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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我去一趟天阳城吧。”那中年人道:“欧阳烛是个好苗子;他既然写信向你求援;肯定是遇到了大难关;我可不想看到他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毁掉。”
“不行;我们三个绝对不能分开”那老者断然道:“我从生下来那一刻就认得她了;这世上没有谁比我更了解她;我们三个联手;她又身负重创;尚且有六、七分留下她的把握;如果少了一个;我们就是去送死了;根本斗不过她。”
那两个中年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可是;我们也没必要留在附近;去天阳城等着不也是一样?”
“这里是中心。”那老者道:“距离平顶堡有一百一十里;距离风沟有一百二十里;距离我家老宅有一百一十里;距离冲浪堤有一百三十里;距离高庄有一百二十里;不管从什么地方传来消息;我们都能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那也不急这一时半刻吧?”穿着黑衣的中年人说道。
“我说过;只有我最了解她。”那老者道:“别人都以为她嘻嘻哈哈、胸无城府;喜欢率性而为;但我知道;她有一颗其狡如狐、毒如蝎的心;稍微感觉到不对;立即便会逃之夭夭。何况……她的伤势未必象我们想的那样重不要说差了一时半刻;哪怕是差了几息的时间;或许我们就失去这次机会了”
“司空;我感觉……你太紧张了。”穿着黑衣的中年人摇头道。
“呵呵呵……”那老者发出沙哑的笑声:“我有近百年都在她的压迫下忍辱偷生;你让我怎么能轻松得起来?”
这个时候;苏唐已经仔细搜刮了一遍;向回赶路了;归云庄内的人虽然察觉到附近有战斗;但爆发的气息太过恐怖;他们根本不敢出来;等他们壮着胆出来查看时;苏唐早已经离开。
差不多过了一个多小时;苏唐突然感应到一种气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那种感觉很奇怪;似乎强大得足以震撼天地;又微弱得差点被忽视;或许;是距离太远的缘故。
苏唐勒住马儿;凝神细细感应着;片刻;一骑快马从远处疾驰而来;马上的骑士面容扭曲;离得老远便怒吼着:“滚开;给我滚开”
苏唐心中有些不悦;大路这么宽;稍微放慢些速度;拐一下就完事了;为什么一定要他让开?而且对方的口气太粗鲁了;就算能让的;他也会不让了。
那骑士居然不想减慢速度;笔直冲过来;眼见撞击不可避免;他竟然抬手释放出一道剑劲;卷向苏唐的背影;他宁愿杀人;也不想自己受到任何影响。
苏唐更恼火了;由灵力凝成的领域猛然张开;把自己的马儿都笼罩在其中;然后等着对方撞过来。
轰…剑劲轰击在苏唐的领域上;没能造成任何影响;那骑士万万没想到;苏唐竟然拥有领域;但此刻转向已来不及;又是轰地一声;那骑士连人带马撞在了领域上;马头被撞得血肉模糊;而骑士本身也好不了;尤其是那柄被反震出去的长剑;正劈在他自己的鼻梁上;深深嵌了进去。
下一刻;那武士连同马儿都飞出去十余米远;重重跌落在地面上;马儿已落得筋断骨折;气息奄奄;那武士还强了一些;挣扎着爬起;随后又软软栽倒;昏迷过去了。
苏唐无动于衷;继续感应着来自远方的波动;等了良久;他失望的摇摇头;刚想继续赶路;有一阵波动模模糊糊的传来;还是那种感觉;强得足以震撼天地;又弱得犹如风儿的轻鸣。
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苏唐迟疑了片刻;终于拨转马儿;向波动传来的方向赶去。
越走苏唐越是心惊;虽然他没有纵马奔驰;但也走出几十里开外了;却始终没有赶到那种气息爆发的地方。
什么样的气息波动;能传出几十里开外?
