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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壮汉一愣;来不及毁去自己的灵脉了;急忙纵起身;抱住了那婴儿;那婴儿嗅到浓浓的血腥气;似乎有一种本能的恐惧;立即放声大哭起来。
“哦哦哦哦……”那壮汉笨拙的抱着婴儿;来回摇晃着;脸上露出傻笑;胳膊上还在流血;可他好像感觉不到痛苦。
“你去船上等着吧。”苏唐缓缓说道:“然后我会送你去一个地方。”
“行;你把主人还给我了;那我就听你的”那壮汉认真的说道:“我现在要带着主人;等我能安顿下来;肯定废掉我的灵脉”
“用不着了。”苏唐摇了摇头:“那个地方的先辈;应该都是月光原之战中的幸存者;不过;他们已经放弃了一切;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你们去那里;也算是一个归宿了。”
“好;到了你说的地方;我就废掉自己的灵脉。”那壮汉又道。
“我说过;用不着了。”苏唐有些无语;这憨货就是听不懂他的意思么?
“我发过誓的。”那壮汉道。
“如果你废掉自己的灵脉;化形之力也会失去;最后恢复本相;或许连本相都没办法保持。”苏唐道。
“主人回到了小时候;那我也回去好了。”那壮汉道。
苏唐默然;良久;他深深看了那壮汉一眼;开口道:“你下去吧;随便找艘船等着我。”
“明白了。”那壮汉向下掠去;但只掠出十几米远;他又飞了回来:“小骗子;你不会又让我等你半年吧?”
“等等就好;少废话”苏唐有些哭笑不得。
见苏唐发怒;那壮汉才算老实了一些;再不乱说话;抱着婴儿向海面飞去。
苏唐的视线转到了远方的贺兰飞琼身上;贺兰飞琼和天剑圣座、冰封圣座列成一个三角;他们在说着什么;表情都很平静。
远处闪过一缕银线;变异银蝗带着小不点飞了回来;苏唐纵身飘落在变异银蝗的脊背上;观察着仰躺在圣座上的闻香;片刻;他又转头看向一直静静悬浮在空中的丧钟;当初他在摩云岭秘境中看到丧钟;怎么都想不到;丧钟竟然成了闻香天大的机缘。
他警告闻香不要进入天坑;并不是想独吞灵宝;而是担忧闻香的安全;闻香得到如此大的好处;他只会为闻香感到高兴。
第七八一章 舍生取义
闻香依然晕迷不醒;苏唐观察着片刻;接着用脚尖挑起了一边的千机刀;随后眯起眼睛;用神念感应着千机刀内的灵力波动;接着向前挥出。
只有一道劲气席卷而出;那股力量来自于苏唐本身;也就是说;千机刀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苏唐沉默片刻;把千机刀慢慢放在圣座旁;他的视线转到了恢复了平静的海面上。
从开打到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修行者身亡;单单是他苏唐;便先后斩杀了那几个大妖;几乎所有的妖族附庸也都死在他手中;海面上遍布浮尸;无数灵器葬身海底;如果换成以前;苏唐肯定会想办法把那些灵器都打捞出啦;不过;现在他的进境提升了;眼界自然也高了;那种微渺的灵器对他是毫无意义的。
在数百里之外;卢雄慢慢收起了魔晶;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们还是想办法回去吧;已经没有必要继续在人界逗留了。”
“现在回去?你就不怕陛下的惩罚?”邱军道。
“受些惩罚也总被看到整个魔界灰飞烟灭好。”卢雄苦笑道:“如果不能让陛下改变主意;迟早会惹上大麻烦的
在邪君台的另一个方向;一座荒凉的海岛上;矗立着一棵顶天立地的巨树;只是巨树已经枯萎了大半;连一片树叶都没有。
十几个左家的修行者老老实实站在海岸便;受着对面那些老者们的盘问。
“你们说得都是真的?”其中一个老者沉声道。
“绝没有一句谎言”为首的修行者立即回道;他的眼角偷偷瞥向最外侧的一个老者;在这些老者当中;他只认得一个人;那就是绿海的实际控制者姜虎权;所以怎么都不明白;堂堂的姜虎权居然都没有话语权;只能呆在一边默默听着;这些老家伙到底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
“那苏唐受创是不是很重?”另一个老者问道。
“好像是没什么事。”那为首的修行者说道:“我们当时也没心情细看;大人不;那周步义变成婴儿后;我们知道大事不妙;马上就走了。”
“或许是外强中于吧”那老者自言自语的呢喃着:“那周步义已位列星君;苏唐和那贺兰飞琼就算勉强能赢得了周步义;恐怕自身也会有些不妥。”
几个老者的视线都落在了居中一个佝偻着腰的老头子身上;只有姜虎权枯坐在一边;闭目养神。
“总是要走一趟的。”那佝偻着腰的老头子轻声说道:“不能白等了这么久;权儿?”
