿文暗道一句。只是阮韬终究是少爷,不能太不给他面子,遂她便提醒道:“少爷,你若只想这一个问题,肯定想不出来,你要结合了奴婢前面说的那两道题,就知道了。”
阮韬沉思了片刻,他本就聪明,经阿文这么一提醒,瞬间便想想到了答案,笑道:“动物们集合,驴子没有去,因为驴子还关在柜子里。”说完就有些洋洋得意的看着阿文。
真是个孩子,一点也不像个十六岁的少年,阿文无奈的笑了笑,“少爷果然智慧无双,奴婢佩服。”
阮韬脸色微微一沉,“你在嘲笑我?”
阿文无辜的望着他,“奴婢是真心诚意说的,怎么敢嘲笑。”
见她不像是敷衍,阮韬的脸色才微微好了些,心情也是说不出的高兴,拉着阿文在石凳上坐下,两人边吃糕点边猜字谜。
淑仁苑内,常欢俯身而立,垂首道:“夫人,奴婢看清楚了,四少爷将阿文叫到了听风居去,两人有说有笑的过了大半个时辰,才离开。”
万氏手中的茶盏重重的落在桌上,冷声道:“她倒是聪明,竟然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