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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我把那些玄机子退还给你。”苏唐道:“其实我也感到很奇怪;我根本没有用驭动它;是它自己跑了进去;然后把这里的灵力汲取得于于净净;让我想起了……九太子椒图的万古浮生诀;不过;比万古浮生诀还要厉害
见苏唐并没有赖账的意思;那年轻人的神色有些缓和了;当他的视线落在那块玉牌上时;突然显得有些僵滞;好像想到了什么;随后问道:“你是说……你没有用神念驭动它;都是它自己做的?”
“嗯;你知不知道它的来历?”苏唐轻声问道;上一次那年轻人很快就认出了龙种;很有眼力;如果给他提供一些信息;会带来极大的帮助。
“让我看看。”那年轻人道。
苏唐扬手把玉牌扔了过去;他并不担心对方会抢他的灵宝。
那年轻人伸手接过;端详了良久;吞吞吐吐的说道:“星域中能自行汲取灵力的灵宝并不多;威能这般强横的;更少见了;只听说过那么两、三种;但又都不像。”
“说实话吧。”苏唐笑了笑:“这灵宝我是不会卖的;你就不用打别的心思了。”
“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那年轻人道;随后他取出一本古籍;扬手打出一道神念;古籍陡然散射出华光;在半空中凝成一片光幕;接着在光幕中出现了一个个图案;还有不少文字。
那年轻人伸出手划动了几下;而光幕中的图案也随着他的手势快速更换着。
“你这是……现学现卖么?”苏唐叹道。
“你懂什么?”那年轻人反驳道:“星域中的灵宝五花八门、数以百万计;我一个人的见识有限;根本记不下那么多;换你也一样不行。”
“随你吧。”苏唐耸了耸肩。
找了半天;那年轻人摇了摇头;把古籍收了起来;随后又掏出一面圆镜;用手掌在镜后轻轻一拍;镜面散发出一道光柱;把那块玉牌笼罩在其中。
下一刻;玉牌突然爆发出强烈波动;笼罩着的光柱瞬间土崩瓦解;镜面也化作无数飞溅的碎片;那年轻人被搞了措手不及;身形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
苏唐怕毁了玉牌;急忙伸手把玉牌招了回来;而那年轻人如丧考妣;动用神念把破碎的镜片聚集在一起;哀叫道:“我的宝镜……”
“这不能怪我吧?”苏唐道。
“我又没说怪你;是我自找的;行不行?”那年轻人咬牙切齿的回道。
“我喜欢有坚持、讲规矩的人;看来你这个朋友;确实值得一交。”苏唐道。
“别和我说这些好听的”那年轻人恨声道:“圆镜的事;可以先放在一边;你已经毁了这座洞府的灵根;玄机子必须要还给我。”
“不用你说;我也会还你的。”苏唐道;那些玄机子刚刚入手;把没有捂热乎;转眼就要给出去几十颗;他确实有些舍不得;但对方的行事风格让他喜欢;又毁掉了一件看起来很珍贵的灵宝;这些玄机子也算是一个补偿吧;随后苏唐顿了顿:“你看出来这块玉牌的来历了么?”
“看不出来;我得回去问问别人。”那年轻人道。
“问别人?那还是算了吧。”苏唐道。
“你做事很小心啊……”那年轻人愣了一下。
“我是替你着想。”苏唐淡淡回道。
那年轻人皱了皱眉;马上明白了苏唐的意思;按照约定;他带着苏唐赶到大荒星域;双方就会分道扬镳;如果因为向别人询问引来麻烦;是牵连不到苏唐的;而他就要倒霉了。
接着;那年轻人很小心的把破碎的镜片收拾起来;又对苏唐说道:“你到底走不走?”
