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青妤记-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活计。

    花子纾和止卿如今都是八等弟子,按理过了晌午还要承担一些杂务。但仅是不同往日,特别是止卿拜了唐虞为师,身份自然不同一般。而管理低阶弟子的钟师父又素来喜爱子纾,所以对两人格外关照,有重活儿也不交办,只让他们安心练功即可,倒让两个小子的日子过得愈发闲适安逸。

    下了戏课,止卿带着花家姐弟回到了后院儿的寝屋,照例燃炉烹茶相待,虽然只是细碎的茉莉花茶,却让人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

    自那日止卿一番莫名举动,子妤心中也有些估计,寻思了好半天想着他是否喜欢上了自己,可看他现在一副不急不缓,优雅自得的模样,却又不像。

    “咳咳”想着止卿不过打了她们姐弟一两岁而已,终其究竟也只是个孩童而已,子妤便把这些“龌龊”想法给抛诸脑后了,咧嘴一笑:“止卿,你怎么不搬到前院儿去住?听说钟师父安排了你到七等第子那边呢?”

    止卿不答,子纾却抢着说道:“止卿哥留在后院可以和我有个照应嘛。七等第子都是些十三四岁的,他们时常欺负我们这些低阶小弟子呢。虽然前面的条件要好些,可怎么比得过止卿哥一人一间屋住的逍遥自在?”

    笑着点点头,止卿温文尔雅地一笑:“我习惯了一个人住,若要离开,也真是不习惯。”

    伸手揪着子纾的耳朵,子妤笑道:“笨蛋,你止卿哥是图个清净自在呢,就你常来叨扰,真是不要脸!”

    顺势腻过去倚在子妤身上,子纾也不计较被自家姐姐奚落,欢喜地问:“家姐,今日的戏课上得如何?听说陈师父为人和善着呢,应该不会为难你吧?”

    捏了捏子纾通红剔透的小脸蛋,子妤想起那刻薄暴虐的如锦公子就直摇头:“也算我气运不佳,陈师父病了,是一等戏伶中的如锦公子来代授戏课。”

    眨眨眼,看着姐姐表情无奈,子纾忙问:“怎么,听说这位如锦公子端的是龙眉凤目,堪称绝代青衣呢,和大师姐相比也不遑多让呢,难道不好么?”

    摇摇头,子妤叹了口气,粉唇嘟起,倒有两分孩子气了:“这个如锦公子虽然很有些本事,奈何性子太难让人接受了。总之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此人不好相与便是了。”说着捧起止卿递上来的热茶,吹开面上茶沫轻轻啜了一口。

    止卿倒不太关心那个如锦公子,反而提及了另一个人:“对了,红衫儿也和你一起学青衣,她没有为难你吧?”

    “对对对!”子纾也记起了,附和道:“她平时在咱们面前趾高气昂,可唯独家姐你的身份比她隐隐高出两分。平素里颇有妒言,说你靠着巴结四师姐走了狗屎运,不过学不了戏,还诸多奚落呢。如今见你不但得了四大戏伶的青睐,还能到无棠院学戏,定是气得她七窍生烟吧。哈哈哈。。。。。。”

    子纾正放肆的大声笑着,房门却被“砰”地一声被人踢开,竟是红衫儿一袭艳色衣裳立在门开,双手叉腰,柳眉倒蹙:“花子妤,你怎么管教弟弟的?背后说人是非,这是男子汉大丈夫的所为么?”

    子妤愣了一下,正想起身来应答,却被子纾抢了先。

    “红衫儿,你又是怎么回事儿?仗着是班主的亲传弟子就如此嚣张无礼,动粗不说还恶人先告状!这里可是止卿哥的寝屋,岂容你放肆胡来?”丝毫不让,子纾跳到红衫儿面前。虽然年纪要比她小上一两岁,可身量却半点不输,还高出了一个头。加上他平素习的武生,怒目而视的样子真有几分虎虎生威的感觉,吓得红衫儿也是愣了一愣,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等她退开,屋中三人这才发现,门外除了红衫儿还有好几个低阶的女弟子,都是在无棠院一起上戏课的,此时她们都听了,也看到花子纾的凶样儿,纷纷为红衫儿助威似的围了上去,眼中私有不屑。

    “各位师姐师妹们都看到了吧?”红衫儿稚嫩的面容下竟勾起一抹冷笑,“回头我找师父诉苦,大家可要给我做个见证,也让师父知道这花家班竟除了如此一个粗鲁不堪的小无赖!”

    “住口!”

