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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练了圣言传就是跟我一样的水平喽,现在没有剑了,你去练内力吧。”
“哎!”君寻悔脆脆地应了声,崇拜地瞅着他,“我改一下偶像好了,我崇拜你。”
“本座可不要当你呕吐的对象,快去练!”
诚然,如果想要圣言传不再害人,不再生出那么多血腥,那就只能毁了那本书,让它不再存在于世。一代武学顶尖,就只会是他的,但是他就会多出不少麻烦了,让他困扰一辈子。
君零清楚自己的水准,也清楚十界七首的水平,单凭内力精粹醇和,应该是都比不过他的了,他的内力还是往寒性发展,正符合练圣言传后面的要求,但是要是说内力浑厚武功之高,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他还不是最高的。如果不玩技巧陷阱,长久耗下去,他肯定是赢不过十界七首中的一半人,但如果要比剑术,他不觉得现在天下有胜他之人,只要圣言传没骗人——功成之后无人可敌。
武林之中武功为上,只有武功高才能让人避而远之,才能活得长。
充满檀香的古殿中,老者盘膝而坐,眼眸微阖,双手抱团,隐约见到淡白色的内力成股缓缓旋转于掌间,半晌气息一沉,内力也随之而散。老者睁开眼,对对面跪坐着的几人淡淡地笑了笑。
“不知诸位前来是为了何事?”
“韦掌门,今日比武之时,您也看到了,君教主出手极为毒辣,硬是拍碎了陈掌门的五脏六腑,您说……”黄子祁一针见血地说明来意,未了还担忧地看着韦禅恭,对于今天君零的行为颇是厌恶。
“嗯。”韦禅恭淡淡地应了声,“可是不知黄先生可注意,那些年少的孩子和君教主关系都极为亲密,老夫也不清楚那些孩子是从何而来……”
“有一个女孩儿是行界承家的小姐,跟她走的比较近的少年中有一个是她未婚夫,是太渊家的四少爷,其余的两个,一个便是药祖老前辈的嫡亲弟子,另一个身份不明,不好确认。但可以确定,这四个人都是行界出身的。”黄子祁接道,“最后一个女孩儿您应该看得出来,她和君教主有几分相像,就是君寻悔。”
闻言,韦禅恭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胡子,若有所思,“那便是那个声称自己杀了自己的孩子?也不知她之前和君教主闹什么矛盾,真是两个有意思的孩子。”
“韦掌门,您且弄清楚,或许那小姑娘还是个孩子,但君教主可不是,他在圣灵殿是拜圣祭子为师,入的是时间圣殿,心智年龄绝非十五六岁。”常衫凡微微皱起眉,对于韦禅恭所说的有所不满,立即插话道。
“那诸位的意思是?”韦禅恭没有理会常衫凡,反是看向游子威。
游子威深叹了口气,向他一抱拳,慎重地道:“虽然此举非我名门正派应所为,但在下觉得此人杀性不比宣琉冰低,年纪才十六就武功极高,等几年之后,岂不是无敌了?辅以时间,怕是今后武林之中无人能制敌了,还是以除后患较好。”
韦禅恭沉吟一声,皱了皱眉,“毕竟还是个孩子,我们这些做长辈怎能如此狠绝?而且以老夫所看,君教主似乎没有与我众派为敌的意思。”
“凡事不能单看表面,在下赞同游掌门的意见。”随游子威和黄子祁前来的单齐辉之前一直沉默,现下却突然愤然朗声道,“韦掌门,初会那日夜中,我师父和我碰巧在厨房外议事,本想商议些私密之事,却不料君零说我师父鬼鬼祟祟,晚辈心下难忍,便出言相抵了几句,君零不但没有同我师父道歉,还扬言之前在竹林里的事要一笔一笔讨回来,晚辈年轻,也无话可说。此事我未掺半点假话,游掌门和黄前辈都能做主。”
“这……”韦禅恭语塞,一时半会儿找不着词儿。
“我师父虽有不对之处,却未将君零置于死地,今日大会之上他出手如此残忍,我师父已无药可救,三日后必将去世,整件事情经过您也亲眼看见了。他年纪轻,出手却狠毒又带着邪气,无异于魔教中人的手法。还望您三思。”单齐辉说得极其诚恳,眼底却闪过一丝悲痛和无奈——师父从来都是不服输的,早就安排好弟子,在大会结束之后拦在山崖,一定要将其截杀。
“小兄弟说得有道理。”韦禅恭沉重地点了点头,低低地叹了口气,“可老夫又觉得有所不妥。各位言之有理,却可曾想过那个小姑娘?他们兄妹二人都已说过要脱离玄天家了,那女孩儿还小,又只跟她哥哥亲,如果就这样截杀了君教主,那个孩子该去什么地方?”
