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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最后,胡戈眼中闪过一缕凶光。
苏唐立即注意到了,他皱了皱眉,不管怎么说,胡戈找上门来,说出这样一个大秘密,对他苏唐还是很信任的,买卖不成仁义在,他不想反目成仇:“胡哥,这几天我不会走出这个房门,你尽管放心,我对诛神殿的余孽不敢兴趣,也不想参与到你们胡家和春秋园、狼图的恩怨中来,你刚才说的话,我已经忘了。”
胡戈没有说话,眼神依旧闪烁不定。
“胡哥,不要做傻事。”苏唐淡淡说道,他有些不耐了。
“好,萧老弟……”胡戈干笑道:“那就给你一万,一万啊……这下你总不会再拒绝了吧?”
“胡哥,你拿我当傻瓜?”苏唐的语气转冷,他对胡戈的好感以及那丝歉疚彻底消失了,一千两千的讲价,胡戈还是有诚意的,现在一下子跳到一万,根本就是在糊弄,等到把人送到头道岭,和胡家的长老们汇合了,他苏唐的生死完全捏在人的手心里,而且从胡戈的情绪转变判断,已明显生出了歹意。
看起来这胡戈被逼离开北封城,跑到八面城谋生活,最大的原因在于本身,他就是一个志大才疏的角色,所以才不受人待见。以己度人,贸然来找他苏唐,泄露家族的绝密消息,已经犯了大错,然后为了弥补先前犯下的错误,心生歹念,试图诓骗苏唐卖力,这样做不但无法弥补什么,原来那点可怜的交情也没了,如果这时候胡戈再想搞鬼,苏唐会毫不犹豫的出手杀人。
“好,萧老弟,算我胡戈瞎了眼!”胡戈惨笑一声,猛地站起身:“不过……希望萧老弟能信守自己的承诺,不要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否则……我胡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苏唐更反感了,冷声道:“慢走,不送。”
胡戈几步走到房门前,重重拽开房门,走了出去。
苏唐轻吁一口气,好像走到哪里都能碰上麻烦,算了,收拾一下,明天出去红叶城吧,那里毕竟是‘大哥’的地盘,有人罩着,会比这里太平得多。
第八十五章 惊觉
吃过早饭,苏唐便开始收拾东西,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把所有的金票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包裹里,还有培灵丹和五花聚顶丹,小不点喜欢的一些玩具也要带上,例如说圆镜什么的,又把那半坛酒分装在几个酒囊里。(
收拾差不多了,苏唐感觉有些无聊,推开窗户向远处眺望,也是巧合,正看到一支马队向这边行来,一个小时前不欢而散的胡戈也在马队中。
苏唐愣了愣,便明白了,为了预防消息走漏,胡戈自然要说动堂兄尽早出。
在苏唐看到胡戈的时候,胡戈也看到了窗边的苏唐,他的眼神中闪烁了敌意,接着和身边的中年武士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那中年武士也向着苏唐这方向看过来,他的目光同样不善。
那中年武士对胡戈说了几句,胡戈连连陪笑,似乎在道歉。
很快,胡家兄弟从下面的街道中走了过去,车队中间有一辆马车,马车在经过时,车厢门突然开了,一个披头散、衣衫不整,身上血迹斑斑的女人挣扎着要从车厢里爬出去。
那女人的双手被反绑着、嘴也被堵着,这不算什么,她腿上的纱裙破烂不堪,能看到她的一双小腿被硬生生钉在一根横木上。
一只大手探出来,猛地抓住那女人的头,把那女人拽了回去,就在这电光石火间,苏唐突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他的呼吸骤然停止了。
那女人似有所觉,一边挣扎一边把视线转向这边,下一刻,她呆了呆,立即垂下头,不再反抗了,任由那只大手把她拖回到车厢中。
苏唐一动不动,车队慢悠悠从下边走过,一直到消失在街道的远方,苏唐的身形依旧保持原样。
别人看到苏唐,很难现什么不妥之处,但小不点的感应是很灵敏的,它坐在枕头上,呆呆的看着苏唐,似乎有些害怕。
不想让我认出来么……你知道惹上了很可怕的对手?苏唐突然笑了,可是……我还欠了你两次啊!
原来,你竟然是诛神殿的余孽……怪不得说起那摩云岭,你显得那么熟悉!
苏唐慢慢走回来,伸手拉动墙壁上的绳索,外面传来一阵铃声。
很快,旅店的伙计推开房门,陪笑道:“萧先生,有什么事吩咐?”
