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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想让我看起来正常一点,可我的牙齿却小幅度地打颤。
我僵直着身体,挺着背,想起了琳琳讲的那个鬼故事,她阴测测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徘徊——
如果在深夜坐上学校旁边的48路公交车,你会走上一条回不了头的路。
是了,那个故事里的车,不就是48路吗?
回不了头的路……
不归路……
这……这车是……!
恐惧慢慢地渗透进来,将我拖入崩溃的边缘。我猛不丁地听到汽车到站的声音。我被吓了一跳,身体一僵,尖叫声差点就要脱口而出。
我恐惧地看到那些人僵直而有秩序的无声下了车。
车厢中的人少了大半,他们从前门也下从后门也下,而且还有继续下下去的味道。
昏暗的车灯下一张张肃杀的脸从我的眼前经过,窗外不知什么时候早就已经没有了路灯的光,漆黑一片。
忽然,车厢内的灯闪烁了一下全部变黑了。
我浑身一寒,可是分明恐惧到了极点头脑却反倒冷静下来。
我迅速地拿起行李,我告诉自己,现在是逃跑的最佳时机。
我用行李挡在我的四周以避免我触碰到它们,我用着飞快的速度向下面挤去。
忽地,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尖叫被我用手死死地捂住,我告诉自己一定要下去。我不理会搭在我肩上的手,迈开步子。
这时,我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单薄而清冷的男声,“你现在下去,可就糟了。”
他话音刚落,车厢之后的灯就亮了起来,前后的乘客都已下得差不多了。
我顺着搭在我肩上的那只手向上看去,看到了那个和我一起上来的帅哥正搭着我的肩,他的头发微微凌乱,一双丹凤眼有些懒散却好看至极,隐隐有些让人心惊的味道。
常言道,反常必妖。我还记得网上刚刚评出来的我校校草看起来长得和路人甲相差无几,而现在我碰到了一个从我们学校前的车站上上来的极品帅哥,这个帅哥还注意到了我。这样的事情,算不算反常?
我无法克制地浑身颤抖起来,我听到我自己的口腔里传来越来越响的,无法克制的“咯咯”声。
我想,我完了。
他看到我这样的样子收回了放在我肩上的手,挠了挠头,然后我看见他好看的眼睛弯了弯,像是蛊惑人一般,他苍白的脸上划出一个笑容。
我发誓那是我一生看到过的最好看的笑容,如果不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一定会花痴地流口水。
那个笑容就像是盛开在冰雪中的红梅,带着血色的艳丽和清高坚毅。他的眼神微微一动,长长的睫毛覆盖了他眼下的情绪。那是一种极度矛盾的美。
那种美绽放在深夜灯光昏暗的车厢里恍若沾染上了妖异的色彩。
我脚一软坐倒在地,我想,那种好看,是不属于人世的,艳绝诡异。我捂着嘴却还是堵不住那细碎露出来的惊呼声。
泪水哗哗哗地流了下来,我的大脑怕得一片茫然。
一双手覆上了我的手,我听到他说,“我的手是热的,你看过哪个鬼的手是热的?”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我的手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我呆呆地望着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好像是劫后余生,又好像是在危机中找到了同伴。
车上的人快要下完了。我拉着他的手磕磕巴巴地说,“我……我们赶紧下去……”
“和那群怪人下去不是更惨?你看外面连个路灯都没有,谁知道万一他们会对你做什么。”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只听到车门啪的一声就关上了,车平稳地向前驶去。我看着空荡荡只剩下我们俩的车厢呆了呆,却是认同了他的观点。
他是对的。下去生死未卜,或许面对的是一群鬼,可在上面……好歹没人了,还有同伴,唔,最重要的是还有灯。
他挑了挑他好看的眉毛对我说哦,“我也听说过你们女生堆里传的那个传闻,你怎么连那种东西也信?”
我白着张脸没说话,他又微微叹了口气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还怕成这样……”他顿了顿又小声自言自语道,“明明平时别人都说我笑起来很好看,怎么偏偏你……”
我们合力把我的行李搬到了后排靠门的位置,我们坐到了一起。
“我叫萧肃,你呢?”
