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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案中案-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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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我挣扎着起身,装成一副轻松的模样,“你们好?”

    “站那里做什么,还不快点赶人?”那女的没理我,转头不耐地对着老李吆喝道。后者神色尴尬地看了我一眼,忙不迭地把家属们往门外送。

    “我们是缉毒局的,”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罪犯,“你最好坦白从宽,早求。。。。”

    “警官证呢?”我头也不抬地玩着连连看,“谁知道你是不是骗子?”

    她脸色骤然变成了青白,看来想不到我会说这么一句来噎她。老李从旁边走过来,放缓了口气:“我们今天就是想来了解一些情况。。。”

    “这么说,”她坐在我面前,不急不慢地旋着一支笔,“你对赵黎涉黑,贩毒的事情统统不知情?”

    “他没贩毒。”我沉静道,“起码和我住在一起。。。”

    “砰!”花瓶被她重重地砸在桌上,“你简直是一派胡言!”

    “任书记,请你注意一下影响,”老李适时插话,伸手一指对面的老年痴呆大爷。他浑身不住颤抖着,口吐白沫,一脸就要晕过去的表情。接着,大爷床头的检测仪就发出了滴滴滴的报警声。

    连老年痴呆都听不下去了?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这还真是创造了一个医学奇迹,要知道,那大爷自我来就没醒过啊!

    “笑什么?”她狠狠地蹬我一眼,厉声喝道。

    我哼了一声。任书记?哦,我知道了,这就是任雯,那个缉毒局赫赫有名的不学无术。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风气,越是狗屁本事没有,越是要在那里装大蒜。

    就这么一草包还来逼供,是想当官想疯了吗?

    “怎么回事?”护士推门而入,一脸的恼火,“这里是医院,请您。。”

    “知道知道。“任雯不耐地一挥手,再开口时语气里便带了三分不屑,“你和他住一起?没结婚就乱搞,能是什么好东西?”

    这怎么开始人身攻击了?我咬牙,低头假装没听见。倒是老李缓和了气氛:“书记,我看我们要节省时间。。。”

    “不要帮她说话!她现在已经不是张明晖的徒弟了!”任雯愤然道,望向我的眼睛越发地犀利,“小姑娘,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张科长现在还在写检查?”

    不会吧,冯容止要追查他的连带责任吗?我心里一乱,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满意于我惊慌的神色,任雯冷冷一笑:“你最好想清楚,认了罪,大家都好,否则你身边的人,都会因为你倒一辈子的霉!”

    “认罪?什么罪?”我有些糊涂了。说到底连包庇罪都算不上,只能算失职而已。

    “渎职,私放毒贩,携带枪支,串通毒枭集团!”报菜名一样地吐出这些可怕的字眼,转而放缓了口气,“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谢昭不是挺有胆气的嘛,怎么连这点责任心都没有?“

    只要我认下那些大帽子,小李他们就能获救吗?一想到老张他们还在为我苦苦受罪,我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我要不要同意呢?反正,也没人爱我,就算我死,也不会有人痛。有辱门楣之类的更是屁话,爸妈都不管我死活,哪还有什么家风需要我去维持?

    “我。。。”张了张嘴,我终究还是没能说出什么。我不知道我还在犹豫什么,大概是苏郁芒这几天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我对这世界还有几分信心吧。

    可是如果我坚持,还会有人信我吗?想到这里,我心里又是一阵黯然。

    任雯估计是等得不耐烦了,转身对一旁的老李抱怨:”现在这些小姑娘,年纪轻轻就不自爱,为了个男人能没羞没躁!上次开会,我就建议请丁冬老师来上个女德课,赵处长居然否决了!明天,我可得好好地跟处里讲讲!“

    丁冬,那个前几天在微博上风行一时的丁冬?她的奇葩言论还真是多了去了,什么“女人衣着暴露易失神”啊,“三精成一毒,专伤不洁女”啊,这俩混蛋还真是王八瞅绿豆,对上眼了!