“给我找一张八面城附近村镇的地图,越详细越好,还有,给我准备两匹快马。”苏唐拿出两张一百面值的金票,放在桌上:“剩下的都是你的。”
那伙计走过来,拿起桌上的金票,一下子呆若木鸡,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有问题么?”苏唐道。
“没有没有!”那伙计如梦初醒,叫道:“萧先生您放心好了,我马上就去。”
苏唐点了点头。
那伙计转身就走,走出几步,又想起什么,回头道:“萧先生,外面……”
“外面怎么了?”
“三号房刚才入住了两个客人,不过……我现他们好像一直在盯着您这边。”
“知道了。”苏唐又掏出一张一百面值的金票,放在桌上:“赏你的。”
金钱往往能轻易解决很多事情,那伙计已经幸福得快要晕厥过去了,他一定要找到最详细的地图,最好的快马,否则对不起萧先生连番重赏!
当伙计离开后,苏唐在房中呆坐了一个多小时,才慢慢走出房门,小不点早乖巧的钻到苏唐怀中,它知道,‘妈妈’现在非常非常生气,绝对不是它撒娇玩耍的时候。
走出房门,长廊的另一端,果然站着两个大汉,他们看起来正热烈的交谈着什么,但眼神时不时的向这边飘过来。
苏唐缓步走出旅店,沿着长街走去,那两个大汉遥遥跟在后面,他们的表情显得很愤怒,因为苏唐明明对胡戈承诺过了,不会走出房门,现在出尔反尔,极有可能是想破坏他们的大事。
走了差不多有十分钟,苏唐拐入一条小巷,一直走到小巷的尽头,开始一户院门,走了进去,院中有一对兄妹,正一边说笑一边推动着一架小石磨。
走进院子的一瞬间,苏唐脸上已多出一张狰狞的面具,还有宽大的斗篷,他的打扮绝对不像好人,那妹妹吓得尖叫一声,慢慢向后退去,做哥哥的弯腰拾起一根木棍,鼓起勇气挡在苏唐面前:“你……你是做什么的?这是我家,不……”
苏唐从左手指尖抻出一张金票,递给那哥哥,冷冷的说道:“带着你妹妹回屋里去,不管外面生了什么,都不要声张,否则我会让你们变得和这架石磨一样。”话音刚落,苏唐已拔出大正之剑,剑光一闪,石磨已被劈成两段,砸落在地面上,出沉闷的撞击声。
苏唐一直在用全部意志控制自己,到了此刻,他已经压抑到了极点,森冷的煞气以他身体为中心向四周弥漫着,黑色的斗篷也在缓缓膨胀,在那兄妹眼中,他们所熟悉的世界似乎已被一片黑暗笼罩住了。
那哥哥虽然害怕,但还是有点小机灵的,看了看手中的金票,紧紧握住,回身搀扶住妹妹,向屋中走去。
小巷外,那两个汉子兵分两路,一个试探着摸进小巷,另一个转身向旅店奔去,他要立即离开八面城,追赶少主,那姓萧的说话不算话,必须提醒少主提高警惕。
摸进小巷的汉子走走停停,终于来到小院外,他悄悄趴上墙头,向内张望,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抓住他的脖领,把他拽过院墙。
那大汉一惊,伸手摸住腰间的匕首,对方反应奇快无比,也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在他手腕上轻轻一敲,他甚至能听到自己腕骨的破裂声,旋即爆出一声惨号。
“我想知道一些东西,明白了?”一个声音冷冷的说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我去你……”那大汉张嘴要骂,突然感觉一个硬硬的东西敲上自己的腿,而且连敲了几下,每一下都给他带来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等到敲完,他现自己的腿已经彻底变了形。
第八十六章石桥
差不多了,苏唐从那大汉身上撕下一块布条,慢慢的擦着手上的鲜血,那大汉软绵绵瘫在地上,已奄奄一息了,他的左肋被切开,露出一排血淋淋的肋骨。
苏唐的拷问手段是从萧不悔那里学来的,据萧不悔讲,在人的骨头上做文章,效果远胜过折磨肌肉,而肋骨的敏感度又远远超过指骨与趾骨,萧不悔还特意总结过,五分钟内把一根肋骨慢慢捏碎,绝大部分受刑者会痛到失禁,再捏碎一根肋骨,受刑者的呼吸都有可能出现僵停的情况,捏碎三根肋骨……萧不悔还没遇到过能撑到这种地步的人,也就没办法总结了。
萧不悔是个变态,但苏唐一直认为自己属于正常人,问这方面的话题不过是好奇罢了,当时他绝对想不到,有一天他会按照萧不悔说的去做,而且做得那么平静。
