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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那巨鹤长长的尖喙探向苏唐;又微微晃了晃;苏唐明白了;伸出手;那巨鹤便把黑色的囊泡放在苏唐的掌心中。
“给我的?”苏唐有些吃惊。
那巨鹤点了点头;苏唐不由目瞪口呆:“这……真听懂了?”
那巨鹤不再理会苏唐了;走到另一条双头蛇的尸体旁;用长长的尖喙剥开双头蛇的肚皮;找出一直相同的黑色囊泡;尖喙向上一甩;便把囊泡吞了下去
接着;那巨鹤转过身;看到苏唐捧着黑色囊泡在发呆;又慢悠悠走了回来;凝视苏唐片刻;突然发出高亢的鸣叫声。
“我去……”苏唐被吓了一跳;巨鹤的尖喙距离他不到三米;发出的声音完全可以用震耳欲聋来形容;他的鼓膜都被震得嗡嗡作响;苏唐晃了晃头:“让我一样……吃下去?”
那巨鹤竟然再次点了点头。
“哇……它真的能听懂呀”习小茹叫了起来。
出现一次;可能是巧合;出现两次;只能有一种解释了;巨鹤真的能听懂
“这是蛇胆吧”苏唐道;他想了想;用指尖轻轻在黑色囊泡上撕出一个小口;随后递到嘴边。
一口气喝下几口;苏唐的眉头已经皱成了‘川;字;他知道不会好喝;所以才喝得这样快;但事实证明;他的心理准备依然不够;不是不好喝;而是太太太难喝了。
首先是刺鼻的腥气;接着便感觉到一种苦;一直苦到嗓子眼;让他几欲呕
苏唐急忙把蛇胆挪开;又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液;随后回身对习小茹说道:“小茹;剩下这些给你吧;鹤兄特意把蛇胆送给我们;肯定是对我们有好处的
“哦。”习小茹应了一声;走上来刚要去接蛇胆;那巨鹤突然发动;长长的尖喙猛地啄向习小茹的指尖。
习小茹反应奇快;立即缩回手;条件反射般抽出天煞刀;对巨鹤怒目而视;而那巨鹤也不甘示弱;双翅半开半合;静静的凝视着习小茹。
“等下、等下”苏唐急忙叫道;见那巨鹤真的能听懂自己的话;他心中产生了极浓的兴趣;如果习小茹和巨鹤打起来;之前那点交情都没有了:“这是只让我吃、不让你吃;对我们没有敌意的。”
习小茹后退一步;慢慢把天煞刀插入背后的刀鞘中;那巨鹤的神态也有所放松;一偏头;把视线落在苏唐身上。
苏唐是真的不想喝;但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把蛇胆放在嘴边;一闭眼;咕咚咕咚连喝了数口;终于把蛇胆中的汁液喝得于于净净。
那巨鹤慢悠悠转过身;向林中走去;见苏唐停在原地未动;它又发出了鸣叫声。
苏唐本想悄悄跟着;见巨鹤似乎在邀请;心中不由一喜:“你是让我们跟着你?”
巨鹤点头;重新迈步;走进林中;苏唐和习小茹对视了一眼;都跟了上去
能听得懂人言;便不会是野生的灵兽;苏唐很想知道;与这种巨鹤为伴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第三九四章 小村
走了一个多小时;前方的草地上出现了一条隐隐约约的小路;再拐过山脚;突然看到远方有一排排的房屋;苏唐错愕不已;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回到了大陆?还是一座海岛?
再往前走;有一条小河;河上架着一座非常简陋的木桥;一帮孩子正在河滩上玩耍着;大的有十一、二岁;小的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看到巨鹤;孩子们很欢喜的叫嚷起来。
“鹤爷爷;给我们抓到兔子了吗?”
“鹤爷爷;什么时候带我们飞呀?”
“鹤爷爷……”
巨鹤发出很柔和的鸣叫声;以作回应。
下一刻;孩子们发现了苏唐和习小茹;都在好奇的打量着他们;看到有陌生人;居然一点都不害怕。
“哇……那个大姐姐好漂亮哦……”
“大哥哥也很漂亮呢”
苏唐和习小茹是一愁一喜;女人都喜欢别人夸自己漂亮;苏唐可是不太高兴的。
继续往前走;就是成片的麦田;有五、六个汉子正在树荫下乘凉;看到巨鹤;他们也纷纷招呼起来。
“鹤爷爷;回来啦。”
“鹤爷爷;这两位朋友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这种问题在苏唐看来很滑稽;就算巨鹤回答了;谁能听懂?
