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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邪君台下;胡忆晴缓步走出船舱;望向上空;十几个飞棺连成一排;凝成了一个天台;慢慢向下落去。
胡忆晴缓步走上天台;船上的水手们来回搬送着东西;这批货并不多;有十几个笨重的铁桶;里面装着火精;都是用来给顾随风炼药的;还有一些生活必备品;酒食衣服等物;邪君台秘境才刚刚被开发;很多东西都没办法做到自给自足。
水手们把东西都搬过来了;连成排的飞棺慢慢升入空中;穿过层层叠叠的云海;来到了邪君坟处。
叶浮沉正站在崖边;他要负责操纵飞棺;看到了胡忆晴的身影;叶浮沉露出了微笑;随后点头道:“小晴;回来了。”
“嗯。”胡忆晴应了一声。
“你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回来了先休息几天吧。”叶浮沉道。
胡忆晴猛然想到了什么;视线落在了叶浮沉的脸上:“叶先生;您也知道吧?上次您和我说的那些话……是故意告诉我的?”
“不要怪我;我也只是按命行事。”叶浮沉笑道:“要怪就去怪你的师尊好了;是他说的;一定要先瞒住你;这样才能瞒住往生殿的人。”
“呵呵……”胡忆晴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苦笑。
“你回来得有些晚了。”叶浮沉道。
“宝蓝说;是师尊交代的;往生殿的人出现后;暗月城和邪君台的联系就要全部中断;等到千奇峰山门前的那棵老槐开了花;我才能回来。”胡忆晴道
“路上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叶浮沉问道。
“您是说……往生殿的人会跟着我赶过来?”胡忆晴摇了摇头:“我一直在留心观察;但什么都没能发现;他们应该是胆怯了吧;师尊这一次恐怕要失算了。”
“这样啊……”叶浮沉沉吟了一下:“小晴;那你先下去吧。”
“嗯。”胡忆晴应道;接着她缓步向山洞中走去。
这时;下方的货船上;几个水手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呆呆的看着海面出神。
海面上出现了一条拨开的浪花;正缓缓向这边靠近着;他们都是老水手了;知道只有在海船航行的情况下;才能出现这样的浪花;但海面上分明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叶浮沉也走进了山洞;在悬空的案台侧面;有一张吊床;他象往常那样歪倒在吊床上;想着自己的心思。
水手们努力的把货物搬进山洞;来来回回忙了片刻;总算都忙完了;为首的水手陪着笑向叶浮沉说道:“叶先生;下批货的清单在哪里?”
“你多搬来几桶火精就好;别的我们暂时不要了。”叶浮沉道。
“明白了。”那为首的水手躬了躬腰;随后带着水手们向外走去。
片刻;落在最后面的水手突然感觉自己的眼皮又酸又涩;怎么努力也睁不开;接着突然发现自己双手双臂上的肌肤变得如老树皮一般粗糙;他张口要喊;却发不出声音了;身形也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同伴们说说笑笑向前走去。
还不到一息的时间;那水手双瞳中的光泽便黯淡下去;又过了几息;他的衣服逐渐变得腐烂了;一缕缕黑色的草叶接连不断的生长出来;布满他的全身;让他看去来就像一截于枯的树桩。
向外走的水手们也一个接一个定住了;由飞棺组成的天台依然在默默等待着;但再不会有人从里面走出来了。
躺在吊床上的叶浮沉等了片刻;发现有些不对;急忙杨起身;接着便发现了什么;视线一点点转了过去。
一道道淡灰色的波纹闪过;洞中突然发出了八、九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围在案台边;静静凝视着上面闪闪发光的三枚邪君令。
与此同时;邪君台下的货船上;水手们发出了惊呼声;因为一艘大型战船极其突兀的出现在他们身边;船上长满了一种黝黑色的草叶;还有数百个手持武器的人;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
“伊长老;这就是邪君令了吧?”一个老者喃喃的说道。
“上左使;我只是听说过邪君令;但没亲眼见过;您还不如去问问那个家伙。”一个穿着百花落地裙的妖艳女子笑嘻嘻的回道。
叶浮沉就像看到了毒蛇的青蛙一样;一动不敢动。
“不用问了;我知道这就是邪君令;不过……好像有些古怪。”那老者说道;接着探手抓住了光芒最盛的邪君天令。
轰轰……邪君天令骤然释放出万丈毫光;几个修为差一些的人忍不住发出闷哼声;尤其是那穿着百花落地裙的妖艳女子;踉踉跄跄向后倒退了十几步;最后还是一个中年人跨前一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金光;她才勉强站稳脚跟
