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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和万理亚很久以前就见过面了?」
「还好啦。不过她不知道我其实是稳健派,顶多只从佐基尔或他的心腹那里知道,我是现任魔王派派来接替佐基尔监视成濑的工作吧。另外,佐基尔当时将玛莉亚纳为部属的表面理由,是为了在紧急时刻保护成濑,也得到了现任魔王派高层的默许。虽然不能对成濑直接出手,但作为对付特殊情况时的暗桩确实是挺有效的。而我呢——」
泷川继续说下去。
「当然也知道这个消息——所以反过来利用这点,露脸向她说声『工作辛苦了』。」
「……那万理亚回答什么?」
「没什么,就只是『谢谢』。毕竟这整件事是佐基尔一个人在乱来,不会透露太多给玛莉亚知道。」
这是当然的嘛。
「就像她和成濑跟你一起住了这么久,也没对你们说实话一样啊。」
泷川口中的事实使刃更无话可说,接着——
「对了,小刃——你有想过玛莉亚最想要的是什么吗?」
「你、你干么突然问这个……?」
对于为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疑惑的刃更——
「你果然没想过……好吧,我想也是。」
泷川叹口气,告诉他:
「不是任何人,都能拥有宁愿舍弃自己的阵营、归属甚至性命,也要保护一样东西的强烈信念。成濑是养父母突然被杀,誓言复仇而奋战到现在;野中为了保护小刃你,宁愿背弃勇者一族的使命;而你呢,决定保护身为勇者一族所不能保护的成濑,还有为了你背弃勇者使命的野中。算起来,你们都是特例。」
可是——
「你们能有这样的信念,那么玛莉亚有也不奇怪吧。你应该听成濑说过她想做什么,野中是你的青梅竹马,可能不用说也感觉得出来;可是你为什么,就没问过玛莉亚那方面的事呢?」
「我……」
泷川把刃更问得哑口无言。自己的确不知道万理亚这类的愿望,也没特别想过。因为——
「万理亚她……和冒上某些危险的澪和柚希不一样,总是嘻皮笑脸;虽然常常会做些糟糕的恶作剧,却又让人不会为她担心,所以——」
「——喂喂喂,小刃,你饶了我吧。」
泷川听不下去地说:
「她可是成濑的护卫耶,而且被教育成必须抛下个人情感或愿望,一心一意为成濑奉献。还有就是,真正的情感不一定要面无表情或不说话才藏得起来,其实笑脸也是很有效的面具啊。」
「…………是啊。」
「我又不是在责怪你。不说真话的是玛莉亚自己,你只是没有发现而已,不需要太过自责。」
可是啊——
「假如,你有稍微为玛莉亚想过那么一点点,也许在事情变成这样之前,你已经接触到……她一个人独自承受的现实了。」
「!……已经多久了?万理亚到底是从什么时候……」
这绝境的种子,究竟是何时播下的?而泷川的回答是——
「她从一开始就在骗你了。你第一次在家庭餐厅见到成濑和玛莉亚那时,她就已经是佐基尔底下的人了。」
「不对……万理亚从什么时候开始骗我,现在一点都不重要。我要问的是,万理亚成为佐基尔的部下,是什么时候的事。」
刃更对爽快说出真相的泷川摇摇头接着说:
「当时,佐基尔是为了得到澪才杀了她的养父母,结果是因为万理亚成功带澪逃走才失败的吧?可是像佐基尔这样的高阶魔族,应该很轻易就能杀掉想带澪逃走的万理亚,直接把澪抓回去才对啊。事情却不是这样,就表示——」
「佐基尔没必要那样做。因为玛莉亚原本就是他的——」
「——不对,不可能是这样。不是只有佐基尔一个想要澪体内沉睡的威尔贝特的力量,威尔贝特之后的现任魔王也是,假如佐基尔把澪硬抢过来一定会出问题;而实际上也真的出了问题,他的监视任务才会转到你身上,并遭受再也不准接近澪的禁令。」
刃更一边织出话语,一边组织自己的推论。
从万理亚的角度来思考,企图找出是什么掐着她的心。
「没错……我不认为佐基尔会没考虑到这个风险。假如万理亚原本就是佐基尔的属下,事情应该在澪的养父母遇害那天全都完了。明明做那种事就会再也无法接近她——不对,说不定还会受到更重的处罚,怎么可能只因为有自己的属下跟着就故意放她逃走?」
