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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氏倒是没什么;但习小茹背着一柄吓煞人的大砍刀;又是个女子;这些信息都在指向那个夺得魔神坛大比的第一、又深受大魔神花西爵赏识、被誉为魔星的魔神坛当代最卓越的弟子。
“是啊。”习小茹点了点头。
“这……”薛义的眼神有些发直;呆呆的等着苏唐说话;他比相当多的局外人更理解魔星的含义;虽然他一直以来自视甚高;但面对魔星;一点不敢托大;如果说他薛义将来必成为一代大祖;那么魔星在未来也肯定会登上天坛;而这两种成就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因为魔星要坐的;是大魔神花西爵的位置
“我老婆。”苏唐道。
习小茹瞥了苏唐一眼;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眼中流露出的那抹娇嗔;外人能看得清清楚楚。
薛义和叶浮沉鸦雀无声;尤其是叶浮沉;看向苏唐的眼神已经是近乎崇拜了。
“原来是有魔星相助啊……”薛义长叹;风雨楼肯定要倒了;没有谁敢阻拦;因为魔星的态度也可以被理解成是魔神坛的态度。
第四一五章 薛家的选择
黄昏时分;十几个穿着青色劲装的武士从风雨楼中走出来;沿着街道向这边接近。
其实类似妙道阁、天机楼等这类组织;有些象最原始的政府机构;自己想方设法生蛋;绝对没有办个鸡场赚得多;道理人人都明白;但是;只有非常强大的势力;才有资格完成这种蜕变。
因此而爆发的冲突数不胜数;各地的组织互不统属;也形成了各自迥然不同的风格。有的喜欢保持低调;只重实利;有的喜欢耀武扬威;宣召自己的存在。
在每一天的黄昏;风雨楼都会派出一位供奉;带着武士们巡街;当然;只是一种仪式;路程可长可短;全凭那位供奉的心情;如果一定要在全城转一圈;那就成傻瓜了。
今天负责巡街的供奉叫杜振边;在风雨楼五位供奉中排在第四位;沿途遇到的武士们纷纷向杜供奉打招呼问好;而杜供奉的态度很矜持;通常只做视而不见;偶然看到分量比较重的人;才会微笑回礼。
很快;杜振边和手下的武士们走到楼下;计好好看向苏唐这边;见苏唐颌首示意;他长吐出一口气;昂身站了起来。
轰……轰轰轰……酒楼沿街的窗户做出碎片;计好好当先纵身跃起在半空;向着杜振边扑击而下。
在计好好身后;有几十个武士;其中不乏宗师级别的修行者;他们是怒海团最精锐的战力了;知道苏唐要摧毁风雨楼;计好好自然全力相助。
包贝带着十几个遗族射手出现在酒楼顶上;弯弓搭箭瞄向下方;不过他们知道自己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杜振边突然遭遇袭击;惊而不乱;立即从腰间抽出软剑;风雨楼的武士们也发出呼喝声;把杜振边围在当中。
“兄弟们;有人要谋害杜供奉”
“谁在惊涛城里撒野?”
因为距离风雨楼不远;到处都是走动的流浪武士;见到一些陌生人突然出手;围攻杜振边;流浪武士们当即炸了;纷纷向这边冲了过来。
这种情况很平常;如果有人在暗月城天机楼附近围袭金翠翠;流浪武士们的反应是一样的。
“你们是什么人?”杜振边怒吼道;距离风雨楼只有几百米;他想不出有谁这般丧心病狂;敢在这里动手;不过;看到计好好的样子;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名;心中不由一寒。
计好好面带冷笑;他懒得回应;一手甩开探海叉;一手轮动长剑;瞬间便放倒了几个风雨楼的武士;裹挟着一股腥风;向杜振边的位置卷去。
向这边奔来的流浪武士差不多有三、四十个;其中有几个担心来不及;或者说想在风雨楼杜供奉面前示好;跃起身形;御空激射而至。
就在这时;整个世界变得亮了一下;接着一道由剑劲凝成的光柱从上空卷下;正轰击在杜振边的位置上;而杜振边的灵器又偏偏是一柄软剑;这种灵器适合取巧游斗;不适合硬碰硬的对抗;可那道剑光不但凶猛无匹;速度又快到极点;瞬间即至;杜振边根本没有取巧的余地。
下一刻;杜振边挡在胸前的软剑便被凶猛的力道压得扭曲了;接着剑光透过他的身体;轰击在街道上;在数块石板上留下深深的剑痕。
杜振边的眼神变得茫然了;那道剑光竟然把他的身体从胸至腹整齐的劈开;好像没有什么伤害;只不过让他的双腿变成很长很长;随后无数血块从他双腿间掉落;堆在街道上。
