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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蛊宗是从魔神坛分裂出来的;诛神殿一直把魔神坛当做最刻骨铭心的仇敌;算下来魔神坛不知道有多少修行者在激烈的冲突中殒落;其中肯定不乏天才。
苏唐沉默片刻:“除了那白骨观的观主高默默还有钟意达之后;还有什么圣境级大修行者?”
“不太清楚。”那女孩子说道:“我可没有足不出户、坐观天下的能力;一切消息都是别人卖与我家的;然后我才能转卖给别人;如果大人想知道最新消息;估计还得等上几天了。”
“好吧。”苏唐缓缓站起身;随后取出一个瓷瓶;从里面数出二十颗神髓丹;放在了桌上。
“等一下。”那女孩子露出惶恐之色;她似乎没想到苏唐真的会拿出二十颗神髓丹:“大人;神髓丹留下两颗就好;其余的;您……你还是拿回去吧。
“你在害怕什么?”苏唐笑了笑:“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带着二十颗神髓丹;估计我和爹爹每天都要生活在恐慌中了;何况这里也只有一壶鹿胎酒;刚才我以为大人会选知无不言;可没想到……”那女孩子犹豫了一下;随后很坚决的说道:“大人;我真的不能要;要不然……大人就当做欠了我家醉圣楼一个人情好不好?”
“欠个人情么?”苏唐笑了;随后他俯下身;从墙缝中拔下一株草芽;一道金色的涟漪扫过;草芽开始快速生长起来;不到两息的时间;便拧成一圈;象一个手镯。
“带上吧。”苏唐把草芽拧成的手镯放在桌上:“遇到危险;把它扯断;我自然会知道。”
“多谢大人。”那女孩子急忙站起身;向着苏唐弯了弯腰;随后又从一边拿出一个密封着的酒囊;毕恭毕敬递给苏唐。
苏唐只留下了两颗神髓丹;走出房间;仰首望向天空;随后道:“师王川在什么地方?”
“在东北方;距离北苑镇大概有三百余里。”
就在这时;一道银线从高空掠下;瞬息之间便停在小院上空;因急停引动的乱流;刮得小院腾起阵阵沙石。
“那是”那女孩子露出惊骇之色;不管是命运精灵还是命主;距离她都太过遥远了;她可以说服自己;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但变异银蝗造成的惨祸;几十年来一直被口口相传着。
苏唐的身形从院中飘起;正落在变异银蝗背脊上的一只金色的大靠椅;接着变异银蝗扇动鞘翅;向东北方急掠而去。
空七水跌跌撞撞的从小楼中冲了出来;呆呆的看着银线远去;好半晌;吃力的说道:“那是……变异银蝗?”
三百余里;对现在的苏唐而言;已经没有任何难度了;好像只是几息的时间;他便看到前方远远出现了连绵的群峰;居高远眺;一切都无所遁形;在一条小河旁;正有十几条人影在忙碌在什么。
从苏唐的位置看下去;那些人影就向蚂蚁一般渺小;不过;他的洞察力是非常敏锐的;视线在人群中扫过;脸色当即变得铁青;而变异银蝗立即改变角度;向地面掠去。
嗡嗡……沉闷的破空中在天地间扫过;感应到变异银蝗散发出的气息;那些人纷纷抬起头;看向高空。
嗵……变异银蝗落在地上;它感应到了苏唐的震怒;但没有直接的命令;它不敢妄动;只是向那些人发出低低的吼声。
苏唐把装着鹿胎酒的酒囊扔在圣座上;身形飘然而起;接着便落入人群。
那些修行者非常紧张;只看那恐怖的变异银蝗;他们便知道苏唐的来历极不简单;一时之间没人敢上前搭话。
苏唐的视线落在一具尸体上;他没看错;那正是牛镇海往日雄壮无比的身形在此刻显得有些矮小;因为牛镇海的双腿已经被人砍掉了;可以清晰的看到恐怖的创口。
血已不再流;肌肤的颜色也变得灰败;苏唐知道;在他赶到北苑镇之前;牛镇海已经死了。
虽然已死去多时;但牛镇海依然保持着怒目圆睁;只是双眼不再有神光;脸颊上布满于涸的血迹;胸膛上伤痕累累;致命的创口在左胸;牛镇海的左胸被利器刺穿;留下了一个海碗大小的血洞。
苏唐面无表情;静静的看着牛镇海;他的心有些酸涩;也有些痛楚;那个傻傻的、每天都要不停撞脑袋的莽汉;就这样轻飘飘的消逝了么?
