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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导人就在会场内,时刻受着管控。
与此同时,在袁孟了无痕迹的推波助澜下,陈令仪当时犯下的恶事被一件件拎出来铺在公众面前,包括赵导那些宛如亲自打脸的撇清声明,到现在再看,俨然某种急于斩断关系的恐慌狼狈。
有心人都看出,这不光是单单一段婚外情。
陈令仪身上可还背着悬而未决的命案,以及她造型工作室旗下数个女孩的安危清白。
陆星寒扫了眼时间,再次通知,“下一步。”
袁孟时刻待命。
小号的粉丝数正在持续暴涨,一旦有新的发布,秒秒钟被推上高潮。
这次发布的内容,更叫人跌破眼镜。
不止陈令仪,连续四段视频,男主角不变,暧昧情|事不变,女主角却是四个不同的女人。
吃瓜网友们打了鸡血似的群情澎湃,其中自然有火眼金睛,没用多久,纷纷扒出四个女人的身份背景,无一例外,居然全是游走在各大剧组的造型服化道具负责人,陈令仪,只能算其中一个。
这下是彻底炸了锅。
各大app紧急推送最火爆新闻,标题怎么惊悚怎么来,赵导维持多年的爱妻人设,一下子塌得满地狼藉。
林知微手心都是汗,问陆星寒,“还有是吗?”
陆星寒顺顺她的背,“还有一段,把这第一波暂时收尾。”
赵导的微博完全沦陷,铺天盖地的骂声要让服务器瘫痪。
陆星寒勾勾唇角。
这才哪到哪。
又过十分钟,舆论发酵到新的顶峰时,小号适时送上热辣新料。
这次图频齐全,热门上那个还在被赵导拉着卖人设的女人,他所谓的深爱妻子,脸色晦暗,长发披散,在半遮半掩的窗帘后,被丈夫拽着头发甩开。
远景镜头拍摄,虽然没有声音,但画面足够鲜活。
证据确凿的家暴。
窗帘开口里,赵导的脸偶尔闪过,似能把人生吞活剥。
如果之前还只是八卦范畴,部分人不感兴趣,那么到现在,则是引起真正广泛的滔天公愤。
陆星寒通知袁孟,“这一波先到这里,下线,控制好舆论,后天继续。”
说着他朝许黛略扬手,许黛收到信号,马上给自家老公发信息。
代表首战收尾时间已到。
三台电脑同时切换到座谈会会场之外的直播页面。
这是首次正式会议接受媒体群访和允许同步直播,记者来的非常多,和镜头一起等着大门开启的一刻。
之前大家准备了不少关于各位大导新作品的提问,现下全被爆炸新闻冲花了眼,一股脑聚在门前,蓄势待发等着困住当事人。
时间到,座谈会准点结束。
外面的噪声已经大到不能忽视。
赵导的座位安排得离门最近,按惯例和礼仪,都该他先走,各位导演个个消息灵通,会议刚一落幕,纷纷知晓,更不可能出去替他挡枪,默契地留在原位不动。
大门缓缓开启,长|枪短|炮齐刷刷对准。
赵导无路可退。
直播画面里,他刚面无人色地一露头,立刻被如狼似虎的记者们包围淹没。
画面乱成一锅粥,不用看也知道他的惨状。
陆星寒盯了两秒,扣上电脑,淡笑着搂住林知微,“乖,咱不看了,没意思,后天那场更好玩。”
他耐心接近姓赵的两年多,温和无声地渗透进他的生活。
秉性、恶习、交际圈、做的无数龌|龊事
在姓赵的以为他纯良无害、懵然无知时,他已经一点点将把柄尽在掌握。
这才只是一小半,他还要等后天那个更重要的时间点。
人做过的恶事,欺辱过的无辜,总要付出应有的代价,不论早晚。
许黛长舒口气,莫名小兴奋,有种参与打了胜仗的激动,她小声把赵导骂了一遍,优雅起身,一看不知不觉天快亮了,于是问:“大家的伤都稳定了,今天宣传片正式复拍,知微,你能去吗?”