在苏唐飘落的同时;习小茹也拔出天煞刀;黑色的光幕卷向风雨楼的武士
从某些方面说;苏唐和习小茹天生就应该是夫妻;当他们运转灵脉开始战斗时;苏唐的魔剑会释放出耀眼的光明;而习小茹的刀煞会凝成一片片黑色的光幕;一白一黑。等到他们释放出全部的战力后;苏唐的魔剑将恢复本相;变得黑沉沉、阴测测;化做浓浓的噬人的黑暗;而习小茹天煞刀上的丝线全部被激活;变成明艳的霞光;还是一白一黑。
冲过来的流浪武士们几乎同时止步;原因无他;苏唐和习小茹释放出的灵力波动太过恐怖了;下手也极为狠辣;只是在瞬间;仅存的那七、八个武士全部被习小茹的刀煞卷在里面;化成无数飞溅的残肢碎片。
救人倒是应该的;但人不可能救到;反而会让自己也落得尸骨无存;那就不好了。
“杀”
“杀啊……”
怒海团的武士们自然士气如虹;呐喊着向风雨楼的方向冲去。
苏唐后发先至;对着风雨楼门前的石狮释放出第二剑;剑光从石狮身体当中透过;接着轰地一声;石狮便炸开了。
习小茹露出微笑;挥刀斩向另一座石狮;刀锋过处;石狮竟然象豆腐一般被切成两半;随后向左右倒下。
如果花西爵在这里;肯定会很惊诧;因为以前习小茹的天煞刀中裹挟无边的煞气;带着种不见血誓不罢休的狠劲;哪怕是面对同门弟子;习小茹也从不留情;现在;习小茹居然在战斗中露出微笑;而且还会象游戏一样用刀去砍一座石狮子;放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果然是魔星……”在窗前看到这一切的薛义喃喃的说道。
当当当……风雨楼中传来沉闷的钟声;那是警钟;片刻;又有另一道钟声从远方传来;薛义眉头皱了皱;随后看向叶浮沉:“我得回薛家了;你呢?是留在这里还是跟我一起?”
“我跟你回去吧。”叶浮沉道:“有些话你不好说;我却是没有那么过顾忌的。不过……薛老大;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越混越回去了?想当初在上京城;也没见你这样瞻前顾后啊?”
“可能……是我老了吧。”薛义叹道。
惊涛城薛家;已乱成一团;薛家的警钟和风雨楼的警钟;是由巧匠制成的子母钟;一方钟响;钟声传到后;这边的警钟也会不敲自鸣。
风雨楼遭受袭击;谁是操刀者;薛家人心中有数;他们要做出选择了
薛家的家主薛公显冷脸坐在主座上;薛家的五位长老也在;随着他们的一个个命令;薛家的精锐武士都在向正堂汇集;不能坐看外人扭曲惊涛城的平衡;必须做出反击;这就是他们的选择。
薛义从堂外缓步走了进来;叶浮沉紧随其后;薛公显和几个长老们都没有看薛义;全当薛义不存在。
正是因为薛义的劝说;他们才做出了引狼入室的错误决定;心中肯定会充满怨恨的。
薛义看着薛公显和几位长老的脸色;苦笑着摇起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么;只能动手了;无论如何也要把薛家的人拦在这里;如果让薛家的人去支援风雨楼;事情将再无法挽回。
苏唐会让步么?不会的自从知道苏唐选择不顾一切的去为龙旗报仇后;他就知道;苏唐是个做大事的人;和他一样;小事当然可以商榷;但遇到利害攸关的大事;绝不会有半点动摇。
没有一颗锐意进取的心;又能做成什么?
当初的苏唐那么弱小;尚且不怕夏家的威胁;已拥有千奇峰的苏唐;又怎么会在乎上京薛家那么遥远的威胁?
能让苏唐犹豫不决的;不是上京薛家的实力;是他薛义;还有薛九的恩情
但;他没办法细说;薛义;他的名字已经昭示出了他尴尬的身份;同他同辈份的薛家嫡系子弟;名字中间都有个怀字;比他的晚一辈的;名字中间有个东字;就比如说苏唐救过的薛东举;便是真正的嫡系。
作为薛家外堂子弟;几乎没什么话语权;他能有点名声;全靠自己的本事;就算这样;在家里也遭受过种种不公;所以才愤然出走。
“到时候了。”薛公显慢慢站起身。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轻咳;接着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妇人跨过门槛;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走进大堂。
“娘;您怎么来了?”薛公显一惊。
“老太太;您身体还好吧?”薛义含笑道。
“好;好着呢……”那老妇人扫视一圈:“这是怎么了?一个个把脸绷得象锅底一样;是被人打了还是家里遭贼了?”
