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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游子威看着君零拉过君寻悔,头也不回地走了,低低地道:“你有没有觉得君教主的武功太高了些?比你我应该都高。”
“君零他直接用了帝君皇的后两个,第一次用就这么大开杀戒,理应来说心脏应该是不行了,最多有三四年的寿命。他现在不但毫发未损,还武功大增,是不是……”黄子祁没敢说下去,心底顿时一惊。
游子威停下来,深深地吸了口气,眼睛里多了些东西,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黄子祁的肩,“不可乱猜。”
君寻悔从来不觉得晚上有人偷袭她这种事情是真的,可是现在面前的黑衣人身形极快,武功之高应该不亚于那个楚沉宁,她怎么打得过?
她腾身而起,上蹿下跳,一抬手,以最大的力度发出一道掌风,冲着来者扇去。那人霍然扭身,避开掌风,纵身一跳,躲开了去。
君零有事要找楚沉宁,出去了,这里又是比较安静的,没人会来救她!看那人的掌法极快,却没有要置她于死地的意思,他身形变来变去,似乎是在找东西,而心思不是在偷袭她——此人目标不在她身上!
大半夜居然能这样闯进来,开什么玩笑!
君寻悔霍然抬头,眸色森冷而毒辣,震得那人一惊,却不料她突然一喜,褪去之前满眼的怨毒和仇恨,一边接掌,一边对着窗外脆脆地唤了声:“哥!”
第一百零七章
“哥!”
那人顿时一惊,眸色变得慌张起来,他身子一斜,夺门而逃。
君寻悔双手叉着腰,站在原地喘着气,冲着那消失的背影得意地一笑。她哥真有这么强?能把一个这样的高手都吓跑,现在他武功这么高,看样子应该是跟楚沉宁过招去了。
有一个神招,可以让人一见到人就察觉出那人的气息。
脸她都看见了,气息她也记着了,她就不信揪不出那个人!
那人此次前来的目的应该是圣言传,只是可惜了,君零特意用那条丝带给她绑头发,把戒指丢了进去,再把圣言传藏在戒指中的几大箱子药草里——虽然不厚道,但是这办法还是可靠的,君零把厚厚一本像字典的、不简短的、没有用猥琐的文言文写的圣言传无情地拆开了,分成了三个本子,分别压在三个箱子下面。
好牛叉。
不过他能把圣言传藏在她身上,说明他是信任她的。君寻悔笑笑,扯下发带,将蓝色的丝绸带子卷在手心里,死死地攥着。
藏得这么好,别人应该发现不了的。
她在床上坐了会儿,突然感到窗外掠过一道风,风速比晚风要快上不少,顿时一惊,窜了起来,一道白影已经风一样闪了进来,随后追进来一黑一红两道影子。
“师尊!”君零脚下一转,停在君寻悔身后,微微喘着气,笑吟吟地看着楚沉宁气得挑眉瞪眼。
“不成!再打一场!”楚沉宁一撩袖子,伸手就要拉开君寻悔。
君寻悔眼睛却登时一亮,欢喜地叫了起来,“老前辈!您也在啊?”
听君寻悔这么一叫,君零趁着楚沉宁转头之时一斜身躲了过去,有意无意地站在君寻悔身后,笑着看君寻悔欢欢喜喜地跑过去。
孟潜是今早才来的,他一向不喜繁文缛节,早上来纯粹是为了去找楚沉宁切磋的,结果两个人拼了五六百招也没分出胜负,君零碰巧去找楚沉宁,也便和两人拆起招来。他一路尾随,看到君寻悔也是一喜,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啊。”
君寻悔笑嘻嘻地点点头,伸手挽过君零的手臂,“这位老前辈就是教我武功的人。”
君零笑了笑,迎着孟潜的白眼道:“没想到教你武功的就是孟老前辈啊……”
君寻悔点了点头,又说:“前辈,这是我……”
“你哥,对不对?”孟潜双手抱臂,气哼哼地看着君零,“我早就看出来啦!”
君寻悔一愣,“您怎么知道我哥?”
“哼……”孟潜睨了君零一眼,冷哼阵阵,“我又不是不认识这小子,当年我去圣灵殿找楚沉宁的时候就是被这小子骗了!”
