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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的红飘带-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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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一直悬着的案件叫娜仁花给彻底解决。

    当娜仁花再次走进这片草原的时候,牧民们敲锣打鼓地欢迎她。

    包长治负责的牧业点地处交来河的下游,这个嘎查村草原面积很大,水资源也很丰富,但是因为盐碱土质的原因,草原上的草科生长很差,植被由于稀薄牛羊总是吃得不好,牲畜都很瘦,因此被外界称之为“瘦牛基地”。

    瘦牛基地这个名字从人民公社阶段就有啦!但是改革开放后这里的牛还是没有胖起来。这个牧业点的牧民也和这里的牛一样,家里的日子一直胖不起来,守着盐碱滩、荒野、河泡子一代代的混日子。有一个外地牛贩子来这里买牛时开过一句玩笑说:“什么瘦牛基地啊!其实这里的人比黄牛瘦”。

    意思是这里人很穷,虽然大家都知道他是借用“人比黄花瘦”这句名言,但是都知道这是对这里人们生活的真实写照。

    包长治负责这里的蹲点可是有年头了,反正基本上下乡他都是来这里。

    改革开放之初他来这里,主要是领着牧民学习一下上级文件,跟牧民们聊聊天打打荤,因为有些政策他根本就解释不了,所以混一段日子就走人。

    2005年来这里,虽然场部党委交代下场工作一大堆,但是由于他在这里有着桃花运,他几乎没有怎么工作,回去副书记管已通帮着给他圆过去,他总算是工作圆满。

    他的桃花运得益于那时场部给下乡干部们制定的政策亲民,场部规定:下乡干部用餐不许搞特殊化,必须和牧民吃住在一起,因此他来到这里后没有像过去一样吃村部里的伙食,而是吃每天轮一户的派饭,村里有个寡妇,丈夫不是死掉,而是打架斗殴伤人致死被判处无期徒刑,家里只剩下孤儿寡母两个人,包长治被派到这里来吃饭的时候,说不上谁勾搭谁两人就滚到一起。

    俗话说:吃惯了嘴跑惯了腿,包长治这些年下乡工作把这里当成他的据点,每次下乡他都是来这里,乡亲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这里民风淳朴,没有人到处饶舌,因为不管怎么说人家包达了嘎(达了嘎:蒙语大干部的意思)也是上级派下来的干部,不是普通老百姓能得罪起的。

    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传进临近牧场,管已通听到这个消息,他主动找到包长治,叫他收敛注意影响,包长治从此后就成为管已通的一只狗。

    人们常说:“鱼找鱼虾找虾”可能二位就是如此,当包长治把那个寡妇介绍给管已通的时候,这一丘之貉从此就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听说娜仁花安排下乡任务,他们主动要求来到这里,并且急不可耐地跑过来。

    这个牧场村名叫哈拉曼,二十几户人家,这二十几户人家散落在五平方公里的草原上,谁家也不挨着,管已通是跟着包长治来的,他们已经商量好,老管在他这里玩几天再走,所以叫司机直接开车来到寡妇家。

    车刚开进牧场,离牧铺还有一段距离,他们两个就傻在那里,寡妇坐在那里给牛挤奶,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站在院子门前杀牛,牛已经被杀死,正在一刀刀地扒皮,那一刀刀下去,就好像割在这两个杂种身上。那个男人看见有人来,就拎着刀走过来,包长治连车都没敢下,嘴里说着你忙吧!我们走啦!叫司机开车就想走。

    可是汽车刚掉头就被一辆轿车给拦住。

    轿车先停下,从车里下来一个人,小跑着跑到包长治的车旁说:“包叔、舅舅你们来啦!怎么不下车?”原来这小子就是管已通那个在派出所工作的外甥王六斤,别看对着他们两个奴颜卑膝的样子,他在所里或者乡下,那可是一个土皇帝作派,带着几个狐朋狗友,走到哪里都是狐假虎威,下乡办案从来都是吃喝拿,这里前一段时间不是一次就丢过几十只羊吗?牧民报案后谁知道丢了羊顺便引来狼。

    他们已经来过很多次,来到这里根本就不是来办案,每次来都是杀鸡宰羊,搞得牧民苦不堪言。谁想到更大的灾难是王六斤和村里寡妇说不上怎么勾搭上,这小子最近几乎以办案为名天天来,这不是经常来这里办案吗,光吃牧民有点不好意思,就干脆住进寡妇家,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一头牛,他们自己的人在杀牛。

