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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但是这里确实有着无力气及生病的人啊!将这些求助无门的人置于眼前不顾却来谈什么等价交换的,正是这样我才更不能认同你们同样身而为人!”
“你说什么!”
男人们伸手要抓住利夫、气息粗暴地逼近他。其中一名男子弄倒台子,然后踢飞了杯子。
杯中剩余的残茶溢了出来,弄湿了地面。
“稍等一下。”
直到利夫将被打的这一刻,原本打算旁观到底的爱德华才第一次开口说话。
“啊?什么事?”
“这就是偷水果的代价吗?不对喔,你们又没有东西被偷的证据。这么一来,这茶不就只是因为你们一时不爽而被打翻的了吗?”
指着从倒下的杯子四溅的茶水,爱德华低声说着。
“若是这样的话,在你们所说的等价交换中,相对于刚刚被打翻的茶水,要付出的代价会是什么?”
男子们疑惑地看着爱德华。
“啊,这家伙就是昨天帮了露比的家伙!”
发现到爱德华的男子低声说着。
一听到这句话,最前面的男子喷笑出声。
“小鬼,既然来了我就给你点忠告吧!和这些家伙混下去的话,你也会变成懒惰虫的!”
“谢谢你的忠告那么茶水的代价呢?”
爱德华冷冷地反问,一名男子取出一枚硬币往地面上丢。
“瞧,这样够了吧吱!真是扫兴!”
目送被愚弄后离去的男子们,爱德华缓缓到捡起硬币来。
“用来代替一句道歉的话的,居然是钱啊!直一是让人意外的等价交换哪”
在爱德华身后,以伊凡斯为中心,被留下的人们发出悲痛之声。
“我已经无法再在这个镇待下去了。去跟列根先生说一声,然后离开这里吧。”
“我是因为在其他镇惹上麻烦才来这里的,能找得到其他的工作吗?”
“我也是”
“没有其他的地方可去吗?有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呢?”
“会来到这里是因为我厌恶战争我要在努力试着去矿石精制厂工作看看。”
“凯特!你勉强自己工作会受伤的!那样还不如要离开镇上前,请列根先生帮我们介绍新的工作地点来的好吧?”
多数的男人们都露出死心的神情低垂着肩,而一部分的人则是紧握着拳愤愤不平,还有一个人拖着疲倦的脚步朝工厂走去。
利夫离开这些人身旁,走到爱德华这边来。
“谢谢你,你帮了我们。”
“我并没有特别要帮你们的打算。”
爱德华将铜板交给利夫。
“这个请你转交给茶被泼掉的那些人。”
“嗯。”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看着垂头丧气的众人。
“新的工作地点是怎么回事?我听说没有人离开这里的啊?”
在爱德华进入城镇前遇到的那名商人男子曾说过:‘一在那个镇上定居下来,就会满足也当地的生活的富庶,而不会有想搬到其他城镇去的人,’着或许是言过其实的传闻也说不定,但还是先问看看,让利夫来说明。
“列根先生他会照顾曾进来过这里的人直到最后,所以他会介绍其他的工作给离开这里出去的人。因为在这里的都是些无家可归的人,所以他会照顾所有要离开这里的人。”
“喔——是亲切呐。”
“不过我们只是镇上的负担罢了。上游的人们甚至会这样子对待我们我想这似乎是不太好的。”
“你是露比的朋友?”
“嗯,我们是同乡。不过当我们彼此都被卷入内乱时,我和露比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城镇被烧毁,无力抵抗。在那时我们遇到了尚未建立的紫藤镇的列根先生,所以来到这里。不过”
“不过?”
“这次他似乎打算要建立出即使发生内乱也屹立不摇的强势城镇但是如果所谓的强就得要有差别产生的话,那我并不需要这种强势”
“”
“这里是个对强者很好的世界,但对弱者来说却是个糟糕的地方。”
利夫疲惫地叹了口气。
“在我的故乡,当大家都去野餐时,身体瘦小的我总是迟到。每当这样时露比一定会等我,牵着我的手一起走着。”
爱德华想起露比那双有着坚强意志的瞳眸。
虽然爱德华从那双眼睛中只感觉到了向前迈进的坚强意念,但当露比牵着利夫的手的那个时候,她又有着什么样的双眸呢?