    红衫儿如此行径,一下子惹恼了屋中另外两人。止卿一声的严斥,已经大跨两步来到了门前。

    子妤也被气的不轻,这小妮子若针对自己,还懒得与其计较。毕竟心理年龄在那儿摆着,总不能让她和一个小姑娘真拌嘴吧。但她现在骂道可是自己的宝贝弟弟,子妤护短的心思可一点儿不差,怎能容得红衫儿如此说他,顿时就厉声迎了上去:“小无赖骂谁!”

    “小无赖骂的就是他!”红衫儿随口就反驳了出来,伸出白葱儿似的指尖指着花子纾。

    哪知这句话一说出来,花子妤原本严肃的脸上经隐隐显出笑意,外面围拢着的几个女弟子一愣之下也发觉了异样,其中一个略显笨拙的更是痴痴问道:“红衫儿师姐,您这样说,岂不承认自己是小无赖?”

    “你!”红衫儿刚才正在气头上,被人一提醒才发现中了花子妤的“埋伏”,气的更是直跺脚:“你们这群粗人给我等着,我这就去找师父,定要清理花家班的门户。”

    “清理门户?”

    止卿双手一扬,将屋门一把推开,看了子妤一眼将其隐隐护在后面,眉头蹙起淡淡扫了外面红衫儿等人一圈。看着此时后院大多数弟子都去做活儿了,正好没人前来围观,倒没了顾忌,话音冰冷地起唇道:“子纾的话半句没错,体面的人都是用手敲门而进,谁会踢门闯入?还有,放眼天下,也只有鼠辈之人才会做那门外窃听之事。你若正大光明,那子纾所骂的就不是你了,何来斥骂动粗一说?今日之事我且不追究,下次若再硬闯别人的屋子,不要你们找班主,我会主动向班主请示,看花家班是不是只有小人得志,而没有公理规矩存在了!”

    就这冷冷几句话,说得外间红衫儿等人根本无法反驳。

    见对方似乎有些偃旗息鼓的样子,止卿也懒得理会,知道必然红衫儿不会再轻易找花夷告状了,便也不再说话,冷哼一声,回首就将屋门“砰”的一声给关上,顺手就将门闩给下了锁。

    似乎听进去了止卿的话,细想起来是她们偷听在先,然后红衫儿又用脚揣了人家的屋门,即便最后那个花子纾气焰有些嚣张,却算不得什么,几个稍微胆小的女弟子只好开口怯懦地问道:“红衫儿师姐,这。。。。。。怎么办?事情可不能闹大了,要是被班主知道了,您自然不会怎样,我们却免不了被责罚呢。”说着,几人面面相觑,竟隐隐退开两步,不等红衫儿说话,匆匆就这样散了,不一会儿便只剩下红衫儿一人立在院中。

    “花子妤,你给我记着!”咬牙切齿,红衫儿娇美无比的玉颜之上挂了一丝与年龄不太相符的厉色。

    可笑的是,红衫儿既不把骂她的花子纾嫉恨上,也不埋怨后来义正言辞喝退众人的止卿,反而就和花子妤给杠上了。而还在止卿屋中“避祸”的花子妤仿佛也感到红衫儿巨大的恨意,捧着热茶莫名其妙就觉得背上一寒,赶紧蹙着眉,摇了摇头,自我安慰地甩开心中一样,也不愿把小女娃家的恩怨给放在心上。

    
 章三十二 豆腐西施

    花家姐弟围拢在炭炉面前饮茶谈笑,就这样温暖热闹地消磨了一个下午,丝毫没有把红衫儿过来寻晦气的事儿放在心上。。

    看着时间差不多,子妤也该回沁园帮阿满伺候塞雁儿了,起身来拍拍手,放下捂热的杯盏。临走,想起自己不能老是护短,也该让子纾改改这莽撞的脾气了,便正了正脸色,有些语重心长地道:“子纾,你陪止卿多坐一会儿吧。你既然认了止卿为兄,心性和脾气都该学人家一学。虽然红衫儿无理,你叫骂人家也站不住脚。”

    嘟着嘴儿,本就不愿姐姐离开,这下被其扳着脸认真一训,子纾更是眼圈儿沁红:“家姐说的话我知道,可看着红衫儿那嚣张嘴脸,连止卿哥也生气了的呢。”

    伸手摸摸这个宝贝弟弟的头,子妤叹了口气,稚嫩的脸庞上又透出一丝不用于正常小女孩儿的成熟:“姐姐舍不得训你呢。你还记得上次在街上,那个小姑娘同样态度嚣张,你也顶了回嘴。可人家一看就是富家千金,身边还跟着几个彪形大汉,你就算有理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受制于人。若不是诸葛小少爷相帮,恐怕你早就给人拘了去。姐姐也是怕你独自在外吃了亏,咱们是戏伶,虽不至于下等,但上面可以欺辱的人多了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也长了一岁了,听姐姐的话,能忍的时候就要忍忍。”