“娘;您总爱开玩笑;谁敢到我们薛家撒野?”薛公显勉强露出笑容:“什么事情都没有;您这边坐、这边坐。”
“没事?真的没事?”那老妇人道:“那怎么都哭丧着脸;我还没死呢
薛公显再没敢开口;等到把那老妇人搀到主座上做好;他直起腰看向几位长老;眼神有些焦急。
“义儿;来;坐这里。”那老妇人用拐杖向一边点了点。
“老太太;您身边哪里有我坐的位置。”薛义急忙道。
“猴崽子;别和我假客套了;让你坐你就坐。”那老妇人不悦的说道。
薛义于笑一声;不得不走过去;乖乖坐下。
接着;那老妇人皱了皱眉:“钟声越来越急了;是千奇峰的苏先生在打风雨楼吧?”
第四一六章 无害
薛公显一惊;和几个长老面面相觑;薛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
“义儿;你和那千奇峰的苏先生是朋友;应该了解很多吧?”那老妇人看向薛义:“听说千奇峰有两位大祖?”
“是的。”薛义老老实实的应道。
“这次苏先生要对付风雨楼;把两位大祖都带过来了?”那老妇人又道。
“没有。”薛义道:“苏先生亲自出手;还有魔星相助;足以对付一座风雨楼了;用不着那两位大祖出面的。”
“魔星?哪个魔星?”薛公显一惊;急忙问道。
“天底下的魔星只有一个;你说是谁?”薛义淡淡回道。
薛公显的脸色已变得铁青;和几个长老交换着眼神。
“我不是修行者;你们那些弯弯绕绕啊;我不太懂;但我知道一个浅显的道理。”那老妇人道:“显儿;听说你把二院的大黑狗宰了?为什么?”
薛公显内心焦急到了极点;魔星的出现;是个大意外;他必须和长老们再进行商议;薛家的武士已经集合完毕了;该怎么办;必须尽快拿出一套章程;但他为人至孝;老娘在这里问话;他不敢不答;更不敢把老太太哄走。
“那黑狗有些不老实;前天您太孙儿在院子里玩耍;那黑狗龇牙咆哮不停;把您太孙儿吓得嚎啕大哭;孩儿一时来气;便把那黑狗宰了。”
“这样啊……”那老妇人点了点头;接着看向身后的一个侍女;那侍女怀中抱着一只白色的猫儿;猫儿的年龄应该不小了;老态毕现;掉毛掉得很厉害;精神也有些萎靡:“还是小雪乖;陪了我十几年;却从来没发过脾气;显儿;如果我把小雪送到二院去;你总不该把小雪也宰了吧?”
“当然了。”薛公显陪笑道:“小雪这样乖;您太孙儿一定会喜欢的;而且小雪也不可能伤人。”
“这才对嘛。”那老妇人笑呵呵的说道:“不过……显儿啊;你先是占了西三星;现在又要召集家里的子弟去支援风雨楼;你自己想想……和那龇牙咆哮的大黑狗有什么区别吗?”
薛公显愕然;随后开口欲反驳;但张了张嘴;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他知道自己的母亲虽然不是修行者;但性格极为倔强、坚韧;如果他要争;不一定会争到什么时候;还不如保持沉默;或许说上几句也就算了;因为以前母亲从没于涉过他的决定;只是偶尔流露过不满;这次应该也一样。
“想不受害;就先要与人无害显儿啊;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那老妇人叹道:“当然了;要看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与狼为伍、与虎谋皮;那样就更蠢了义儿;你不是和我说过当初是怎么和那苏先生认识的吗?现在;当着大家的面;再说一遍。”
“这……”薛义无可奈何的说道:“我愿意和苏唐成为朋友;是因为……他重情重义;那是几年前了;他还是一个小小的武士;一个朋友被修行世家的子弟所害;他竟然不顾自身安危;为那朋友报仇;然后被迫逃亡千里。”
叶浮沉眼中突然露出狐疑之色;上下打量着薛义;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没听苏唐说起过?又是为谁报仇?
“这才是好孩子修行修行……修行的不是你们的拳头、你们的刀剑;而是你们的心啊”那老妇人摇头道:“义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