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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会不会很自私?”青禹叹了口气,自己还是喜欢他的……
他们两个人互相都不说真话,见面就闹不愉快。其实回想过去,可能是因为不对等的地位,让他们一开始就结下了鸿沟吧。
“去和若风告别,做个交代,然后就来找他……”青禹自言自语,慢慢地不想逃避自己的感情。汤小蛾如今的境地,反而抹淡了她一直拿“青雍之死”来做为挡箭牌的自怜和逃避心理。“哥哥……对不起……或许他需要我……而我也不愿再自欺欺人了。”
没想到汤小蛾已不在,眼前却是一个小女孩子坐在石块上玩耍。见她过来,小女孩抬头极快地看了她一眼,又埋下头玩弄水流。
青禹踌躇了半晌,还是问她话。
小淙先是不理,后来把脸一撇说:“走了。”
“走了?怎么会?有说去了哪里吗?”青禹喃喃自语。
“不知道……”小女孩声音细细的,怯怯的,但是藏了一丝任性。她不看青禹,双手绞着衣服的边,小脚丫神经质地晃来晃去。
“那你是谁?”
小淙支吾了一会,讷讷地说:“嗯……嗯……”
青禹对这个看起来连话都说不完整的小孩子失去了耐心,既然不知道汤小蛾去了哪里,便决定还是自己先回去。
见她走了,小淙有些害怕地东张西望,咬着小小的嘴唇,小指头抠出石块上的碎片,往水里面乱扔了出去。她才不会转告小蛾哥哥的话呢!
小淙跳下石头,也往另一个方向游去。
第十章圣火祭
“头儿,那女孩子回来了。”七叔俯在头领的耳边小声说。
头领停下手中撕牛肉的动作(他每日都要吃这个),连忙问:“如何了?”
七叔得意地笑道:“我的计策万无一失。那小子并不知道我们的目的是要将那女孩交到神殿去,他还以为,我给他的药是让他可以霸王硬上弓呢……哈哈。”
“老七,辛苦你了。”头领笑道,“不过……那女孩子那么好骗吗?万一她不吃东西……”
“这我早想好了!”七叔拍拍胸脯,“那可是不轻易用的东西。屋里熏了‘金铃’,无味无色,即使她不吃食物里的迷药,也会失去行动能力的,万无一失,现在就看那小子的本事了。”
“好,你去盯着,时机差不多了就和那小子摊牌。”
头领说完,撕了一大块牛肉丢进嘴里,心满意足地嚼起来。想到马上就可以摆脱离朱和棠翎那两条缠人又可怕的蛇,再想到快到手的宝藏,心里美得不得了。
手摸得到贴身藏匿的小刀,冰冷的,硬硬的。
青禹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粥,再抬头看背对着她忙碌的若风。
“若风,你出去吧。我不吃。”
“青禹,你还在生我的气?”若风一脸痛苦地蹲在她面前。“是我不好,对不起,那天……”
“没生气……你走吧。”
她回来后,若风一反常态,对她一句重话也没有,给她做了粥食后,就一直借口在她房间不走。
“青禹……别这样,我保证再也不会这样了。”
她只觉得很疲倦。到底该不该回来?因为是从小长大的同伴,又是幸存的族人,她决意还是要给若风一个交代的,可是看见了他,又觉得生厌。
正叹气,若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青禹,你吃点东西吧。你是不是几天没吃了?身上怎么回事?问你也不说。”
唉!青禹摇头,“我不想吃,你出去吧。”
若风踌躇着不走,“你这样,身体会更糟糕的。是不是因为你不相信我做的东西?”
青禹被揭穿了心事,不由有些尴尬,“不是的……我真的不想吃。”
“我不会害你的,”若风苦笑着将碗推到她面前,“别和自己身体过不去,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害你的。”
再僵持下去也很难看。自己也确实饿了,青禹犹豫着浅尝了一口粥,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若风很紧张,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青禹,我真的不会害你的,我只是……只是想要你成为我的……
突然,青禹把粥吐了出来。
若风大惊,“你……你……怎么了?”他紧张过度,一时丧失了平常的伶牙俐齿。
青禹笑了笑,缓缓擦净唇角,说:“你很紧张,若风,别骗我,这粥里真的没有什么吗?”青禹的笑容有些苦。看来……人心的变幻,都是一瞬间啊!看到若风突然苍白的脸色,她起身往外走。
突然一阵眩晕,她不由扶住门边。“若风,你……”
青禹心里警钟大鸣,怎么回事?