“走。”
“那跟我来吧。”那年轻人说道;接着纵身向上方的洞口掠去。
那年轻人应该是来过多次了;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完全不需要别人带路;十几息的时间后;前方出现了一片光幕;那年轻人从光幕中穿过;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唐没有犹豫;也从光幕里穿了过去;眼前一暗;接着他发现自己置身于浩瀚的星空之中。
苏唐向后看去;后方是一颗直径足有百余公里的巨型陨石;他看不到入口;但能感应到有一块区域在散发着微弱的灵力波动;玄月星君应该是用某种幻符;把入口隐藏起来了。
侧方停着一辆马车;马车由九匹马儿拉着;那些马各个神骏非常;通体呈雪白色;看到那年轻人出现;发出了愉悦的低嘶声。
“上车。”那年轻人挥了挥手;随后便拽开了车门。
苏唐飘进车门;从外面上马车只有两、三米见方;容积并不大;但进去了却发现这里别有天地。
脚下是一间小院子;院子有一张圆木桌;但只有一张椅子;旁侧有一口井;前面是正房;两侧各有厢房;里面散发出了灵力波动;应该是存放灵宝的地方。
“你很有福。”那年轻人大大咧咧的坐在唯一的椅子上:“多少年了;你应该是第一个走进这里的客人。”
说完;那年轻人挥了挥手;脚下的土地陡然颤动了一下;随后笼罩在院子周围的雾气变得稀薄了;能看到外面璀璨的星空。
“你这马车怎么卖?”苏唐轻声道。
“你买不起。”那年轻人不屑的回道:“就算能买得起;我也不卖这是我安身立命的灵宝;卖给你;我以后吃什么?做我这行的;经常要偷着跑路;如果遇到事情总要从星路中走;我早就被人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以后我有生意了;该怎么找你?”苏唐换了个话题。
“找我?”那年轻人沉默片刻:“看来你是真的想交我这个朋友了?就不怕我出卖你?”
“龙种是我抢的;是你卖的;我们等于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出卖我对你有什么好处?”苏唐淡淡说道。
“如果我被真龙一脉的人抓住了呢?”那年轻人盯着苏唐:“那时候想活命;就只能出卖你了。”
“只要我还在外面;他们就不会真的杀了你;如果你让他们抓住我;那你的死期也到了;这点道理你不会想不明白吧?”苏唐笑了笑。
“你倒是看得通透。”那年轻人的神色转得缓和了;随后掏出一张灵符;递给苏唐:“有事情找我;把灵符启动;我就会知道;只要你不离开千里之地;我自然能找得到你。”
苏唐接过灵符;放在纳戒中。
“如果灵符自己焚毁;那代表我已经失手了;你千万千万要小心。”那年轻人勉强露出笑意:“就像你说得那样;只要你还活着;他们为了抓到你;就不会真的杀了我。”
时光流逝;转眼过去了数月;苏唐把主要精力都用在淬炼那块玉牌上;但那玉牌坚韧到了让人难以想象的程度;一点进展都没有。
寻常的灵宝;在他神念的全力侵淫下;几刻钟或者几个小时;便会认他为主。
虽然那年轻人屡屡安慰苏唐;说越难淬炼的灵宝;威能便越强;但苏唐还是感到异常焦躁。
这一天;总算是接近大荒星域了;苏唐只得暂时把玉牌收起来。
“你要去什么地方?”那年轻人问道。
“随便把我放在一处就好。”苏唐道。
“随便?你以前来过大荒星域么?”
“没有。”苏唐摇头道。
“大荒星域应该是最乱的星域了;但机会也多;至少对我们来讲;这里是真龙一脉鞭长莫及的地方;应该没什么问题。”那年轻人说道:“大荒星域有三枢七府六十四院;以你的实力;只要不是惹上三枢;其他地方大概都可以横着走了。”
“我的实力?”苏唐笑了。
“你赢了玄月星君;不是么?”那年轻人道。
第八七一章 放下
“玄月星君很厉害?”苏唐道。
“当然了;她是上境星君啊。”那年轻人说道;随后他起身走到院门前;推开了院门;门外是一片星光。
那年轻人一翻身;跃上了车厢顶;苏唐也飘了出去;整座车厢还有前面的几匹马儿;都被一层淡淡的光幕笼罩在其中;在光幕中感觉不到异常;但能看得出;马车飞掠的速度快到了极点;被剥离的光斑在车后竟然凝成一道长达近千米的光尾。
在前方极远的地方;有一片悬浮在夜空中的城池;苏唐凝视观察了片刻;轻声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是一英府。”那年轻人道:“府主是道恩星君;不过;听说他已有百余年没显过身了;是死是活;尚未可知;嘿嘿……在这大荒星域里;不管听到谁殒落的消息都不算稀奇。”
“记得你说过;大荒星域除了三枢之外;并没有非常厉害的大修。”苏唐皱眉问道。