    这一番温言细语,说的子纾红着眼只顾点头,哪里还有半点委屈。

    而一旁的止卿则是含笑含着子妤,似乎透过她的脸看到了她的心,精巧玲珑,且洁白无暇,犹如美玉。。。。。。

    “好了,姐姐明儿个还有戏课,咱们还能见面呢,这便回去了。”看到子纾如此乖巧受教,子妤心中也放心了,知道他定然将刚才的话听了进去,随即又朝着止卿颔首告别,离开了小屋。

    出了屋,看着曾经住过近一年的院子,子妤心中莫名有些感慨,总感觉命运像一根无形的绳子在牵着自己。

    一心想要做那“大青衣”,帮助弟弟完成生母遗愿,奈何天资受限,竟然连入戏课学青衣的资格都没有取得。好在遇到的人都肯帮自己,一个唐虞,一个阿满,还有四师姐。虽然塞雁儿对待自己有些别扭,但好歹并未使绊子。如今能到无棠院学戏,今后的一切应该都能好起来吧!

    正感叹着,子妤突然听得一角传来“呜咽”的抽泣之声,仔细听着,好像就是院角那颗巨大的黄桷树下传来的。疑惑着渡步过去,果然一截红底碎花的衣衫露在外面,只看背面也认出了此人。

    “茗月?”

    哭声止住,茗月背对着子妤用衣袖使劲儿抹了抹脸,这才转过头来,泛红的大眼睛,睫毛上挂着两点晶莹的泪珠子没落下来:“子妤,你怎么。。。。。。”

    “你怎么在这儿悄悄抹泪?”子妤一把过去挨着她坐下,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绢手帕:“擦擦脸,都花了呢。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告诉钟师父去!”

    茗月默默地摇了摇头,忍不住又滚落了两滴泪水来,耸着通红的鼻头,怯懦地道:“我没什么,只是心里有些难受罢了。”

    蹙眉,子妤郑重其事地道:“我便不信,这院子里的小丫头们即便嚣张到天上去了,也有师父们能整治。而且把你心里的难受说出来,总比你一个人埋头抹泪强。”

    “我。。。。。。”茗月不过也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罢了,听了子妤的话,圆圆的脸庞上浮起一丝感激,点点头,一股脑儿地就将心事倾诉而出。原来,她在这儿偷偷抹泪并非师兄师姐们的欺负,而是家里出了大事儿。

    。。。。。。

    “你母亲便是街口哪家豆腐作坊的老板娘?”子妤有些意外,想起偶尔被派出去买菜,倒是光顾过两次。

    说实话,那豆腐作坊不大,生意却极好。子妤第一次买了就再也没买过二次,原因无他,因为茗月妈的手艺确实不怎么样,豆腐有些散,吃起来没嚼头。就因为如此,子妤还觉着奇怪,就这豆腐摊子为什么每天都顾客盈门,仔细瞧了才发现光顾的大多数是男子,买豆腐的时候都爱和茗月妈东拉西扯,感情醉翁之意不在酒!

    因为茗月妈是寡妇,老公死后被族里欺压,只分到这个街面的豆腐铺子。这四里八巷的都知道此地出了个“豆腐西施”,虽然茗月妈手艺不灵,但生意却做得很是红火,两年下来倒也攒了写钱。

    因为常和花家班的师父们打交道,茗月妈把茗月送进来学戏,一来讨口饭吃,二来学门手艺。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加上茗月妈又要抛头露面地做生意,自然招惹的人也不会少。前日里有个铺头看上了茗月妈,想纳了她做第四房小妾。可茗月妈死活不愿,说宁愿进窑子也不愿给人做小老婆伺候一堆姐姐妹妹。铺头怒了,诬陷茗月妈的豆腐吃了闹肚子,硬是要其赔偿十两银子才罢休。

    茗月妈是个刚烈性子,知道对方打的歪主意,等捕头来要钱的时候竟抡起大勺子就扔了过去,打得对方脑袋上偌大个青头包!

    这下好了,那铺头巴不得茗月妈动粗,好名正言顺的将她给拘到衙门里,伺机再劝说其妥协。

    茗月上午下了戏课找师父告假,准备回家帮母亲收拾下摊子,结果街坊们一见她就使劲儿摇头,隔壁老婆子抹着泪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番,茗月才发现母亲一直瞒着自己这些事儿,“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央求着邻居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