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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母亲这几天的异常,沐风心中更加不安。
这几天,母亲常常背着自己抹泪,仿佛有什么心事瞒着自己。因为忙于修炼,渴望在短时间内突破,自己一时之间也顾不上仔细观察和追问。现在回想起来,越想越不安。
不行,得赶紧回去问个清楚!
沐风一把将账本扔给传功殿执事,转身就走,雷厉风行。身后,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一直惶恐不安的传功殿执事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和在传功殿门前盘腿静坐的刑九打声招呼后,沐风匆匆而去,心急如焚之下越走越快。眼看他心事重重,似乎有什么急事,聚在广场上的族人纷纷让开一条大路。沐府尚武成风,往日文弱多病的沐风过关斩将,勇闯传功殿后,得到了人们发自内心的敬重。
“咦,这不是刚刚威风八面的沐风少爷么,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
没等沐风走出多远,一行人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来,挡住了他的去路。。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沐青原这个恶少,带着一队护卫终于姗姗来迟。
“滚开!”
沐风脸色冰冷,一声大喝。
心急之下,恨不得三步并作两步赶回家里找母亲问个清楚,懒得和他这个纨绔废话。
“你……”
沐青原脸色一红,羞丑成怒,心中的优越感和傲慢一下子荡然无存。
虽然知道沐风这个穷书生一向又臭又硬,但怎么也没想到,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不给面子!
“是不是很奇怪,很郁闷,你母亲那个贱人哪来这么多的贡钱?”
大怒之下,沐青原狰狞一笑,从怀里取出一根精致的发髻,细细把玩,“臭小子,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是什么,哈哈哈!今年算你们好运,明年的贡钱再翻一倍,看你们母子还有什么家产可以典当,哈哈哈!”
沐青原哈哈大笑,拿着精致的发髻当众羞辱,肆无顾忌。
典当家产?
看着沐青原手里的发髻,沐风心中一动,终于恍然大悟。之前,他一直觉得母亲身上好像少了点什么,直接想不起来。现在终于知道,原来是少了这根发髻,被母亲拿去典当,用来上缴贡钱了!
“你说,谁是贱人?”
看着哈哈大笑,嚣张可恶的沐青原,沐风鼻息粗重,极力压制着杀人的冲动,边说边陡然踏前一步。体内血气翻滚,一股凌厉的杀气远远地散发出去。看着他这个样子,周围的族人齐齐下意识地倒退几步,唯恐殃及池鱼。首当其冲的沐青原更是浑身一个哆嗦,手里的发髻差点脱手掉了下去,情不自禁的一阵阵心惊肉跳。
“大胆!”
见机不对,沐青原身边的一个亲卫迅速站出来,挡在他面前。‘唰’的一声拔出一把锋利的长剑,恶狠狠地盯着杀气凛然的沐风,“以下犯上,按沐府律例,死罪!还不赶紧退下,跪下认罪?”
沐青原及其党羽一向在沐府内横行惯了,嚣张张狂,身边一个小小的护卫,也根本不把一般的家族子弟放在眼里。何况是沐风这种无权无势,家境贫寒的孤儿寡母,平时更是正眼都不瞧一眼,大呼小叫。
跪下认罪?
听沐青原身前的亲卫这么一说,围观的族人们面面相觑,看向他的目光仿佛看着一个死人。
沐风连威严庄重的传功殿都敢强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难道还怕他区区一个小小的护卫不成?
沐风从传功殿内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善,心事重重,这个时候挡住他的去路不说,还这样羞辱和挑衅,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想起沐风的凶猛和暴虐,人们齐齐汗毛直竖,再次倒退几步。
果然,刚刚让出一片空地,一声闷响就在耳边炸响。
咚……
沐风一言不发,一拳,仅仅一拳就把挡在沐青原身前的护卫砸飞出去。
满腔的怒火,全都化作了力量,一声凄厉的惨叫后,刚刚还不可一世的护卫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胸口凹下一大块,筋骨寸断,内脏破裂,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渗出点点血迹。哪怕祭祀长老亲自赶到,恐怕也回天无力。
一拳必杀!
沐风杀气逼人,体内的血液散发出一股逼人的热浪,越来越烫。
暴虐之下,感觉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一样,血浪翻天。当场杀人不仅没有紧张和恐惧,反而越来越兴奋,渴望着杀戮,渴望着痛快淋漓的大战,鼻间闻到了方圆百步内每一个人体内鲜血的味道。吞入体内的祖巫精血,不知不觉间加速融化,和体内的鲜血融合在一起。一股血淋淋的威压,向人们扑面而来,让周围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心惊肉跳。
血巫天下!