若风惨然一笑,走过去一把将她拉进怀里。“青禹……相信我,我真的不会害你的。”他吻她,“我不会害你的……”
浑身无力,然而神志还算清醒。到底是哪里着了他的道?
若风紧紧抱着她,贪婪地吻。“青禹,你没有发现吗?屋里多了一盆花呢,形状如金铃,无色无味,却能使宛青水族眩晕,并且全身都不能动。我是事先服了解药……”
正在这时,门突然被撞开了,七叔带着人冲了进来。
若风楞住了。“七叔?你怎么……”
七叔和蔼地笑着:“若风啊……打扰了你的好事啊……呵呵……别怪七叔没和你说清楚,这下,你可是立了一功。”
若风眯着细长的眼睛,有些疑惑地看着冲进来的人。
其中一人坏笑着说:“七叔,你好歹等人家完事了再来嘛……”一群人哄笑起来。
七叔咳了两声,“我心里也想体谅你啊,若风。可惜金铃的效用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不能前功尽弃的……”
他挥手道:“绑起来。”
手下便有人过去拖开反抗的若风,然后把青禹结结实实绑了起来。
其实青禹的神志并没有完全昏迷。她听到七叔所讲,知道事情远比猜想的复杂,便闭着眼睛装作人事不省。更何况,她也不想张开眼睛看到若风了。她不恨他,只是觉得厌恶。
七叔有意要截断若风的退路,便亲热地拍拍他的肩膀,“七叔知道你心里难过,不过,大丈夫敢作敢当,为了大家的前途,有些东西是一定要割舍的!”
“什……什么?”若风被人拖住了双手,大叫起来:“到底怎么回事?本来说的不是这样的!”
“你要想清楚……”七叔的眼里闪过严厉的光芒,低声道,“你不配合,我可救不了你。”
若风有些瑟缩,“你们到底在计画些什么?”
“呵呵……”七叔挥手要手下带走青禹,“若风,你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女人嘛……以后多得是……”
青禹被抬了出去,她已经开始在药力作用下陷入昏迷。
眼看那些人走了,七叔才叫这边的人放开若风。“看见了吧……她要是能醒来,也根本不能原谅你的,你又何苦呢?”七叔好心劝他,“儿女情长,怎么能做大事!你好好跟着我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是吗……”若风喃喃说道。
“自然。你看,我不是很看重你嘛,什么都和你坦白来讲。”
若风问道:“我明白了。不过还得请问七叔,你们要青禹做什么?”
这小子……想问的是青禹有没有生命危险吧?七叔阴阴笑了,坦白地说:“她是我们去神殿的祭品。怎么?你舍不得?”
若风楞了一下……祭品?不行。
七叔蛇一般盯着他,若风吐了口气,轻松地笑说:“罢了……罢了……我认了。”他笑道,“那以后还得麻烦七叔,重新补偿我一个女人了……”
七叔哈哈笑了。“好!这才是个男人。”却暗中和旁边的两人点了个头。
四个人往外面走去。
七叔搂住了若风的肩,鼓励似的拍了两下。
那两个手下也笑嘻嘻地靠了过去,“若风,刚才也多包涵啊!”