    “丁老师的讲座我也有幸听过,非常地受教育。“竭力地平复着内心翻滚的心绪,我对着她悠然一笑,”您说的也是,我不自重,才有这样的下场。“

    几分惊疑在她的眼里闪烁不定,就连一边的老李也露出了惊奇的神色。他是比较了解我的,我去学女德不亚于叫孔子裹小脚。

    “这样吧,”我笑得连嘴角都颤抖了,“您往这边靠一点,我有点情报,想跟您自己说。”

    她忙不迭地把脸凑了过来。“啪”的一声,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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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女人何苦难为女人() 
“你居然敢打人!“任雯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她捂着一张大肥脸,不住地跳脚喊着哎呦。

    这要是我们科,嫌疑人敢这么揍我,老张肯定能杀了他。可是在场的几个男同事只是面面相觑,丝毫没有上来帮忙的意思。

    “丁老师说了,家暴女人得忍。因为老挨揍的人,身体会好。“我对着她笑靥如花,”快,怎么还不谢谢我?正是我,让你长命百岁!”

    “你你你——”她气得浑身乱战,脸上的肥肉抖得像肚皮舞舞娘的小肚子,“谢昭,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二十五了都结不了婚,连孩子都生不出,像你这样没贞操不知羞耻的女人,上了男人的当还在这里恬不知耻!我倒是看看,哪个男人敢要你!”

    她的声音大的像雷鸣,我看到,无数好奇的脑袋凑在门外像波浪一样地耸动。他们的脸上闪烁着兴奋而残忍的光,不断地向我指指点点。这一刻我仿佛穿越回了古代,我是那个即将被沉湖的步非烟,是那个要公然凌迟的潘金莲。

    一样的如同蛆虫一般恶心的目光,一样恶意慢慢的嘴角上扬。。。胸中气息急速翻滚。哇的一声,我终于吐出了一口腥甜。

    是我的肺叶再次破裂了。我光着脚站在地上,呼吸的每一口气都像是带着尖锥的刀子,把我的心戳的千疮百孔。

    叶景明,就算让我替你坐牢,我也只是死而无怨。可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

    仗着人多势众,任雯更加得意起来:“怎么样,没词儿了吧,像你这种——”

    像你这种人,是不会有人爱你的。多年前,分手的前男友,这样冷哼。

    “够了!”前世今生在这一刻交织成网,我彻底失去了理智,抡起桌上的大花瓶,狠狠地朝对面墙上丢去。带着水花的碎片四散,监测仪器响成一片。

    “她疯啦!”任雯只会站在那里大吵大叫,脸上居然出现了罕见的惊恐。

    像这种混蛋,也会害怕吗?趁着他们一愣神的功夫,我用尽所有的力气,用一只手扒着窗台,跳了上去。

    “你穷追猛打,不就是想升官吗?”我冷笑着把碎片比在脖子上,温热的血涌了出来,“来啊,逼死我啊!逼死嫌疑犯,我叫你这辈子都升不上去!”

    “谢昭下来!”老李大喊起来,这个一米八的壮汉此时也急了眼,他想上来拉我,可看着我摇摇晃晃的样子,又怕我一头栽下去。门外的喧嚣声越来越大,看热闹的人挤得门乒乒乱响。真是奇怪,我怎么不记得,长乐医院有这么多的闲人?

    听到响动,老李像是一头发了怒的雄狮,红着眼冲门外就是一吼,“看看看,看个屁啊!都他妈的给我该干啥干啥去!”

    人群唯唯,一瞬间竟然雅雀无声。我悲哀地笑着,背后的风呼呼地作响,吹得我遍身都涌起层层的凉意。这是三楼,摔不死但足以致残。过去三周的惨痛像随风而生的野草,开始在心里一点点地复苏。老张停职在家,苏郁芒则被关禁闭,叶景明,跑了。。

    我是瘟疫,碰着我的人,都这么倒霉。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要活在这世上?

    倒还不如一了百了。我闭上眼睛,突然觉得心里轻松起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一个声音冷冷地响了起来。

    是苏郁芒,手里还抱着个褐色的瓦罐,估计又是他们家张阿姨煮的鸡汤。他瞥了任书记一眼,语带不屑:“严刑逼供,颠倒黑白,原来你们缉毒局就是这么破案的。今天我算是受教了!”

    任雯脸上讪讪的,苏郁芒的名字在S市还是挺有威力的,然而她还在嘴硬:“苏少,我觉得你没必要管这种闲事,她谢昭为了个男人脸都不要了——”

    “那也比抢人家老公强。”苏郁芒头也不回道,“你当我不知道你那点恶心事?”