游子威抱拳朗然回应道:“设计陷害君教主本就是我派不对,但她有众多亲朋好友,何以至无家可归?在下觉得还是应依我言所行。”
韦禅恭不说话了,想要反驳又觉得无话可说,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低低地道:“那便是了,切记以后要待那个小姑娘好一点,人家都要成了孤儿了。只是怕君教主武功高强,你们杀不了的!”他再次闭上眼,声音冷淡了许多,“恕老夫不送。”
次日午时,比武台周边又是围了一大群人,但这次要多一些,倾峰派的弟子也不再去练剑了,都跑过来看前辈们比武。
君寻悔看到封仇站在那群弟子中,看着台上两个人的剑忽起忽落,剑法多端,眼睛闪闪发亮。封仇的内功算好的,但是他的剑术一般,还比不过她,所以初次见面时才会被君寻悔给打败了。
真是好学……
君寻悔心里嘀嘀咕咕的,看封仇那痴迷的样子,又觉得自己也挺勤学的,想来想去又认为自己还没有封仇爱学武,每次练完剑后都累得不行,死活都不肯再拎起剑。看那些人比武时也干挑厉害的,明明看不懂,却硬是要看。
说实在的,十界七首之间比武,她几乎都看不懂,那速度和招式都是偏得很,闻所未闻,她真正看懂的只有君零的剑法。
君零的剑法潇洒,剑走偏锋。
一想到九重寒天就这么没了,她又觉得一肚子气上来了。
君寻悔转过头去,看了看君零,他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一点都不沮丧,似乎九重寒天没了他也觉得没所谓。第一百一十一章
他就是这样,对很多东西就是不上心,对一切都很淡漠。如果哪天他失去了作为祭种最骄傲的资本,估计也是平平淡淡的吧?对,就好像他对世间的一切都是厌倦的、冷淡的,没了就没了,也不会怎么惋惜,所以他也不在乎人命,会用那么残忍的手法去折磨陈算田。
那会不会有一天,他对小竹、鸿古、大哥还有苏姐也厌烦了?会不会也无情地丢下了她?很多人都对她说过——她有他护着,一辈子就不愁吃穿了。
的确,他是个很优秀的人,且不论他的性子,客观上来说,无论是他的实力还是外貌,都是几乎无人能比的,但是越是优秀的人,她越觉得可怕,她还是配不上的,也不敢和他相处。一个人都是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他的反面应该就是太冷漠,她不敢确定他对小竹他们的好是真是假,也不敢确定他能不能就那样一直疼她。
他现在出人头地,身份高了,权力大了,那心会不会也随着变大了?他会不会顾及更多?会不会发现这个世界上的女孩儿比她好的要多得多?她从来都没考虑过做他的“皇后”,她也不想做,当初离开玄天家时的誓言太完美了,完美到她自己根本无法实现,所以她气馁了,一次又一次地颓废,一次又一次地惹他生气。
现在想想她不敢了,她原来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因为他心软不舍得丢下她就无法无天,现在他的视线高了,更优秀了,那他会不会有一天就不再回来?不再哄她喝药,不再任由她胡闹,不再对她死心塌地、为她做什么事都是无怨无悔?
他不是那样的性子——自从小竹告诉她什么叫做“男人味”后,她就看轻他了,她觉得他这么百依百顺地宠着她是极度缺乏男人味的表现,他可以因为她摆出嫌弃的样子就委屈得不行,他可以因她不吃饭沉着张脸哀怨又饱含无辜地瞪他,他可以为她丢掉尊严去做出一副娇柔妩媚的样子,他可以的……十年下来他是做得到的。
但是会不会有一天一切就变了?
