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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的‘巫’字,不仅清晰地显现出来,并且染上了一层血色。
“不……,大巫降临,炼血**!”
在身体即将分崩离析,融为一滩血水的刹那,沐风陡然昂头一声咆哮,全力施展炼血**。
习文不练武,空悲切!
想起憔悴病重的母亲,想起这些年的忍辱负重,他的灵魂都开始咆哮起来,绝不甘心就这样死在这里。身而为男,死而后已,但就算是死,也得死得值得,轰轰烈烈。不求万古流芳,起码也得痛快淋漓,亲手砍下敌人的狗头。
汩汩、汩汩、汩汩汩……
沐府的腹部,开始大幅度地一起一落。
腹部鼓起的时候,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大大地张开,鲸吞海水般猛然吸收药王鼎内的血水。腹部缩下去的时候,不仅把吸入体内的血水逼出来,甚至就连体内的精血也化作血雾渗出体外。一起一落,一呼一吸,慢慢地,身体内外的血液融为一体,并慢慢地在体内压缩、储存起来,药王鼎内血水随之越来越少。
随着众多毒物精血的涌入,蕴含了六翼金蝉剧毒的血液不仅没有净化,反而毒性更加惊人。一口气喷出去,药王鼎的内壁都嗤嗤作响,似乎要腐蚀一个大洞出来。与此同时,体内的祖巫精血鼓荡出一**血浪,带来磅礴精纯的能量,体内的灵力节节攀升,隐隐有突破到凡人境中期的迹象。
渗透到体外的血雾,逐渐凝聚成一付血红色的盔甲。尽管还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但棱角分明,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冰冷的双眼,膝盖、肘部等关键全都长着一根锋利的突刺,凶狠狰狞,带着一股无边的暴虐的气息……
血铠!
沐风全力施展炼血**,身体上浮现了一付血红色战甲的虚影。张嘴一吸,把药王鼎内剩下的毒物的精血全部吸入体内,一鼓作气冲击修炼的瓶颈。一举冲过去,踏入凡人境中期,沐青原身边的护卫和青甲卫就全都是渣,一拳就能让他们内脏破裂而死。
到时,如果再次在野外狭路相逢,看看还有谁能救得了沐青原那个罪大恶极的恶少!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时间,飞速的流逝,滚烫的药王鼎慢慢地冷却下来。子时已过,原本一脸脓血和皱纹的鬼母,又变成了一个年轻的美妇人。没有了夜莺般的嘎嘎大笑,没有了恶狠狠的神情,有的,只是万年不变的冰冷。仿佛一个没有了七情六欲,只剩下理智的冰山美人,面无表情。
“沐风哥哥……”
看着不停地冒出一缕缕青烟的药王鼎,荆无双双眼红肿,眼泪似乎都已经流尽了,眼神呆滞。地面不再滚烫,没有了逼人的热浪,但她已经没有勇气再踏前一步揭开药王鼎的盖子。唯恐里面的沐风,已经变成了一滩血水。
“该死的活不了,不该死的,想死也死不了,出来吧!”
见时辰差不多,面无表情的鬼母手掐一个法决,药王鼎的盖子就自动弹开,冒出大片烟雾。
一阵寒风吹过后,慢慢的,终于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况。只见沐风慢慢地睁开双眼,一步跨了出来,没有化作一滩血水;相反,神采飞扬,身上多了一丝莫名的气质。脸色平静,但隐隐给人一头上古嗜血猛兽的感觉!
见他平安无事,荆无双喜极而泣,泪如雨下。身旁的鬼母则一声惊叫,疑惑地上下打量沐风一眼。
药王鼎的温度再高,也还在她的掌控之下。虽然有把握沐风肯定死不了,但没想到,后者不仅没有失血虚弱,反而精神奕奕,药王鼎内的血水一丝不剩。意外之下,对他的修炼功法不由得更有兴趣。
“谢谢鬼母大人!”
安慰荆无双几句后,沐风来到鬼母面前弯腰行礼。
这一次,差点在药王鼎内化作了一滩血水,凶险不已,但也因此实力大进。血脉中的毒液没有逼出体内,也没有一鼓作气突破到凡人境中期,但无论血液的力量还是灵力,和之前相比全都上了一个台阶。光是凝聚的血铠的虚影,就不虚此行!
“好、好、好,双儿的眼光,还真是不错。不过,你虽然重新提炼了一次血脉,但血液中的毒性还没有彻底逼出来。现在也许没什么影响,但终究是个隐患,这枚丹药拿去吧,天亮前和酒服下。以后,和双儿一样,叫我婆婆吧。每晚的子时前来这里找我,看在双儿的份上,我传你威力无边的阴风**,让你真正掌握十八阴风令旗这件我们阴风教的镇教之宝!
