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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管”柜台内的庄蝶没好气的回道。
“我爹娘以前总管我叫笨牛;第一次看到酒家的牌子;把我吓了一跳啊;还以为我娘跑到蓬山来了呢。”牛镇海的脸皮极厚;自顾自的说着。
“你少说几句行不行?烦不烦?”庄蝶火了;砰地一声把账本扔在了桌子上。
牛镇海端正了脸色;偷眼看向庄蝶;蓦然看到庄蝶眼角有晶莹的闪光;他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怎么?你又想哭了?”
庄蝶侧过头;没有理会牛镇海。
“到底是谁欺负你了?和我说说。”牛镇海努力把自己的嗓音放得柔和些:“你放心;这蓬山里;除了我家小姐;还没有我害怕的人;我肯定帮你出气
“不要你管”庄蝶道。
“你就和我说说呗。”牛镇海的耐心出奇的好:“我来一次就看到你哭一次;而且……你应该有几天没有吃饭了吧?你看看你;已经瘦成什么样子了?
庄蝶没有说话。
“还有;我以前来的时候;发现那帮小子在你面前都是老老实实的;可刚才……怎么敢那样对你?”牛镇海道:“老实说;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没有。”也许是想起刚才牛镇海出头帮她解围的事情;庄蝶的口吻变得缓和了;只不过;她眼角的泪水终于抑制不住;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你怎么又这样?”牛镇海立即站起身;他想替庄蝶擦掉眼泪;觉得有些不妥;一时间急得团团转。
“我没事;就是……就是心里有些难受。”庄蝶喃喃的说道。
“为什么难受?你到底是和我说说啊;唉……真是急死个人”牛镇海叫道。
“我也不知道。”庄蝶抹了一把眼泪:“总感觉有个人应该来的;但好久没来了;可我……怎么也想不起他是谁。”
牛镇海呆了片刻;小心的问道:“他以前经常来?”
“嗯。”庄蝶点了点头。
“那就好办了。”牛镇海道:“我知道你的记性不太好;但你不是有账本么?来;把账本给我;我帮你找一找。”
“可他从来都没有付过帐啊;我也不会要他的东西。”庄蝶的话语中带上了哭音:“只要他出现在我面前;我会想起他的;也会叫出他的名字;可是……可是…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了?呜呜呜……”说到最后;庄蝶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你……喜欢他?”牛镇海吃力的问道。
庄蝶呆了呆;哭声也慢慢减弱了;良久;她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应该是……喜欢吧……他不来找我;我的心会痛;而且整夜整夜睡不着……”
“他有多久没来过了?”牛镇海问道;旋即他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
“不知道……”庄蝶摇了摇头:“反正是好久好久了……”
牛镇海沉默了良久良久;勉强笑道:“这样吧;我帮你找到他;然后把他带过来。”
“真的吗?”庄蝶露出惊喜交加之色;身形猛地站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牛镇海道:“不过;你可要记得我哦;可不能再把我忘了”
“一定一定”庄蝶连连点头;接着急忙翻开账本;在扉页上写了一行字:牛大哥是好人;答应帮我找到他。接着;她又在账本上画了一个人影;还标注了一些数据;譬如说牛镇海的身高等等;让牛镇海看得连连苦笑。
这时;一阵风儿从外面吹了进来;风中夹杂着十数片晶莹的飞雪;牛镇海目瞪口呆:“咦?怎么下雪了?”
“真的是雪呀”庄蝶跟着叫了起来;她的忘性极大;有时候也是好事;现在她的心神被引开;暂时忘掉了那个让她念念不忘的模糊身影。
两个人谈笑了片刻;一个中年人快步从外走了进来;看到牛镇海;他顿了顿;又左右看了看;低声道:“是牛镇海牛兄吧?”
“你找我?”牛镇海一愣。
“萧花大人让我传个话。”那中年人拿出了萧家的令牌:“圣座有令;让你立即去上京城;找到薛九;有要事让你们去做。”
“有什么要事?”牛镇海露出狐疑之色:“我下山的时候;小姐怎么什么都没说?”
“我也不知道。”那中年人道:“不过;萧花大人给了我这封信。”说完;他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
牛镇海接过信;就要拆开信封;那中年人伸手拦住了牛镇海:“萧花大人说过;这封信只能由薛九打开。”
“怎么搞得这般神神秘秘的。”牛镇海更加狐疑了:“老兄;到底是什么事?能不能先和我提个醒?”