周步义是星君;苏唐和出关的贺兰飞琼明显亦到了星君之境;他们几个去只能是送死;唯一的依仗;便是姜虎权了。
几个老者的视线又都看向了姜虎权;姜虎权依然静坐不动;似乎已经入定了。
那佝偻着腰的老头子露出不悦之色;随后看向其中一个老者;那老者正是姜虎权的授业恩师。
“权儿?”那老者喝道:“师太祖在问你话”
姜虎权依然不动;神色悠然;而对面的修行者们相互交换着眼色;他们感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对。
“姜虎权;你这是何意?”那老者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也感到很奇怪;这些天来;姜虎权对他们一直表现得很恭敬;言听计从;从没有半点不耐;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我一直在想;何谓星君?”姜虎权慢慢睁开了双眼:“只是想到现在;也想不出一个头绪。”
“权儿;此事不急;你的进境已如此精深;位列星君是迟早的事。”那老者让自己的口气变得缓和了一些:“现在更要紧的;是除掉苏唐那个祸害”
“他为何是祸害?”姜虎权突然道。
“他……”那老者一愣;急忙道:“他和那周步义一样;都是命主啊”
“命主又为何是祸害?”姜虎权又道。
“你你……”那老者长吸了一口气:“已经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只有彻底斩断命主的传承;人界才不会为妖族所制”
“人界又为何会为妖族所制?”姜虎权露出微笑:“师尊;你看到了?”
“胡闹”那老者沉下了脸:“数万年前;上古大修拼却自身修为;布下封印;就是为了阻住妖族的脚步”
“数万年前么?师尊;那时你也在?”姜虎权道。
“我……废话”那老者彻底火了:“这本就是绿海一代代传承下的秘要”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依然要遵循着数万年来某个人或者某一群人的意愿而活么?”姜虎权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权儿;你疯了么?”那老者叫道。
其他老者的脸色也变了;姜虎权的话里似乎昭显出了反意;别看他们这些天里经常对姜虎权指手画脚;但心里清楚得多;姜虎权的力量远在他们之上;如果姜虎权真的要反;那么他们所依仗的辈分;屁用都没有。
“我虽然已看到了门槛;但一直感觉自己好像缺了一些什么;直到刚才;勉强算幡然醒悟了吧。”姜虎权发出低低的叹息声:“很久以前;我很可怜那屈死的周步义;师尊;是您反复教导我;说为了天下大义;必须斩断命主的传承。”
“没错”那老者喝道。
“为了大义;你们可以把毒蘑强行塞到一个孩子嘴里;为了大义;你们能冷眼看着无数苦修士战死在月光之原;为了大义;你们能随便捏造出罪名;去铲除威胁到你们地位的存在。”姜虎权喃喃的说道:“为了大义;你们可以杀任何人、做任何事”
“姜虎权;你白白长了几百岁;怎么象个孩子一般?”那老者气得须发乱颤。
姜虎权沉默了;其实他本是一个习惯遵照惯例行事的人;没有什么逆反的意愿;否则也不会在绿海中枯坐那么多年;但;晋升星君所形成的心境;与圣境、大圣境等等是截然不同的;就像一只生长在笼中的鸟;或许可以快乐的活上一些年;但等到身体越来越大;连转身都不太方便的时候;冲破枷锁的愿望会变得异常强烈;根本没办法压抑。
现在的姜虎权;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要走出去;走到星域之中;之前;他还勉强用理智控制着;但这些天俯首帖耳的日子;让他的耐性到了极限;如同被压到头的弹簧;终将爆发。
更重要的是;他这些天反复提出建议;要先一步去邪君台;和苏唐接触一下;结果;屡次遭受叱喝;因为那些老者想要的不是合作;而是除掉所有的命主。
他的进境毕竟接近了星君;实力强过那几个老者太多;可对方却坚持倚老卖老;连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似乎是他弟子辈;那就要一辈子做个忠仆。
“师尊;最后告诉您一句吧;没有用的。”姜虎权再次发出低低的叹息声:“你们就像一群贪恋迟暮的老鸦;希望太阳永远不会落山多少年来;你们四处寻找命主的踪迹;并一个个除掉;可是结果又怎么样?周步义没有死;苏唐出现了;而且他们更早一步勘破生死玄关;晋升为星君月升日落;冬去春来;花谢花开;这些本是自然之运道啊;难道因为贪恋迟暮;就可以于扰太阳的运道么?”
