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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山从长椅上站起来,高大的身形,连他的影子也带着一股逼人的气势。
“既然许小姐那么有魄力,那沈某人就不多管闲事了。”
沈慕山开口,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我想,许小姐真的应该感谢我,毕竟,这里离最近的公交站,大概要走两个小时吧。如果许小姐刚才没有跟我共进晚餐的话,可能会没有力气走到公交站,再搭公交回去。”
说着,沈慕山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露出了些遗憾的神情,“哦,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M城公交,最晚的一班车,应该是十点吧?现在已经九点四十八了,可能许小姐都赶不上最后一趟公交车了。”
许嘉玥就看见沈慕山勾起了自己的唇,露出一个很让人生气的,但是又很迷人的笑容,“我建议,许小姐不如想想,要怎么求我。毕竟,我想着荒山野岭的,就算许小姐有毅力要走回去,但是没有人可问的话,又怎么能够走得回去呢?”
路灯下,他身长玉立,双手随性地插在裤袋里,精致舒朗的眉眼,带着几分嘲弄,看得许嘉玥一阵无名之火就从心头蹿起。
“沈总说得真是有道理!”
她抿唇,小脸绷得紧紧地,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带上了几分倔强,“不过也真的是巧了,比起来怎么担心回去,我更加担心怎么开口求人。既然沈总觉得不方便,我当然不好强人所难,真是白费了沈总还要瞎操心替我想那么多了!”
她说着,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在地图上搜了一下怎么回自己家的路。
二十多公里的距离!
许嘉玥的脸色变了变,但是不想让沈慕山看笑话,依旧照着地图上给的指示,心一横,往前面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的路上走去。
一条看不见头的路,前面好像连路灯都没有了。
许嘉玥有些犹豫,再看看地图,又明明说的是要直走。
她定了定慌张不安的心,鼓起勇气——就当是夜跑好了。
这么想着,把手机揣进兜里,许嘉玥就准备跑到导航说改变方向再说。
可是才没跑了几步,路边的路灯都关上了,整条道路一下子就黑了起来。
伸手不见五指,许嘉玥站在原地打了个寒颤,咬紧自己的下嘴唇,不知道是该往前跑,还是该往后退。
都怪沈慕山!
她环顾四周,她跑之前,沈慕山还在那个长椅旁边的,现在却借着暗淡的月光都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许嘉玥咽了咽口水,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了一下。
印象里,沈慕山应该在的那个地方,现在空无一人。
她更加害怕了。
紧紧地攥着手机,许嘉玥感觉到自己的心头跳得越来越快,好像一颗心随时就要跳出来一样。
她是怕黑的,小的时候,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关上灯睡觉,现在自己住,床头也永远是有一个床头灯,不开着灯睡觉,但是要确保她能随时把灯打开,现在站在一片黑漆漆中间,许嘉玥脑洞打开,心里的恐惧就控制不住了。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铃声在空荡荡的路上传得让人心颤。
“喂。”她声音里面带着颤抖。
“想好了吗。”
电话那头是沈慕山带着磁性的低沉声音。
“沈,沈慕山,你,你在哪里!”她攥紧电话,像是紧紧地攥住了自己的一根救命稻草般。
“你想好了,还要自己走回去吗。”他的语气冰冷,仿佛听不出来许嘉玥的害怕与着急一般。
“你……”许嘉玥眼中蓄积着泪水,沈慕山冷冰冰的话语传到她的耳朵里,就像是一把闪着冷光的尖刀一样,残忍至极。
“我问,你想好了,还要继续自己走回去吗。”
沈慕山语气不变,没有丝毫的波澜。
许嘉玥一咬牙,抹去自己脸上的泪水,声音颤抖着,却依旧说,“是,我可以自己走回去。”
沈慕山皱了皱眉头,正要开口,许嘉玥带着浓浓讽刺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沈慕山,真是劳你费心了,还要打电话来关注我!”
“不过,我说了,我可以自己走回去。沈先生还是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嫌、你、烦!”
