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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的意思是……”胡忆晴一愣;她有些紧张;但苏唐的语气很柔和;似乎不是在责怪她。
“多去看看小璐吧。”苏唐道:“最开始把小璐留在千奇峰;也是为了让你安心;你会这样想;我已经把唯一的妹妹送上千奇峰当做人质了;你总不会再对我下毒手了吧?”
“没……没有的事……”胡忆晴更紧张了。
“真的没有?”苏唐笑道。
“我……”胡忆晴显得非常尴尬。
“只是时过境迁;你在千奇峰呆了差不多一年;也喜欢上这里了吧?我从这本案卷上能看得出来;你非常用心。”苏唐用手在案卷上拍了拍:“所以;你我之间不用再存有顾忌了;想小璐的时候;多去走走;也免得小璐每一次看到我;都象看到仇人一样;死死盯着我不放……对了;给你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
“你要在小璐面前拼命说我的好话;在我下一次回山的时候;我要看到小璐冲着我笑。”苏唐笑道:“否则的话……我不好难为你;但给何平下几个绊子;还是很轻松的。”
“大人;您可是他的师尊呢”胡忆晴叫道。
“就因为是他的师尊;我才能轻松收拾他啊。”苏唐道。
“一点道理都不讲……”胡忆晴不满的嘀咕着;她表面上很不满;但心中浮现出了一股暖流;因为她知道;已经真正赢得了苏唐的认可;从今天开始;她真正成为千奇峰核心中的一员。
中型商船的速度比不上怒海团的战船;到了第九天;船儿才接近惊涛城的码头;苏唐于夜间上岸;绕过惊涛城;直奔白龙渡。
借助魔之翼;苏唐已经拥有了日行千里的能力;当然;他需要多次停下来休憩、调息。
一路疾飞;在第四天夜晚;苏唐终于赶到了飞鹿城。
一间小院内;方以哲正皱眉思索着什么;他突然抬起头;双眼浮起一层浓浓的血气;脸颊上也出现了一道道弯弯曲曲的紫线;那是毛细血管快速膨胀的结果。
“谁?”方以哲低声喝道。
苏唐从小径里缓步走出;用狐疑的目光看着方以哲。
看到是苏唐;方以哲的神色逐渐放松了;瞳孔中的血气、还有脸上狰狞的紫线;都开始缓缓消散。
“真是巧了。”方以哲笑道:“我昨天刚刚接到从惊涛城传来的消息;诛奇之战以你千奇峰的大胜而告终;今天;你就到了。”
“我居然往惊涛城派探子?居心不良啊”苏唐一边说一边坐了下来。
“多知道一些你那边的消息;我才好多帮你啊。”方以哲道。
“我用得着你帮?”苏唐上下打量着方以哲;突然道:“小方;你修行的是什么灵诀?”
“是烈血诀。”方以哲很自然的回道。
“这种灵诀有些邪气啊。”苏唐道。
“只要能让我多出几分自保之力;邪气一些又有何妨?”方以哲缓缓说道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苏唐思索了片刻:“不过;我有些担心你在修行中迷失了本心。”苏唐很清楚魔装对心智的侵蚀能力;幸好他拥有远古命运之树的神魄;有小不点的滋润;还有习小茹、闻香、贺兰远征等等朋友;让他经常想到一些美好的事情;所以他能抗拒魔装的侵蚀。
方以哲和他不一样;心中充满了仇恨;加上这种古怪的灵诀;有可能让方以哲变成一个极其偏激的人。
“我早已没有了心;又哪里来的迷失?”方以哲轻轻叹了口气;随后道:“好了;不说这些了吧;你来找我……又有什么事?”
“陈言怎么样?”苏唐道:“他在你这里呆了差不多快一年了;你应该能摸清他的品性了吧?”
“他成不了大人物;大祖之境……对他而言已经是绝顶了。”方以哲一阵见血的说道:“他爱惜已身;不愿为心中的坚持而死战;又故作清高;容易犹豫不决、进退失据;简单些说;他当不了好人;也做不成坏人;能保守一些小节气;做一些小坏事;中庸而已。”
“哦?”苏唐忍不住笑了。
“你放心吧;就算他日后要背叛你;也翻不出多大浪花。”方以哲撇嘴道:“别的不说;只说十祖会;现在的十祖会已成昨日之黄花;宗门只剩一位大祖;我已经和他说起过十几次了;准备打下十祖会;就算我们不动手;其他宗门也有可能动手的。可是……唉;真是扶不上墙头的烂泥;他屡屡找借口推诿;看得出来;他不愿意对同宗再下杀手。”
“这证明他的心地还是不错的。”苏唐道。
“屁”方以哲在苏唐面前是不掩饰自己的:“心地不错有什么用?当初;飞霞……”话没说完;方以哲的喉头哽动了一下;再说不下去了。
“小方;你过于纠结往事了”苏唐轻声道。
“纠结?”方以哲摇了摇头:“苏唐;说一句诛心的话;如果当时出事的是小茹;你今天真的能放得下?”