又走了十几分钟;前方已没有路了;只看到了一片连绵的大山;还有浓郁的密林;苏唐迟疑片刻;他又一次想放弃了;就在这时;一股血腥的味道从林中飘了过来。
苏唐沉吟了一下;纵身跳下马儿;走入林中;行了百余米远;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小平场;这绝对是人为造成的;周围的林木被一股莫大的力量压倒;匍匐于地;还有十几具尸体;他们的死状都很凄惨;好似被推土机碾压过一样;完全变了形。
苏唐观察片刻;继续向前走;又走了百余米;前方居然出现了一片连栋的房屋;不过年头非常久远;明显失修;屋顶和墙壁上长满了青苔和藤蔓;一扇扇窗户没有完好的;充满了破败的味道。
苏唐一边走一边扫视着;这里也有尸体;前后差不多有二十多具;有的死在房顶上;有的挂在树上;有的倒在台阶上;流淌的鲜血并没有完全凝结;他们死亡的时间不会超过两个小时。
尸体中箭手居多;位置各不一样;但没有明显的战斗痕迹;他们似乎要从周围渗入这片房屋;结果被敌人发现;在他们看到敌人之前;便一一被击杀。
继续向前走;苏唐突然发现有一处房屋居然保养得很好;与周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方;他改变方向;向那座房屋走去。
距离那座房屋还有十余米时;苏唐猛地停下脚步;他有一种被毒蛇盯上了感觉;让他毛骨悚然。
“呵呵呵……能发现我?小家伙很不简单啊。”一个女声从身后传来:“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我只是路过的……你信吗?”苏唐无可奈何的说道。
“有意思……你转过来”那女声咯咯笑了起来。
苏唐慢慢转过身;看到那女子就坐在后方十余米远的台阶上;两个人四目相对;都露出错愕之色。
“是你?”那女声奇道。
“是你?”苏唐也惊讶万分;因为那女子竟然是带着他进入邪君台的司空错。
“小家伙;真看不出来;原来你也是往生殿的人。”司空错缓缓说道。
“不是。”苏唐摇头;很坦然的说道:“我和他们虽然暂时不算敌人;但也绝不会成为朋友。”
司空错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苏唐;事实上她此刻只需运转灵脉;便可以轻松的把苏唐击杀当场;尽管苏唐在这样微妙的时间、出现在一个不该出现的地方;她有足够的理由出手;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没办法对苏唐产生恶念
“我应该信么?”司空错淡淡说道:“还有;你在邪君台;应该是不可能活着出来的;告诉我;你都遇到了什么?”
“我……”苏唐只吐出一个字;随后默然;象司空错这样的人见识、经历都远超常人;说谎未必能瞒得过去;还不如保持沉默。
第四七九章 传授
司空错毕竟是一代大魔神;纵横天下几十载而不倒;看到苏唐的表情变化;便猜出了苏唐的心态;她摇了摇头:“算了;我不难为你;也不管你是不是往生殿的人;你走吧……”
其实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司空错自己都感到奇怪;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好相与了?
苏唐还是没说话;略微躬了躬腰;转身向外走去。
苏唐刚刚走出十几步;司空错的身形突然摇晃了一下;脸色变得蜡黄;她猛地探出手;想抓住身边的一截木桩;但那根木桩历经风雨;早就腐朽了;根本承受不住司空错的力道;结果木桩从中断裂;而司空错的身形也跟着栽倒。
苏唐停下脚步;转过身;见司空错倒在草丛中;双眼紧闭;似乎已不省人事了;他不由露出错愕之色。
司空错在邪君台被神念所伤;伤势很严重;逃离邪君台后;不敢回魔神坛;正好邪君台距离天阳城不算很远;便回到了老宅;一方面是想故地重游;一方面也要将养伤势;但刚才勉强出手;引得伤势复发;此刻再压制不住了。
苏唐突然感觉到进退两难;竟然有人要对司空错下毒手;不管是不是往生殿;其庞大的势力已初见轮廓;如果他帮助司空错;固然能结下善缘;但也代表着他惹上一个天大的麻烦。
帮还是不帮?苏唐在犹豫不决。
实际上司空错的实力不是现阶段的苏唐能揣摩的;虽然伤势复发;但只是几息的时间;司空错便恢复了清醒。
终于;苏唐轻叹一口气;走到司空错身前;弯下腰;用指尖去探司空错的鼻息;随后一只手伸到司空错颈下;一只手挽住司空错的腿弯;把司空错抱起来;快步向外走去。
走出密林;他的马儿正在安闲的啃着青草;苏唐把司空错放在马背上;自己也翻身上马;随后催动马儿;向远方疾驰而去。
一直跑到天微微亮;苏唐在心中估摸;差不多逃出百八十里路了;晨曦亮起;路上的行人很快就会增多;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踪迹;四下张望;发现一条通往山林的小路;便拐了下去。
进到林中;苏唐试探性的叫了几声;司空错依然双眼紧闭;毫无反应。
苏唐寻了棵大树;抓着司空错纵上树梢;随后又把司空错放在树杈上;想了想;从司空错的裙上扯掉几截布条;把她的双手双脚分别绑在树枝上;又扣着司空错的肩膀晃了晃;感觉很稳固;不太可能掉下去;才算放心。
下一刻;苏唐的身形飘了起来;向来的方向飞去;刚才路过了一个小镇子;他准备回去买一些吃用。
苏唐这边刚刚离开;司空错便睁开了眼睛;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被绑在树枝上的双手双脚;接着她微微用力;布条便断裂了。
司空错轻吁出一口气;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当苏唐带着两只烤鸡、酒囊等物回到林中时;抬头看去;当即大吃一惊;树梢头只留下几截布条在随风飘舞;司空错已不知所踪。
苏唐纵身而起;飞上树梢;寻找着可疑的痕迹;突然;他听到下面有咀嚼的声音。
司空错不知何时出现在马儿身旁;一手抓着烤鸡;一手抓着酒囊;她倒是不嫌弃这种村镇寻常的食物;吃得很香。
苏唐心中稍安;从树梢头飘落;轻声道:“前辈醒过来了?”