他瞪着君零,颇有不满之意。
“那您说的那个有天赋的、比我聪明的人,是我哥吗?”君寻悔笑了,笑得很是狡黠。
“嗯……”孟潜抬脚就踩在凳子上,伸手拿起一个果子,重重地咬了下去,似乎是在发泄一肚子火气,“你跟你哥长得像,神态动作也像个七八分,骨子里又是一个脾气,看似乖顺的,谁知道一肚子坏水!”
孟老头子啃着果子,露出了表示“这孩子看似乖巧,事实上应该和某人是一路货色,脑子里都装着一些算计和阴谋,如此等人不要露出那么无辜的神情”的眼神。
“我有吗!”君寻悔跳起来,“我没有一肚子坏水啊……”
孟潜冷哼阵阵,三下五除二啃完了果子,随手丢掉果核,充满敌意地看着君零,抬高嗓门,“哼,都不是省油的灯……现在倒好,你哥武功强了,更阴了!”
君寻悔是个喜欢打小报告的人,她立刻通报给三位高手刚才有人入侵的事,举报完后又坐在床上玩天封神教的教牌,一边偷听着“大人”谈“公事”。
“是谁呢?”她嘴里嘀嘀咕咕,一边斜眼瞅着三个人,“高手哦……”
“你安静一点好不好!”楚沉宁拉长声音,没好气地看着她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我家零儿懂事体贴温柔无比,你怎么就没学到一分?净是大呼小叫上蹿下跳滚来滚去,直呼长辈名字,无礼之至”的鄙夷。
“哼,依我看,那人比你还厉害!”君寻悔被他的眼神伤害到了,立刻跳下床,一针见血地道。
丫丫的敢鄙视我,我让你无地自容!关键时刻有靠山才是至上,总比三十年下来霸着他最后人家还果断潇洒地抛弃你要好得多。
“你个小混蛋口不择言!”
“你个老不死有恋徒症!”
两个人针锋相对,眼睛瞪得老大,视死如归的样子如同要将对方吃了,眼看着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关键时刻还需君教主。
“九儿!不准没礼貌。”
态度表明很清楚,语气很不好,小混蛋张了张嘴,一句话都没挤出来,老不死看着她憋屈的样子满意地笑了。
“啧啧啧,三十年哇。”老不死伸出三根指头,在小混蛋面前晃了又晃,“喏,我给你算算,圣灵殿三十年,你呢,让我算一算哦……不多不少,十一年,我快是你的三……”
“你闭嘴!”君寻悔眼圈立刻红了。那个老不死居然还在笑,乐得贼兮兮的,摸着三根指头愈发得意,“三倍哦三倍,所以在零儿的记忆中我的影子应该多一……喂喂喂!”老不死及时一躲,及时避开了小混蛋凶狠的一爪子。
“三倍就三倍嘛!干嘛那么凶?真是一点都不温柔礼貌,零儿没教过你大家闺秀的礼仪吗?无论如何!事实是不能改变的!”
“我叫你闭嘴!闭嘴你懂不懂!”小混蛋跳了起来,眼睛通红,一撇嘴就恨不得破口大骂,“楚沉宁你给我闭上嘴!你以大欺小不要脸!我看不起你!!”
戳中死穴和最痛的伤口的娃都是癫狂的,泼洒着浑身热血和怒火,脑子一热什么都骂的出来,这时候还是只有君教主才拦得住。
“别闹别闹!脸上的伤还没好。”君零伸手就要去拉发飙的君寻悔。
君寻悔大力甩开他的手,一个狼扑过去颇有咬死楚沉宁的架势,张牙舞爪,“你别管我!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每次再见到你几乎都是和这个人在一块儿!干嘛不再多呆久一点!呜呜呜呜呜……”
发火中的孩子是不懂分寸的,君零却懂得,他一把拽过她,赶紧从后面搂住她的腰,不管还有一个脸都黑了的孟潜和得逞开心中的楚沉宁,就拿出看家本事,“九儿乖,听话,不哭了,你跟我师尊计较什么……”
本来要夺门而逃的楚沉宁突然不急了,霍然转头,挑起眉,看到某娃子湿漉漉的脸上尽是委屈和咬牙切齿,还有某教主相当不满的目光。
“我跟师尊呆在一块儿的时间虽然是长一些,可是我的心都在你身上,不能看时间嘛,要看效果,我都没耐心去给师尊做饭的,还是放在你身上的精力多……”
某人的心瞬间碎了一地,受伤极了,某人却破涕为笑。
“真的?”