上一次有这种感触;是在诛奇之战中;他发誓要彻底毁掉往生殿;而这一次;又该由谁来承受他的怒火?
虽然苏唐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但周围的修行者都产生了一种不祥的感觉;他们不约而同的悄悄向后退去。
苏唐俯下身;用手轻轻抚上牛镇海的眼脸;接着突然开口道:“高默默在哪里?”
那些修行者面面相觑;其中有个修行者撞着胆子说道:“高圣现在应该去了赵家庄。”
“赵家庄又在哪里?”苏唐道。
“在东边;不到三十里。”那修行者回道。
那些修行者虽然知道这里变得很不妥;但他们没有胆子无视苏唐的问题;更不敢讨价还价;只能期待苏唐会心软;抬手放过他们。
只是;在没有被碰触底线时;苏唐总是很好说话的;从不咄咄逼人;可一旦引发了他的震怒;他会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没有谅解、没有宽恕;唯有体验着一个个生命在自己手中消逝;他才会慢慢疏解怒火。
苏唐轻轻吁出一口气;身形突然拔地而起;震荡开的黑色气旋裹挟着点点火星;瞬间便把周围的修行者全部笼罩在其中。
周围百余米之内的林木灌丛;都立即开始熊熊燃烧起来;变异银蝗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是小不点;其次就是这种灵火了;它立即弹跳出去;转眼便掠上高空。
苏唐已飞起数百米高;随后向北方激射而去;火光很快便熄灭了;因为在那极短的时间内;火光笼罩范围内一切可燃物都已经燃尽。
那些修行者连同牛镇海的尸体;早化作了片片飞灰。
赵家庄;一个农户的小院内;高默默和钟意达相对而坐;他们的视线时不时的瞥向墙角;那里立着一座精铁铸就的架子;昏迷不醒人事的庄蝶正被吊在架子上。
庄蝶的双臂、双腿都钉着一排钢钉;看起来让人感到触目惊心;钢钉透过庄蝶的身体;又嵌入后方的铁柱中;把庄蝶牢牢挂在上面;动弹不得。
就这样还有人不放心;铁架上方有一个巨型的铁钳;铁钳上插满无数尖锐的利齿;散发在森冷的寒光。
铁钳大大张开;利齿正悬停在庄蝶的脖颈两侧;如果庄蝶有异动;铁钳就会立即咬合;那么无数尖锐的利齿将深深刺入庄蝶的脖颈中;甚至有可能把庄蝶的脑袋硬生生咬下来。
“钟兄;用得着这般小心么?”高默默轻声道:“此女不过勉强达到大尊境罢了;你我随便伸出根手指头;都能轻易制住她。”
“你不懂。”那叫钟意达的中年人摇了摇头:“她……大有古怪别忘了;她可是能释放出法身的啊……”
“法身?我看不过是误传罢了。”高默默笑了起来:“从蓬山出来阻截他们的;都是后辈弟子;他们哪里能看得出什么是法身、什么是法相?”
“因为我去那边查看过痕迹。”钟意达慢慢摇着头:“就是法身”
“你怎么知道?”高默默奇道:“说实话;连我都不懂法身法相到底有什么区别。”
钟意达刚想说话;突然轻咦了一声;接着转头看向西方;高默默也感觉到波动;急忙站起身。
第六四四章 最差的圣境
轰……苏唐裹挟着的火光的身形从高空中急坠而下;沉闷的呼啸声响彻四方;高默默和钟意达同时色变;身形一闪;飘出了小院。
轰轰……下一刻;苏唐释放出的气息便轰击在地面上;震起漫天的烟尘;那小院的墙壁几乎都被乱流冲垮;禁锢着庄蝶的铁架也轰然向后倒下;随后被烟尘掩盖在下面。
苏唐看到了庄蝶;也认出了庄蝶;不过;他的神色保持平常;就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
虽然心中升腾着无尽的怒火;但他并没有丧失理智;同时对抗两位圣境级大修行者;他不可能再有余力保护庄蝶;只能装作不认识。
高默默和钟意达静静的凝视着苏唐;苏唐散发出的气息确实恐怖;但身为圣境级大修行者;他们不可能被谁散发出的气息吓倒;强者相争;影响胜负的因素太多;气息强横只代表着苏唐拥有极为深厚的灵力;但那并不是决定性的;何况;他们有两个人。
“阁下是什么意思?”高默默轻声说道。
“你们刚才在师王川杀了一个人。”苏唐淡淡说道:“我是为他而来。”
“你认得那牛镇海?”高默默皱起眉。
“他是我朋友。”苏唐道。
“朋友;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钟意达缓缓说道:“冰封圣座与天剑圣座已晋升大圣;贺兰飞琼逃离蓬山;她不可能再挽回什么了;如果你想用这种办法取意讨好那贺兰飞琼;大可不必;呵呵呵…你可以当她完全不存在;或者已经死了。”
“是啊。”高默默接道:“如果你也是冲着那庄蝶来的;我们可以算你一份。”
圣境大修行者之间拼生拼死的事情真的不多;除非相互之间有无法化解的深仇大恨;或者是理念之争;不能妥协。
通常情况下;他们更趋向于用语言来解决冲突;当然;这是指面对着同样强大的圣境;如果对手明显不如自己;那么他们早就开打了。
能走到这一步太不容易;距离真正的不死不灭;只剩那么一两步了;所以他们比普通的修行者更珍视自己的生命。
“还要我再重复一次么?牛镇海是我的朋友。”苏唐笑了笑。
“就算他真的是你的朋友;那又怎么样?”高默默不解的说道:“这修行路本就是生死难测;能走到你我之境的;寥寥无几;老朽在大祖时交下的朋友;到现在只剩下老朽一个了;阁下能勘破圣境;想来也经历过一些风雨挫折;老朽就不信;你能护得住自己所有的朋友?”