那老者呆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去他吗的大义吧;就算这真的是;也是你们的大义;不是我的。”姜虎权慢慢站起身:“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才是星君自由自在;无牵无挂;遨游星域;吾愿即天意师尊;抱歉了;我不可能为了维护数万年前留下的莫名其妙的秘要;便耽搁我自己的修行。”
“姜虎权;你不要忘了;当初是谁教导你、提携你?”那老者目眦欲裂的喝道。
“我枯守绿海几百年;也算偿还了您的教诲之恩。”姜虎权淡淡说道:“师尊;您为了大义;可以命人去害死周步义;如果您一意误了我的修行;那就是要坏了我的大义啊。”
“混账”那佝偻着腰的老头子连连顿足:“姜虎权;你今日是想欺师灭祖么?”
“呵呵……我欺了如何?灭了又如何?”姜虎权微笑着说道;他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了;世间的一切都已失去了意义;现在;他只想快点走出去;结果;却发现当初的师恩已经成了今日的牵绊;这些天里他一直在为此感到痛苦;明知道苏唐已经大获全胜;却偏偏要自己欺骗自己;甚至还要拖着他去送死;姜虎权已忍无可忍。
海岛上变得鸦雀无声;那几个老者都愣住了;是啊;欺了如何?灭了又如何?他们能指使姜虎权;全靠着尊长的身份和道义;姜虎权不想在屈从他们指使;决意放下一切;他们是阻拦不住的;更何况;他们也不想与姜虎权发生冲突;只希望姜虎权去于掉那个苏唐。
“姜虎权;你真以为我们离不得你么?”那佝偻着腰的老头子冷冷说道:“你不愿去;那就随你;我们自己去邪君台”
“就是这个道理啊。”姜虎权抬头看向枯萎的巨树:“为了大义;你们一直在牺牲别人;现在;也该牺牲你们自己了;这叫什么呢?对了……是舍生取义去吧;这样你们才没有辜负无数年的等待。”
第七八二章 三月之期
邪君台附近;贺兰飞琼和天剑圣座、冰封圣座聊了许多;突然转头向苏唐这边掠来;而天剑圣座、冰封圣座跟在后方。
“苏唐;我和天剑、冰封要去一趟蓬山;然后还有可能静修一段时间。”贺兰飞琼道。
“知道了。”苏唐点了点头。
“我们搭个伴吧。”贺兰飞琼又道。
“好啊。”苏唐露出微笑;他明白贺兰飞琼的意思;星途浩瀚无垠;就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贺兰飞琼;也生出了几丝忧思了吧?
“就以三年为期吧。”贺兰飞琼道:“三年后我来找你。”
“为什么这么久?”苏唐一愣。
“我要先去妖界;他……应该以闯过天外天了。”贺兰飞琼道。
苏唐马上反应过来;贺兰飞琼说得正是打破封印、给人界带来巨大危机的贺兰空相。
“何况;天剑去星路探察过。”贺兰飞琼道:“星路已经关闭了;我们现在想走也走不了。”
“我有办法。”苏唐道。
“你有办法?”贺兰飞琼愣住了:“你能打开星路?”
“不是。”苏唐摇了摇头;随后从怀中取出一个红纸叠成、惟妙惟肖的飞鸦:“前些时间;我认识了一个星君;这是他交给我的;只要我点燃这个飞鸦;他就能感应到;然后回头来找我。”
“星君?”贺兰飞琼顿了顿:“那他怎么没有进入人界?”
“他倒是想进来;但不敢。”苏唐道:“上古大修布下的封印有腐蚀神识的威能。”
“腐蚀神识……怪不得怪不得我总是感到很不安。”贺兰飞琼长吸了一口气:“我们在人界生;在人界长;在人界修行;尚且会感到不适;外来的星君要闯进来;肯定会异常难捱;当初那些上古大修联手布下封印时;也是够……这样等于让自己也陷入了绝地啊。”
“是啊。”苏唐点头道:“当初我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