    村主任已经前来劝过他们,不能在牧铺杀牛,那样会引来牛群的,到时候牛群疯群会有麻烦,可是王六斤不听邪,他说:“你这是迷信,我手里有枪,我还没怕什么!”所以就在寡妇门前把牛杀掉。

    杀牛的那个汉子就是王六斤派出所的一个协警。

第50章() 
包长治一看到王六斤就马上明白了寡妇家的事情,转头看看管已通,管已通知道这个事情他必须出面,就从左侧开门下车来,对着王六斤开始训斥:“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所里一大堆事等着你去处理,你却跑到这里来杀牛宰羊,现在风气抓得这么紧,你就不怕惹下麻烦吗?”王六斤说:“我来这里也是因为工作啊!这里发生偷羊案,群众已经报案我们能不管吗?”然后转身拉住包长治向管已通说:“杀牛是乡亲们的心意,我们也阻止不了,别在外面说啦!既然赶上那就进去,咱们一会喝点,这穷乡僻壤的想找个地方吃饭不是那么容易。管已通对着王六斤也就是那么狐假虎威地说说,他自己知道,王六斤这小子根本就不买他的账,因为王六斤早就知道他和蔡金花之间的事情,是蔡金花酒喝多后告诉王六斤的。

    三个人边说边走进寡妇家门前的蒙古包,司机师傅怕血腥把车停在外面远远的地方,他躺在车里休息。

    两个小时后,外面大锅里的牛肉就开始散发出香气。

    时间已经进入傍晚,家家户户屋顶都冒出炊烟,远处的羊群和牛群陆陆续续地向牧业点走来,因为棚圈都在这个土坡下,那里有牲畜喝水的电机井和水槽。从后山回来的牛群必须从寡妇家门前走过。

    一个高大的种牛突然闻到血腥,牟牟叫着向门前走来,在门前的地上闻到牛皮的血腥,这头牛掉着眼泪开始向天嚎叫,远处近处的牛群都奔向这里,王六斤听村主任说过,他当时就没有当回事,看着陆续赶过来的牛群他知道要坏事,就赶紧叫包长治和管已通进屋去,他赶紧从外面想给他们关上门,可还是晚了,一头青牛弓着尾巴低着头冲过来,一下就把王六斤给顶飞出去,一头黑牛疯一样围着牛皮嚎叫着打转,外面煮肉大锅边那个杀牛的小伙子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在那里拿着木头向灶里加柴,那头黑牛在他身边闻一下,在他身上闻到血腥味,低下头顶起他就是一甩,把这个小伙子直接扔进锅里,小伙子一声狼嚎从锅里滚出来,倒在地上打滚,牧业点的牧民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拿着棍棒,领着猎狗,都赶过来帮忙。

    包长治吓得浑身发抖,两条腿哆嗦着从屋里出来救人,管已通比他还差,吓得都尿在裤子里。

    乡亲们赶走牛群后发现,王六斤和那个杀牛的青年都没有死,王六斤摔得晕过去,那个被扔进锅里的青年受到严重的烫伤,现在已经昏迷不醒,好在那个司机因为反感血腥把车停得远一点,不然谁也不知道后果会怎样!肉肯定是吃不成啦!这里肯定不能继续待下去,他们只能把两个伤员抬上车,好在包长治会开车,他和司机轮换着开回来。

    汽车当天夜里开进市里的一家医院。

    从抢救室出来的医生告诉包长治和管已通,王六斤断两根肋骨,还断一支小腿,那个协警是二级烫伤,需要动很多大手术,这里满足不了烫伤病人的治疗,需要马上转院去沈阳。

    转吧,反正派出所有钱。

    安排好那个协警转院的事情,管已通和包长治商量:“把责任推给牧民老乡吧!就说是他们俩为抢救牧民的生命财产而受伤,反正也没有人去那里调查,要不然他们俩都得完蛋,说不定会牵涉到咱们俩”。

    包长治有点犹豫,因为他和管已通刚到那里,事情根本牵涉不到他们,他有点不想趟浑水,管已通看出他的犹豫,就说:“别犹豫啦!如果六斤出事,蔡金花能让你看热闹吗?”包长治一想也是,就点点头说:“你定吧!不管怎么说,我听你的”。

    管已通当着他的面拿起手机给娜仁花打电话。

    娜仁花当即告诉他们:“我已经听说这件事情,现在主要任务是治病救人,后续事情我会调查处理。告诉包长治书记,叫他写一份现场情况报告,说完就放下电话。

    管已通和包长治傻傻地愣在那里,人家书记已经知道,从哪里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把他们两人直接拍在那里,管已通直接打自己一个嘴巴说:“你说如果书记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而我还在拿着手机在跟人家撒谎,你说这以后还怎么混啊!”