不止林知微和陆星寒,那天跟林知微一起留在雪地的几个人也算在内,暴风雪时,陆星寒怒而离开,留下的救援队遭到群起攻之,加上被陆星寒的选择震动,良心发现,在半小时后进去第一个避难屋救援。
留下的几个人生死一线,回来时最轻的也是重度冻伤,好在没出人命。
“能去,”林知微举手,“说实际的,成绩还挂钩呢,我要是再不毕业——”
“你再不毕业,我真熬不住了,”陆星寒揉揉她的头发,朝许黛笑笑,“我眼睛没事了,陪她一起去。”
小睡了两个小时,天亮后,陆星寒扫了眼袁孟的实时汇报,一切都比预期中更好。
他把手机关机收好,换了台低温专用的电话以备联系,又带上这次进雪地专门配备的对讲机。
出发时,陆星寒想骑车带她,被严词拒绝,“你眼睛刚好,闹什么,不准。”
“微——微——”
“不——准。”
好吧,听老婆的才有好日子过。
天很晴,温度比前些天回升不少,趋于每年同季节的稳定温度,雪原里的大片松林恢复原貌,苍翠点缀,不再那么白茫单调。
摩托车轧雪飞驰,陆星寒乖乖做乘客,林知微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双手被他紧攥住,半点不敢放松。
深入雪地以后,各团队迅速进入工作状态。
经历过生死危机,当时暴露的本性都成了大家的不愿启齿,林知微她们也没有再提,合作而已,拿出成绩就够了。
林知微挑了块最安全,视野最好的地方给陆星寒,“崽崽听话在这儿自己玩,我先去忙。”
陆星寒失笑,“我八岁之前,你总这么跟我说。”
林知微踮起脚戳戳他额头,“那怎么啦,八十岁你也是我崽崽。”
忙是去忙了,可是某道目光越过杂乱人潮紧迫盯她,即使隔着镜片也不影响存在感。
林知微努力不去关注他,跟许黛全心投入工作,她找到状态后效率极高,寻着空才远远地偷偷看一看。
结果发现,现场不少人都在偷看他。
不乐意。
而且仔细瞧瞧,陆星寒正蹲地上,不知道在干嘛。
林知微心里痒,趁着打理好一个模特的短暂两分钟,一路小跑到陆星寒身边,俯身一看,他居然堆了一圈小雪人。
一个长头发小姑娘配一个小兔子,动作表情还都不一样,娇憨可爱得不行。
陆星寒仰脸笑,“小兔子像不像我。”
林知微蹲他身边,小心翼翼碰了下兔子耳朵,“像。”
陆星寒认真点头,委屈巴巴,“宝宝你看,人家小姑娘都把自己的小兔子带身边的”
好的,懂了。
林知微安慰地蹭蹭他脸,拍拍雪站起,张望一下进度,“等把这几个模特的衣服配完,那边清净了就喊你过去。”
她说到做到,手上的忙碌刚停,马上要朝陆星寒招手。
但揣在怀中的对讲机却先一步响了。
耳机里沙沙轻响过后,陆星寒的声音清晰传来,干净低柔的声线,字字带着笑意拂过耳朵,“准备好了吗?属于你的小兔子,马上要朝你——飞奔过去了。”
九十八只崽()
林知微敞开怀抱;接住飞奔扑来的巨型小兔子;当随身挂件带身边。
小兔子不甘只做吉祥物;没一会儿就把她的工作套路摸清;眼明手快地直接顶替了助手;配合战打得相当到位。
许黛都忍不住抽空给他竖大拇指;逗林知微;“你这贴身助理身价可太高了。”
陆星寒像小尾巴似的黏在林知微后面,纯良表示,“我很便宜的。”
许黛故意说:“哦——大明星;既然便宜,那边品牌商可垂涎着跟你合作呢。”
“那可贵了,”陆星寒面不改色;眉梢微扬;“他们请不起。”
林知微捂嘴笑,朝他勾手指;“走吧大明星;咱们要换场地了。”
陆星寒勤快地背起工具箱;亦步亦趋贴着她;有点什么沟沟壑壑雪深雪浅;都轻松把她拦腰抱起;看得全组女生眼热得嗷嗷叫。
宣传片的剩余内容用一天半拍完,到隔天午后,导演宣布任务圆满完成;许黛当时就以第三方的身份;整理了几天来的工作日志报给林知微的伏地魔导师,导师那边更快,分分钟回来一个超高分。
林知微盯着分数看两秒,“这个意思是,我毕业了对吗?”