我看得出他似乎是想要找话题分散下我的注意力,我忍着心里的不适,惊魂未定地对他说,“林,林凛”
萧肃这个人看起来清清冷冷的样子,其实还是很会说话的。他讲一些笑话的时候并不夸张,声线一直是平平的,但语气却是微微有些柔和,让人感觉和他说话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最开始我还沉浸在恐惧的余韵之中无法自拔,可渐渐的,车内平静,没有再发生过什么诡异的事情。我听着他温和而不着边际的话渐渐放松下来。
公车一路向前,一切都正常起来。路上最初有两三盏路灯亮着,然后又开始多了起来,虽然窗外的景色依旧一片荒芜,可我的心情却没有了最初的紧张和不安。
到了离市区还有最后两站的地方,我大大地松了口气,我想到了市区大约就没什么问题了吧。
沿路是大片大片的工地,巨大的白色灯光照在工地上在夜里反射出白花花一片。未完成的高楼上是一个个黑色的窟窿。
我看着这个景象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当然,这样的不舒服和刚才那种不安一点也不一样。不过是想到了房产民生问题罢了。
这时,我听到萧逐清冷而单薄的声音响了起来,大约是这样的声音在冬日也太显冷色调了,我没由来地打了个寒颤。
“其实,你们女生的传闻也不算全部不可信。”语气依旧是平平的,没有什么起伏,有点悠哉的意味。
我转过头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忍不住说,“哦?”我的声音有些干涩,只在喉口挤出这么一个字,然后再也说不出话来。
“其实真正的传闻应该是这样的——”他的嘴角好像翘了起来又好像没有,这样的他看起来很好看却让我的心提了起来,“早些下车,别碰到一个红衣服女人,否则你就走不了回头路。”
“黄泉路,不回头。”
他话音刚落,我就觉得刚刚那股冰冷的,令人窒息的寒意又生了上来。整个车厢寂静无声,静得令人发憷。
我的余光微微捕捉到了一道红色的衣角。
我的心脏微微一缩,这辆公交车并没有震动,发动机也没有了声音,我看着外面的浮光掠影,那跑马灯一般闪过去的场景令我感受到了一种比刚才还要无助的孤独与绝望。
我向后挪了挪,我的背贴在了后面的玻璃上。我忍不住想到了以前看过的一个关于公交车的鬼故事。
一个学生坐上了满是鬼的公交车。她发现不对后,就有另外一名女生跑过来对她说,她觉得这车不对。
于是这两个人一起合计着跳下了公交车,然后她才发现,原来另外一个女生也是鬼,她把她骗下来只是想要独自吃掉她而已。
而现在呢?现在的我也如同故事的主角一样。所有的疑点都浮了上来。比如为什么全车这么多人他偏偏会注意到我这个相貌普通的家伙?再比如他怎么能够在黑暗中穿越人群准确地拍到我的肩膀。又比如,如若他真的不信怎么能够想到并且一眼看出我是因为那个传说而害怕?
强烈的绝望与恐惧在那一瞬间爆发出来,那长久的压抑在喉咙里的尖叫声响彻了这个空间。
我看到他的身后,有一个红衣女子,她低着头正慢慢地升起来,她西细长而浓密的头发从萧逐黑色的头发中渐渐分出来,垂落在她脸颊的两边,她裸露出来,我所能够看到的额头露出大片青白的皮肤和血肉模糊的腐烂。
而那个好看的精致的男生从始至终都带着从容的神情,仿佛定格在了那里一般。
“怎么了?这么无聊荒诞的传说,作为一个社会主义进步青年的你不会真信了吧?”
