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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山从来没有想过,如果他失去了许嘉玥,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
握紧许嘉玥的手,他心底才稍微有一丝安定。
在废弃的工厂里找到她的时候,她脸上毫无生气,脸上苍白得几近透明,红红的一块浮肿,还有一道长长的血痕……
沈慕山心头一悸,大掌抚上许嘉玥的脸颊,那种恐慌和无力的愤怒,仿佛又涌了上来,他多害怕自己就这样失去了许嘉玥。
想到这里,沈慕山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冷的狠厉。
金溪皱着眉头,在病房外焦急地等着沈慕山。
想到这件事情的后续,金溪恨不得自己立时变成透明的,或者是忽然人间蒸发。
容落人不在国内,但是他亲自打了电话回来,让金溪负责跟进许嘉玥被人掳走的事情。
金溪当时还在纳闷,许嘉玥是谁,还偷偷地想,是不是容落等不及赵甜甜了,还以为许嘉玥是未来的容夫人,否则容落怎么会那么紧张这个事情。
可是等他去看了许嘉玥的资料的时候,金溪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沈慕山,那可是c市最不好惹的人!
竟然有人敢在沈氏把沈慕山手底下的人给掳走了!
而且,金溪看着那一页薄薄的资料,上面赫然写着,许嘉玥就是沈慕山之前出席容真真主办的慈善晚宴上的神秘女伴!
谁不知道他们容家的大小姐容真真早就把沈慕山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了,加上沈慕山和容落的感情关系很好,容氏有什么事情联系不上容落的,有时还由沈慕山下达指令。
可偏偏杀出来一个什么神秘的女伴!就为了这个事情,之前的许多新闻版面、小道消息什么的,传得沸沸扬扬的,就是沈慕山跟神秘女伴的事情。
容真真当时还接受了专访,说她跟沈慕山的感情很好,并不介意沈慕山携别的女伴出席她的晚宴。
可是金溪在容氏工作那么多年,是容落的左膀右臂,容真真对沈慕山的感情,怎么可能容得下一个别的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女人?
一拿到许嘉玥的资料,金溪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看见那个许嘉玥下落的消息的同时,掳走许嘉玥的人的资料也传了过来。
“是周博的人做的。”
金溪瞬间感觉自己掉了冰窖里。
还好,沈慕山当时心急着去接许嘉玥,没有来得及追问他别的事情。
可是……
捏着那张薄薄的纸,上面写着关于许嘉玥被掳事件的来龙去脉,金溪的手微微颤了颤。
病房的门被打开了。
沈慕山阴沉着脸出来,身上散发着一股冷冷的气息,仿佛能把周围的人都冻僵。
“沈总!”
金溪迎了上去,勉强挤出了个笑容,“许小姐现在没有大碍吧?”
他只盼望着,许嘉玥没有什么大事,这样沈慕山的怒气也能稍微地减弱一点。
沈慕山的目光扫过四周,有几个人似乎无意地在病房周围逗留,但是一看,内里却是有门道的。
他如利剑般的目光落到金溪身上,对方的眼神闪了闪,立刻心虚地低下了头。
“怎么回事。”
他薄唇轻启,语气平淡,但是越是这样云淡风轻,就越说明他的生气。
金溪稳了稳心神,攥着那张薄纸,吞吞吐吐地说,“局长说,等许小姐好了一点,醒过来之后,再……再给许小姐做笔录……还有,许,许小姐在住院期间,警局里会安排人员过来轮流守护许小姐……”
沈慕山眼睛微眯,冷冷地勾了勾嘴角,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金溪,我以为你跟容落几年,变得聪明了。”
声音平平,却带了一丝危险的意味。
金溪能跟着容落做左膀右臂,处理很多事情,自然不会是那种蠢笨的人。
沈慕山问的“怎么回事”,绝对不是指的局长派了人过来帮忙保护许嘉玥的事情。
“是,沈总。”
金溪咽了咽口水,嗓子干得他生疼,话在嘴里怎么也说不出口,可是不说又不行。
他捏着手上那张薄薄的纸,却仿佛拿着千斤重的东西,胳膊根本抬不起来。
沈慕山的目光落到了纸上,眼中冷光一闪,心中依旧有了答案。
“是谁做的。”
他的声音冷得仿佛从地狱里传来,听在金溪耳朵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哆哆嗦嗦地把那张薄薄的纸片递上去,金溪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慌乱和颤抖。
“是……周博的人干的。”
“他派人掳走了许小姐,再,再把许小姐带到了工厂里去……”
沈慕山听着,深褐色的眸子沉了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呵。”
“周博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他眼底一片冰冷,看着金溪,一字一句道,“告诉容落,我不会再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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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
“周博,你这个胆小鬼!”