“好像……”那中年人犹豫了一下:“好像是南边的事;具体的;我也不知道;牛兄;我不过是个传信的;萧花大人没必要跟我解释啊。”
“南边?”牛镇海想了想:“苏唐?”
“嗯嗯嗯;好像就是。”那中年人道。
“那我明白了。”牛镇海正色道;随后站起身;看向庄蝶:“庄姑娘;我得先走了。”
“不行我也要跟你走”庄蝶大惊。
“庄姑娘;正好袁家的云车在这里;坐着云车走;我过几天就回来了。”
“不行谁知道你会不会象他一样”庄蝶真急了。
第六一三章 弃子
天荡山的主峰上;时传法正指挥着修行者们清理废墟;苏唐与怀恩那一战;笼罩的范围太大;天荡山百余座山峰;几乎有半数受到了波及;不过;别的地方毁了就毁了;无关紧要;天荡山的主峰上储藏着不少东西;狼藉的场面让时传法极为心痛;从昨天到现在;时传法一直没有睡;也没时间休息。
如果单单是清理废墟;还是很容易的;但谁都说不准废墟下埋着什么;也许是药谱;也许是丹药;所以进度很慢;那些修行者不敢用大力;生怕弄坏了什么;惹得时传法动怒;只能把残砖碎瓦一点点挖开。
苏唐缓步走了过来;他送别了宁战奇;刚刚折转回来。
“时老。”苏唐叫道。
“大人;有事?”时传法抬起头;他脸上身上布满了灰尘;样子显得有些狼狈。
“这里还需要多久能清理于净?”苏唐问道。
“怎么也得要三五天吧。”时传法道。
“太慢了。”苏唐皱起眉:“时老;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出发。”
“明天?这里的东西怎么办?”时传法道。
“不要了。”苏唐道。
“那怎么能行?”时传法一跳三尺高:“大人;那些丹药倒没什么;可有几十本药谱也埋在下面了;其中很多药谱都是孤本;我以前从来没听说过的
“很重要?”苏唐道。
“非常非常重要”时传法连连点头。
苏唐犹豫了一下:“那好吧;时老;你们尽可能抓紧一些。”苏唐虽然不懂药谱;但他知道;外行一定要尊重内行。
“没问题。”时传法道。
这时;一个修行者叫了起来:“这里;这里有本古谱”
时传法快步走过去;细心的拨开古谱上的浮土;轻轻的把古谱拿出来;发现古谱上并无破损;他张开嘴开心的笑了起来。
接着;时传法随意翻动了两页;从苏唐说道:“大人;您看;这是渡厄丹的配制方法;还有龙象丹、定魂丹;这些丹药以后必有大用”
“我看未必。”申无害笑道:“不要说这些丹药了;连配制丹药的药草;我也没听说过;真能炼得出来么?”
“因为天地久被封印;阴阳失调;很多药草已经灭绝了;所以你我都没听说过。”时传法正色道:“不过;帝流浆已经再现;用不了多久;或许那些绝迹的药草还会在某个洞天福地重新生长出来。”
此刻的苏唐还无法了解;时传法的固执;给大家带来了什么;他只是出于尊重内行的考虑;才决定按照时传法说得去做。
苏唐的视线一转;落到了梅道庸身上;他沉吟片刻;开口道:“梅老;来一下;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梅道庸愣了愣;随后举步跟在了苏唐身后。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山崖便;远离了人群。
“梅老;你是魔蛊宗的修行者?”苏唐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梅道庸大惊;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身份已经被识破了:“是……是……”
“你修行的是蛊诀?”苏唐又问道。
“是……”梅道庸慢慢低下头;他的心中一片冰凉;往生殿的行事非常隐秘;很多修行者并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宗派;而魔蛊宗的名声要比往生殿大多了;可以说;魔蛊宗是很多修行者心目中的邪恶组织;是假想敌。
把魔蛊宗形容成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并不夸张;尤其是修行蛊诀的修行者;更容易被人痛恨。
“以后有没有打算?”苏唐道:“是继续跟着大家;还是回去?”
