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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你刚才提到的『新世界创造计划』或『黑天鹅计划』有关吗?」
「正是。」
「找我以外的人牵线不行吗?」
「不行。到处乱说搞不好会传入『那些家伙』的耳里。」
「你想要告发阴谋吧?如果你把证据拿给我,我可以帮你转交。」
「抱歉,证据被偷走了。」
「被偷了?」
水原重重点头:
「最近我家好几次被入侵,还遗失了不少东西。证物也在那当中。所以只能靠身为证人的我直接申诉。除此之外,我唯一能信任的人就只剩你了。」
事情听起来非同小可。
莲太郎摸摸下巴。
自己对水原当然没有负面的看法,也很希望尽量完成他的意愿。
问题在于做法。除了自己跟菊之丞早已断绝关系,加上「蛭子影胤恐怖攻击事件」之后双方就完全没交集,更何况对方搞不好根本不想看到莲太郎。不过如果是要跟交换手机号码的圣天子联络——应该还有办法。
「我有一个条件。你事前必须告诉我你想对圣天子大人说什么。」
「怎么,你不相信我吗?」
「对方可是国家元首。我必须慎重一点。」
「……嗯,这也是理所当然。」
水原露出让步的态度,但是又紧张兮兮地环顾办公室:
「这个房间该不会被窃听吧?」
「咦?」
「我是说窃听。楼上的住户,还有楼下的住户能信任吗?」
「这个嘛。」
顺着对方的视线检视办公室。天花板与地板都比想像中来得薄,声音很容易穿透,墙壁是砂浆材质。除了与隔壁的大楼距离很近,又是隔音效果不佳的老旧建筑。
如果有人偷装正规的窃听器材与收音麦克风,委托人的隐私简直没有任何保障。
「在这里谈不好。明天晚上,到还在盖的勾田市公所新大楼那边吧。在那里可以放心讨论。不过你听完以后可就没有后路了。」
水原的双眼显得很严肃,莲太郎不禁颤抖。
看来今天到此为止,水原表明会提供超高的报酬之后缓缓从沙发起身。莲太郎也站起来打算送他;于是一边聊起无关紧要的话一边与对方来到一楼。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在纷乱的人潮当中,特种行业的女子与来喝一杯的上班族混杂在一起。
吹抚肌肤的风,包含八月蒸腾的温度。
恰巧在正前方,延珠、蒂娜,以及木更双手提着满满购物袋回来。三名女性刚买完东西似乎非常开心,互相打打闹闹在街上摇晃蛇行,还可以听见她们的笑声。街灯从背后点亮她们的模样。
水原瞬间好像看到什么刺眼的东西眯起眼睛,缓慢用力地敲打莲太郎的肩膀:
「莲太郎,你已经被『那些家伙』视为与我有关的人了。很抱歉把你卷进来。不过你要小心。」
「『那些家伙』?」
水原把双手伸进口袋,头也不回地走了。
目送他的背影,莲太郎心想,至今自己还没搞清楚该如何看待阔别数年的老友。
对方的背影显得忧郁,不过大概是抱持了太多秘密之故吧。刚才要是硬逼他说出来,减轻他的负担就好了。
过去的他,曾被莲太郎以为早就遗忘早夭的妹妹,然而他目前从事跟「受诅之子」有关的工作,还是让莲太郎震惊不已。
不明白他的心境变化过程,而那位被他当作妹妹替代品的起始者又是作何感想。
总之水原的发言中,存在莲太郎绝对不能轻视不管的词汇。到明天晚上之前还有时间,自己也趁机调查一下吧。
「唔,委托客户走了吗?」
这才发现延珠双手高举购物袋,笑咪咪地看着这里:
「看啊,人家买了好多限时特价的青菜与肉,今天就用木更存的钱举办烧肉大会吧!」
莲太郎望向木更,她也刚好在看自己。两人几乎是同时将视线移开。
莲太郎以尽量不露出尴尬的表情转向延珠,脸上挤出微笑:
「抱歉延珠,我现在肚子不饿。你们三个吃吧。」
「咦?」
延珠的表情僵住了,随后神色渐渐变得不安。
「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有时候就是想自己一个人吃吧?」
说完这些话,莲太郎避免看见木更的表情,转身迈步而出。
3
水的重量累积到一定程度竹筒便会转动,尾端敲击岩石。
喀咚——竹筒发出的清脆声响从沿廊的另一头传来,十分悦耳。
相对地,木更如今所在的座席充斥着令人难耐的噪音。
「——总而言之,这个孩子叛逆期也是很不听话,不过最后还是自己决定与父亲踏上同一行。另外他在警察学校时,无论理论还是实务都被主任教官——」
「——拜托,别再提那些丢脸的事了。」
「——哈哈哈,那还真是了不起。越来越觉得我们的木更配不上了。」
一名老爹坐在主位用力放声大笑,隔着桌子的正对面,则是脸上伤疤累累貌似流氓的柜间正警视总监。旁边戴着粗框眼镜的总监太太掩嘴发出「喔呵呵——」的笑声。
「不不,绝对没那回事。天童小姐就像洋娃娃一样漂亮,我家的笃郎对天童小姐可是一见钟情。」
应该没有女性不喜欢被人称赞漂亮吧,不过之前都是开玩笑的气氛,要当作真心话接受也有点困难。
如今木更置身高级餐应「鹈登吕亭」。相亲会场包括木更在内,共有六人围绕桌子。尽管有六个人,但是参加对话的只有一半,隔壁是穿着万年不变制服的莲太郎,露出不知在想什么的表情坐着。
努力提出要相亲的话题时,原本还以为他会生气地阻止自己。
然而他却冷静地表示OK。除了失望之外,木更也感到生气——而且是非常生气。
不知为何,木更一直期待莲太郎破坏这次的相亲。但是这究竟有什么根据?
想到烦了的木更不禁欣赏起和室摆设,发现挂轴旁装饰有雕刻精致的镜子,忍不住伸长脖子检视自己的模样。
今天有化妆并且抹上口红,头上插着发饰,身着和服的木更倒映在镜中。
由于认识的司马重工社长千金很爱穿和服,所以对于和服自然有种抗拒心态,不过这样看来也满可爱的。
果然自己还是四十五度斜角的脸最好看。木更边这么想边对着镜子微微调整脸的角度,这时突然感觉到视线。
坐在对面的眼镜男笑咪咪地注视自己。木更脸颊发热,连忙端正自己的坐姿。
还有一个人,除了之前说的那些人,还有其他人参与这个场合。
尽管双方几乎没有好好对话,不过他是比照片更为苗条斯文的男性。
柜间笃郎。身着绣有家纹的和服,从刚才一直保持端坐的姿势。与五年前相比,长得更高更精焊了。
「那么我们这些老人还是先离开,让年轻人可以自在聊一聊——」
终于说完闲话的柜间太太如此表示,不听对方的回答立刻起身。
「干、干什么。我又不是老人为什么非得离开——」
「那还用问,这个蠢蛋。快给我滚过来。」
紫垣仙一拉着莲太郎起身,柜间夫妇也接着离席,一行人拉开纸门走出去。
房内只剩下一片寂静。
木更轻声叹气,柜间则是礼貌低头:
「抱歉,我的父母亲好像太兴奋了。」
「久违了,柜间先生。」
「是啊,五年不见了吧。」
木更如今依然很伤脑筋,无法决定该对眼前的男子摆出何种态度。
「呃……听说您晋升警视了。」
「哈哈,五年前的我刚入厅,还是搞不清楚状况的菜鸟。与那时相比算是有进步吧。说到这个,你才是跟五年前判若两人。以前只是可爱的等级,现在已经美到无话可说了。」
「柜间先生真是了,净说些客套话。」
这次不是演技,木更是真的脸红低头。
「……可是柜间先生,为何这么突然——」
「您的意思是?」
对柜间堂堂正正的笑容怀抱罪恶感,木更继续说道:
「我对柜间先生感到很抱歉。当初因为我擅自脱离天童家,才会让府上收到婚约破局的通知。因此我想府上应该也很清楚,您与我结婚无法与天童家建立关系。我已经背叛天童家,理所当然会被本家视为外人。即便我依然姓天童这个姓氏,但是在我心中已经认为自己与天童毫无瓜葛。」