「……不错嘛。」
静听刃更推测的泷川欣然笑道:
「就像看穿我真实身分那次一样……这时候还能冷静推理,真了不起。」
这句话,表示刃更推理得并没有错,于是他继续说下去。
「恐怕——佐基尔一定是打算秘密行事,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澪的养父母和万理亚,把澪带走;之所以失败,想必是发生了某些想都没想过的状况。所以杀害澪养父母的事才会败露、监视任务遭到解除,改让你来做。」因此——
「如果佐基尔真的能让万理亚听从他的命令,原因应该是出在那之后。泷川——」
至此,东城刃更终于发现了自己起先问的问题背后的真相。
那一定,就是成濑万理亚悲剧的开始。
于是他问:
「万理亚她——是不是有亲人之类的弱点,被佐基尔抓在手上?」
刃更的问题,令泷川「呵」地一笑,略展双手说:
「答得好。玛莉亚带成濑溜走后,监视任务遭到解除的佐基尔一回到魔界,就对玛莉亚的家人下手了。他抓走的那个,好像是玛莉亚的妹妹。之后的发展就可想而知了,佐基尔对玛莉亚下了各种指示,要确保这次绝对能逮到成濑。说到这个嘛,小刃……现在回想起来,你有没有觉得玛莉亚的行为有哪里不自然啊?」
「这个嘛……该不会我和澪结主从契约时主从颠倒的意外也在计划之中吧?」
泷川对恍然大悟的刃更「是啊」地点头说:
「那也是佐基尔命令万理亚故意弄的。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就是故意在主从契约的诅咒中引入梦魔的催淫特性,再让主人以外的人夺去她的贞操,藉着引发她最深的愧咎不断给予快感,直到她崩溃为止那档事。只要侵犯誓言对你效忠的成濑,就会发动极为强烈的主从契约催淫诅咒,将她一次踢进无底的快乐深渊。恐怕她现在已经——」
「!————」
刃更不禁倒抽口气、浑身紧绷,脑里瞬时蹦出最糟糕的可能。
起初激烈反抗的澪被佐基尔不断强暴,终究抵抗不了以最大威力发动的催淫诅咒,不知不觉陷入无可自拔的快乐,甚至主动向佐基尔一再索求。可是——
「——不过呢,佐基尔也想要成濑体内的威尔贝特的力量,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对她乱来才对。」
「………………!」
泷川安抚刃更情绪似的这么说,刃更的表情却变得苦涩。事情也许如泷川所言,还有点时间,但最坏的事态恐怕已迫在眉睫。
所以——东城刃更再也压抑不了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万理亚跟你是怎样!要不然,事情不一定会弄得这么糟糕啊!」
他将涌上的激愤发泄在泷川身上,可是——
「喂喂喂,小刃你说什么傻话啊。玛莉亚有家人被抓去当人质耶,而且我怎么可能事先告诉你这些。凭你的个性,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急着想帮玛莉亚而做一堆引人注目的事。到时候现任魔王派一查起消息是从哪里走漏的,我马上就完蛋了好吗?」
「那稳健派魔族在知道佐基尔手上有人质的时候,为什么没加派支援、趁早做些紧急处置啊!」
泷川的回答,却让刃更不禁怀疑自己的耳朵。
「很简单啊——因为稳健派高层下了命令,要我们按兵不动。」
「啊?……是怎样……为什么?」
听了这一时间难以相信的话,刃更满脸的困惑。
「虽然稳健派的政治力量到今天已经是弱势,但仍是魔界一大势力,内部的声音当然不可能一致。」
「你是说有谁仇视澪吗?」
「不……仇视成濑的倒是没有,毕竟她是先王威尔贝特的女儿嘛。只是有个人——一个比较麻烦的人物,不把成濑当一回事。」
「……麻烦的人物?」
