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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他的情
让慕南没有想到的是,出发去天帝城时,良少却代表天君拒绝了众天才的跟随,只允许我一人跟着天君的大队出发。
因为前去的是天界最神秘也最不为外人所知的天帝城,所以众少年虽然不高兴,却也不会多说什么。而我骑着天马伴在天君身侧,在慕南阴沉着脸一瞬不瞬地注目中,渐渐飘上了高空。
端坐在天马背上,我的目光从慕南身上瞟过,转到了映月结界。
看了一会,我眼皮一跳,忍不住轻咦一声,说道:“这映月结界,好象波动得更厉害了。”
青涣看了我一眼,说道:“映月结界的事由二位大能接手了。”言外之意,是让我少操点心。
我恩了一声,便把目光收回,回头看向高跨在天马背上的天君,忙又收回了目光。
传送三次后,我终于看到了天帝城。
天帝城的外面,是一片宽广无边的流星域,无数个星际尘埃和殒石,把天帝城隐藏得寻也无处寻。
我们第三次传送后,落脚点是流星域的外围,望着前方空茫无际的星空,天君手一举,示意众骑停下脚步后,他望着那星空,说道:“进入天帝城后,魏枝随侍本君左右。”
天君这话,不是询问而是命令,众玄衣骑齐刷刷低头应令,青涣朝我们看了一眼,很快便收回了目光,只有我疑惑地看了天君一会。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众骑再次布阵,一道白光闪过后,我们已挪移进了天帝城。
天帝城。是一座建立在蓝色灵海上的岛屿,其大小与天君城差不多,可底下那起伏的蓝色海洋上,时不时流荡着斑斓奇幻的光线。
低头朝海洋望了一会,我惊讶地说道:“这海洋上的光芒与映月结界有点相似。”
天君朝我看了一眼,他没有说话,天君身后的良少已接口道:“应该是与映月海有相似处。”
这时。天君说道:“走吧。”
进入天帝城门时,我被飘浮在城门上空的数十个巨大的雕像看迷了眼。
也不知良少得了什么吩咐。自进入天帝城后,他一直跟在我身后,见状,良少在后面解说着。“右侧的那一排,立的都是历界天帝的雕像。左侧雕刻的,是数万年来天界最出色的人物。”他指着左侧排在第一的一个女子,说道:“她是三界唯一的神。”
自从听到天君说过那个神人的事后,我一直以为她是位威仪赫赫的绝世男神,哪知那雕像塑造的,却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
我盯了那女神一眼,讶异地说道:“她是女的?”
“你才知道?”良少瞟了我一眼,继续指着女神后面的雕像。说道:“这里的每一个雕像,都是一时的风云人物,不过大道三千。其归于一,这些天才人物不论当时是如此的才智绝伦,真正到达神位的,也只一个而已,这边那么多英杰,都始终没能成神。”说到这里。他指着右侧第二十七个雕像,说道:“那是巫族大尊。他是那位神人唯一的弟子。”我的目光从巫族大尊那张熟悉的面孔瞟过,看到了最后那个属于天君的雕像。
看着它,我低声说道:“那是天君。”
我这是一句废话,因此良少不解地瞟了我一眼。他是局外人,怎么会知道,一个人这般毫无意义的重复另一个人的名字时,仅仅只是因为在说出名字的那一刻,她的心脏会跳动得比任何时候还要鲜活?
这时,众人已经入城,我催了催坐骑,也进入了天帝城。
天帝城的一切,都透着种神秘和堂皇,白云缠绕下,许多建筑都泛着淡淡金光,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庄严感。而天帝城里,到处都生长着一种巨大的,可以笼罩数十万生灵的巨树。这种巨树,只有一根主干,它一直长到数十丈高处,才变得枝繁叶茂。
我仰着头看着那巨树,望着那碧绿碧绿的,散发着无穷生机的枝叶,说道:“这树好高。”过了一会,我又说道:“好想飞到巨树之巅去看一看这天帝城。”
良少在一侧笑着接口道:“这可不行,这是帝树,非至尊者,是万万不许站在帝树之巅的。”说到这里,他凑近我小小声地说道:“传说中,站在帝树之巅,不仅可以看尽天帝城,那些眼睛利的还能看到堕落魔界的映月魔宫呢。不过这都是传说,这树再怎么高也不过上百丈,怎么可能看到堕落魔界去?”
我也认为是这个道理,便点了点头。
天君在天帝城也有居所,我们此去,是直接到他的居所休息一下,然后再等着天帝旨意的到来。
进了天君居所后,我分到了一座独立的阁楼,而我后面的那一栋楼,正是天君自己的居所。
又是一个傍晚来临了。
刚刚休整几个时辰,便接到天帝旨意,说是让我与天君同去见他。
想到可以见到天帝,我实在有点紧张,站在云车上,望着下面的景色迅速地流逝,望着天帝城的街道中来来往往的行人,我紧抿着唇,忍不住小声问道:“天帝他,威严否?”