“两位圣境级大修行者一起出手;太不公平了。”苏唐道。
“公平?”高默默叹道:“我真的怀疑;阁下是怎么勘破圣境的?如果老朽和你一样;每遇伤亡;便要仗义而出;恐怕老朽根本活不到今天了。”
“为这等蠢夫出头;不值当吧?”钟意达道:“何况我们当时也不是没有给他机会;是他死缠不放;甚至出言侮辱我等;所以我们才会放倒他。”
“他死;只能怪自己的运道。”高默默道:“怨不得别人。”
“朋友;有话还是直说吧。”钟意达道:“庄蝶就在那边;呵呵……现在不止是我们;很多人都对庄蝶感兴趣了;只凭我们两个;还真未必能保得住她;如果阁下愿意加盟;此事尚有可为。”
萧家已经反水;投靠了冰封圣座;薛家自身难保;贺兰飞琼逃之夭夭;说到底;高默默和钟意达都不相信还有谁会为牛镇海挺身而出;只以为苏唐是在寻借口插一脚。
“据说那庄蝶上一次释放出法身之后;一直在昏睡;我们抓到她之后;百般试探;也没能把她唤醒;而且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了。”高默默道:“算来算去;我们最多只剩几天的时间。”
“以庄蝶的修为;她不可能释放出法身。”钟意达道:“肯定是她修行的灵诀有古怪;我等三人并力协作;问出灵诀;再分道扬镳;各寻僻静处修行;岂不是一段美话?”
在高默默和钟意达看来;他们已经够让步的了;换成其他圣境级大修行者;在以一敌二的不妙情况下;如果失去的不是自己特别重要的人;大都会接受妥协。
只有年轻人才勇于坚持;在修行路上一步步熬到圣境;他们见过了太多生死聚离;曾经的棱角;早就被岁月磨平了;坚持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一个大包袱;放下坚持;也等于放下了包袱;什么都不重要;只有自己的修行、还有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美话?”苏唐轻轻吁出一口气;他所释放出的气息变得更加强横了:“这是你们的美话;但不是我的。”
话音刚落;苏唐手中的魔剑已经成型;下一刻;剑光绽放如虹;直向高默默和钟意达卷去。
“好胆你……”高默默吼道;他可算好话歹话都说尽了;苏唐却还是选择了动手;让他升起了怒火。
轰……高默默的灵剑扫出;正和苏唐的剑光撞击在一起;他想说的话被硬生生堵了回去;身形更是倒飞而出;连手中的灵剑也都拿捏不稳了。
钟意达眼神一凝;身形陡然绽放出璀璨的银光;他双手握拳;遥遥击向苏唐的胸膛。
苏唐扬起魔剑;钟意达释放出的拳劲被剑光绞得粉碎。
“圣境?你们两个应该是我见过的最差的圣境了;原来你们只会欺凌弱小么?”苏唐冷笑道;他算是第一次同时对战两位圣境级大修行者;所以一出手便全力施为;可没想到;高默默和钟意达的实力如此不堪;虽然都有护体神念;他没办法做到一击必杀;但和魔神坛那些大魔神相比;高默默和钟意达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苏唐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魔神坛的境地尽管一天不如一天;可好赖基业尚在;除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