    包长治告诉他说:“你可以说对情况了解的不太详细,是听王六斤说得,你也被骗,你是受害者,到时候你在狠狠地骂他一顿不就过去啦!即使娜仁花知道你是在护短,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关键是我,汇报材料我可怎么写啊!如果写实,你外甥六斤的工作就玩完,如果写不实,书记把情况都已经掌握,我这不是找死吗!人家问我为什么包庇王六斤,我总不能说跟他媳妇有一腿吧!”

    管已通说:“是啊!不就是有一腿吗!”包长治知道这是老管在逗他,就接着说:“不是一腿,是两腿是你一腿我一腿”。

    两个人说笑一会儿,管已通告诉包长治,你明天还下牧场,我就说没有发现你,光在医院里忙乎。到时候在通知你写材料,那样虽说能晚几天,但是我会看出娜仁花到底知道多少,你可以根据我提供的情况再写材料。

    包长治说可是我已经跟老婆说下乡,回去怎么解释,我不管说什么,她明天都会传的家喻户晓,到时更不好收拾。

    管已通说:“那你就去蔡金花那里住吧,明早早点出发,车辆我打电话给你安排。

    小动作永远是小人的专利,其实他们怎么设计都已经为时过晚,娜仁花已经从武装部长达呼巴雅尔那里知道了所有的情况。

    那天巴雅尔从娜仁花那里接受任务后,就和两个公安局的人下来调查,偷盗大牛的案件时间太长,头绪很难缕清,他们就想从最近的盗羊案开始调查,看看是不是一伙人干得,到时候顺藤摸瓜这些遗留案件说不定就会迎刃而解。

    他们估计这三十几只羊被偷走不可能就地解决,屠宰场这些人是不敢去的,那里的录像和屠宰纪录会吓跑他们,说不定他们会拉到外地销售,那就去市里查找这一段时间的道路交通录像吧!一直看过两天录像资料,最后还是大有收获,在西辽河市民航路的一个红绿灯路口,他们看见一辆卡车拉着一车羊,这是出城路口,顺着路口他们跟着这台车来到高速检查站,这就好办了,在高速公路查看录像的监控,他们追着这辆车一直进入抚顺市郊区的一个农场,在一家农户院子里发现了那辆车和那些羊,羊还在院子里吃着玉米秸秆。

    他们马上联系当地公安局,就地抓捕两个拉羊人,接着审讯,据他们俩供述,这些羊是他们俩花三万块钱买得,是一个姓谭的人介绍过来的,说这是交来河一个饭店女老板的羊,叫他们夜里自己去装的车,当问到他们怎么联系那个姓谭的人,他们说:“我们只给他一万五千块钱,他现在正在沈阳北站的一家旅店,刚才还打电话叫我们把钱给他送过去呢!”

    巴雅尔他们带着这两个嫌疑人直奔沈阳,没有太费周张就抓住这个姓谭的牵线人。

第51章() 
达呼巴雅尔他们马不停蹄地的追踪进度,给破获这起案件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公安局借调来的这两名干警非常有经验,他们没有太费劲就撬开这个谭姓嫌疑人的口,据谭姓男子交代,偷牛案和这次盗羊案都是他们做的,他们是一伙有组织的盗窃团伙,姓谭的这次就是利用团伙名义找到蔡金花,是蔡金花设计的偷牛盗羊案。

    她说交来河派出所里有她的人,你们得手后运出境外就好。

    娜仁花听到达呼巴雅尔的汇报,她知道当地派出所目前不能使用,就叫达呼巴雅尔联系市公安局刑警队抓人,在严格保密的情况下,争取尽快控制蔡金花,弄不好很多案件都和她有关,防止她得到消息外逃。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有意思,当市公安局刑警队的人冲进蔡金花小饭店的时候,抓到的不是一个人,纪检书记包长治也被堵在蔡金花的床上,刑警队的人都不认识他,所以对他也没有客气,把他和蔡金花一起被戴上手铐推上警车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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