一个单薄的男声响起,带着微微的戏谑,他的眼微微弯着,带着惊悚的魅人的妖异。
他身后的女子忽然消失,我感到我的背后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一股寒气袭上了我的颈间,呼吸一滞,我失去了意识……
……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这个故事不恐怖,我尝试了很多遍改了很多遍但它还是不恐怖,所以我无耻地重申一遍这是披着恐怖外衣的小言→_→ ,表打我。
我在发之前曾经给小六和非深看过这个故事。原本听到小六那糙爷们儿和我说这故事除了不恐怖还有点小言以外其它还行的时候,我觉得它还有救。结果非深这软妹子看了我的文以后,也软糯地对我说,它很萌一点也不恐怖的时候我就有点沮丧。
于是我就开始了修文的漫漫旅途,结果有一天我自己晚上看完恐怖片吓得不敢上厕所,然后把这个故事给看了一遍。之后我就安然无恙地去上厕所了……囧,于是,我彻底放弃改它了。
☆、当时年少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的文笔不好,写出来的故事也不怎么恐怖,跪求表拍。(~o ̄3 ̄)~至于女主的这个家庭设定,最开始是要引出一堆东西的,但是此文已歪……大家就表管它了哈
男女主加一众配角:有你这么不负责任的作者的么!Pia!(o‵…′)ノ”(ノ﹏<。)
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已经睡在自己家的床上了,阳光透过没拉窗帘的窗户照射进来,满屋子的光明。
我回想起昨天那场可怕的际遇,不敢相信地甩了自己两个耳刮子直痛的呲牙咧嘴这才真正相信自己真实地活着。
我高兴地躺回床上滚了两个圈破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昨日晚上那清冷妖媚的少年诡异的人群和穿着红衣的可怕女鬼都像是一场迷离梦境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
如果按照琳琳的鬼故事的结尾来说,我大概可以说一句,自此之后,我再也没有碰到坐过那辆车。至于那个艳绝的男子还有那一群人到底是什么,我无从得知。
一切似乎都变得明媚起来,然而我虽然安全了,但这到底不是一个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所以它还是给我留下了不大不小的后遗症。那就是每到夜里的时候,我总是会吓得半死,非得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才能安心。
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我的母亲违抗家族命令和父亲私奔了以后动用自己的智慧帮助父亲拥有了现在的产业之后,父亲就开始有了小三。
他背叛了我的母亲也背叛了他的家庭。典型的忘恩负义的渣男。
甚至,他有了那位小妻子以后,开始和他的父母断绝了关系。我的母亲对他实在是恨极了,离婚后回到家族和家族原本安排给她的未婚夫结了婚。
出于对我父亲的憎恨,她放弃了我。而我的父亲有了新欢,也不想要我了。
生活就像是一滩狗血,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不可能发生的。人性的底线总是超出我们的想象。
之后,我的爷爷奶奶收养了我,没错,收养。法律手续齐全。我在我十岁那年彻底和我的父母断绝了关系,转而成为我爷爷奶奶法律意义上的孩子。我的爷爷奶奶在接收了我以后立马给我改了名字。
我原本是姓娄的,但是我的爷爷考虑到他老娄家人丁兴旺,而奶奶林家却是只剩下奶奶一人,所以为我改名林凛。
我想,这大概是他们对于他们的独子表达愤怒的一种特殊的方式吧。
我的爷爷奶奶在我高中的时候相继去世,他们把自己的房子和财产都留给了我。
我的爷爷奶奶死了以后,我的母亲开始对她当年的所作所为开始感到后悔,想要补偿我。虽然如今我稍稍有一些能够理解她当年的痛苦,但我终究无法释怀。
我始终觉得如果真的离开这个屋子和母亲生活在一起并叫她妈妈,是对爷爷奶奶的背叛。
所以,虽然我和她现在偶有来往,关系不像从前那样僵,但是我从来没有叫过她一声妈妈,与她生疏得很。
至于我的父亲,他从来没有来找过我。有了他的小老婆和小儿子还有大笔的财产,他的日子过的如鱼得水,哪里还会想起我。
我如今独自一人住在爷爷奶奶的房子里,日子过得平淡。
原本这挺好的,我一直是这样子过来的,但是后来遇上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一切就变得不同起来了。
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面到了夜晚的时候真是尤为可怕,这种恐惧纵使是在盛大的灯光之中也没办法消除。
我在自个儿家里哆哆嗦嗦地呆了一个晚上就觉得实在是太害怕了。我原本就特别害怕这些东西,如今再遇上那么诡异的事情,我要能平心静气才怪了。
我意识到这个问题以后,第二天一大早就揣着钱包跑到山上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