宁战奇临走前;曾经对苏唐说过;他在暗中观察了梅道庸很久;梅道庸不但没有什么异动;反而颇有安于现状的想法;和其他人相处得也算融洽;所以;苏唐才决定和梅道庸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回去做什么?”梅道庸苦笑道:“我欠下的;已经还清了;而且当初他们把我当成了弃子;根本不管我死活;我又何必替他们出力?”
“弃子?怎么回事?”苏唐讶然。
“我投靠往生殿已经许久了;往生殿也有和我差不多的人潜伏在魔蛊宗;宗主为了查出奸细;故意以我为诱饵。”梅道庸眼中闪过一缕恨意。
“最后呢?查出来了?”苏唐问道。
“听拷问我的人说起过;好像是宗主的如夫人。”梅道庸道。
“这么说;你是不想回去了?”苏唐道。
“就算我回去;宗主也要把我视为眼中钉;他知道自己对我做过什么;又怎么能对我放心?”梅道庸摇头惨笑道:“如果大人这里也不愿留我;那我只能……去做闲云野鹤了。”
“你想留就留下吧。”苏唐道:“问问你的意思;只是因为不想勉强你;不过……梅老;希望你今后不要让我失望。”
见苏唐松了口;明知他修行的是蛊诀;也愿意留下他;梅道庸露出惊喜之色;他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大人厚爱;道庸不敢当;日后旦有差遣;愿百死而不辞”
苏唐笑着摇了摇头。
“大人;您怎么知道我出身于魔蛊宗?”梅道庸忍不住问道。
“我有一个朋友。”苏唐道:“当初你被出卖时;还曾对你出过手。”
梅道庸皱眉苦思起来;不说;当初他暴露得非常突然;没有任何准备;发现往生殿的大修行者们围过来时;唬得魂飞魄散;然后拼命突围;压根没思观察那些围攻自己的人;现在已经想不起几个人了。
“你在往生殿里呆了多久?”苏唐问道。
“二十多年了。”梅道庸道。
“大概和我讲一讲往生殿的事吧。”苏唐道。
“大人想知道什么……”梅道庸小心的观察着苏唐的神色。
“我也不瞒你了。”苏唐道:“我与往生殿有仇;刻骨深仇;多了解了解他们总归是好的。”
听到苏唐承认和往生殿有仇;袭击百草镇不是偶然遇上;而是刻意为之;梅道庸显得很振奋。
“往生殿内部的分工极为精细。”梅道庸道:“我最先做过八月的看门人;一做就是十几年;后来因功升为八月的长老;五年后;我又被调到四月;担任四月的长老;所以我只对八月和四月有些了解。”
“我记得你是总殿的长老?”苏唐道。
“那是最后的事情了。”梅道庸道:“而且我调入总殿只有三个月;身份就暴露了。”
“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吧。”苏唐道:“先说大的;再说细的。”
“往生殿有一位总殿;据说……往生殿就是总殿一手创立的;到现在恐怕已有千年了。”梅道庸缓缓说道。
“你见过总殿?”苏唐急忙问道。
“没有。”梅道庸摇头道:“好像总殿受了重创;一直在闭关。”
“总殿闭关?那谁在处理往生殿的事情?”
“由一月一大人和四位太上共同处理。”梅道庸道。
“四位太上?都是圣境级修行者?”苏唐问道。
“是的。”梅道庸点头道。
“一月一是谁?”
“不知道。”梅道庸道:“进入总殿后;有五年的考核期;然后才能接触到往生殿的真正秘密;我还差了很远。”
“你已经进入总殿了;他们怎么能舍得把你当成弃子?”苏唐道。
“我不是唯一的一个。”梅道庸苦笑道:“把我暴露了;自然也就掩护了别人。”
苏唐沉吟了片刻:“除了总殿、一月一和四位太上之外;往生殿还有没有圣境级修行者?”
梅道庸想了很久:“好像是没有了;不过;我知道除了四位太上之外;还有八位供奉;他们的身份有些象客卿;通常不在往生殿居住;只有遇到大事时;才可能露一面;至于他们的实力……我就不太清楚了。”
“还有别人吗?”苏唐问道。
“一月一的守夜人和看门人;实力很强;至少也是大尊巅峰。”梅道庸道:“总殿还有三十六个巡风使;十八个左使;十八个右使;他们是总殿的亲传弟子。”
苏唐不说话了;他没想到;往生殿居然有这么深厚的底蕴;一个总殿;一个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