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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啊!”听着那女的故作天真的声音,我重重地放下了筷子。
“不吃了。”我没好气道。这旋转餐厅粤菜做的极好,一道水果华夫饼是我最喜欢的甜点,现在吃在嘴里,却是怎么吃怎么腻歪。连现做的草莓酱尝在嘴里,都是一种带着苦涩的酸味。
“原来你们躲这里啊!”一个爽朗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安晓晓笑嘻嘻地站在我旁边,她今天一身天蓝色牛仔修身长裙,缎带在腰间系成华丽的结,整个人看上去优雅而不失高贵。
我懒懒地对她一笑,只觉得嘴角上弯都要花费很大的力气,安晓晓察觉出了我的不对劲。
“怎么,那小子惹你了?”她问道。
“你怎么突然来了?”我勉强道,企图岔开话题。
“给你们家送钱啊。”一张支票被她夹在两指间,安晓晓对着我扬了扬,“不是你前几天说,让我帮衬着点吗?”
说到底也是我病急乱投医,苏氏的资金链一断,处处都是捉襟见肘。无奈之下,我硬着头皮去向只有几面之缘的安晓晓求助。谁知她一口就应了下来。
她不提还罢,这会儿只会让我的怒气火上浇油。 “你还是撕了算了。”我朝着苏三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瞧见了没,人家正蜜里调油呢!”
“卧槽!”安晓晓只一眼笑容就没了。她小巧的瓜子脸上露出了一种倨傲的神气,两片薄薄的嘴唇抿得紧紧的,我明显地看到,那张支票被她硬生生地捏出了褶皱。
“喂喂,你要干嘛?”我看她的火气比我还大,忙一把扯住她,“别……”
突然,安晓晓轻轻笑起来,她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可以称之为狡猾的表情。
“没事。”她嘴角一弯,那笑容不禁让我也觉得有些不妙,“你看着就好。”
这时正好服务员端着两杯果汁往小敏他们那边走,其中一杯是柠檬水,另一杯则是奇异果汁。苏三喜欢柠檬,那杯绿色的果汁,不用说就是那位小敏的了。
“你等一下,帮我去拿两包砂糖。”安晓晓很自然地对服务员说。那位年轻的小哥愣了一下,把托盘往长桌上一放,转身去了吧台。趁这个工夫, 安晓晓从桌上拿起了吃寿司卷用的山葵,毫不犹豫地全部挤进了那杯奇异果汁中。
“这……”我和陈希罗目瞪口呆地看着服务员把那杯奇异果汁端给了小敏。安晓晓得意地笑着:“她不是会装吗?我看她怎么给我装!”
“好有趣呀!”好像是苏三刚说完一个故事,小敏甜美地对他一笑,露出天真的表情。接着,她便伸出纤纤玉指,抿着小嘴喝了一大口。
山葵这东西,我是很清楚的,那简直就是辣死人的节奏,更不用说这位小祖宗挤了那么一堆丢进去。就好像突然进了速冻冷柜一般,笑容像冰纹般迅速地凝固在了她的脸上,接着就是疯狂咳嗽的声音。
“你怎么了?”苏三惊讶道。小敏一张脸涨的通红,她只是拼命地咳嗽,张着大嘴一句话都说不出。一双眼睛咕噜噜地寻找着水。而吧台的几个凉水玻璃瓶,早就被安晓晓悉数拿到了我们的桌子上。
哈哈!我几乎要笑出声来了。虽然这样并不能挽回什么,可也算出了一口恶气吧。眼见小敏已经要被辣得两眼翻白,安晓晓适时对她扬了扬手:“这里有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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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安晓晓的报复()
仿佛是得到了速效救心丸般,小敏也不顾什么优雅了,踢踏着一双小高跟就向我们这桌冲过来,端起凉水杯就咕咚咕咚喝起来。她的裙子本来就很短,现在又这样猫着腰,一条蕾丝小内裤都已经隐约地露出来了。
陈希罗咳嗽一声,把头别向窗外。而安晓晓则安静地笑着,突然伸手把那张支票沿着小敏的裙子缝,硬生生塞了进去!
