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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茹拉说:“不用你们的钱,我们已经商量好!我们给她五十万,接走胡日查的父母,我们带去北京,那里有我们自己的房子。如果她不想带孩子,萨日娜我们也带走,我们有思想准备”。一家人最后也觉得只能这么办了。
第二天上午,他们在超市买上很多东西,中午才把胡日查和莎茹拉送出家门。
娜仁花怎么也没有想到,胡日查是挎着怀孕的莎茹拉走进院门的,她拉着女儿萨日娜的小手,公公和婆婆还在屋里,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抱起孩子,什么也没说率先走进屋里,拉开门走进自己的房间,胡日查知道会遇到这种情况,事情让他搞到这步天地他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他用手鼓励莎茹拉一下,莎茹拉好像心里也有准备朝他笑笑,昨天晚上胡日查告诉莎茹拉他自己先回来,但是莎茹拉说:“既然要面对,那就彻底点,她跟着前来说不定在娜仁花面前会省去很多语言,老人看到我怀孕的情况可能会原谅你!”所以莎茹拉就跟车来到草原。
其实女人有时侯男人根本就看不透,莎茹拉说的没错,娜仁花看到她怀孕的身体,就什么都明白了,知道胡日查这么长时间没有给家里打电话,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但是她没有想到他们会直接打上家门,她想的很清楚,这样的爱情自己还纠结什么!即使自己去争取,勉强留下胡日查的人,可能心也留不下,要散必须自己要主动,不能叫他们看不起自己,这些年没有他自己不是一样过的很好吗!想通后她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娘家过年,这里她什么都不想要,只带走女儿和自己的东西。
她很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出来告诉胡日查:“我们离婚吧!这里我什么都不要,只带走我的女儿萨日娜和我的汽车,你们起草一份离婚协议书吧!到时我会签字,我现在就走!”说完就拎着行包拉着女儿走出蒙古包。
胡日查和莎茹拉已经准备很多语言想和娜仁花说说,并且想用钱报答她这么长时间替他赡养父母,可是人家根本就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娜仁花刚出门,坐在炕上的扎目苏一口鲜血就喷出来,老伴抱着他就叫喊着大哭起来,娜仁花把包扔在地上就跑回去,胡日查双膝跪地爬到父亲身边,莎茹拉赶紧给西辽河医院打电话叫救护车,娜仁花懂得医疗救护,上去就查老人的脉搏和心跳,发现心跳非常慢,这次极火攻心对老人的伤害非常大,得尽快送医院,她马上采取简单救护,等待救护车的到来。
婆婆腊月二十六出的医院,身体一直不好,听说儿子回来才出院回家的,刚才老头喷出的一口鲜血,老伴又哭又叫,现在也重新病倒。半个小时左右,救护车开进院内,两个老人同时被拉走,胡日查和莎茹**上救护车,娜仁花开车把萨日娜送回娘家,她也开车来到市里的医院。
巴图一家从莎茹拉他们离开家就一直提心跳胆,接到莎茹拉的电话一家人马上来到医院,当两位老人被推进急救病房的时候,所有人都被截留在门口外,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说话,巴图的妈妈心疼女儿,拉着她走到一排椅子上坐下来。
莎茹拉跟爸爸妈妈说到这次去的全部情况,巴图听到娜仁花已经自己提出离婚,而且是带着女儿清身出户,心里为她感觉难受,他知道娜仁花受了委屈。他们正在外面等着,娜仁花急匆匆地走进来,巴图赶紧迎上去。但是娜仁花就像没有看见他一样走过去,弄的巴图很是尴尬,莎茹拉想,这回哥哥可是完蛋了!娜仁花因为我已经恨上哥哥,娜仁花刚到急救室门口,门就从里边打开,老太太挂着吊瓶从里边推出来,医生说:“老太太身体非常虚弱,年龄大了,经历不住刺激,你们尽量不要刺激她,先放进重症监护室吧!目前还没有脱离危险”。