愤怒和暴虐之下,沐风不知不觉间就展开了一个血巫的力量和威严。霎时间,周围的每一个人都感觉体内鲜血翻涌,有一股热血奔腾的感觉。
“沐风,你……,你杀了他!”
看着双眼通红,热血暴虐的沐风,刚刚还哈哈大笑的沐青原心中一惊,本能地倒退几步。哪怕身旁簇拥着大队护卫,这一刻,心中也油然而生强烈的恐惧,心惊肉跳。一拳击杀一个凡人境前期实力的亲卫,沐风的实力,远远超出了他的意料!
更意想不到的是,沐风竟然敢当众动手,在自己眼皮底下悍然杀人,一击必杀!
不远处,还站着一队刑法殿的执法卫,就这样当众杀人,没有一丝犹豫。这是何等的凶狠,何等的暴虐?
沐青原自认自己一向都够嚣张,够霸道了。没想到,沐风这个文弱书生,一旦爆发起来,比他还要嚣张,还要霸道一百倍!
好狠!
沐青原紧张地咽咽口水,有点后悔,今晚出来得是不是过于仓促了,身边没带一个高手。
“杀他算什么,连你,今天也要死在这里!”
沐风双眼通红,仿佛一个嗜血的上古猛兽,每踏前一步,空中的热浪就滚烫一分。这下子,别说首当其冲的沐青原,就连其身边的众多护卫也心惊肉跳,下意识地倒退。面对沐风的步步进逼,硬是没一个人敢挺身而出!
第三十七章 刺字
“谁敢动手?”
就在沐风杀机大盛之际,远方传来一声暴喝,一道青色身影踩着人们的头顶飞速而来。。几个起落就稳稳地落在地上,刚好挡在沐青原这个恶少面前。身披青色重甲,高大魁梧,背着一柄虎头长刀,不是别人,正是上次硬碰过一次的青甲卫萧山。
又是他!
沐风眉毛一扬,毫不退缩,体内汩汩作响。
上次,和兄弟裂天虎大战一场后筋疲力尽,在萧山这个青甲卫手下吃了一个暗亏。现在,筋脉全部疏通,一举突破到凡人境前期后力量暴增,他绝不介意再和对方来一次硬碰!
“萧山,你来得正好,把他给我抓起来。出了任何事情,我来负责!”沐青原咬牙切齿。
看到萧山这个青甲卫,沐风脸色凝重,他则眼前一亮,终于找到了一个主心骨。
“好!”
萧山一声领命,转身冷冷地看着沐风,“小子,自己跪下投降吧。擅闯传功殿,重伤传功殿执事,当众杀人,冲撞二少爷……,无一不是死罪。自己跪下投降,跟我回去自首还能从轻发落;不然,你死定了,谁都救不了你!”
“嘿嘿,好一个从轻发落!”
没等沐风说话,一直盘腿坐在传功殿门前的刑九就走了过来,面无表情,“诺大的沐府,什么时候轮到你们青甲卫来执法了?”
刑九?
萧山心中一震,脸色阴晴不定。
接到沐青原心腹的传信后,他匆匆忙忙就赶了过来,来不及了解详细的情况,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刑九也在这里。在位高权重的刑法殿弟子面前谈什么律例,岂不是班门弄斧?
“刑九大人,别的不说,单单就沐风这小子当众杀了二少爷的亲卫,这就是重罪,还不足以把他抓起来审问么?”迟疑片刻,萧山避重就轻,抓住沐风的把柄。
刑法长老的亲传弟子固然位高权重,但他就不信,刑九还敢当众包庇沐风不成。只要把沐风抓起来,自然就有大把办法慢慢折磨,让他生不如死!
“没错,沐风少爷是有罪!”
刑九点点头,让围观的族人替沐风捏了一把汗。接着,突然语气一变,冷冷地接着说道,“他错就错在,不是杀了那个护卫,而是太仁慈了。。那样的恶狗,早就罪有应得,一拳砸死他已经是对他的仁慈。本来应该抓起来当众鞭刑,在烈日下暴晒一百天再让他断气!”
“什么,你……”
萧山脸色通红,想要发作,看看身形挺拔的刑九却又不敢擅动。
身后,刚刚还咬牙切齿的沐青原更是气得快要爆炸了。身为传功长老的亲孙子,一向在沐府内横行霸道,从来就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当众欺压过?但哪怕七窍冒烟,看着实力超强的刑九,再愤怒也只好把一口恶气强行咽下去。
什么叫嚣张,什么叫霸道?