仔细打量一翻沐风的身体后,鬼母双眼发亮,连连点头,边说边从怀里郑重其事地取出一枚血红色的丹药。
“好,谢谢婆婆!”
沐风接过丹药,躬身行礼后带着荆无双迅速离去。身后,一阵冷风吹过,鬼母脸上浮现了一抹阴狠的笑容。
第四十八章 十二翼金蝉
送荆无双回家后,沐风拒绝了她的挽留,连夜回到了山下的沐府。。轻轻地推门走进去后,发现桌面上留着一张小纸条。
“人是铁,饭是钢,玉米稀饭在灶房里热着!”
母亲的字清秀得体,字里行间,透着一股浓浓的亲情。
“母亲,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沐风脸色坚毅,双手用力一搓,小纸条就化作了灰烬。匆匆喝几口稀饭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没有急着修炼,先把鬼母赠送的那枚红色丹药取出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以他对鬼母的了解,这个老巫婆绝对没那么好心,送自己一枚价值连城的丹药。在山顶上的药王鼎内的时候,如果不是炼血**威力惊人,也许自己现在早已化作一滩血水了。老巫婆动起手来,绝对眼睛都不眨一下。
吱吱……
一只小老鼠,鬼头鬼脑地从黑暗的房梁上探出半个头,寻寻觅觅。夜深了,开始到处找吃的,刚开始的时候还小心翼翼。慢慢地,见沐风盘腿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开始明目张胆地爬上爬下,肆无顾忌。冷不防背后一股劲风传来,跟着,就被一只大手捏了起来。
“小家伙,便宜你了!”
沐风轻轻一掐小老鼠的脖子,小家伙就情不自禁地张大嘴巴,随即趁机把血红色的丹药塞了进去。
吱吱……
小老鼠用力挣扎,察觉到沐风的大手慢慢松开后,前爪用力一蹬就从沐风的掌心跳到了地上,再一蹦就落在了书桌上,亡命逃窜,眨眼就躲到了高高的房梁上。。动作灵活,四肢强健有力,似乎没有任何影响。
“咦,莫非,老巫婆真的没下手脚?或者,药效时间没到?”
沐风纵身一跃,再次把小老鼠抓在手里,仔细观察一翻后放开,在它即将跑出房间的刹那再抓回来,如此反复。半个多小时后,小老鼠的动作逐渐沉重起来,但这是累的,不见一丝中毒的迹象。到了最后,将近累死,趴在地面上一动不动。
嗬……
沐风一声暴喝,伸手一抓,掌心上就出现一颗通红的血珠。地面上的小老鼠则浑身萎缩,仿佛一只风干了上百年的死老鼠。
炼血**第一重——凝血!
沐风施展炼血**,把小老鼠浑身的血液凝聚成一颗小小的血珠,捏到眼前仔细观察。
无论什么生物,只要中毒,血液中肯定蕴含了一丝毒液。从小老鼠的身体表面观察不出什么,从它的血液中,也许就能找到一丝蛛丝马迹!沐风凝神观察,甚至闭上双眼,用指尖和心灵去感触这颗血珠的玄奥。可惜,翻来翻去,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嗯,酒?”
仔细回忆鬼母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沐风突然心中一动,从床底下翻出半瓶母亲自己酿的高粱酒。
轻轻地倒几滴下去,果然,血珠迅速出现了惊人的变化。先是红光泛动,跟着,表面出现一个个针眼般大小的小气泡,冒出袅袅烟雾。一口气吹上去,烟雾蒸发得更快,不久,一只狰狞的小家伙就出现在眼前。
通体绿色,只有米粒般大小,张牙舞爪,小小的爪子和牙齿比剃刀还要锋利,样子和之前不小心吞下肚子里的六翼金蝉差不多,但长着十二扇小小的翅膀。双眼紧闭,嘴巴却不停地一开一合,大口吞噬通红的血液。
十二翼金蝉!
看着米粒般大小的小虫子,沐风突然四肢冰冷,寒毛炸起。
这样一只十二翼金蝉,不小心吞入了体内,会是怎样一付光景?
毫无疑问,体内的鲜血,乃至内脏会被它一点一点的吃掉。不知不觉间,成为了它的寄生体,恐怕即使到了病入膏肓那一天,也找不到病因所在。这只十二翼金蝉破体而出的那一天,就是自己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
好阴狠,歹毒的一个主意!