她发泄般按下挂机键,心头的怒火燃烧起来,恐惧和害怕都少了几分。
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水光依旧在闪烁,但是她眼底的倔强,却没有少半分。
沈慕山看着被她骤然挂掉的电话,凤眸中冷光一闪,眸色一沉,把手机放到一边,车子缓慢地开了出去。
话说得肯定,可是许嘉玥依旧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她开着手机的手电筒,走到了刚才跟沈慕山一起坐着的长椅上,划拉出打车软件,可是深夜十点多,她又是在自己都不知道的荒山野岭里,又怎么会有车愿意来接她?
许嘉玥看着这个地图上显示的什么无名山,又是生气,又是害怕。
风轻轻地吹过,身后的山林一片沙沙作响。
傍晚的时候,这里的景色很美好,翠绿一片,陪着嫣红的夕阳,彩色的晚霞,颇有一种岁月静好的安稳情调。
可是那个时候她有多喜欢这个地方,现在就有多讨厌这个地方。
风掠过树梢的声音,山上不知名的尖锐怪叫,一下一下的,都在考验着许嘉玥的神经。
就在许嘉玥害怕得要哭出来的时候,杨晓洁的电话打了进来。
贴着面膜,看着电视,杨晓洁漫不经心地开口,“嘉玥大姐姐,现在怎么样了啊?都已经十点了,您今儿晚上是回来呢,还是不回来呢?”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许嘉玥带着哭腔的声音,“小洁……我,我害怕……”
“怎么了啊?”杨晓洁听得她声音不对,从沙发上坐起来,干巴巴地笑了一声,“不是沈慕山要打你吧?”
这种时候,还不忘记要开玩笑的杨晓洁,让许嘉玥既是想念又是埋怨。
“打个大头鬼啊!他要是真的打我一顿就好了呢!”
“怎么了啊,别,别哭啊。怎么回事啊!”杨晓洁听着声不对,整个人从沙发上蹿起来,“你现在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许嘉玥抽抽噎噎的,明显是已经哭了起来,“我,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
“沈慕山个混蛋,他丢下我不管了!”
说完,电话那头的许嘉玥,情绪失去了控制,一下自己嚎啕大哭起来。
“小洁,我,我好害怕!”
“这里好黑……”
许嘉玥的话还没有说完,但声音戛然而止。………题外话………嗯,今天更新有点晚。
是……失恋了。
好难过啊
。
写着写着,自己都哭了。
真是没有出息。
159 如果她不能嫁给沈慕山,就要……()
容落虽然已经说了不再管容真真,但容真真的事情,几乎一直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开始是因为答应容国定要照顾好她,所以容真真事无巨细都由容落亲自来过目。后来是因为容真真实在太让人无奈,容落手底下的人怕她闯祸,所以依旧还把容真真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容落知道。
容真真前半生的日子都在爸爸妈妈和哥哥的照顾下当容家大小姐,容国定虽然给她留了一大笔遗产,但是她自己并不是很会搭理,容落虽然不想插手容真真的这笔钱,可是总还是会有人帮他留意这一点窒。
所以,沈慕山找到了容落,几乎是在容真真把钱转出去的第一时间,沈慕山就跟容落一起知道了消息。
深褐色的眸子沉了沉,棱角分明的下巴紧紧地绷了起来,薄唇沉默地抿着,他脸上没有别的表情,可是五官却带了一股子凛然。
“先是留下纸条失踪,然后许嘉玥被人绑架,现在容真真的钱又转了出去……”郭余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了一眼沈慕山和容落,说,“能不能查得到,容真真的钱是转到了谁的账上……”
容落的脸色一沉,看了一眼沈慕山,神色有些复杂,说,“转到了一个海外的户头,流转了几次,最后回到了C市。戛”
“是周博。”
郭余杰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容落和沈慕山,“这特么的是个什么事……”
周博是容落身边的能人,大家也当然知道,容落曾经派周博照顾过容真真,可是现在容真真的钱都转到了周博那里去……周博竟然敢背着容落帮容真真办事?