那老者的手死死抓住邪君天令;他所散发出的淡灰色气息正与邪君天令的神念抗衡着。
“上古神念果然厉害”那老者头上已冒出了细小的汗珠:“连总殿的灵器竟然也压它不住……”
“或许我能有些办法。”另一个老者说道;接着他缓步走了出来;手中翻出了一颗暗蓝色的丹药。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洞的另一端传出:“我那亲爱的好弟弟啊……本来以为你早就死了;没想到啊没想到……”随着话音;司空错的身影出现了;她的双瞳死死的盯着司空星野;杀机盈然。
对面那一群人呆若木鸡;因为司空错出现得太突然了;抓着邪君天令的老者慢慢把天令放下;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司空错。
司空错一个人当然是不构成什么威胁的;但她的突然出现;分明是一个不详的兆头。
司空星野把丹药收回到腰中;冷冷的回视着司空错;默然不语。
“小错;他……他就是药王司空星野?”另一个声音出现了;宁战奇从黑暗的角落中缓步走了呼出来。
“没错;就是他。”司空错一字一句的回道。
“你们毕竟是亲姐弟;血浓于水;有什么事情是解不开的?”又一个声音接道。
“霍明世;你就别做梦了;怎么?还想招揽他?呵呵呵……”司空错露出古怪的笑容。
第六七二章 抱大腿
“司空错;这又是何必?”霍明世缓步走出来;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有些不悦。
司空星野毕竟是名扬天下的药王;如果愿意加入魔神坛;将给魔神坛带来巨变何况他们都去过邪君台秘境;看到了无计其数的灵药妙草;情绪也曾一度失控过;尤其是花西爵;他等不及苏唐把万年赤心寒铁木送上门;因为他的妻子身体状况正逐渐恶化;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主动讨要。
不过;当花西爵进入秘境后;整个人都痴了;他原本以为;赤心寒铁木早已绝种;能在苏唐这里翻出几块树皮;应该算很不错了;等看到高耸入云的赤心寒铁树;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只要几块树皮?开什么玩笑?最后;花西爵指定了一棵赤心寒铁树;并只截取了树于中一截尺许长的血红色木心;又让顾随风炼出了整整一炉丹。
不过;几位大魔神都是通透练达的人物;顾随风的资质很普通;在如此得天独厚的环境里修行者;也只是勉强晋升为大祖;但几个大魔神都对顾随风非常非常客气;甚至把顾随风当成同辈;连苏唐那几个门徒;也得到了他们不少指点。
当初接受苏唐时;一方面是因为有并肩作战的情谊;另一方面也是把希望寄托在苏唐身上;希望苏唐能加入魔神坛;并为魔神坛出力。
看过秘境;他们的想法多多少少有些改变了;这么粗的大腿;是抱呢还是视若无睹?
答案很快就有了;抱;当然要抱一定要抱
几位大神魔早已勘破了圣境;但始终不得寸进;很多种灵草都灭绝了;他们没办法收集到足够的丹药;邪君台秘境中的一切给了他们莫大的希望。
所以他们会对顾随风等人那么客气;也所以在司空错认出了司空星野之后;霍明世才会产生那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毕竟是药王;炼药上的造诣肯定要比顾随风强得多;再把焚天鼎交给司空星野;不知道会创造出什么样奇迹。
“你根本不了解他;而我已经和他打了多年的交道。”司空错冷冷的说道:“不要看他人模人样的;实际上他就是一头畜生把他当成弟弟;是我一生最大的错”
“一样啊……”司空星野笑了笑:“把你当成姐姐;也是我一生最大的错了”
“你又何曾把我当成过姐姐?不要让我恶心了”司空错长吸了一口气。
“小错;不要说了……”宁战奇发现司空错的情绪有些过于激动了;他伸手想去拍司空错的肩膀;但手儿刚刚伸出去;又想起了什么;悄悄把手缩了回来。
“你们不懂每次想起他;我的脊梁骨都会感到阵阵发寒”司空错道:“在我小的时候;他是唯一一个能让我感到恐惧的人;我养了几条灵鱼;他故意不停的喂食物;硬是把那几条灵鱼撑死我养了一条狗;他又偷偷把狗带到林中;活活把狗儿的眼珠挖掉;又把狗儿勒死不管是什么……只要给我带来了快乐;他都会不遗余力的把我的快乐毁掉”
“这就是不公平的报应。”司空星野淡淡说道。
“报应?不公平?司空星野;你也够恬不知耻了”司空错勃然大怒:“你不过是那老死鬼和那娼妇苟合生下的杂种;娘亲见你过得苦;把你带回家;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还要怎样?不公平?放屁娘亲是我亲娘;我是她肚子里掉出来的肉;自然要对我好一些;如果对你比对我还好;那我的公平又在哪里?”