老太太刚推进监护室,一个护士就喊谁是病人家属,胡日查说:“我是”,护士说:“请你在这份病危通知书上签字吧!我们正在尽一切能力抢救,老人脑血管破裂,现在非常危险!”胡日查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就坐在地上,他要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说什么也不会从北京回来。
坐在那里哭着求医生一定要救救父亲。
娜仁花从医院里带来一位领导,这个人是娜仁花开人代会时认识的一位人大代表,他带着娜仁花走进抢救室,抢救室里扎目苏老人闭着眼睛,微弱的呼吸显示在电子显示屏上,证明老人还没有停止呼吸,一双不甘的手抬不起来手指正在乱抓,娜仁花走过去抓住老人的手,嘴里呼喊着爸爸,老人好像听见了她的喊声,慢慢睁开眼睛。
第23章()
显示屏显示老人心跳开始加速,扎目苏老人睁开眼睛用尽全身力气只说出一句话:“孩子是我们对不起你啊!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说完就头一歪走了,娜仁花嚎啕大哭,她既是哭这个不幸的老人悲愤离世,又是哭自己这些年来憋在心里的冤屈,外面的人听见里面的哭声都走进来,胡日查看到老父亲已经去世,当时就晕死过去,他是被医生和护士抬出去的。
大家商议正处在年关,仓促发丧老人走有点不尽人意,就把老人的尸体暂时存放在殡仪馆,说好正月初三上午火化,老太太在医院的监护工作,胡日查一个人承担下来,当然莎茹拉的家人帮忙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娜仁花没有说什么,存放完扎目苏老人的尸体,她开上自己的汽车马上离开这里。
正月初三这天上午,交来河场部领导们来到殡仪馆,他们是来为扎目苏老人送行的,娜仁花带着母亲、哥嫂和女儿萨日娜来到这里,他们一是为给老人送行二是看看这个狼心狗肺的胡日查,如果不是娜仁花阻止,哥哥就想今天把胡日查的两条腿打断。
莎茹拉的全家也来到这里!,他们也是来给老人送行的,同时怕胡日查一个人这些问题处理不好,但是莎茹拉却被妈妈留在家里,因为女儿怀孕经不起这样折腾。
当一切事宜处理完毕,胡日查想安排场部的领导们留下来吃点东西的时候,所有人没有一个人和他说话,都和娜仁花握手告别离开这里。
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娜仁花走到胡日查身边,从包里掏出一份离婚协议书,扔给胡日查说:“签字吧!从此我们是路人,看看协议条款,你们家的东西我什么都不要,但是兽医站的所有设施都是我的,正月十五前我会全部搬走”。
胡日查说:“你怎么决定就这么办吧!可是我想补赏你五十万元钱,请你收下,这笔款一是这些年你对我父母付出的回报,二是孩子的抚养费,我没有尽到爸爸的义务,可是我总的尽点法律责任吧!”娜仁花看他态度诚恳就说:“你用萨日娜的名义给孩子钱我不反对,那你就存给孩子吧!”
她看着胡日查签署完离婚协议书,娜仁花拿走一份上车就走。胡日查虽然把婚姻解决,但是他好像丢掉魂一样,失魂落魄地赶去医院陪护母亲。
胡日查的妈妈从住进医院一直在病床上躺五六天才算缓过来,老太太惦念着老头,刚好一点就要去看看他,人们不敢告诉她真相,只能叫她好好配合治疗,等好点再回家看老头。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
一天两个小护士以为老太太在睡觉,就指着她说:“这个老太太很可怜,和老头一起推进来,她被抢救过来!可是老头却死了!现在她们的家人还不敢告诉她”。
老太太这回才明白,原来老头已经走了,儿子还在向她隐瞒,想到这些她老泪纵横。
正在这个时候,胡日查从外边走进来,老太太说不上从哪里来的力气,她坐起来,胡日查怕他摔着,赶紧上前去扶她,老太太挥手对着胡日查就是两个耳光,然后喊着叫胡日查跪下,她哭着开始叫骂哭累了、骂累了,就趴在那里晕了过去。
胡日查在妈妈晕倒的这几天里一直没有吃饭,谁也劝不动她,第三天早上,老太太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叫胡日查马上把娜仁花给她找来,同时还要把孙女萨日娜带来,她想孩子!没有办法,只能巴图去请娜仁花,娜仁花听到信马上就赶过来。
