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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郊到处都是朱厚熜的妃嫔,这让朱厚熜自己在宫中成了孤家寡人。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朱厚熜又皇后率六宫听《女训》,人家讲完了再让皇后读十余遍,总之怎么折腾怎么来。
再到后来,全国形势一片大好,陆炳和朱厚熜重归于好后也越发要好,朱厚熜也就放弃了折腾皇后的念头。仔细想想,皇后也不错,端庄大方母仪天下,对自己也没多少小脾气,比起那个被自己踢死的陈氏不知道要好多少。
事业便是男人的脊梁骨,朱厚熜的天下国泰民安,皇庄收田进行的顺利,而陆炳和沈家也每年上不少的钱财,即便自己怎么作国库也是充盈的,故此朱厚熜人逢喜事精神爽,看着张氏皇后也就顺眼多了。
朱厚熜拿着连连捷报欣喜不已,决定在皇后寝宫内用膳,沐浴更衣完了的时候,菜肴已经摆在桌子上了。朱厚熜边吃着边说道:“最近陆炳真是不错,嘉峪关丢了多少年了,他一出马就给朕夺了回来,朕真是伯乐啊,能识陆炳这匹千里马,还是匹烈马。试问天下,有谁能驯服的了他?其实朕靠的是什么,无非是手腕和亲情义气。”
第一百一十章 后宫不得干政
朱厚熜越说越兴奋,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脸上显露出一丝很病态的红晕:“陆炳对朕很讲义气这不假,但平心而论,前些年我们君臣之间有所矛盾,甚至感情出现了危机,但就是这样的情况下,陆炳还对朕效忠,这不是说明朕的雄才伟略是可以永远向往和效忠的明主吗?如今久失的嘉峪关竟然重回大明,朕在历史上也可谓是留下丰功伟绩敢称一代明君了。看吧,陆炳若能打下叶尔羌土鲁番和亦力把里三国,那朕才是开疆辟土第一人呢。话说的狂一些,太祖高皇帝都没征战到叶尔羌汗国这么远,东西之长可谓是上古以来汉人天下之最了。”
“圣上,您忘了还有鄂尔多斯部呢。”张氏适时的拍了个马屁说道,朱厚熜越看她越顺眼,点点头却故作心中明白谦虚的说道:“皇后你休要诓朕,朕可不是那种好大喜功的人。这鄂尔多斯部和叶尔羌的情况不同,叶尔羌汗国朕是想把它彻底打下来,作为自己的领土。而鄂尔多斯部虽然纳了降书顺表,但是总归还是可藩属国,人家什么时候见咱们国力衰弱了,就会撕毁条约再次与大明为敌。所以藩属国不过是个好名头罢了,真正的控制权什么也没有,说是万国来朝拜见天威的他们,不过是来大明讨碗饭吃,让朕给他们点赏赐罢了,这些朕都明白。看吧,假以时日,我定完全吃下鄂尔多斯让其真正纳入我大明控制的区域,由我大明指派官员,由我大明驻防。”
“有些皇帝喜欢安乐,安于现状,自然希望周边皆是藩属国。但朕不同,朕乃开天辟地的大德之人,必定可以扫清四夷一统天下!”朱厚熜道。
朱厚熜说的豪情万丈,张氏皇后适时的做出崇拜的表情,很恰当的满足了朱厚熜的虚荣心。突然有军情来报。此时的大明四周皆有战乱,于是朱厚熜下令,凡是有军情不管自己是在上朝还是在就寝甚至在更衣都要及时汇报,朱厚熜可不想自己在历史上留下延误军情,自己兵败如山倒都不知道成为后世人耻笑的昏君。
朱厚熜接过一份军报,同时另一份军报也到了。朱厚熜端详半天,时而眉头舒展时而眉头紧缩,张氏在一旁看着不知道圣上究竟是喜事怒。
朱厚熜看过军报,让人拿来火盆给烧了,然后低头喝粥,但显然心不在焉。看起来就食同嚼蜡。张氏关怀的说了一句:“陛下,您没事儿吧?”
朱厚熜叹了口气好似自言自语道:“奇怪,真奇怪,明明军报说亦力把里大捷,可为什么蔡龙羽部不趁虚而入,迅速加剧亦力把里的灭亡,到时便可从正北方攻击正忙于跟叶尔羌作战。相对薄弱的土鲁番汗国,连连大捷再创辉煌。反倒是陈兵与嘉峪关,只派少量兵员试探和小规模零星作战,攻打那些并不重要的城池然后上报邀功。趁虚而入的道理朕这个不通兵法的都知道,若是说蔡龙羽夏大德这两个莽夫不晓得也就算了,怎么戚景通这样将门之后兵者大家也不懂呢?”