沐风心有余悸,幸好没有鲁莽地把鬼母的丹药吞下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难怪阴狠无情的鬼母这次这么大方,果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表面上说是看在荆无双的份上,其实,全都是为了窃夺自己的修炼功法和秘密。
他可以肯定,鬼母绝对有控制这只十二翼金蝉的办法。不仅要蚕食自己的身体,用自己的血肉把这只可怕的毒物养大,还要借助这个小家伙蚕食自己的记忆,窃取炼血**和上古大巫们的记忆!
如此阴狠歹毒,难怪人不人,鬼不鬼!
沐风霍然站起来,刚准备一脚将刚刚出生的十二翼金蝉碾死;心中突然一动,找一个小瓶子把它装起来,贴身藏好。
鬼母用心歹毒,企图利用这只十二翼金蝉图谋自己的修炼功法和秘密,反过来,自己也可以利用这只小家伙榨取她的修炼功法。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利用她的药王鼎强化筋脉,每天晚上攀上石山向她请教,修炼十八阴风令旗的心法。
此外,谁也不知道鬼母和这只刚出生的十二翼金蝉有没有什么玄奥的感应,万一碾死这只小家伙后惊动了老巫婆,那就不妙了。继续把这只小家伙留在身上,还可以麻痹她的感应,一举两得!
“心正,则百邪不侵!”
沐风呼出一口浊气,在书桌前坐下,拿起一本线状《论语》看起来,心平气和。
根据上古圣贤们的讲解,所谓的心正,不仅仅是指为人要正直;而且要客观认知每一个人,每一件事情的本质,格物致知,从而从容对待。这样一来,无论敌人用什么样的阴谋诡计,自然都无法得逞。有些人为什么屡屡受骗,不是他们真的就那么倒霉,遇到了那么多骗子。而是自身不正,贪念太重,以至于被骗子盯上。
这就好比走在路上,突然遇到了几枚掉在路边的铜钱。心正的人要么视而不见,要么捡起来还给主人。心术不正者,因为贪念太重,揣到自己兜里就走。这样一来,自然就给了静候多时的骗子乘虚而入的机会。
“明天,就是院试了!”
抬头看一眼天边的一抹亮光,沐风继续埋头看书,为即将到来的院试做好准备。
明天,对一个文人来说,是至关重要的。能不能在习文这条路上走得更远,就看明天了!
第四十九章 麻一道人
三月二十日,春分佳节。。
对广大人民来说,这一天意味着农忙的到来,播下希望的种子,期盼着秋后的丰收。对数以万万记的书生文人们来说,这一天,更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转折点。根据通天王朝律例,这一天是所有文人书生进行初级考核,也就是院试的时候。
院试,民间又叫童生试,是文人们的第一道关卡。顺利通过,就可以称为秀才,有资格前往当地郡府的学宫学习,为下一阶段的乡试做准备。通不过考试,习文的道路基本就走到了尽头,意义有多重要也就可想而知。
这天一大早,建宁城内一座古香古色的院落前几乎就挤满了来自四面八方的书生。有的舒舒服服地坐在大轿内,带着书童和仆人;有的簇拥着大群护卫,威风凛凛;有的风尘仆仆,远道而来,就着寒风啃几口坚硬的干粮。除了各色书生外,卖早点的、卖毛笔和字画的摊贩多得数不胜数,甚至,连算卦的也一大早就赶过来凑热闹。
尚书台!
建宁城内专门负责考试的地方,一大早就挤满了人。
“这位公子,算一卦吧!”
沐风行色匆匆,在尚书台外围,冷不防身旁一个落魄潦倒的老道人一声叫了起来。身穿一件破破烂烂的麻衣,胡须花白缭乱,穷困落魄。尚书台前人来人往,别的算命先生生意红火得不得了,口沫乱飞;他的摊位前却冷冷清清,过往的人没有一个驻足停留。
骗子,也是要有技术的。没有那份口才,做不到能说能道,自圆其说,自然生意聊聊。
“不用了!”
沐风扫一眼路旁的麻衣道人,淡淡地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
刚踏前一步,一把苍老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你……,幼年丧父,穷困坎坷。”
一蒙就蒙对了?
沐风摇头笑笑,继续往前走,刚踏出第二步,苍老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从小筋脉受损,注定无法修炼。。直到十六岁这一年,命运才开始转变!”
这是巧合,还是事先打听了自己的事情,故意行骗?
听了老头子的第二句话,沐风不由得迟疑起来,第三步刚刚顺其自然地缓缓落下,老头子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命运虽然开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