    任雯脸刷地变白了,浑身哆嗦得像条被鸟啄了一口的面包虫,“你,你——”

    “走吧走吧,”眼见她又要发疯,老李忙不迭地把她往外推,“有苏少,还怕她溜了不成?以后再说也不迟啊。。。”

    几个人像是踩着风火轮一般消失了。围观的人们自觉无趣,便也三三两两地散去。走廊上,有亲属正又哭又嚷,估计是这一番吵闹让谁的病又加重了。

    屋里只剩下我和苏郁芒,满地的碎片水渍,他送我的香槟玫瑰七零八散地落了一地,如同我这暗淡的,没有未来的人生。

    “快下来,”苏郁芒温柔地看着我,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外面下雨呢,你这样会感冒的。”

    “你走!”我大叫道,因为那些恶心的话止不住地颤抖,“当时在江夏镇,你就该一枪毙了我!我干嘛要回来?这世界上没人希望我回来!”

    “我希望!“ 苏郁芒大声道,脸色因为激动而涌上红晕,”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他们不相信,我相信!他们不爱,我来爱!“

    身后风雨大作,数不清的雨水落在我的脸上。我凄楚地望着他,突然放声大哭起来。自叶景明走之后压抑在心里的悲伤,委屈,在这一刻彻底放空。

    “谢昭,”他轻轻地唤着我的名字,像天使张开羽翼一样,对着我伸出双臂。

    眼泪嗒嘀嗒地落了他一身,而他只是把我紧紧地拥在怀里,像是拥着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

    “都过去了。“他喃喃道,”过去了。。。“

    当夜,我发起了高烧。身体的热度将我几乎活活地烧着,到最后,我已经根本分不清什么是梦境,什么又是现实。只记得夜幕之下,赵黎对着我缓缓伸手,背后星斗铺天盖地,就像谁撒的一把银钉子。

    “你回来啦?”我惊喜地问道,谁知他看都不看我。正诧异着,背后传来脚步声。许一梵一身血色纱裙,对着我冷冷一笑,而后两个人携手,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天际。

    只剩下我,手里缠着绷带,无论怎样在星空下声嘶力竭,都不能换来他的一次回眸。

    “等等。。。”我哭着从睡梦里醒来,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窗外繁星漫天乱如沸水。那夜空又高又远,透着一种诡异的青蓝,看得我不由得全身一抖。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高楼。也许他的那片星空,从来就不属于我吧。我幽幽一叹,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再开心了。

    秋风依旧萧瑟,我茫然地站在花园里,看着一树又一树的秋花凋零,等待寒风里骤然响起的警笛,将我带去明正典刑。

    可大概是那天我的疯狂行为惊吓到了任雯,那之后,一直没人再来传讯我。

    “你怎么穿凉拖出来?”护工看着我的一双光脚,惊呼,“天这样冷,你会得肺炎的!”

    “放心,死不了。”我淡淡道。真是奇怪,已经是深秋了,我为什么一点都不觉得冷?

    “这要是让苏少看到,肯定要怪我没照顾好你。”护工叨叨着,递给我一条厚毯子。

    为了方便,苏郁芒给我请了个护工。估计这几天他那边也是闹了个兵荒马乱,只有每天黄昏的时候,他才匆匆地赶过来。这家伙向来都不守规矩,现在更是越发地肆无忌惮, 每次都公然地开着个阿斯顿马丁冲进花园,恨得保安在后面恨恨地骂。

    又是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苏郁芒摇下车窗,对着我狠狠一挥手。他的笑容就像阴霾里的太阳,让我的心里不知不觉地暖了起来。

    “今天怎么来的早?”我望着他,嘴角涌现了一点笑意。

    “本来老爷子又要教训,”他缓缓地把车停在路边,身后的门房大爷正不爽地冲他翻白眼,“谁知奶奶从瑞士疗养院回来了。他没说两句,就被奶奶给抢了白,什么他上厕所不拿纸啊,偷偷看小黄书啊,从小到大的糗事给说了个遍!哈哈,我看他还说什么!”

    看小黄书?是*吗?真是想不到,那么一本正经的苏董事还做过这种事。这时,一只巨大的白*缓缓向我飞过来。我玩心大起,跳起脚来狠狠一扑,居然让我给一把糊住了。

    “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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