“慕山,我马上派人去查周博的行踪。”
“许嘉玥如果是被他掳走的话,他不会让许嘉玥有事的。”
医生啧了一声,摇了摇头,说,“这怎么说得清楚?我看周博的那个性子,越来越阴森,真真现在可以说是失去了理智了,她就觉得慕山跟许嘉玥在一起,是许嘉玥的错,你想想,如果是这个样子的话,许嘉玥能讨得到好?许嘉玥跟周博没有半毛钱关系,周博凭什么会再容真真面前维护许嘉玥?”
容落瞥了他一眼,看向沈慕山,语气笃定,“周博绝对不会的。”
“金阳现在在哪里。”沈慕山终于开了口。
“还在医院。”容落皱了皱眉头,对沈慕山说,“金阳受伤的事情我没让人说,对外只说他出去帮我办事了。”
容落俊朗的眉目带着一丝毅然,他站在沈慕山面前,挺拔俊秀,语气坚定,“我会马上让金阳联系周博,许嘉玥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事出容真真,容落就算是打算不再管容真真,眼下这个事情也绝对不能撒手。
沈慕山眸色渐深,对容落的话不置一词,他拿上车钥匙,转身出了医生的家。
“阿落,你快过去吧。”郭余杰看着这两个亲兄弟一样的人走到今天的地步,不由得有些不忍,语气里都带着一丝怜悯,“容真真是真的已经疯了,不要让事情再变得更糟糕。”
容落脸色凝重,微微颔首,对郭余杰和医生说,“那我就先走了。”
长腿迈出,立刻跟上了前面的沈慕山。
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去,郭余杰终于是叹了一口气,对身边的医生说,“你说,他们俩以后该怎么办?”
“慕山的样子,看起来对许嘉玥就是上了心,是认真的。可是容真真又……”
“以前看容真真也不过是小女孩子使性子,可是这两年,怎么做出来的事情越来越让人不可思议了?”
医生皱了皱眉头,说,“什么小女孩子使性子,早前是容落一直在替她打圆场,慕山看在容落的面子上,也没有说什么,可是容真真就变本加厉了。”
“其实我都不知道容落怎么想的,容真真这种性子,别说是慕山了,随便来个男人都受不了啊……他要是想让容真真嫁给慕山,那就不应该让容真真这么发展下去。可是他又不想让容真真嫁给慕山,那又为什么一直不跟容真真把话说清楚?”
医生的本意是想要吐槽一下容真真和容落的,可是他的一番话,却让一向不正经的郭余杰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是,你说的这个事情,确实是很奇怪。”
“嗯?什么?”医生有点懵逼。
“你说,阿落对赵甜甜好不好?”郭余杰
tang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对医生说,“可是,你看赵甜甜什么时候像容真真这样子无理取闹了?”
“而且,赵甜甜说了阿落好几次,可是阿落那么听赵甜甜话的一个人,硬是不肯对容真真多一点管教,这不大合理吧?”
“有什么不合理的?|”医生翻了个白眼,百无聊赖地坐在了沙发上,双腿随便地搭在了茶几上。
郭余杰看了,眉头一拧,一巴掌拍在了医生的腿上,“你脚怎么放的呢!这茶几特么的好几万呢!”
“哦。”医生翻了个白眼,“这是我家!”
“可这是我送的!”
这边打闹起来,那一边,沈慕山的车子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开到了医院。
容落在车上就吩咐了人去看金阳的情况,所以等他跟沈慕山进了病房的时候,金阳的状态是清醒的。
“老板,沈总。”金阳看起来很虚弱,但是整个人的精神还算不错,比起之前来,已经有几分生气了。
沈慕山双手插在裤袋里,口袋外的腕表在灯光的作用下,熠熠生辉。他眉目间带了一丝冷屑,即使连续忙碌也来不及换洗,沈慕山深蓝色的衬衫也依旧没有一丝褶皱。
薄唇紧紧地抿着,沈慕山的神色很冷,深褐色的眸子里带着一股肃杀之意。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容落,对方立马上前,对金阳道,“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