我睁大眼睛,而她则是狡黠一笑,把一根修长手指放在唇边,做出了个嘘的动作。好在小敏的注意力只在自己的舌头上,根本就没发现自己中了套。
过了好大一会儿,小敏才重新堆上甜美的笑,施施然坐回了苏三身边。而在这一过程中,苏三只是盯着他的爱疯玩王者荣耀,仿佛对自己的新欢遭受此等不幸,完全就是个视而不见。
薄情的男人啊。我不由得感叹。这时,安晓晓站起来,慢慢走向了苏三的桌子。
“好久不见啊,”她笑嘻嘻地说道,“我是受哥哥的委托,来给你送点零花钱的。”
安以宁和他关系不错,估计这次危机他也明里暗里帮衬了不少。苏三点头,“真是麻烦你了。”
“没事啦,咱们都是朋友。”安晓晓说着,伸手去摸大衣的口袋。她的脸色突然就变了。
“怎么了?”苏三看她的表情凝重起来,问道。安晓晓也不答话,只是死命地翻找着自己的大衣,连那只COACH 1940的限量花朵包都翻找起来。
“刚才还在的啊!”她的脸上真真切切露出一种焦灼的神气。可是显然,里面什么都没有。安晓晓开始慌乱地打量着周围的高层主管,而他们也正以迷惑不解的目光回应她。
“是不是你拿的?”突然,她的声音骤然放大,如同一只小提琴使劲奏响高音。她长长的睫毛仿佛都被那些怒气灼烧,更加地卷曲张扬。
面对她的诘问,小敏委屈地摇头。
“姐姐,”她的眼中再一次噙着泪水,“我怎么会……”
“贱人!”只听啪的一声,小敏的脸上飞快地出现了五个手指印。这巴掌打得又快又狠,小敏愣了一下,接着蹭地一声就站起来了。我以为她会接着装可怜,没想到这次她是彻底露出一种泼妇骂街的态势,对着安晓晓就张开了手。
“住手!”陈希罗适时冲上去,抓住了她扬在半空中的手。他冷冷地扫了一眼小敏,“这可是安家的大小姐,你也敢打?”
显然,安家这个词儿震住了她。安家,元家,苏家,还有顾家,S城的人可能不知道红楼梦四大家族是那几个,可这四大姓,他们是绝对耳熟能详的。眼见着安晓晓又要扬起手,小敏慌不迭地就往旁边躲闪。就在这挣脱的时候,那张支票不偏不倚从她的腿间掉了出来。
安晓晓高高举起支票,对着人们一一地展示。她的脸上满是不屑,“还说没偷?你这支票从哪里掉出来的?”
在场的男人脸上开始露出一种玩味的神情。大家都看得到,这位小敏同学连衣裙上是没有口袋的,也就是说,她正是把它藏在……
小敏脸皮再怎么厚,在那些别有用心的目光注视下,也是受不了了。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接着就捂着脸跑了出去。
这太解气了!我暗暗地冲着安晓晓竖起一根手指,却被苏三看了个正着。我被他铁青的脸色吓了一跳,正想走人,却被安晓晓一把拉住。
“怎么了?”她毫不客气地一眼瞪了过去,“有些人啊,就是不识数!”
我以为苏三会暴跳如雷,他却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脸地说道:“安小姐,你破坏了我的美人计。”
美人?计?我茫然地四顾,突然回过神来:那个美人,他不会说的是自己吧!
“你……”安晓晓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声不响地拿出一支翡翠色爱喜,点着抽了起来。陈希罗则是瞠目结舌,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瞪着苏三,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戏子无情妓女无义。”苏三望着小敏因为匆忙而掉落的一条丝巾,脸带不屑,“欢唱作乐的,有几分真心?”
“拜托,你演戏下次能通知我们一声吗?”想起因为他这个戏精而生的一肚子闷气,我现在只想把他的信用卡刷爆,当做我的精神损失费。
真是太可恶了!
“那女的一直抓着我不放,根本就没机会啊……”苏三嫌恶地闻了一下自己的外套,上满沾染着一种粗劣香水的味道。他索性把它一把拽了下来,扔在了地板上。
我瞅着他气恼的样子,忍不住从心底泛出一丝同情。苏三这人一向心高气傲,他要是看不中,那是十头牛也拉不回。现在却是为了现实卑微至此,也真是够可悲的。
“谢小姐,你的快递。”下午,快递小哥送来一个加急挂号件。
“放那里吧。”我正被法律文件整的焦头烂额,随口道。
他却站那里不动。
这是怎么了?我有些诧异地抬头,只见他小心翼翼地送过那个包裹,一脸凝重:
“请您当面签收……这个比较贵重。”
贵重?我好笑地拿过来一扫机打的签收单,我的天,苏三又买了什么东西,居然报价是一百万?