“真的!以后你就是天封神教的大小姐了,相当于第二个教主,我以后就不再管圣灵殿的事情了,天天陪你,不成么?”
某人笑得合不拢嘴,回头,凶恶又得瑟地剜了某人一眼。
“别哭啦,哭了就不好看了。”君零赶紧趁热打铁,这种好时机绝对不能错过——这孩子需要睡觉了,哭过一场后满足了是很快就会睡着的。他示意孟潜——把某个可怜兮兮的受伤中的某人踹出去,等会儿他在出去找他们。
孟潜瞥了一眼挂在君零身上死活都不肯下来的君寻悔,突然笑了,拎着楚沉宁就走了,很自觉地顺手带上门。
“唉……”楚沉宁第不知道多少次叹气,“喂,你说那丫头怎么就能把零儿的心栓得那么牢?说得我好像一文不值。”
孟潜睨了他一眼,老头子哼了声,鄙夷地道:“你本来就一文不值!我也觉得那丫头比你好,我教她学拳法时,她可是很听话的,哪像你从来都是骄傲自大!”
“我有吗?”
“有……这个嫌疑。”孟潜挠了挠头,掏出两个包子,想起了君寻悔学武时说过的词儿,“喏,老夫安抚安抚你幼小的心灵,给你一个好了。”
“谢了。”楚沉宁无力地抓起一个包子,再次唉声叹气,“这样下去怎么行啊?三十年还抵不过十年,百依百顺还抵不过她恶语相伤,你说零儿的心怎么就这么软呢?”
“他心是软的,态度是硬的,摆明了以后谁敢动那丫头他就跟谁没玩的态度,长孙元桓那小子是完喽!不过姓楚的,你这算什么,失恋了吗?”孟潜三下五除二吃完了包子,一边回味着包子的美味,一边很不友好地“循循善诱”。
一个清凉又不快的声音突然自身后响起,“师尊,您以后别刺激她了,她对这方面的话题很敏感。”
楚沉宁哀怨地回过头,“零儿啊,我问你,你说的心都在她身上是真的还是假的?”
君零瞥了他一眼,笑笑,“本来是可以为您留下百分之一的,经您这么一刺激,还是省了吧。那孩子哭得死去活来的,她怕我丢下她,嫌弃她,您明知道还这么说,专门用时间做借口,明知故犯?”
“那会不会把她宠坏了?”楚沉宁要为自己的可怜的所剩无几的尊严夺回一点面子。
“不会。”君零淡淡地笑了,于是楚沉宁瞬间觉得自己的尊严又被踩下去了,“平时就依着她,犯错了还是要罚的,该道歉就道歉,该赔礼就赔礼。”
她可以对他无法无天,在他的生命中胡来,但是出去了还要有规矩——他不希望给她结下什么梁子,多出不该有的仇家。
公私分明,该宠就宠,该疼就疼,犯了错还是要有惩罚。
“她四岁时到底怎么了?”犹豫了很久,楚沉宁还是决定问出来,这个问题埋在他心底很多年了,他一直对君零那一年突然反常很好奇。
不出所料,君零果然微微皱起眉,睨了他一眼,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什么也不说,转身就走,甩给两个人颀长又孤傲的背影。
这是他们之间的隔阂,当年君寻悔成了那样间接原因中绝对和楚沉宁脱不开干系,如果楚沉宁早些放他走,那君寻悔就不会受那么多折磨,也不会差点就活不过来。
所以,其实当年再见到楚沉宁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想杀了这个男人,想了想还是忍住了,不管怎么说他都对他有恩,也关注过君寻悔。
第一百零八章
比武是在交天峰的山腰处,隔山之间就是吊桥和悬崖,交天峰似乎是武界第一高的山,从山腰上甩下去都见不着尸体,更别说是山顶。
山腰的气候好,风景好,属于初秋的气候,不至于像山顶一向寒风呼啸,冰天雪地。比武的地方是没有天界的场地大,但是比武用的台子是复古型的,大得多。君寻悔是个富有好奇心的人,东张西望,只恨自己脖子太短,环顾到的面积太小。
他们对待天封神教的人算是很客气的,大抵是希望武林中能免去一番腥风血雨。君零初接位,他对于混乱了近十年的天封神教来说是极为重要的,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