司空星野呵呵冷笑着。
“不公平?她亲手教你修行叠击诀;替你寻找灵药;你的进境不逊于我;又少过你什么?”司空错的脸孔已涨得通红;已勘破圣境;寻常事情根本无法影响到她的心绪;但此事不同;一直是她心中最深的痛:“不公平?娘亲生病时;是我在床边不眠不休的照顾她;你在做什么?你在树林里杀我的狗娘亲寂寞了;是我在陪她说话;哄她开心;你又在做什么?你在偷偷往酱缸里扔蛤蟆;还说要让我们全庄的人都长出癞皮。”
“小错;跟这样的人没必要说太多。”宁战奇缓缓说道;他眼中露出厌恶之色。
“你们知道他为什么能成为药王么?”司空错道:“因为我娘亲已修行到了大祖境;他一心盼着我们死;但知道不管是明着来还是暗中下手;都没办法越过我娘亲那道关;最好的办法便是下毒然后……他忽然变得勤快了;说话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刁钻;显得很乖巧;又到后厨和几个厨娘学了些厨艺;说以后做饭给娘亲吃;可怜我那娘亲……心地太过良善;真的信了这个畜生的话
场中众人大都保持着安静;司空错和司空星野是死敌;稍微上了些岁数的修行者都知道;但大家并不清楚具体经过。
“他一直在汤水中下暗毒;几年的时间;我娘亲的修为不但没有进步;身体反而变得越来越衰弱。”司空错咬牙切齿的说道:“最后;他终于露出了本性;先是偷袭了我;把我打成重创;又下手害死了我娘亲司空星野;这世界虽大;但你和我从那天开始;已经不能并存了;有我就不会有你;有你就不会有我”
“好大的口气;我这些年可一直活得很滋润的。”司空星野冷笑道。
“那我就没有办法了。”司空错用讥讽的语气说道:“如果做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也是滋润的话……算你厉害吧”
“这畜生如此恶毒么?”随着说话声;花西爵的身影出现了;他上下打量着司空星野。
“几位就不要逞口舌之利了。”案台边那上左使缓缓说道:“莫非……你们还在等什么人?苏唐?”
那上左使的一句话;提醒了往生殿的人;一股股强横的气息接连绽放。
变异银蝗扇动鞘翅;贴着云端不紧不慢的飞行着;苏唐端坐在圣座上;看着苍蓝色的海面。
变异银蝗是很聪明的;当了几天坐骑;竟然知道如何配合苏唐了;很多时候;苏唐无需开口说话;踏在变异银蝗背脊处的双脚力道发生了变化;或者身形有些前屈或者后仰等等;变异银蝗都能立即作出反应。
海面上出现了一支船队;由五艘大船和十几艘普通海船组成;没有旗号;在船队的前方;已经隐隐看到了几座邪君台的悬峰。
苏唐的眼波闪动了一下;变异银蝗突然开始向下方俯冲;加速扇动的鞘翅;发出了刺耳的呼啸声。
船上的修行者和水手们有的感应到恐怖的灵力波动;有的听到了尖啸声;纷纷抬起头;看向空中。
一道银线穿透了云层;向海面激射而来;距离虽然尚远;但银线所散发出的压力已经让海面荡起了阵阵涟漪。
“有敌袭敌袭”
船上的修行者和水手们当即炸开了;有的张开长弓;手忙脚乱的瞄向空中;有的在努力给后面的船打旗语;还有些修行者掠起在空中;试图围向苏唐。
苏唐已启动了魔剑;这里已经进入邪君台的外围了;突然出现了一支莫名其妙的船队;而且还表现得非常警惕;加上这个时间段;对方的来历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嗖嗖嗖……有几十个修行者努力向苏唐这边射出了箭矢;苏唐当然不会把这种程度的攻击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