苏唐当即默然;是啊;如果习小茹在那场动乱中死去;他现在会做些什么
“好吧;我没有资格对你说教。”苏唐苦笑道;他的视线落在桌上;桌上摆着几张地图;还写满些字;都是方以哲的字迹:“这是什么?”
“这个月;我准备完成两件事;都和你有关。”方以哲道。
“哦?是什么事?”苏唐问道。
“第七总社被你们毁了;总坛准备重建第七总社;而总社的社首刘成浩因失职之罪;被打入空谷;新任的总社首;只能在两个人之中选拔出来。”方以哲道:“一个是我;一个是黄金北封社的社首杜青衣。”
“这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苏唐道。
“你能不能有点耐心?”方以哲无奈的说道:“两年多前;在一线峡发生的事情;你总该记得吧?”
“当然记得。”苏唐道。
“那就是杜青衣谋划的。”方以哲道:“魔蛊宗总社;分为灵派和蛊派;常年一直争斗不休;杜青衣就是灵派的;但他在那次事情里;动用的却是蛊派藏在绿海的内应;取得就是借刀杀人之意。”
“哦?”
“事情成了;三大天门产生矛盾;相互厮杀;他固然立下大功;事情未成;死得又不是灵派的人;他可以笑着看热闹。”方以哲道:“那次是有落樱祖出头;为平息事端东奔西走;落樱祖的师父又是大魔神花西爵;各门派多少要给些面子;否则;真不知道最后会闹成什么样。”
“已经闹得很大了。”苏唐叹道;确实闹得很大;红叶城都受到了牵连;方以哲的遭遇、路飞霞的死;都和那次事情有脱不开的关系。
“如果没有落樱祖;只会闹得更大。”方以哲道:“之前;我并没有把杜青衣放在眼里;因为我有宫长老的支持;我以为……那杜青衣绝地没有资格和我争;谁知道;最近才发现宫长老一直在对我虚与委蛇;呵呵呵……”
“然后呢?”苏唐问道。
“我杀了宫长老;那杜青衣么……我也不能让他继续活下去了。”方以哲道:“云水泽好像诞生了什么奇宝;杜青衣已经到了红叶城;我让陈言过去打前站;只要他进了云水泽;就再别想活着出来了”
“用不用我帮你?”苏唐道。
“你自然要来;这也是你的事。”方以哲道。
“另一件事呢?也与我有关?”苏唐又问道。
“是十祖会的事。”方以哲道:“我刚才说过;十祖会已成昨日之黄花;我们不动手;也会有别人动手;果然……真的有人抢在了我们前面;呵呵呵;这是在老虎嘴里夺食啊”
“谁于的?”