“从那之后已经过了好多年。这里的做法虽然没有错,但也不是正确的。我是为了想大声这么说而一直努力走过来的。”
“”
爱德华回头看着低垂着头的男人们。
那里是阴暗到得定眼凝视才能看见东西的暗处。每当从那里慢慢抬起头、将视线岔向上游方向时,阴影便消失、日光充沛、城镇的活力化为工厂的声音传了过来。而和这里恰恰正对的地方,建着列根先生的大屋。
被刺眼的阳光所包围的大屋,应该是看不见这边的黑暗的吧。
原本就认为在紫藤镇公诸世人的光明下有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情况的爱德华,现在更觉得自己在城镇里分际太过明显的光与暗中,看见了列根的伪善。
紫藤镇在爱德华的眼中,已经不再是‘乐园’了。
“紫藤镇的缺点就是这个吧。”
虽然总算能填满应写的视察内容项目,但爱德华的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尽管知道只有优点的城镇是不可能存在的,但如果能够,当然还是希望能有这么样的一个城镇。他们曾经旅行、停留过这么多城镇,若能带着紫藤镇是这些城镇中看地到最多笑脸的地方这样的美好回忆该有多好。
但是,现实却是不同的。
“还有一项”
爱德华决定要快点填满报告书剩余的项目,早点离开这个城镇。
被镇上所讨厌的利夫他们,迟早有一天也会离开这个镇吧。
利夫在稍远处看着聚集在一起讨论着今后出路的人们。轻轻地以指尖抚过手上拿着的花朵。
爱德华留意到在这些五颜六色的花中并没有白色的花。
“利夫,你没有种白色的花吗?”
花坛上有着各种颜色的花朵,却没有白花。爱德华这么一问,利夫指了指上面。
“那种花只开在晒得到太阳的地方,因此只有上面才能种。”
“上面?”
利夫手指着崖壁上,正好是距城镇入口斜前方一点的地方。
“我是爬上那边的裂缝,在上面栽种的。”
崖壁上充满了突起、到处都充满危险,实在看不出可供人在上面步行的样子。
“我以为入口只有一个,从那边也可以上得去吗?”
“从裂缝处就可以上得去。我是因为身体轻、身形小、加上习惯了所以才上得去,其他人的话就不行了。而且这里也只有我知道而已”
“是这样吗?”
如果躲进圆弧形的裂缝爬上去的话,从城镇这边刚好是看不见的。他在上面种植白色的花朵,所以花瓣才会飞进爱德华他们所住的房子内。
“可是要看照这此一花很辛苦吧?再说这些花又没人要。这样是不是太危险了点?”
“是啊,不过这是我回忆中的花朵。我相信只要她看到这个花,总有一天一定会醒悟过来,所以才在种的。”
他不用说出‘她’是谁,爱德华也能明了。
仿佛极怀念地看着珍贵的东西,利夫抬头看着。
“不过或许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也许已经错失良机了过了这么多年,人会改变也不足为奇啊我想她一定已经忘记白色花朵的事了”
爱德华明白寂寞的利夫是想将藏在心底的重要回忆做个了断,所以他什么都没说,只能默默地离开那里。
和利夫分开后的爱德华,一边远望着从圆屋顶喷出的蒸气,一边笔直地走在大马路上。
随着他到晒得到阳光的地方同时,他的身体感受到了暖意。爱德华认真地想着,身在温暖处的人,是无法理解身在阴影处的人的寒冷的吧。
但是只是路经此地的自己,是不可能让整个城镇都能照到阳光的。
“如果以观光的心情来仔细观察城镇,就会发现许多不满意的地方,反而麻烦果然还是向自己的目标迈进的旅行方式比较适合我。”
虽然这句话乍听之下相当自我中心,但背后却深藏着看到别人身负重担、想助其一臂之力的另一个自己,所以其实折实句连爱德华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的话语。
爱德华为了尽快将事情解决好离开城镇,朝着列根先生的大屋走去。
“所以我就说我最讨厌折中情况了啦——到头来我一定要好好向上校发泄我的不满”
爱德华走到一半,想说找阿尔冯斯一起去,于是走回寄住的家中,但阿尔冯斯却不再那里。
“还在帮忙吗?”