“不是不懂,是不是他们不想这么做呢?”朱厚熜继续自言自语的分析道:“这样做的目的究竟何在?消极应战可不是陆炳的作风。还有,古田那边也是停止了进攻,陈兵与云贵边境做防守。沈紫杉背信弃义也就算了,怎么汤克宽俞大猷这些青年将领也守不住?!朕拨给他们的兵马都是干什么吃的。枉费朕对他们这帮年轻将领充满厚望,希望他们能放弃保守打法,速战速决,结果哎”朱厚熜眉头紧皱,不禁叹了口气。
朱厚熜的这等神情。被已然在深宫之中磨练成人精的张氏皇后给捕捉到了,她知道圣上的疑心病又犯了,下面要顺着圣上说,否则就可能引火烧身被视为同党。
朱厚熜陷入了深思之中,张氏说道:“圣上若是不放心,大可撤换将领啊。”
“不可不可,大战正酣临时换将不禁对战况熟悉程度不行,容易延误军机,更会扰乱军心,军心一散百师溃万万不可撤换将领。再说这帮人都是陆炳派去的,朕这么做不是明摆着信不过陆炳吗。陆炳再国家四面楚歌危难之际出手,解了国家危难,搅乱了安南,大败了亦力把里,打降了鄂尔多斯连江湖上上也被他安定了不少。纵然有失职之处,但凡事都非尽善尽美,岂能事事尽如人意,这样的情况朕已经很满意了。”朱厚熜道。
张氏不解道:“那圣上为何要愁眉不展?”
“朕只是奇怪,王守仁打古田叛军的时候大军一到人仰马翻敌军纷纷溃败而去,困扰我大明多年的北方西北游牧民族在陆炳面前不堪一击,被视为最强的人马都被陆炳打败了,怎么到了别人打地轻松的古田这边就不行了呢?”朱厚熜微微摇着头说道:“不说别的,就说古田不远处的安南吧,那可是正规的国家,虽然政权交替战乱不断,但总归一国之力要比古田叛军好得多,这样的威胁都能被陆炳搞定,到了相对轻松的古田和倭寇这里却不行了。加之他在西北和云贵的按兵不动,那就更让人奇怪了。”
张氏语不惊人死不休道:“是不是陆炳想拥兵自重呢?”朱厚熜一愣看向张氏,张氏见朱厚熜眼中冒着询问的精光,这种精光来源于不谋而合,于是心中大喜,知道自己押宝押对了,说道皇帝心眼里去了。
于是张氏皇后顺着这话继续说了下去:“我的意思并不是说陆炳会造反,他为人仗义圣上刚才已经一阵见血的分析过了。本宫的意思是说,陆炳现在乃龙影大将军,是陛下的替身,那么只要这仗继续打一天,他就能继续当一天龙影大将军。若是战事平定了。他还哪里有当龙影大将军的资格呢?”
“所以,本宫以为,这就是陆炳消极待战的真实原因,无非是心中的贪念。圣上的疑惑按照这样的解释也能说的通,陆炳仁义。所以知道朱家的江山不能丢,而厉害的兵一入大明必回荼害百姓,而骑兵入平原更是所向披靡。故此,他打掉了这些危险最大的敌人,剩下那些不痛不痒的养着,只要他们在。陆炳的地位就在。”张氏说道。
朱厚熜点了点头,张氏没有看错,朱厚熜的确是点了点头,他听进去了,他也是这么想的。就在张氏沉默不语等待朱厚熜夸她聪明的时候,却听到“啪”的一声。随即张氏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没错,朱厚熜扇她了一巴掌。
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汉人最讲究的是气节,很大程度上说气节就是面子,别说皇后了,就是随便一个宫女若被当众打了脸说不定就会想不开跳井去。皇后母仪天下,是一国之母。竟然被朱厚熜打了耳光,一时间竟然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过了半晌才哭了出来,边哭边说:“陛下打本宫作甚!”
“打的就是你!”朱厚熜突然站起身来,指着张氏说道:“后宫不得干政你不知道吗!差点误了朕的大事儿,让朕错怪了陆炳。若是朕听了你的话,对陆炳心生间隙以后还怎么让他保着朕的天下!你个臭娘们,我打你?我打死你都不亏!”