「就是稳健派现在的首领,死去的威尔贝特陛下的哥哥,拉姆萨斯大人。他啊,可是顽固得很……我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当初魔王宝座被弟弟坐走了而怀恨在心啦,总之他对成濑很冷淡;其他大老不知道抗议了多少次,希望他能够更慎重地对待成濑,也全都被他当成耳边风。堂堂前任魔王的女儿身边就只有这么一个护卫,也是因为他下的命令。」
「…………那家伙……」
刃更的声音低沉得令人发寒。
「那家伙是打算丢下澪等死吗?不仅只派万理亚和你保护她,就算知道万理亚的家人成为人质,也打算袖手旁观?」
「天晓得……不过呢,说起来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啦,好像有到处派人搜索人质,而且——听说选玛莉亚当护卫时,还故意传给她一个绝招。」
「绝招……?有办法打破这个状况吗?」
「不行,不是那方面的东西,充其量只是用来守护成濑的绝招。」
泷川说道:
「听说只要用了那招,玛莉亚的战斗力就能获得飞跃性的提升……别说你、成濑或野中了,就连我都可能打不过她;甚至啊,之前你那些故乡的老玩伴,都可能被她两、三下就收拾干净呢。可是,那种东西应该有很多限制,不能随便乱用吧。」
「万理亚有那种力量……?」
「是啊。我是没有实际见过啦,不过那多半是真的。再怎么说,她已经用过一次,证明那种力量真的存在嘛。」
「那该不会是——」
「没错——从佐基尔手中保护成濑时,她应该就用过一次了。只可惜,成濑目睹父母被杀而打击太大昏了过去,没看到玛莉亚那时候是怎样就是了。」
泷川说到这里语气一转,无奈地说:
「只不过,无论那是多强的绝招,事情一旦来到这种地步,都没办法期待被人质箝制的玛莉亚。多亏了她,这下我非得瞒着现任魔王派,想办法救出成濑不可啰。」
幸好——
「我早就为了这种时候,在佐基尔的老巢做了标记。」
「——真的吗!」
刃更脸色丕变,激动地问。
「那就快说啊,泷川!我用主从契约的辨位能力也找不到她啊!」
「那是因为佐基尔的结界吧。他是主从契约的专家,这种事对他再简单也不过。」
泷川接着说道:
「但是我最近遇上一点难搞的事……现在不能轻举妄动,否则麻烦就大啰。」
泷川轻佻地搔着脸这么说,引爆了东城刃更的情绪。
「你还在说什么傻话啊,泷川!澪被佐基尔抓走了耶!就连万理亚和那个人质,佐基尔在事成以后多半也不会留她们活口。你和万理亚一样是保护澪的人,说什么也不应该在这时候——」
刃更揪起泷川的衣领,想继续加重语气——却办不到。
因为腹侧被泷川的右膝狠狠顶了一脚。
「呃、啊——唔……啊!」
「喔喔,抱歉啊,小刃……其实我啊,一被人抓住领子就会反射性地顶下去。你还好吧,那还满难受的——喔?」
泷川突然向后远远跳开。因为腹侧遭受强烈膝击而呼吸困难的刃更,仍具现出了布伦希尔德向横一扫。虽然刃更自知现在不是要杀个你死我活而将剑反持,但击中了也免不了挂彩。这时——
「不要那么火大嘛……好歹我这阵子,一直都在想办法避开佐基尔和他那个麻烦的处女手下的耳目,冒险帮你耶?」
轻松退开的泷川在着地时若无其事地这么说之后,眼神忽然严肃起来。
「问题是——我和你们一样,也有不能退让的东西要保护。我现在要处理的就是那方面的事。」
「……你有事要处理,我还不是一样……!」
刃更表情痛苦,但仍紧瞪着泷川。
「泷川……我不知道你让澪和万理亚暴露在危险之中图的是什么心,也没有权力指责你把自己的事看得比她们还重。」
可是——
「我是澪和万理亚的哥哥。现在我已经没有其他方法能救她们,如果你不肯说——就算要把你打趴,我也要逼你说出来。」
「哎呀呀,还以为你叫我来这里想干么,结果是打算来硬的吗?真败给你了。还以为,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手牵手合作的好伙伴呢……好短暂的友情啊。」
泷川苦笑起来,且笑容和笑声愈来愈扭曲。
「不过,我还是想试试看——听你的口气,好像自以为打得赢我嘛。你该不会……以为我还会像上次一样,又让你赢得那么轻松吧——是吗,东城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