这就是!
沐风也大感意外,没想到,刑九不仅替自己出头,还如此嚣张霸道。刑法长老的亲传弟子,果然就是不同凡响!
“走!”
怨恨地瞪一眼沐风和刑九后,沐青原带着众人悻悻而去。
和天生媚骨的丽娘一番缠绵后,兴匆匆而来,准备欣赏沐风的无奈、绝望、痛苦和憋屈,没想到,最后憋屈的却是自己。替自己办事的传功殿执事啸天虎躺在一边哀嚎,亲卫何勇被打残,还有一个忠心的亲卫在眼皮底下被斩杀,偏偏最后还屁都不敢放一个。
身为高高在上的二少爷,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沐风,你……给……我……等……着……”
走出大老远后,沐青原仍然咬牙切齿,把一切全都算在了沐风头上。
“谢谢刑九大人!”
沐风弯腰行礼,转身迅速离去,一刻都不愿耽搁。
贡钱怎么来的现在已经明白了,总有一天,他要亲手从沐青原这个恶少手里把发髻夺回来,双手还给母亲。但现在,还有很多疑惑的问题,要当面向母亲问个明白。自己从小受伤、堵塞的筋脉,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的父亲,是怎么死的?阴风洞鬼母所说的七绝断阳拳和赵无极,又是怎么回事?
沐风疑虑重重,越走越快。跨入家门后,刚准备到母亲的卧室敲门,这才愕然发现母亲早已在家中等候多时。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黑乎乎的院子内,家里只点着一盏昏黄的一闪一闪的油灯。
“母亲!”
沐风来不及多问,躬身行礼,“晚上外面风大,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
“跪下!”司徒清脸色冰冷。
“母亲,我……”沐风有些意外。
“我说,跪下!”
司徒清站在黑暗中一动不动,直到沐风双膝着地,这才冷冷地接着说道:“偷偷摸摸暗中修炼,突破到凡人境就很了不起了么?强闯传功殿,重伤传功殿执事,甚至当众杀人,沐风,你好大的威风!”
“母亲,其实……”
沐风心中一震,没想到,母亲这么快就什么都知道了。
本想说出实情,可惜,母亲根本就不给他争辩的机会,“其实什么,男人大丈夫,做就做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一切争辩都是给自己找理由,没担当!说,你到底有没有强闯传功殿,有没有杀人?”
在母亲的逼视下,沐风一阵沉默,沉声说道,“是,我强闯了传功殿,人也是我杀的!”
“好,好,好,才刚刚开始修炼就大杀四方,当众杀人。沐风,你好大的威风!”
司徒清语气越来越冷,顿了顿后接着说道,“现在才刚刚突破到凡人境前期就这样,以后突破到了精英境,真人境,岂不是就要一路杀上帝都造反去?沐风,你还记不记得,习文是为了什么,练武又是为了什么?”
“习文而明道理,练武而强身!”沐风回答。
“好!”
司徒清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语气冰冷,“既然你明白,那为什么做不到?学文,就应该明白做人的道理,要懂得忍让,胸怀大海,大智若愚。学武,就要强健自己的体魄。为了一点点小事就大打出手,那绝不是武者风骨,而是一个争勇斗狠的莽夫。小事不忍,就会招惹更大的麻烦,你看了那么多书,到现在都还不明白?”
“风儿知罪,请母亲息怒!”
沐风抬起头,“母亲,我的筋脉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父亲是怎么死的,赵无极又是什么人?”
赵无极?
听见这三个字,司徒清明显心中一震,脸色大变,冷声说道,“有些事情,该告诉你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不该问的时候,你就别到处打听。突破到精英境的那一天,你再来找我,我自然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很快就要参加院试了,你好自为之。现在,把上衣给我脱了,我要在你背上刺下文、武两个大字。让你一生一世,永远也忘不了学文和练武的根本目的。”
“是!”
沐风脱去上衣,弯腰匍匐在地上。很快,背上就一痛,一柄锋利的小刀刺了进来。
“我的儿子,你要记得,习文不仅仅是为了光宗耀祖,而是要明白做人的道理。”司徒清手持锋利的小刀,在油灯上烧得通红后一把按在沐风背上,重重地刻下一刀。
“练武不习文,就像练武不问道,就算实力再强也只是个莽夫、武痴,终生都踏不上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