“哪里哪里……”若风和他们虚应着,突然双手一紧,却被他们扣住,紧接着一阵剧痛。他只觉得血不受控制地喷出,七叔手中的匕首已经划断了他的喉咙。
“可惜……啧啧……可惜……你为何不听话呢?”七叔叹着气。
若风缓缓倒下,怒睁着眼睛。
“你们宛青水族,就是脾气倔……也怪不了别人啊。”七叔看他一脸不甘,“若风啊……你脑子好,就是太急躁太嫩了,你假如此时对我吼闹反抗,而不是这么顺从,我反而会相信你的。”
若风嘴角流出了血,惨然一笑,他一想说话,血就喷了出来。
看他死不瞑目,七叔摇着头说:“我怎么看出来的?你对那女孩子,还是有感情的……我太了解你了。”
三人走出了院落。留下若风慢慢变冷的身体,倒在未合拢的木门边。
回去之后发现青禹不告而别,汤小蛾失望之余,便又返回缙伯处耽误了两天。本来只是拗不过小淙的缠人,没想到缙伯确实病得厉害。毕竟是年纪大了,生活也着实要让他操心,小淙又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于是汤小蛾也奇怪自己怎么就留了下来,他是有些羡慕这一老一少的温情吧。
缙伯本来对这个冷漠的少年没有什么好感,可是人一旦生病在床,好像突然什么都看开了,两人话不多,倒也处得融洽。
洛琛来时,对于汤小蛾的出现着实惊讶了一阵。他是有事来找缙伯的。
趁汤小蛾和小淙不在,洛琛问道:“最近红牙的帮派蠢蠢欲动,你可知是为了什么?”
缙伯咳嗽着,“那是些不足畏惧的小混混。一直在打明月礁传说中的‘宝藏’的主意。”
“哈……那里会有什么宝藏?”
“对啊,不知道是哪里的传言。也亏他们找到了传说的祭品,必须是处女,而且得是水族才行,已经很不好找了。”
洛琛点点头,没有了兴趣。“虚幻的传说,多半是谁造谣来骗人的。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碧落之印的影子,谁傻乎乎地去点燃青铜盏的话,只不过会变成被吞噬的新魂灵罢了。”
“我只是奇怪这些普通的小混混,怎么船不会沉?那水不是不能航行的么,搞不好背后还有什么人在帮忙。”
缙伯笑道,“唉,算了,何必为别人操心。”
“会不会有谁在背后操纵……”突然想到刚才缙伯提到水族……洛琛心里一动。封曜在水玉洞穴说过的话,直觉地又浮现在耳边,“是个水族。”还有芹儿的话,“还能有什么关系!当然是互相喜欢了——”
会不会是巧合?红牙的水族本来就极少……只是心里的直觉从何而来?
洛琛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缙伯,缙伯皱眉说:“会么?那……随洛琛大人的意思吧。”他们商定等汤小蛾回来,基于道义,也要告知他一声。
缙伯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对洛琛坦白,“洛琛大人,有件事一直想说了,正好这身体看来也不行了,还是给你说了得好……”
“什么?”洛琛挑眉。
“我……已经不想再插手任何事了……很抱歉,本来是应该一直帮洛琛大人的。可是,看来也是老了……”缙伯顿了一会,“小淙这孩子……什么都不懂,既然带走了她,还是要好好教养。我想,就和小淙在这里定居下来,做个平庸的老头子了……”
洛琛沉默了很久,“明白了。”他最后说,“你也辛苦了,多保重。”
缙伯担心地问:“那你呢?还要继续下去吗?”
“我也不知道啊……”洛琛思考了许久,“其实,我无所谓帮谁了。我也想了很久,要为自己想要的东西奋斗吧!我现在对很多东西都很失望,唯一的愿望,便是能回峡谷里去,再见王最后一面。所以,他们哪边能有利于我这个愿望,我就帮谁。至于见了又如何……”他叹口气,“或许那时我才能明白自己何去何从吧……”
缙伯点头说:“能明白自己想做什么,真的就太好了啊。洛琛大人奔波了这一世,假如能明白自己所归,我老头子也不会为这中途抽手感到羞愧了。”
正说着,却听见小淙的脚步声踢踏响着回来了,推开门,汤小蛾也提着药在后面,虽然脸上仍然是淡淡的,却不再像刀刃那般让人感到锐利了。
这少年,看来已经从和师父的决裂中慢慢恢复过来了。洛琛微微一笑,对有些意外的少年说:“正好,有件事,我们觉得该提醒你一下。”
清晨。
海面上薄薄的雾气仍然笼罩着明月礁。雪白的石桥虚幻得像是个影子。本来红牙的居民没事是绝不会靠近这里的,可是,现下胆子大的,都好奇地围在了离海岸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几艘特殊木材制的大船只,正排得整整齐齐等在岸边。
七叔正忙来忙去,指挥着帮众把船推下水,岸上的普通民众都发出倒抽一口凉气,像炸了锅一样交头接耳。
“天啊!下水了!他们真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