如果可以,木更想把体内所有天童之血抽干,换成其他家族的血。不过这个想法她没有说出口。
「其实我请紫垣先生安排这个场合,并非希望与天童建立关系。」
「那是为什么?令尊是警视总监,柜间先生也是警视,应该很受其他女性欢迎。」
「我看了你一眼后就难以忘怀,这个理由不行吗?」
有如突袭的发言,让木更忍不住别开顿时羞红的脸。
「您真爱说笑。」
「我不是在哄玩笑。」
「既然如仳……那就更叫人不好意思了。」
即便听着柜间的甜言蜜语,木更心中某处还是浮现阴沉的声音。
木更也有过天真无邪、相信灰姑娘故事的时期。
然而白马王子看上自己,把自己救出绝境的梦想,已经从双亲被吞噬的那天起彻底清醒。纵使真的有白马王子或是魔法师,如今也无法让双亲死而复生。
木更振作精神挺直背脊:
「我是为了向天童复仇才活下来的。」
她决定改变战法。装模作样美化自己,虎视眈眈检视对方——她本来就很讨厌相亲的本质,于是她告诉自己,该是把话讲白的时候。
「我很清楚。」
「咦?」
竹筒低头撞击岩石的声响再度传来。
「我当然理解天童小姐的想法。」
「既然如此,还跟我相亲吗?」
「是的。老实说关于那件事,我觉得自己或许具备能够帮助天童小姐的能力。」
「此、此话怎说?」
木更忍不住将身子探向桌子;这时柜间知性的脸庞顿时展露笑容;指着外面开口:
「我们边走边聊吧?」
木更自然只能点头。
从沿廊来到外面铺有白色小圆石的庭园散步。庭园的深处有一座小池塘,上头架着红漆拱桥;桥栏杆上装饰有拟宝珠。
从拱桥栏杆边洒下柜间递来的鱼饵,锦鲤们逐渐聚集,水面仿佛万花筒色彩缤纷。
「那么关于刚才的话题?」
即便觉得自己因为对方的诱饵上钩,木更还是决定装出不甚感兴趣的样子。
「天童小姐,详情就省略吧,总之我们柜间家,实际上对天童的看法也不是很正面。」
木更的眉毛抖了一下。她一边给鱼洒饵,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
「真是无谋。天童家是自幼彻底实施菁英教育,大人物辈出的财政界巨人。想找天童麻烦就和找国家麻烦同等意思。正如过去许多试图尝试挑战天童而被暗地葬送的许多敌人,你们一族也会遭到击溃。」
「如果正面挑战或许会沦落那种下场。但是倘若攻其不备,还是有可能让铜墙铁壁的堡垒陷落。例如以你的做法,暗杀取下天童菊之丞一派的首级。」
啪哒——锂鱼自水面跃起。
「……您知道多少?」
「只是谣传的程度。」
木更转头望向柜间:
「我很高兴您愿意出手相助,不过这是我个人的战斗。我不想被他人利用。」
「请尽量利用我,我不会利用你。」
木更蹙起眉头:
「这种话听起来真不舒服。您对我究竟有什么要求?请直接说个明白吧。」
柜间把手抵着下巴,摆出思考的模样。
「好吧。我修正一下,你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
柜间突然环抱木更的腰,另一手握住她的手。对方英俊的脸拉近,木更不禁评然心动。
「你害我无法自已。那全都要归咎于你的美。假使你不喜欢我,就请你拾起那把剑。否则我——」
柜间的脸持续逼近,木更撇开变得有如枫红的脸颊。
「您看太多莎士比亚的戏了。」
「这是真心话。」
被男性强硬抱住时感受到的体温,令木更大吃一惊,同时她在心中思考里见同学不知道会不会对我做这种事。
柜间从口袋里翻出一个东西,塞到木更的手里。
手掌传来的冷冽金属质感使她吓了一跳,她打开手掌,上头有个在日照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