容真真一边挣扎着,一边对前面那个高高瘦瘦的身影破口大骂,“你怕什么,天塌下来,还有我哥给你顶着!沈慕山还没来,你就怕成这个样子,难怪你永远只能当我哥的一条狗!”
她最后一句话说得十分刻薄,尖锐的声音传入周围几个人的耳朵里,让架着她的大汉心中一沉,恨不得自己根本就没长耳朵。
“呵。”那个高高瘦瘦的身影停住,转了过来,狭长的凤眸微眯,透露出一丝危险的讯息,“难怪我永远只能当你哥的一条狗?”
周博仔细地嚼了嚼这句话,忽的笑了出来,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容大小姐说得真对。”
“难怪,我永远只能当你哥的一条狗。”
“可是你又算什么呢?”周博的目光冷得仿佛能把人给冻僵,“你恐怕只能算是你哥养的一条疯狗。”
他声音轻轻的,但是语气里的嘲弄却很浓。
容真真瞳孔一缩,声音越发尖锐刺耳,“你胡说什么!”
“我告诉你!你居然敢对我不敬!”
“你,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敢让这些脏死人的手碰我!周博,等我哥回来了,我就让他给你好看!”
周博听着她话里的威胁,脸上的嘲讽更深了。
“容大小姐,与其你想着等你哥回来给我好看,我看你不如想想,怎么你才能拖到你哥回来吧!”
他脸上又恢复了原来的那副慵懒和闲散的模样,转过身去,轻飘飘地撂下一句话。
“金溪和周康既然已经查到了许嘉玥的所在,沈慕山知道这件事情也不会太晚。我无所谓,你呢?”
“容大小姐,我脏,但是你又能干净得到哪里去?”
一直在挣扎发疯的容真真,听到这句话之后,瞬间就安静下来了。
做的时候没想这一点,现在被周博一说,容真真想起来沈慕山之前那冷冰冰的眼神,寒气从后背腾地就升了起来。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容真真的心神乱了,她佯装镇定地道,“人是你手底下的人掳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话是这样说,可是容真真说出来的这句话,却没有一丝底气。
不,不会的,沈慕山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周博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慢慢悠悠地上了黑色的轿车。
医院病房内。
沈慕山的神色阴冷得吓人。
许嘉玥的身体温度陡然升高,苍白的脸颊上染上了一抹一样的陀红。
一下午,许嘉玥都没有醒过,唯一这一次睁眼,却是神志不清地嘴里呢呢喃喃着什么。
沈慕山皱着眉头,探了探她的额头,一片滚烫灼手。
按下床头的紧急呼叫,值班医生和护士连忙赶了过来。
量体温,降温,输液。
高烧四十度不退的许嘉玥已经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沈慕山握着她的手,听她低低地喊着“妈妈,妈妈”,一时又叫着身上很疼,一时又说自己很冷。
“乖,乖。”沈慕山声音低沉,抱着她的肩膀,把她搂在自己的臂弯里,轻声哄着她。
“痛……”她烟柳般的眉皱了起来,嘴唇发白干裂,一看就是受了很大的痛苦。
沈慕山心疼她,锐利的目光让准备给许嘉玥注射的小护士哆嗦了一下。
她手上还拿着针,差点弄错了地方。
沈慕山声音沉了下来,“滚。”
他脸色阴郁,乌云密布。
“沈先生!您别激动,许小姐不会有事的!”