朱厚熜喋喋不休起来,从小他就喜欢跑出去到安陆州的市井上完,骂街的本事虽然没专业学过练过。但是熟能生巧听得多了也就会了。出去跟泼皮对骂或许不行,但是面对大家闺秀的皇后他就是无敌的了,话又说回来,他是皇上,谁敢跟他对骂啊。于是越骂越难听。越骂声音越大,皇后算是丢尽了脸。
张氏皇后捂着脸坐在那里低声哭泣,朱厚熜抬手还想打,但见周围太监宫女跪了一地,心中一凛,突然想起自己当年失手打死陈氏皇后的事情了,于是叹了口气说道:“你给我记住!若是再干涉政事,朕就废了你。你要恪守妇道,谨记自己是皇后的身份,要给天下女子做出表率,好了,朕走了,你好好反省一下吧。”
朱厚熜转身而去,走了不远就听见皇后嚎啕之声,朱厚熜揉着有些发麻的手,阴沉着脸快步而行,脑中也转的飞快,突然他停下了脚步对身旁的太监说道:“去拟一道诏书,命陆炳速速回京,不得有误!”
“是。”
张氏皇后彻底被皇帝冷落了,本想去找张氏太后去诉诉委屈,却被张氏太后一通臭骂结果又是哭哭啼啼的回来,半道上又被蒋氏太后叫过去,再来一顿臭骂。说的什么大义凌然的,实际上就围绕着一个内容,就是不能说陆炳的不是。张氏皇后就不明白了,自己固然不对,不该后宫干涉朝政,但这陆炳到底多招人爱,皇帝向着他,蒋氏太后向着他,就连张氏太后也护着陆炳,看来陆炳能成为龙影大将军果然有他的道理。
在张氏皇后看来,陆炳不过是兴王府一个下属的孩子,就算现在有山东的基业,而父亲也身为都督佥事协理锦衣卫也不过尔尔。但她怎知道陆炳和朱厚熜的过往之事,同时也定然不知道蒋氏太后虽然要朱厚熜小心提防陆炳,却也知道陆炳现在会为自己的儿子平定江山,两人之间更有从小看着陆炳长大宛如长辈般的一份感情。
至于张氏太后更是要护着陆炳了,朱厚照死后,自己变成了不冷不淡的太后,后宫两个太后并立,自己是一点地位也没了。两个弟弟也不争气,说起来作为外戚,后台都不顶用了,作为也就不大了。若不是这些年有陆炳罩着,情况只会比现在更差。
张氏皇后回到寝宫之中,不由得有些害怕,她要好好的思量一下,希望能缓和现在的形势,毕竟现在自己四面受敌反倒成了孤家寡人。当年自己还是顺妃的时候,亲眼目睹了皇帝踢死陈氏皇后的事实,说实话当时还是因为自己而起,若不是圣上玩弄自己和文妃,陈氏也不会
不过陈氏死得好,她不死自己就无法成为皇后,究其根源,陈氏死于自作自受。张氏皇后不禁有些担忧,自己是不是也作的太过了呢?会不会也像她一样死了也死的不光彩,成为一代废后?
第一百一十一章 再度生疑
率众赶到江苏的陆炳刚入大帐还没与汤克宽说上几句话,就迎来了八百里加急圣旨。陆炳身为龙影大将军,可立而不跪,但他依然跪了下来。传旨的行人司官员和同行的宦官看后相视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事儿可得回京后向皇上禀报。
原来,圣旨宣陆炳即刻回京,不得有误。陆炳谢恩后,命人带传旨官员好好休息,并奉上了几百两的大额庄票。官员们接了钱财,却不让陆炳大肆操办,说让陆炳尽早给个答复,他们也好回京复命。
陆炳深深体味着话里话外的意思,然后送那几位京官下去了。转身回到大帐后,陆炳有些疲倦的揉搓着脸对汤克宽说道:“我尽量早去早回,稍作安排就起程,过几日少林悟须大师来了之后给他说,让他稍安勿躁等我几日我便回来了。”
汤克宽点点头,陆炳继续说道:“你严防死守,先不要有大的动作,等回来后再作打算,我雇佣的铁骑留个你,慎用,这帮人比较野只认我这个金主。”
“我记下了。”汤克宽说道:“不过,文孚兄,此次圣上突然招你回京所为何事,战场之上临时召回主帅,只怕凶多吉少命途多舛啊。”
“哎,这个我也知道。”陆炳松着自己酸软乏力的胳膊说道,汤克宽站起身来,亲自为陆炳揉肩捏背,大帐之中只有兄弟二人倒也无妨,陆炳笑了笑谢过后继续说道:“圣上叫我回去,这就好比岳飞十二道金牌,我不回去的话,不是奸的也成了奸的了。没办法。圣上的疑心病是人尽皆知,再给他平添怀疑只能令他丧心病狂。”
“这事儿闹得,咱们为国为民,反倒是受人怀疑,朝中那些尸位素餐之徒却受尽皇帝恩宠。这是什么道理!”汤克宽有些不忿的说道。
陆炳摇摇头:“武河啊,话不能这么说,你看我现在身为龙影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你年纪轻轻,手握重兵,这说明忠奸自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