他骨子里的傲气和冷漠她是知道的,他是有底线的,这就好比他可以穿的很娇艳,摆出一副柔弱无骨的样子,冷艳的脸上前一秒还能露出娇羞顺从的样子,下一秒就能掐住敌人的下巴冷酷无情地杀了那人。他有点不择手段……
之前他能卑微到去扮女人讨她开心,事实上完全不必如此的,但是他做到了,顺从地去见烈宏睿,缩了骨,把一切都扮好了藏好了,当真是一副女人的样子,能咬着牙忍着恶心靠在他怀里,厌恶着下次就立即翻脸用帝君皇杀了他。
他是一个不会动情的人吧?
他之前不择手段是为了她开心,为了让她能安安全全的。可是他现在有睨视众生的资本了,回过头去一想,会不会就觉得太耻辱,要杀了她出气?
事实证明,他是可以冷傲的,他是可以向她展露出骄傲的男人味的,在玲珑阁的时候她卑微得可以让人一脚就碾死,他学着她,放狠话,天晓得那时候她有多落魄,她有多心酸无奈,她就是觉得自己错了,可是他说的话太毒太狠,听得她直想哭。换做从前她还小的时候,她大概就会扑过去呜呜咽咽地蹭在他怀里求原谅了,可是她那么做才丢他的脸,她该坚强点,不是吗?
她在他十年的庇护下是个娇嫩的孩子,心智不会幼稚,却也是一个水晶玻璃心,尽管可以很坚强地忍耐别人的践踏,暗地里还是委屈地要掉眼泪。她再弱小也是不会撒娇的,她不做作,所以不会娇蛮地抱着他的胳膊跳着脚撒娇。
以前是不屑于,现在是不敢。
他有没有那个耐心任她胡闹,她说不好,所以她不敢再乱闹了——因为他最近越来越会给她使脸色看,会开始骂她笨,似乎是要让她明白,她作为一个没了他就是孤儿的人,在她的世界里,做主的人应该要换成他了。
对,该做主的人是他,不该是她了,如果没有他好心把她“捡”回来养着宠着,那她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的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在想什么?”温软好听的声音不同于先前面对黄子祁时的冷冽和讥诮,她一下子回过神来,慌乱地看着那张精致透了的脸,摇了摇头。
“没事没事,走神了……呵呵……”好没底气的语气。
“哦……”他拖长了声音,听起来有点不快,心情明显不太好。君寻悔可不敢再像原来拍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地咬耳朵讲悄悄话了,有点距离比较好,她不敢离他太近了。她怕他哪次心情不好就随便挑一个她的罪行当惩罚她的理由——如果要算起来,她的罪行太多了,数都不数不完,连一个喝药时磨磨唧唧乃至浪费他君大教主的宝贵时间去哄她喝药都可以作为理由的话,那她还是安分一点比较好。
他脾气事实上一直都很大,只不过是在她面前就能温顺得像只兔子,她指哪里他就蹦到哪里,很少反抗,如果他想起那些惨痛的记忆,再对比对比神气的皇帝和温柔又百依百顺的小兔子,绝对会大发雷霆赐她死的。
兔子皇帝……
君寻悔偷偷笑了,要说他之前不给她看他的男人味时,真的可以像只兔子……
以后不要惹他了。
“哎,你笑什么?”兔子皇帝立刻不满了,隐忍很多年的倔脾气上来了,“跟贼一样偷笑,一点都不好看。”
“咳咳”她立刻转过头来挺直腰,严肃又淡定地看着两个人在台上比拳脚,“不笑了,以后不会像贼一样偷笑了。”
君零睨了她一眼,别开头去,郁闷地用手撑着下巴,自生闷气,时不时再偷偷瞅她一眼,很是不满。
他养大的人他最了解,她肚子里在绕绕些什么,但从眼睛里就能看出来了。更何况前些日子里她有意无意地避开他,显然是怕他记原来小时候的仇,哪天心情不好就以此为借口虐待她。
她不太高兴,他很郁闷很沮丧,比她更不高兴。
她什么时候需要怕他?换做之前凭他的实力也可以单手让她死,偏偏要等到现在来怕,他才决定以后事事都依着她,比以前更好脾气。他一个脾气不算好而且要算不好的人要做出这样的决定是不容易的,她不要就算了,还跟他避而远之!
他心情相当不好,非常不好,随时都能爆发出来——但不是爆发在她身上。
“你心情不好?”他冷冷地开了口,语气不太温和,态度非常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