许黛笑着抱她一下,“老顽固说证书会快递给你,要你有空领着星寒多去看他,恭喜,我真正的关门弟子。”
好不容易,总算是跨过了这道坎。
分隔两地的酸楚想念,以后再也不要沾染。
林知微心里涨满,说不上想哭还是想笑,自然地想拉陆星寒的手,扑了空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她转头四处找时,陆星寒踩着酒店的木质楼梯上来,下午的阳光和煦融软,越过窗棂拂在他平直有力的肩上。
那么高大,也那么温柔。
他拿出藏在背后的一束假花,“祝贺我家宝宝毕业。”
她惊讶,“花哪来的?”
陆星寒有点小羞涩,“楼下大堂的花瓶里借的”
他低头瞧瞧,“确实有点丑,临时买不到别的。”
林知微笑着退了一小步,“你好看就够了,”她又继续退,歪歪头,“星寒,你撑住啊,我可要过去了——”
哎?
陆星寒本能地张开手臂,林知微已经开始加速,飞着眼泪跳到他怀里,被他一把搂住托起。
许黛赶紧捂眼睛。
她埋进他颈窝里,眼角潮热沾湿他的衣领,哽咽说:“星寒,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陆星寒双臂收紧,侧头连连吻她,喉咙里堵了好半天,最后只鼻音闷重地挤出一个字,“好。”
晚饭的时候,酒店的服务生通知大家晚上八点以后有极光,应该是近段时间以来观赏效果最好的一晚,如果想看,可以去距离酒店不远的露营区里等,有保暖的小帐篷,透明顶,可以躺着看。
陆星寒双眼亮闪闪,在桌子底下勾林知微的手指。
七点刚到,陆星寒要提前去占位,许黛惦念着明天赵导的后续,有些不安地来问:“后面到底是什么安排,让我定定心好不好?”
陆星寒和林知微相视,酒店里的住客在走廊里来往频繁,门板也挡不住嘈杂,林知微突发奇想,“我们不如去帐篷里说吧。”
露营区人还不多,每个帐篷里都亮着暖黄小灯,衬得夜幕更深,星辰遥远。
拉紧帐篷门后,陆星寒干脆把袁孟的电话也拨通,来个全体座谈。
袁孟训练有素地先行汇报目前进展,“姓赵的完全焦头烂额,一起捅出来的问题太多,实锤太硬,而且事发时他身不由己,所有可能挽回的时机都错过了,到现在他的公关团队也没琢磨出什么应对办法,倒是他老婆这次挺勇敢的,站出来添了不少火。”
他说完不禁忧心,“星寒,以他的现状,你确定他明晚还能弄局?”
陆星寒冷笑,“越是风口浪尖,他越需要保持核心小圈子的关系,别人也就越想拿他寻寻乐子,局不但不会散,还会更准时,铺得更大。”
“说到底,是第一波对他的威胁只卡在了男女关系上,我们故意空了一两天没动作,他会断定要曝的是私生活而已,”陆星寒眉目森森,“他精神放了松,反而容易放纵。”
许黛听得着急,实在忍不住问:“到底什么局?”
陆星寒抓着林知微的手扣紧,回忆着两年来的所见所知,沉默片刻,拧眉说:“姓赵的有一个近身小圈子,左边是陈令仪那群跟他关系亲密的幕后团队领导者,右边是大投资商和某些圈内人,他像个皮条客一样在中间,拿造型服化那些新入行、容易摆平的新人女孩做交换,换取关系和大额投资。”
许黛目瞪口呆。
林知微虽然大致清楚,但陆星寒一直不忍和她细说,到现在才算彻底明白。
要不是陈令仪怀着“工作室做大,以后能红”的梦,需要她的工作能力去打拼,她或许也难逃厄运。
陆星寒不敢深想,后怕得心口颤栗,艰涩说:“听话配合的都想要名利,不听话的更容不下,姓赵的一一掌握她们弱点,没有弱点的,就去制造,假学历、毁名声、被逐出圈混不下去,是最常用的办法。”
他闭了闭眼,把林知微揽得更近,“他造学历轻车熟路,还怕忘记分别留了底,有次他喝得太醉,怕我不相信,忘乎所以跟我炫耀,亮出来一部分,随手翻的时候,我看到知微的就在里面,当时真的——”
想杀人。
想把那个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