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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一定……否则;我可能再没有以后了。”
这时;方以哲走了过来;听到苏唐这些话;他的脸色变得肃然;和闻香四目相对。
“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能感受到一种压力;就像……灭顶之灾正在一步步逼近一样。”苏唐道:“闻香;你不可能去千奇峰的;那我以后恐怕不一定能顾不上你们了;这里是七月七的所在;应该有不少好东西;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把莫于山打下来;你和小方多了一些资本;以后自然也多了一份保障。”
“我过来是想和你商量……能不能晚几天的。”方以哲轻声道:“现在我改变主意了;闻殿下;如果你不能约束你的人;那就回去吧;不要勉强;放心好了;这里的东西肯定有你们的一份;有苏唐在;我说到做到。”
“不要忘了;我的祖号是令祖。”闻香淡淡说道:“别人我管不了;在诛神殿我的话还是很管用的。”
“那就好。”方以哲道。
正午;苏唐又骑着那匹瘦马走进了凉水镇;这种事情最好是由他来做;因为他可以轻松自如的隐藏自己的气息;任谁都看不出毛病来。
可能是因为昨夜的月亮搞出的动静太大;让很多修行者无心睡眠;只能白天补觉;苏唐在凉水镇如入无人之境;连一条人影都没看到;更别提有人来阻拦了。
苏唐飘进院墙;一个老者正背着手在花园中踱着步;这里也种满了玉簪花;但颜色都是洁白的。
那老者看到苏唐不由一惊;转身要回去;却见眼前黑影一闪;苏唐已抢先飘进小亭里。
那老者僵硬在原地;用警惕而又不安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苏唐。
“愿意做守夜人的;在我看来都有些变态。”苏唐轻声道;他端起石桌上的茶壶;闻了闻;取过一只茶杯;倒满茶水:“除非得到上面的许可;否则你们日日夜夜都在呆在自己的院子里;这和蹲大狱有什么区别?嗯?”
“你懂什么?”那老者傲然一笑。
“难道这能给你一种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感觉么?”苏唐道:“就算有这种感觉……可你们什么都看不到;看不到如画的江山;看不到簌簌发抖的失败者;最多只能看到这一方水土;所谓的运筹帷幄又有什么快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那老者怡然不动;甚至在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苏唐。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喊杀声;闻香和方以哲的人已经从四面八方冲杀进来。
“不知阁下在何处修行?”那老者冷冷的说道:“敢来袭扰我往生殿;呵呵呵……阁下莫非真以为我们是可以被人任何揉捏的?”
“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苏唐笑道;他想在石椅上坐下去;又突然警醒;用审视的目光观察着石椅;随后于脆坐在石桌上:“往生殿的人;我不知道已经杀了多少个了;有人会苦苦告饶;有人会慨然求死;有人会努力逃生;但像你这样信心满满;反过来威胁我的……你倒是第一个。”
“堂堂的大祖;欺辱我等门外汉;真的有那么光彩么?”那老者恨声道
“活该啊;谁让你们是门外汉了?”苏唐淡淡说道。
这是;方以哲笑呵呵的从墙外飘了进来;对苏唐说道:“在说什么?”
“这位老先生在教导我不要欺负人呢。”苏唐道。
“往生殿的杂碎;也有脸说这些?”方以哲叹了口气。
“阁下又是谁?”那老者直视着方以哲。
“我刚才就说过了;一样米养百样人……”苏唐笑出了声。
方以哲手下的修行者先后从墙外飞了进来;接着就是闻香、虹祖还有诛神殿的修行者了。
方以哲用下颌向那老者点了点;他手下一个修行蛊诀的修行者缓步走过去;接着突然抽出一支海蓝色的细针;抬手便射到那老者脖颈中。
那老者还在努力维持自己威武不能屈的形象;等到细针入体;再想做什么已经晚了;软软向下栽倒;口中发出惊恐的叫声:“你是……魔蛊宗的……”
“我真有些不敢相信;这也是往生殿的守夜人?”闻香看着那老者;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往生殿现在一共有九月;算起来有二百七十个守夜人;良莠不齐也很平常。”方以哲道:“而且这里距离莫于山如此之近;想来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居中策划的;浑浑噩噩活了几十年;也就是这样了。”
“往生殿好像有这样一条规矩;一旦有外人侵入;守夜人都要立即自绝。”苏唐道:“不过……下定必死的决心;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估计他还在抱怨自己的才能一直无用武之地吧?”方以哲手下的一个修行者怪笑着说道。
那老者已变得口眼歪斜;躺在地上象癫疯一般抽搐着;但这里的人没有一个露出同情或者是怜悯之色。事实上;不管是方以哲的人;还是闻香的人;都过惯了刀头舔血的日子;有时候舔别人的血;有时候则要舔自己的;各个都算得上是心狠手辣之辈。
“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情。”苏唐轻声道。
“想起了什么?”闻香问道。
“我见过九月的守夜人;不管是谈吐;还是心性之果决;那九月的守夜人都远在这两个守夜人之上。”苏唐道:“天赋再好;也需磨练;我知道应该怎么样训丨导弟子了……”
“说得倒是好听。”闻香似笑非笑的说道:“你教过他们几次?”