“这里确实没有。”那年轻人道:“但问题是;其他星域的大修一旦犯了事;或者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大都会选择跑到大荒星域避一避风头;在他们当中;难缠的家伙可是层出不穷的。”
说话间;马车的速度同时减慢了许多;随后便穿过一道漩涡;进入了星路。
“这是要去哪里?”苏唐问道。
“去春秋院。”那年轻人说道:“那里有最香美的佳肴;有最动人的女子;也是赶往大荒星域的星君们最连忙往返的地方。”
“你倒是想得周到。”苏唐道。
“你先抢了龙种;又和玄月星君斗了一场;感到很疲惫吧?也该放松放松了。”那年轻人笑道。
不长时间;马车陡然冲入到一片翠绿色的天地中;那年轻人吹了声口哨;马车的速度再次减缓。
“就到这里吧;回头见。”那年轻人道。
苏唐点了点头;身形从车厢上掠去;笔直向下落去。
那辆闪烁着华光的马车同时转向;荡开云层;驰入高空。
苏唐落在地上;环顾左右;唇边露出一缕喜色;这里和他所生活的人界极为相像;入眼之处;至少认出了几十种草木;有松树柏树;有蒿草狗尾草等等;甚至还看到了沙菊;只是气节未至;沙菊只长出了花骨朵;尚没有开放。
人总是习惯性恋旧的;仅仅是第一眼;苏唐便感觉自己喜欢上了这里。
苏唐漫无目标的向前走着;一路听着鸟语;嗅着草香;不知道走了多久;心中有些倦了;也看够了;便随便寻了个地方坐下;再次把那块玉牌拿了出来。
之后的日子;苏唐便和那块玉牌耗上了;他把自己的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了这场争斗中;再看不到周围环境的变化;只隐约感觉草木黄了又绿;绿了再黄;如此忘我的努力;却还是没办法完全炼化玉牌;玉牌中隐藏着一层极为顽固的隔膜;始终把他的神念阻隔在外。
终于有一天;苏唐心中的焦躁达到了顶点;甚至将要失控;他长长吐出一口不知积攒了多久的浊气;随后把玉牌收回到纳戒中。
暂时放弃吧;继续耗下去;又可能要耗上个一年半载。
苏唐纵起身形;向前掠出十余里;发现了一条小河;他飘落在河水中;一股清凉感弥漫全身;让他焦躁的情愫骤然松缓了许多。
苏唐惬意的眯起双眼;索性让自己的身形沉入河底;就在半梦半醒之间;隐隐约约的钟声传入他的耳中;如同醍醐灌顶一般;他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走上修行途之后;他一直在奔跑、厮杀;从始至终都背负着巨大的压力;所以走得太急、太累;时至今日;他该静一静了;或者说;连修行都应该暂时放在一边。
苏唐慢慢浮出水面;钟声变得清晰了许多;他起身走到河边;释放出魔之光;只是几息时间;头发还有身上的衣物;都已变得于爽了。
苏唐缓步循着钟声传来的方向走去;走出十几里;前方出现一座院落;院门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几个字;圆通堂。
两个男童突然从院门内说说笑笑的跑出来;一眼看到苏唐;他们似乎是感到害怕;又立即缩了回去;把院门也关上了;还从门缝中偷眼观察着苏唐。
苏唐很悠闲的坐在台阶上;神情变得有些慵懒;默默听着风吹;看着云动。
那种感觉不知从何而来;但他就是清晰的知道;想让自己的心境再进一步;便要放下执着;忘了修行。
院门被推开了;一个老者微笑着迎出来;邀请苏唐进院休息;苏唐没有拒绝;欣然应允。
时光的流逝从这一刻开始变得非常快;苏唐住在了圆通堂里;看着那老者日渐衰弱;看着那两个男童越长越高。
秉性看起来差不多的两个孩子;没有任何外力的影响;却结出了不一样的果实;其中一个叫净明的;每天会早早起床;先喂养院中的鸡鸭猪狗;接着便会扛起锄头;到后面的田地中去耕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虽然懵懂无知;但活得安稳。而另一个叫净心的;喜欢偷懒;不过心地并不坏;只是因为不甘现状;总想着去外面闯荡;有那么一天;他居然结识了十余里外姚家村内一个土财主的女儿;少男少女情深意浓;最后相约私奔;那姚家的土财主带着不少人追踪;还是苏唐出了手;把追兵全部吓跑;才让净心如愿以偿;带着自己的小情人远走高飞了。
又过了一年;那老者病逝;院后多了一座新坟;净明守孝之后;恢复了以前的生活。
苏唐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那净明应该是得到过那老者的嘱咐;对苏唐所表现出的种种不合常理之处;都视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