“其他宗门;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占便宜;只有一个……历来都是无所顾忌的。”方以哲道。
“往……生……殿?”苏唐一字一句的说道。
“就是他们。”方以哲点了点头:“幸好我早就有了准备;在十祖会周围布下了不少探子;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眼里。这几张图都是莫于山的地图;因为他们进入莫于山之后;再没出来过;我猜……那里一定有他们的窝点。”
“真是巧……”苏唐露出冷笑:“我对外说;准备闭上几年死关;再不出头;就是为了要大开杀戒啊……”
“确实巧。”方以哲道:“不过;还是先解决了杜青衣吧;莫于山就在那里;他们跑不掉的”
第五五五章 血葫芦
云水泽的东南方;两男一女正在山林间飞掠;他们的神色都很紧张;一边拼命展动身形;一边紧张的四下扫视着。
当他们飞过一片密林时;几支劲矢以一种极其突兀的方式从林中射出;分头射向那三个人;位于前方的两个男人反应极快;避开了箭矢的袭击;而最后那个女人本就受了伤;速度慢了一拍;正被箭矢透过大腿;她一边发出惨叫声;一边向下跌落。
“小夏……”为首的男人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急忙向那女子掠去。
就在这时;两条人影从林中射出;洒出片片剑光;迎向那男人。
“走啊……你快走……”那女子见事情不妙;奋力叫道;但下一刻;一支箭矢正中她的咽喉;那女子用手抓住箭杆;身体痛苦的扭动了两下;接着便跌落在灌丛中。
“想走?”从林中射出的人影冷笑道;剑光旋即大盛;把那为首的男人围在当中。
那为首的男人抡起手中的砍刀;一边发出疯狂的吼叫声;一边迎了上去;但;实力的差距不是单凭勇气或者斗志能弥补的;何况对面有两个人;那男人只是支撑了几息的时间;便被利剑斩断了身体。
剩下最后那个男人一直在犹豫不决;他想跑;舍不得扔下自己的同伴;想战;却又瞻前顾后;等到同伴相续被杀;他再想跑;已经来不及了;一道闪电般的剑光掠过;他一头向下栽落。
一个老者在几具尸体上翻动着;片刻;找出一条项链一般的东西;上面有几十颗鲜红色的小石头;都被打磨成葫芦的形状;形状小巧;近乎半透明;每一只小葫芦中都有一点闪烁不定的虹光。
那老者心满意足的松了一口气;和几个同伴相视而笑;等他们转过身时;突然发现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中年人缓步从林中走了出来。
“天岳宗行事;闲人退避”那老者皱眉喝道。
“几个小小的宗师;也敢逞威风?”那身穿青色长衫的中年人淡淡说道。
那老者和同伴显得有些紧张;因为对手的神态太过淡漠了;就算他们喊出了名号;对方也显得浑不在意。
“你是什么人?”那老者道。
“你还不配知道。”那穿着青色长衫的中年人笑了笑;下一刻;他突然跨出一步;瞬间便逼近那老者;腰间的长剑同时挥出;化作一道绽放的光幕;恐怖的灵力波动;如海啸般在林中涌动起来。
那老者眼中露出惊愕之色;呆呆的看着剑幕袭来;其实他还是有机会闪躲的;但对方的灵力波动强大无比;明显是大祖级的大修行者;悬殊的差距;让他瞬间堕入绝望之境。
轰……剑幕落处;那老者的身体被绞成无数飞溅的血肉;附近的几个同伴也被剑幕卷在其中。
林中传来弓弦的响声;又有几支箭矢向那穿着青色长衫的中年人射来。
“找死”那穿着青色长衫的中年人露出不屑的笑意;剑光再闪;把几支从不同角度射来的箭矢全部震开;身形随后射入林中。
不到两息的时间;那穿着青衫的中年人又从林中掠出;林子里已变得一片死寂。
“社首威武”在另一方的林中;先后走出了十余条人影;居中的一个年轻人陪笑说道。
“别废话了;带上东西;我们马上走。”那穿着青衫的中年人皱眉道:“消息已经走漏了;再拖延片刻;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明白;社首”那年轻人答应一声;一个箭步窜到老者的尸体旁;把那串鲜红色的项链拽了出来。
咔嚓……林中传来声响;似乎有人踩断了什么。
“谁?”那穿着青衫的中年人冷声喝道。
藏在树林中的人见自己已经被发觉;索性不再掩饰身形了;拨动着枝叶;慢悠悠走出来;这个人正是陈言。
陈言的视线先是在那穿着青衫的中年人身上扫动着;片刻;又看向那串尚未来得及收好的鲜红色项链;他嘴角露出微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你是谁?”那穿着青衫的中年人冷冷的问道;他没有轻举妄动;因为能感应到对方的气息很强大;并不比他差。
“你不认得我;倒是没什么;但你总该认得你身后的人吧?”陈言轻声道
那穿着青衫的中年人开始还以为有诈;没有转头;随后发现自己的属下都露出惊愕之色;明白肯定有人;便慢慢转过身体。
方以哲安静的站在树下;倒背双手;双瞳如古井无波;穿着灰色长袍;他似乎在用这种毫无生机的颜色昭示着自己的情绪。
“方社首;你怎么来了?”那穿着青色长衫的中年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杜青衣;你能来;为什么我就不能来?”方以哲淡淡问道。
其实第七总社下面的几个黄金分社;各位社首大都进入了大祖之境;只有黄金飞鹿社显得有些弱小;相续两位社首都是大宗师;杜青衣本应该很瞧不起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