那巨鹤伸出左翅;向北方指了指;这时;一个壮汉站起身;向苏唐和习小茹憨笑着点点头;随后抓起地上的铁犁:“我去把东头的荒地收拾一下;明年也好种些东西。”
“你去吧;早些回来。”一个汉子道。
“你小心些;那边有几只吊眉虎闹得厉害。”另一个汉子道:“上一次;鹤爷爷都差点吃了亏。”
嘎……巨鹤突然发出严厉的叫声;似乎在质问;什么时候吃亏了?
那汉子清楚自己失言了;发出于笑声。
苏唐和习小茹都听得莫名其妙;什么意思?这只巨鹤差点吃了亏;然后让同伴小心些?不合道理啊;能给巨鹤造成威胁的飞翼兽;足以把这些农夫全部杀得精光了;不是小心不小心的问题。
“我晓得。”那憨厚的汉子回道:“如果吊眉虎又来找麻烦;我就放火为号。”
“那你得坚持一段时间;别我们没赶到;你先被吊眉虎扑倒了。”一个汉子笑嘻嘻的说道。
“实在不行我就回来呗。”那憨厚的汉子道:“打不过还不会逃么?”
说完;那憨厚的汉子突然散发出激荡的灵力波动;身形如火箭般拔地而起;射往空中。
如果人的眼珠会因为情绪的急变而掉下来的话;此刻;苏唐和习小茹的双眼都有可能跳离眼眶了。
大宗师?那个赤着脚、小腿上下沾满泥巴、扛着铁犁、相貌憨厚的汉子竟然是一位大宗师?
这是在搞什么?堂堂的大宗师;竟然需要去耕地?
修行界的三大天门;应该是修行者最集中的地方了;甚至多到了斗士满地走、宗师不如狗的境况;但;大宗师在三大天门内也是会受到尊敬的;毕竟大宗师属于准大祖;谁都不敢说他们会在什么时候踏破脱却凡胎的瓶颈。
可在这里;要耕地?
“我有些困了;今天想早点回去歇歇。”又一个汉子站了起来。
“你是困了么?是想老婆了吧?”
“哈哈;新婚燕尔啊……”
其他汉子们发出了哄笑声;那被笑话的汉子有些脸红;视线落在苏唐和习小茹身上;随后说道:“两位;你们今天是鹤爷爷的客人;我们不好越俎代庖;等明天有时间;一定去我家坐坐。”
苏唐木讷的点着头;他的思绪依然没有转过来。
“那就是我家。”那汉子向远处指了指:“看到没有?门口有两棵桃树;房子最气派的?”
“你也好意思?”另一个汉子叫道:“哪有我家气派?”
“你连个老婆都没有;饭菜还要挨家混;拿什么招待客人?”
反驳的汉子一时做不得声了;表情也有些气馁。
你走啊我就不信你也是个大宗师苏唐在盯着那个汉子;再敏锐的洞察力也有一定的局限;只要没有运转灵脉;他真的感应不到什么。
下一刻;那汉子纵身而起;扶摇直上飘入空中;他的身法明显和前者有很大不同。
又是一个……苏唐呆呆的看着那人影远去;虽然他猜到了;但还是难以接受这种结果。
而其他汉子们没有走的意思;轮流和苏唐寒暄着;苏唐能体会到他们的热情;可就是笑不出来。
巨鹤鸣叫一声;继续向村子里走;苏唐和习小茹迈步跟上;走出几十米开外;回头看去;树下的汉子们发现苏唐回头了;都在向他挥手示意。
终于走进了村子;就在第三家门口;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翁正靠在躺椅上晒太阳;听到脚步声;他张开浑浊的双眼看过来;随后咧开嘴笑道:“鹤爷爷;回来了。”
那老翁满口的牙都掉光了;居然和村里的晚辈一样;管巨鹤叫鹤爷爷?这岂不是说;几十年、甚至是上百年前;巨鹤就存在了?