“这个……”苏唐语塞了;认真说起来;除了开宗门之时他对门徒们说过几句话;这一年的时间几乎都是放养的。
虹祖露出疑惑之色;因为最开始闻香看到苏唐时;还装作不认识;现在却显得很熟稔;他自然生出了疑心。
“把这老家伙带下去;好好问一问;你们几个;马上把密室找出来。”方以哲吩咐道。
苏唐曾经说过;人最怕养成某种定式;其实方以哲的人也一样;所谓的定式;也可能解释成要遵循一定的经验。
有了上次的经验;方以哲手下的修行者找到密室之后;立即在上面开洞;不需要琢磨和思考了;效率提升了一倍;不到一个小时;第一个修行者已经从地洞钻到了密室中。
“看起来拱卫莫于山的四镇;好像没有什么大修行者。”苏唐轻声道:“为了争取时间;莫不如分头行事吧;我去莫于山;你们一个去月寒镇;一个去南山镇。”
“为什么这么急?”方以哲不解的问道。
“我也说不清楚。”苏唐顿了顿:“离了这里;我还要去邪君台;如果有机会;可能又得去一趟紫阳城;拖延不得。”
“也好;我随意。”方以哲看向闻香:“闻殿下;你先选吧。”
“我去月寒镇。”闻香道。
“月寒镇距离这里要远一些;为什么要选它?”方以哲问道。
“因为名字。”闻香道。
“好吧……”方以哲道;他心中暗叹;和女人较真果然是最愚蠢的事情;随后方以哲向一个修行者招了招手;那修行者疾步走过来;方以哲在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那修行者掏出一个三角形的东西;递给方以哲。
“拿着。”方以哲把那东西递给苏唐:“我会让人留意莫于山的;你认为可以了;就用箭矢把这个射到空中;我的人自然会看到。”
“知道了。”苏唐把那东西接了过来。
“唐老哥;你最好小心一些。”方以哲道:“能执掌七月的;应该是一位大尊级的修行者;你好自为之。”
“不用担心我。”苏唐道:“你们尽快动身;分头去南山镇和月寒镇;然后汇集到一处;等我的信号。”
说完;苏唐的身影已飘向空中;向莫于山的方向飞去。
当苏唐消失在远方后;方以哲皱起眉:“我还是不懂;他为什么这么急迫
“你说……今晚的月亮会不会又大了一些?”闻香答非所问的说道。
“不会吧……月亮又不是血肉之躯;难道还能慢慢长大不成?”方以哲诧异的说道。
“谁知道呢;过了今晚再说吧。”闻香笑了笑。
第五六三章 上山
黄昏时分;苏唐出现在莫于山的一条小溪旁;夕阳在溪水中留下了一片片金色的涟漪;从上方看去;有几个少女正在溪水边愉悦的嬉戏着;她们的衣裙也蒙上了淡淡的金光;再加上那充满青春气息的笑声、叫声;让这里的世界变得格外亮丽。
苏唐静静的看着;那几个少女都是修行者;虽然没有散发出灵力波动;但气息深长;又蹦又跳折腾半天;呼吸频率也没有出现散乱。
此处又是莫于山;她们应该是往生殿七月的人。
苏唐轻轻吁出一口气;眼前的美景分外妖娆;让他无意多造杀孽;只要除掉七月的大修行者;这里的人自然会逃散。
苏唐转过身;继续向前走;按照俘虏的描述;前面应该就是竹花岭了;过了竹花岭再往前;会看到龙盘道;然后也能看到莫于山的主峰;回头山。
苏唐刚刚迈步;下方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客人从哪里来?”