包裹并不沉,我拿起来晃了晃,里面一丝声响也无,包装得非常严密。
不是衣服首饰,那又是什么?我诧异着撕掉上面的塑料密封袋。里面是一个手掌大小的沉香木盒子,锁头是3D硬金的机括,十分地小巧精致。
我伸手按下锁头开关,毫无反应。
这谁啊,寄个东西来还上锁?我有些心烦,拿起撕破的塑料密封袋反复翻找。里面并没有寄件者的卡片,除了这个沉香木盒子,里面别无二物。
不会是苏郁明寄来的*吧?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松开机括,不敢有所动作。
快递单上并没有什么信息,然而那手流畅的瘦金体引起了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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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跟踪()
是叶景明的字,他的字除了传统瘦金体的纤细凌厉,又多了一份行书的流畅。这个字体,我太熟悉了。
他既然连钥匙都没有给我,那肯定我手边有什么他赠与的东西,可以拿来做钥匙。
难道是这个?我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转运珠。他们家的每一款我都有,而这个锁眼,是一颗心的形状。
叶景明也真是机智。这款FURLA的硬金转运珠,虽然有无数种搭配款式,唯有那款叫做心锁的金珠,无论除了多少限量款,多少年来都只在全球发售了一份一颗。
“真心只有一颗,失去永不再来。”当时那位珠宝设计师召开发布会的时候,是这样解释的。
我解开镯子的链扣,将珠子取下,轻轻塞进了锁眼。只听一声脆响,盒子打开了。
里面空无一物,除了一张银行转账记录。
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有一位叫做九远的人,把三百万打入了邱美娟母亲的账户。
看来,突破点还是在那老太太身上。我苦恼地推了一把那些堆成山的文件,狠狠向后一仰。俗话说得好,为母则强,那老太太为了自己的脑瘫儿子,怕是连命都能赔上。难不成我们还能去把她儿子给绑了不成?
估计是顾家在高层还有些残余力量,前不久,S城的证监会主席突然宣布要对股市开展新一轮的宏观调控。就这么一调控的工夫,就把苏郁明的收购给熔断了。听说苏郁明在家里当场破口大骂,可仍旧是于事无补——他要吞并苏氏,估计还得再等一段日子。
可这终究不是长远之计啊。我叹了口气,苦恼地刷着微博。除了收购小有挫折,苏郁明那边真可谓蒸蒸日上,这不,他旗下的兴元大厦即将在下周剪彩开业。
为了能与港商更好合作,苏郁明也真是煞费苦心。他不仅处处仿照浅水湾的建筑设计,就连港人好风水这方面,他也给关心到了。从外形看,造型尖锐的兴元大厦如同一把三面刀刃的钢刀,充满杀气。而那些闪闪发光的玻璃幕墙呈一个个的三角形,就好比一个一个蓝色的水晶叠在一起,远远看去,正像是如水之财从天而降。
至于老太太,自那天一面之缘后,我再去她就打死也不开门了。无论我怎么在昏暗的楼道里疯狂捶门,她就像聋了一样,丝毫地没有任何反应。
这可如何是好?
“来两斤青豆。”我闷闷地对菜贩子说道。为了盯梢,也为了掩人耳目,我开始经常去她家附近的菜市场买菜。
“好嘞。”来得久了,连摊主都认识我了。他伸手又抓了一把,算是添秤。我没精打采地看着他摊位上那些蔫蔫的菜,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侬青菜要多少铜钿?”
就是你!我努力克制住自己回头的冲动,只是拎着青豆站在那里不动。摊主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就去给老太太拿菜了。他从桌子下面拎出一个很大的竹筐,里面杂乱地放着好多的白菜叶子。
“三块。”老太太千恩万谢地递过去几个硬币,把竹筐狠狠往身上一背就往回走。那竹筐很大,从后面看过去,连她整个的身体都给遮住了。
看来她过的也很拮据啊。我不声不响地抓起装青豆的袋子,悄悄尾随她往回走。
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