爱德华试着等了一会儿,因为还是没有要回来的迹象,于是再度走出了家门。
爱德华知道阿尔冯斯相当喜欢这个城镇,因此不太想告诉他关于下游发生的事情。要是告诉高兴地与列根先生讨论着镇上的事的阿尔冯斯,有许多人为了被宣扬等价交换法律而受着苦的话,他一定会伤心的。看到弟弟那副模样,哥哥也不是很好受的。
虽然没有保持沉默的打算,但还是希望能晚点再告诉阿尔冯斯,爱德华一个人走向了大屋。
爱德华走到门前,抬头看着禁闭着的铁栅门。
从高耸的墙壁与墙壁之间,可以看见植物和在最里面的白色房屋。但是外围却有着紧紧关起来的饱高大铁栏,爱德华将手搭在上面轻轻地摇晃了一下,铁门发出‘喀锵’的巨大声响,却还是没开。
这声音引得在门两旁的警卫探头窥视,爱德华也为原来有人看门而吓了一跳。
尽管等价交换的法律有些问题,但爱德华原来以为列根是个温柔的人,猜想说他的大门应该是开放的。
他一边感动意外,一边从铁栅栏间向警卫挥手。
“你好,不好意思——”
爱德华一开口,便有一名警卫站到栅栏的对面。
“怎么了?”
“可以帮我开门吗?”
尽管爱德华从警卫极力想隐藏的傲慢态度看来觉得多半会被拒绝,但他还是试着问看看,果不其然,男人马上皱起脸来。
“你在说什么啊!这里是不能打开的啦!”
“为什么?我有点话想跟列根先生说啊!”
“抱歉啦,小弟。这里只有警卫才能进来,要不就是跟列根先生亲近的人。”
“那就是说我们没有办法自由跟他会面喽?”
“正是如此。”
“咦————?”
被拒绝的爱德华怀抱着不满,思量了一回儿。
“是该为了不泄底、马虎地写报告呢?还是要和阿尔入侵这里、把事情问清楚呢?真难抉择啊——”
爱德华一个劲地低头絮絮叨叨地念着,另外一名警卫有些同情地弯下腰、对上了爱德华的视线。
就算揍警卫一顿再进去也行不通尽管爱德华的思绪这样百转千回,但他这副在栅门前低着头的模样,在警卫看来就像是憧憬列根先生、想见他一面的孩子一般。
“你是昨天才到这里来的孩子嘛!你昨天运气不错,但平常列根先生忙得很,不是那么容易见得到的。”
就在警卫温柔地这么说着时,爱德华发现从门的另一侧消失在大屋中的某个背影。
“阿,阿尔?”
看到原本猜想应该在镇上某处的阿尔冯斯走进大屋,令爱德华吃了一惊,他的两手不由自主地用力抓住铁栅门。
而从大屋的门正要走进去的阿尔冯斯,听到呼唤自己的声音回过头来。
“啊,哥哥!”
在挥手走近自己的阿尔冯斯身旁的是露比。
“阿尔!为什么你可以进去啊!喂!你们这些警卫!那家伙是我弟弟!我的亲人!你们说只有特定的人跟亲近的人才能进去是吧?那我也可以进去了!”
爱德华喀锵喀锵地摇着铁门。
从另一边看着这副景象的露比不禁脱口而出:
“看起来真像被关在栅栏里面的动物啊。”
“”
看到用两手摇着栅门的爱德华的模样,阿尔冯斯也无法予以否定,只能苦笑而已。
“为什么阿尔可以进去!我就不能进去!”
爱德华在门外咬牙切齿地问着。
“我也还没有进大屋去啊!现在才正要进去而已。我想和列根先生谈谈话。”
“是啊那么阿尔冯斯,我们走吧。”
露比牵着阿尔冯斯的手。听到这种带着温柔的声音,爱德华以怀疑的目光注视着。
“一般来说只有警卫跟亲近的人才能进去吧?而且你们这副模样是干什么?”
平常因为警卫的工作总是穿裤装的露比,今天不知为何竟然穿上了蓬蓬的裙子。她和阿尔冯斯两手交握的方式也好,温柔的声音也罢,都让爱德华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怪。
露比呵呵笑了起来。
“什么啊,你那种笑法。”
昨天和露比吵架的爱德华听到这种笑法后便不由得扭曲了起来。他将视线岔开望向阿尔冯斯,阿尔冯斯则用手摸着头。
“?”
“事实上,那个”
“什么?”
“我是以露比的未婚夫身份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