苏唐侧头向下望去;一个穿着绿色纱裙的少女正笑嘻嘻的看着他;纱裙已经被浸湿了;隐隐勾勒出婀娜的曲线。
苏唐笑了笑;迈步继续向前走;那少女又叫道:“客人;没有牌子上不了山的。”
“什么牌子?”苏唐道。
“这个。”那穿着绿色纱裙的少女拿出一块玉牌;在手心里晃了晃;随后笑道:“没关系;我的可以借给你。”
说完;也不等苏唐回应;她抬手把牌子扔了过来。
苏唐抬手抓住玉牌;但就在他的手掌与玉牌发生接触的瞬间;玉牌上出现了无数裂痕;无数点带着厉芒的光点在玉牌中闪现;眼看就要激射出来了。
苏唐微微皱了皱眉;下一刻;一股恐怖的灵力波动在他身上绽放开;他掌心中多出了一道空气漩涡;随后向内坍缩;玉牌被气流封住了;似乎时间和空间都变得停滞;能清晰的看到玉里面装满了无数尖锐的铁屑;但就是没办法爆开。
那穿着绿色纱裙的少女在苏唐接住玉牌的一瞬间;已仗剑向这边激射而来;接着她感应到苏唐释放出的恐怖的灵力波动;面色大变;因过于恐怖;她的灵力再无法运转;也无法改变方向;最后噗通一声;落在苏唐身边;踉跄了一下;差一点栽倒。
苏唐摇摇头;随后把玉牌递给那穿着绿色纱裙的少女。
那穿着绿色纱裙的少女呆了呆;用颤抖的手接住玉牌;而苏唐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
见苏唐放过了自己;那穿着绿色纱裙的少女激动得想哭;她的眼眶变得湿润了;以至于压根没发现玉牌上的裂痕正在扩大。
轰……玉牌炸开了;那穿着绿色纱裙的少女飞起二十余米高;胸前身后一片血肉模糊;猛烈的冲击波把她的纱裙撕扯得粉碎;在空中翻滚了几圈;又重重栽落在地;一点气息都没有了。
另外那两个少女尖叫着向远方逃去;苏唐没有出手留人;依然缓步向上攀登着。
当苏唐翻过竹花岭;看到龙盘道的时候;莫于山上隐隐传来了钟声;三声之后又是三声。
苏唐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那两个守夜人说得很清楚;三声代表着有人闯山;五声代表着大敌来临;九声以上代表着全体撤退的号令。
才三声么?也不知道是因为杀得不够狠;还是逃走的少女传递出了错误的消息;刚才他动用风灵珠;加上神念;硬生生把将要爆炸的玉牌封住;这可是大威能啊;真不识货……
继续向前;苏唐已踏上了龙盘道;沿着石阶向上走;就在这时;一道道灵力波动从上方飞速掠来;片刻间;几十道人影挡在了苏唐身前。
“师父;就是他就是他”一个少女在尖叫着:“就是他杀了玉儿姐…
“混账”一个年纪在二十许左右的修行者双眼赤红;拔出腰间的长剑;就要向苏唐冲过来。
“且住”一个黑袍老者飘然而至;探手按住那年轻修行者的肩膀;神光四射的双瞳上上下下不停扫视着苏唐;随后冷声问道:“阁下是什么人?因何在我莫于山妄开杀戮?“
“人要杀我;我便杀人。”苏唐淡淡说道:“有什么不妥么?”
“师父;莫听他胡说”那少女激动的叫道:“他没有牌子;却要来我莫于山;明显是敌非友”
挡住苏唐前方的修行者们各个面带悲愤之色;拔出自己的灵器;还有几个持着长弓的修行者已经占据了制高点;张弓搭箭;遥遥指向苏唐;只待长辈下
“没错啊。”苏唐点了点头;有些讶然:“你们才知道?”
见苏唐如此狂妄;那黑袍老者当即大怒;厉喝道:“放肆”话音刚落;他已纵身而起;从背后拔出一柄无锋重剑;剑势运转;汹涌的劲气向苏唐席卷而来。
苏唐跨步、出剑;双方的距离原本在二十余米开始;苏唐只是一步;便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逼至那老者身前;手中的魔剑向前挥出;那黑袍老者带起的劲气瞬间便被绞散;接着;魔剑从那老者的手腕间掠过;又向上飞过那老者的额角。
血光绽放;那老者的额角被整个劈飞;右手也被齐腕斩断;手中的无锋重剑向下掉落;神采奕奕的双瞳瞬间变得黯然无光;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