那巨鹤对老翁明显有不同的感情;走到躺椅旁;用长长的尖喙在老翁的肩头蹭了蹭;以示亲热;那老翁笑得更开心了。
砰…突然一声脆响;接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从对面的院门中冲出来;看到那老翁和巨鹤;他稍微停了一下;随后做了个鬼脸;纵身跃上墙壁;翻入老翁家的院子。如此灵动的身姿;应该是高级武士了。
“这倒霉孩子一天到晚和我捣乱”随着一声咆哮;一个相貌在三十左右;风韵犹存的女子追出来;她手中还紧握着一根擀面杖;显得气势汹汹。
突然看到苏唐和习小茹;那少妇的气势一滞;急忙道:“两位是……”
“是鹤爷爷的朋友。”那老翁笑眯眯的说道:“鹤爷爷带进来的。”
“是鹤爷爷的朋友啊。”那少妇的脸色松弛了;她似乎想说两句客套话;可刚才那孩子已经翻到了房顶上;冲着这边嘿嘿怪笑。
那少妇勃然大怒;吼道:“小兔崽子你有种别跑”说完身形纵起;轻盈的翻过院门;向房顶上落去。
第三九五章 朋友
从外观上看;这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镇子;房屋、街道都显得很简陋;但居住在这里的人;却不能用常理衡量;不过;苏唐能感应到村中的人散发着一种祥和的气息;应该不会出现什么胡搅蛮缠之类的事情;所以他才敢走进村子;事实上;在发现村外那些农夫中居然有两个大宗师时;苏唐已经萌生出退意了。
巨鹤的辈分极高;一路走来;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幼;都要很恭敬的叫一声鹤爷爷。
片刻;他们已经走到村子的最高处;前方是一座大宅院;巨鹤低头俯身;走过院门;一个六、七十岁左右、面容清癯的老者迎面走来;看到苏唐和习小茹;他显得有些惊讶;随后视线转到了巨鹤身上:“鹤爷爷;是你的朋友吗?
巨鹤叫了一声;苏唐当然听不懂什么鸟语;但他能听出承认或者否认的意思;那巨鹤已经认可了刂友;这个称呼。
那老者更惊讶了;对苏唐和习小茹含笑说道:“两位小友;不知是何方人士?尊姓大名?”
“我叫苏唐;常山县人;她叫习小茹;红叶城的人。”苏唐轻声道:“不知您老……”
“我姓古;单名一个‘道;字。”那老者笑道。
“古老;这里是什么地方?”苏唐又问道。
“此处原本无名;但风水极好;适合颐养天年;村里有不少年过百许、却又老而不死的老贼;所以呢;后来我们把这里起名叫白头村。”那老者道。
这时候;巨鹤不耐烦;又叫了一声;随后大摇大摆向里走;那老者突然叫道:“鹤爷爷;真的要带客人进去?”
巨鹤回过头;看向古道;它的眼神很拟人化;充满了不解;好像在说;你有问题?
那老者呆愣了片刻;让过一边;当巨鹤带着苏唐和习小茹走进去后;他悄悄的跟在了后面。
穿过中堂;继续向里走;几分钟后;他们走进后院;院子非常大;院墙在极远处;恍若一条黑线;把小山、河流还有几个小池塘都围了进来。苏唐有一种进入了养老院的感觉;远里有十几个老人;都是满头银发;他们或三三两两坐在一起低声聊着什么;或独坐在池塘边、小树下;默默调息着;还有两个老妇人在河边钓鱼。
那巨鹤继续往前走;来到角门前;用长长的尖喙推开了角门;角门发出吱吱呀呀的摩擦声;灰尘扑簌簌落下来;这里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清扫过了;门内的小径上布满了去年的落叶;很多落叶和石板粘在一起了;颜色也有些发黑;似乎已经开始腐烂了。
沿着小径往前走;前方有一座山壁;山壁里被人凿出一个浅洞;只有一米多深;勉强能容纳一个人;有一条人影;背对着他们;正面壁而坐。
巨鹤走到那条人影背后;略微停顿了片刻;那条人影若有所觉;慢慢侧过头;苏唐和习小茹都不由吓了一跳。
原因无他;那个人太老太老了他的脸好似只剩下了一张皮;贴在了他的骨头上;瘦得可怕;可偏偏有长着极长极长的胡须;胡须一直垂下去;在他脚前盘成一团;如果把胡须拉直;差不多能有三米余长了;他的双眼浑浊、呆滞;就像一个得了老年病的患者。
苏唐以为这肯定就是白头村的掌事人;弯了弯腰;刚想说话;那老人却又转了回去;好似根本没看到他们。
巨鹤重新迈开长腿往前走;苏唐只得跟上;走出很远;他见那古道的老者还跟在后面;忍不住问道:“古老;刚才那位老先生是……”
“论起辈分;我应该叫他一声师叔祖。”古道低声道:“小友别在意;师叔祖修炼的是心诀;也是闭口诀;一百多年了;他从没有跟别人说过话;始终坐在那里。”
“什么?一百多年?”苏唐心中惊讶到了极点;一百多年没有和人说过话;那种日子该有多寂寥?又怎么能忍受得下来?
“是啊……”古道想继续说;但看到巨鹤正在向一处藤蔓遍布的院子里走;脸色当即大变;快跑几步;挡在那巨鹤前;用微微颤抖的声音叫道:“鹤爷爷;您这是要做什么?”
巨鹤有些不满;鼓荡双翅;发出严厉的鸣叫声。
古道张开双臂;寸步不让:“鹤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