老太太躺在床上哭着抓着娜仁花的手说:“孩子!是妈妈我没有教育好儿子!我们对不起你啊!我带他爸爸在这里给你道歉,我们今生做不成婆媳,我们就做母女吧!你永远是我姑娘!”娜仁花抱着老太太那个哭啊!小孙女萨日娜抓着奶奶的手说:“奶奶快点好起来吧!好起来我们好回家,我都想家想爷爷了”。孩子的一番话大人们流下一片眼泪。
三天后,老太太也走了!胡日查发丧过母亲,在西辽河一天也没待,带着莎茹拉就回到北京,当然这回不是一个人回来,莎茹拉的母亲跟着前来照顾女儿。
胡日查临走时给巴图一张卡,告诉他密码是萨日娜的生日,委托他交给娜仁花,同时让他告诉娜仁花,那个家和家里的一切都是娜仁花的,其中包括那些牛羊和房舍、草库伦。
娜仁花知道胡日查不可能再回来,就重新接过这个家,继续在这里生活下来。
但是围绕娜仁花的另一个问题又出现,就是巴图每天几乎长在交来河牧场,可能是冬季他们开发区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晚上住在牧场,白天来娜仁花家,整天和萨日娜玩在一起,可把孩子高兴坏了,叽叽喳喳地跟巴图闹个不停,有时和巴图一起骑马出去放羊,有时坐在巴图怀里学着开汽车,因为空旷的草原上闭着眼睛开都不会出现交通事故。
巴图整天在这里转娜仁花知道他的意思,但是她感觉自己和巴图已经不太合适,如果她们俩成一家,将来胡日查和莎茹拉他们和自己碰在一起,可怎么叫啊!让原来的前夫向她叫嫂子,那不尴尬死!大路不走干嘛走小路啊!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能往死胡同走呢!等有时间一定得和巴图说明白,但是不用她说啦!
正月十五一过巴图就接到调令,锡林格勒盟公署代盟长,即刻上任,调令是内蒙古自治区人民政府下的,估计是等人代会表决后就会把代字去掉。巴图临走前来过一次交来河牧场,和娜仁花进行过一次开诚布公的谈话,虽然连订婚戒指都已经带来,可是娜仁花就是没有接受,她摆出若干理由,可是巴图说,多少理由在真爱面前都会显得苍白无力!接受我吧!我一定会让你幸福”。
娜仁花最后也被他感动,但是就是没有马上答应,她说:“让我在想想吧!再说两位老人刚刚离世,我转身就改嫁,会让人误解,这么多年你都能等,不在乎再等一段时间吧!”这些话让巴图没有办法辩解,只能高兴而来理性而归。
巴图带着遗憾离开娜仁花,去遥远的锡林格勒去上班。娜仁花在巴图走之后,整理一下思绪,马上投入到自己的生活和工作当中。
第24章()
五月份的交来河草原非常的美丽,马莲花已经开遍草原,牛群还是吃不饱,每天回来多少还得喂点饲草,羊群基本能够啃饱,牧民的日子好过起来,这个季节牧民人家大多都是在剪羊毛,今年的羊毛价格不高,乡亲们聚集在一起都在议论着这个问题。
娜仁花路过村口的时候,被一群牧民给围上,大家都想听听她的意见,她现在无形中成了乡亲们的主心骨,其实娜仁花也没有更好的意见提供给大家,只是她昨天在网上查过,羊毛的供求关系没有变化,也没有受到国际影响,主要是一些供应商在中间作祟,这种现象只要提供货源的牧民团结起来,把货囤积起来才能控制市场价格。可是想想可以,真正做起来非常困难,因为牧区不同于村镇,这里都是一家一户在经营,你即使宣传到位还得牧民自己认识到,有时为一点小利都会互相争斗,想叫他们团结起来囤积羊毛上调价格谈何容易。
娜仁花和他们说过自己的意见就转身回家了,没想到她随意的几句话还真起到作用,有两家养羊大户商量好,开始按去年价格收购牧户所有的羊毛,等到二道贩子想明白按去年价格收购羊毛的时候,几乎所有羊毛都被这两家抢购一空,这些二道贩子们都是有供货合同的,如果他们没有羊毛供应厂家,这损失他们可是担当不起,没有办法,他们只能去求购,但是这两家说什么也不买给他们,可是这些人还就是不敢走掉,因为牧区的羊毛是有季节的,等他们重新选购好地方,说不定就到了找着口袋都散集了!最后他们只能提高价格收购,事情过去之后人家才想明白,这个主意是娜仁花想出来的,这样做既能保证牧民的收入,又让这些操劳的人得到实惠。
那一年嘎查村民就推选娜仁花为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