医生和护士长见状不对,一个马上给沈慕山打包票,另外一个赶紧让小护士出去,别在这里惹这尊大佛。
冰凉的液体透过细细的管子流到许嘉玥的体内,她浑身发烫,但是却觉得自己骨子里都是冷的,都是疼的。
她睁不开眼睛,就揪着那个给了她温暖的怀抱,紧紧贴在他身上,想从她的怀里得到更多的暖意。
给许嘉玥输了液,医护人员都有些战战兢兢地在沈慕山的目光里退出病房。
刚才还有些拥挤的地方,现在一下子空荡荡了起来。
侧躺着的沈慕山一只手抱着她,把她揽在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则时不时探一探她的额头,脸颊贴着她的脸颊,她滚烫的气息和不断低喃的胡言乱语,都让沈慕山觉得心疼。
“别走……”
她话音里带了哭腔,浓浓的委屈让沈慕山皱起了眉头。
“嗯?怎么了?”他声音低低的,又轻又温柔,“乖。”
许嘉玥的眼角就有泪珠滑落,而且不停地没在沈慕山的衣袖上。
“嘉玥,嘉玥。”
沈慕山的指腹轻轻抚在她的眼角,声音轻柔地唤着许嘉玥的名字。
可许嘉玥已经烧得有些迷糊,她只听见了有人好像很心疼她,很担心她的样子。
眼皮烫烫的,也沉甸甸的。
许嘉玥睁不开眼睛,也舍不得睁开眼睛。
像是一场梦啊,在梦里有人疼她、爱她,还愿意宠着她,哄着她。
女孩子一定都有过这样的感觉。没有人哄着的时候,哪怕再委屈也只是憋着,因为生怕别人看轻,所以坚强得像是在沙漠里数十年不遇雨水滋润的仙人掌,即使环境、条件再艰难,也能顽强地生存下来。
人前笑语盈盈,仿佛永远也不会有任何伤心难过的时候。可实际上呢?人后也会独自脆弱,深夜里抱膝落泪,也会想,如果有一个人……如果那个人他愿意出现,该多好。
他会心疼我,会照顾我,会在我脆弱的时候抱紧我,会在我难过的时候哄我笑,会在我无助的时候告诉我,“我在,你别怕,还有我”。
但天一亮,她又恢复到了一副超人的坚强姿态,仿佛世间上也没有什么是她不可以做到的。
可是一旦有人心疼她,在她委屈的时候愿意哄她,那憋着的情绪,就会一下子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来势汹汹,气势如虹。
许嘉玥现在就是如此。
她眼角的泪水越来越多,沈慕山带着怜惜的语气让她更加觉得委屈。
身上疼,骨头疼,心里疼。
“别哭了。乖。”
沈慕山把她搂得更紧了,侧过脸去,看见她苍白脆弱的容颜,眼中满满都是心疼。
“妈妈,妈妈……”她原本只是在低低地喊,忽的一下声音高了起来,“妈妈别走!”
“嘉玥,嘉玥,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沈慕山知道她是做了噩梦,不忍看她痛苦,就轻轻都摇了摇她的肩膀。
“疼……”她委屈地皱了脸,艰难地睁开眼睛,湿漉漉的眼底里满是晶莹的泪水。
眼前一片模糊,她看不清这个抱着她的人是谁,但是他怀里的那种厚实和与怜惜,却让许嘉玥忍不住放肆地把脸颊上的泪水都擦在了他想胸口。
她的肌肤很嫩,在他胸前的衣服上蹭了蹭,竟然带出了些红红的痕迹。
沈慕山看着她满脸泪水,眸色一暗,冰冰凉凉的唇,就落在了她滚烫的肌肤上。
眼泪是热的,她的脸颊也是热的,忽然有什么凉凉的,柔软的东西落在她脸上,许嘉玥舒服地哼了一声。
也不再喊疼了,闭上眼睛,她像只刚刚出生的小奶猫一样,小心翼翼地趴在他的怀里。
沈慕山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见她闭着眼睛咕哝了一句,却没有不舒服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宠溺,把她眼角的泪都一一轻轻地吻去。
这一个晚上,许嘉玥梦见了很多的事情。
很可怕的,很伤心的,很孤独的,很无助的。
梦里面,她一个人在奔跑,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