司空错举起酒囊;连喝了几口;随后对苏唐说道:“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那些人敢来对付您;应该是有自己的依仗。”苏唐解释道:“我感觉他们只是探路的;一旦发现了您;大修行者随后就会赶到;所以……”
“看来你没有听懂。”司空错道:“我换个角度说吧;为什么帮我?”
“您毕竟是堂堂的大魔神;就算要死;也应该轰轰烈烈的战死;而不是在身怀重伤的时候;被一些宵小所欺。”苏唐道:“那些人不敢和您公平对决;只想着找便宜;我看不过去。”
司空错笑了笑;再没有说话;扯下另一只烤鸡;扔给苏唐;接着又把酒囊扔了过去。
吃得差不多了;司空错把酒囊中的最后一口酒喝光;随后靠着树于慢慢坐下;轻声道:“那里是我家的老宅。”
“哦?”
“我身边应该有一个内鬼;极得我的信任;而且也很了解我。”司空错又道;“否则;他们不可能想得到;去那里找我。”
苏唐没有说话;他对司空错一点都不了解;也知道该如何给出建议;只得默默听着。
“会是谁呢?小南……不应该。”司空错一边说一边摇着头。
苏唐依旧保持沉默;而司空错也没有指望苏唐帮自己思考;她只是在自说自话。
良久;司空错抬头向四下扫视了一圈;对苏唐说道:“我要静修片刻;你替我护法。”
“好。”苏唐点头应道。
司空错慢慢闭上眼睛;她的气息变得沉稳;散发出的灵力波动如平滩上的潮水;慢悠悠的涌来;又慢悠悠的涌去。
本来保持平静的苏唐;双瞳突然缩小;司空错在静修;但她的灵力波动竟然影响到了他的脑域;魔剑元魄;魔面灵魄、魔之扳指灵魄还有魔之心的灵魄;都在随着司空错的灵力波动而膨胀收缩着。
苏唐以前从没遇到过类似的情况;一时间变得格外紧张;难道对方感应到了魔装的气息?
但司空错一动不动;好似什么都不知道。
足足过了三个多小时;司空错才睁开双眼;她的气色好了许多;双眼也恢复了神采。
“呵……好舒服。”司空错伸了个懒腰;随后慢慢站起身:“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没有。”苏唐道;他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你想说什么?”司空错问道。
“前辈修行的是什么灵诀?”苏唐终于忍不住了;整整三个小时;他一直在苦苦压制着脑域的躁动;甚至有几次;魔装差一点就要自发启动了;这司空错所修行的灵诀十有八九和魔装有纽带联系。
苏唐也知道;自己的话犯了大忌讳;但事关重大;他不得不开口;只希望司空错能记挂自己的相助之情;不要当场翻脸。
“你居然能问出这种话?”司空错似笑非笑的看着苏唐。
“我”苏唐内心纠结无比;半晌;无奈的说道:“那算了吧。”
“你我也算有缘。”司空错淡淡说道:“如果你愿意拜入我门下;我可以把灵诀传授与你。”
按理说;现在苏唐应该大喜过望;然后倒头便拜才对;司空错也是这样以为的;但苏唐的表现;出乎了她的预料。
苏唐又是默然;换在两年前;他不会有任何犹豫的;这是难得的机缘;不过;现在不同以往。已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