屋中那妹妹早就被吓晕了,哥哥也是脸色青,几欲呕吐,对他而言,苏唐裹在斗篷中的背影,恍若一尊人间恶魔。
回到旅店,伙计已经把苏唐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苏唐从房间里取出包裹,打开地图看了看,把地图收起,随后跨上马儿,向城门疾驰而去。
八面城东门外五十里有一座小镇,小镇中有不少茶铺、酒楼、旅店还有姬寨,专门供往来的行商休憩玩乐,天已过午,临时歇脚的行商都走了,镇中多少显得有些冷清,不过,有一支规模庞大的商队没有走,因为商队的老板和此地的镇守是老朋友,正聊得开心,自然不差这一天半天。
一骑快马从八面城的方向驰来,在一间茶铺边停下了,一个大汉跳下马儿,大声叫道:“老板,要两张炊饼,一壶茶,快,快点……”
“就来、就来。”茶铺的老板连忙回道。
酒楼中,那商队的老板向下扫了一眼,又回头和朋友聊得起来,他是一位老者,而对面的镇守和他的年纪差不多。人总是愈老愈眷友,遇到老朋友就是有说不完的话、叹不完的感慨。
“老板,看那边!”一个护卫惊叫道。
那商队的老板顺着护卫所指的方向看去,眼神陡然凝住了,在远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个骑士,向这边疾驰。
狰狞的面具,在阳光的照耀下散着冷光,那骑士所穿的斗篷极为奇特,足有几十米长,也有几十米宽,因为劲风的拉扯,斗篷不停的翻滚着,而斗篷所能笼罩的范围好像越来越大。
那骑士就像一颗势不可挡的黑色彗星,那翻滚着、咆哮着的彗尾,似乎蕴藏着无尽的黑暗。
老镇守察觉到朋友的神色有些不对,急忙转过头,当他看清疾驰而来的骑士时,也呆住了。
他们阅历丰富,见过的强者不知凡几,其中也有宗师,但从没见过有谁能散出如此惊人的煞气。
只是一个人在疾驰,却带起了一种万马奔腾的气势,莫名的沉重压力,扑面而来。
茶铺里那大汉很赶时间,连着几口把茶壶里的茶喝光,把炊饼叼在嘴里,便转身往出走,茶铺的老板急忙跟出来讨要茶钱和炊饼钱。
那大汉有些不耐烦,伸手从兜里掏出一把铜币,就在这时,一道震人心魄的尖啸声陡然划破天地。
那大汉想转过去看个究竟,但刚刚动了一下,他的身体便炸开了,不止是他,连他身前的马儿也炸成两截,那茶铺的老板还在伸手要钱,被喷溅出的鲜血浇了个正着,他吓得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向店铺内逃去。
酒楼上几个护卫立即抽出武器,那商队的老板突然厉声喝道:“收起来,不关我们的事!”
几个护卫相互看了看,都把武器放了回去,那骑士已驰入镇中,沿着街道继续向前,经过那大汉的尸体时,连看都没看一眼,似乎对方的死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到这个时候,酒楼上的人才看清,那骑士所穿斗篷的材质竟然是流动的,进镇前斗篷差不多有几十米宽,进镇后却收缩成一条,正好与街道相等,那骑士跑过,长长的斗篷不停在街道两边摩擦着、碰撞着,出猎猎的响声,还带起片片飞沙走石。
“不像话啊,大白天就敢杀人,我得下去找他理论理论……”老镇守慢悠悠的说道,随后站起身。
“行了吧,老赵,装什么装?等你下去了,人家早跑出镇子了。”那商队的老板低声笑道。
老镇守眼神闪烁不定,突然道:“你想到了什么?”
“你呢?又想到了什么?”那商队老板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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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西斜,苏唐在一座山岗上勒住缰绳,从背囊中掏出地图,仔细查看着。
闻香落难,救与不救没什么好想的,关键是怎么救,救了之后又该做些什么。
实干者愿意相信宿命,思考者愿意相信天意。他们当初在常山县分手时,为了避免一个人被抓牵连到大家,苏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