天君看了我一眼,他收回目光注视着前方,说道:“对他,你不必紧张。”
我当然紧张了。
我低头看着潮水般后退的街景,小声回道:“恩,我不紧张。”
在经过天帝宫外墙时,地下似乎有什么人看到了我们,一个个抬着头指指点点。而随着他们指点,无数个身影已是一跃而起,朝着我们飞来。
天君见状,直是蹙起了眉峰。他一个闪身出现在我身侧,把我手臂一抓后,天君打了一个法决。当下我们一连几个挪移,转眼间,便出现在一座宫殿前。
天君这时松开了我的手,大步朝着那宫殿中走去,我看了看四周,也没见左右有什么人,便连忙跟了上去。
我跟着天君进了宫殿。
宫殿中。只有二个老人和一个清俊的中年人在,那中年人。与天君有二分相似,看起来不过是凡人的三十来岁左右,面目显得年青俊逸威严,看来就是天帝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天帝。在见他之前,我曾幻想过他的长相,可真正见到,我才深切地感受到什么叫帝王之威。天帝光是站在那里,整个人的身周,便流淌着微型的星河,而他墨色的长发,神秘莫测,仿佛无边黑洞的眼眸。都给人一种强烈的他就是天地,天地就是他的玄妙之感。
在我急忙行礼时,天君已经开口了。他站得笔直笔直的,唤道:“父皇。”
天帝看了天君一眼,也没理他,而是目光转向我。朝我看了一会,天帝开口了,他的声音清越而冷。仿佛从遥远星空而来,带着种说不出的沧桑和威严。“你是魏枝?”
我连忙说道:“是。”
天帝看了我一会,命令道:“抬起头来。”
我应了一声,抬起了头。
天帝端详半天,转头向两位白发白须,整个人宛如处身云雾中,身影若隐若现的老人说道:“她就是魏枝。”
两个老人一直在打量我,过了一会,其中一个老人突然说道:“炎越,你四哥炎洛前不久一至天帝城,便向天帝求旨,说是想娶魏枝为妃。”
老人的话轻轻淡淡,可听到这话的我与天君,都是脸色难看起来。我脸色难看,自然是不喜欢他们这种拿捏我的婚姻大事像拿捏什么一样的说法,至于天君,他的薄唇这一瞬时抿得死紧,整个人透着种谁都能看出的寒气。
天君一怒,大殿中再无声息,天帝睁开眼瞟了自己儿子一眼后,重又合上了他那浓缩了无尽宇宙的眼。便是两个长老,也都吊着眼有一下没一个地打着瞌睡,似在等着天君的回答。
天君开口了,他的语气十分冰冷,“我说过,谁也不许打魏枝的主意!”
另一个老人开口了,他沉怒道:“既然放不下,那就纳了她!今天晚上你就可以与这个叫魏枝的双修!”那老人抬起眼来,他盯着天君时,双眼中似有道道雷光轰出,“身为帝子,拿不起放不下,舍不断忘不了,你还好意思责备他人?”
这些人都是当世最顶尖的人物,他们光是说着话,便有无形的威压向我袭来,这老者一动怒,我周围的空气更是一窒,一时连呼吸也困难起来。
天君的脸白了,他的双唇抿得死紧,直过了一会,大殿中才响起天君沉寒的声音,“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有主张!”
两个长老也跟着冷笑起来,他们正要说话,天帝挥了挥手,淡淡说道:“可以了。”
声音落下如惊雷,三人同时安静下来。这时,天帝说道:“炎越,带着魏枝姑娘下去。”
天帝的声音落下后,他的衣袖一挥,这一挥,便把我和天君给挪移到了外面。
一出宫殿,天君便大步朝外走去,我连忙跟上。
天君走得很急,走着走着,在我眼看要追上他时,他突然止了步。
天君这一止步十分的突然,我收势不急,差点撞到了他身上。
就在我急急一止,身子下意识的向后急退时,突然间手臂一疼,却是天君紧紧抓住了它。
天君这一抓,直抓得我手臂生疼,我怔怔地抬起头看去。
天君正在看向我,见我望他,他的薄唇又成了一线。便这般一动不动地握着我的手臂许久后,天君突然说道:“十年前,从那个郦山幻境出来后,我就入了轮回幻境。所谓轮回幻境,那里面的时间流逝,是现实时间的上千倍,在那里一千年,只抵得上外面一年。”
天君喉结滚动着,他盯着我低声又道:“在那幻境中,我渡过了整整十辈子,加起来,足有一千年的人间光阴……”
他紧紧盯着我,盯着我,突然间,他双臂一收把我搂在了怀里。
伸手把我的脸按在他胸口,天君的声音沙哑得几不成声,“魏枝,他们说得对,我的情劫还是没有渡过去……便是有轮回幻境相助,便是隔了一千年的光阴,我还是一见到你,便记起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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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不能
……
我仰着头,一双手久久久久都在颤抖,楞楞地看着天君,楞楞地看着他,过了许久,我哑声笑道:“天君,你别吓我!”我哀求地看着他,声音细得不像话,“我经不起再一次抛弃了,真的……”
我怔怔地看着他胸前的衣襟,小声说道:“炎越,我有想过要忘记你的……真的,我一直在努力忘记,你看这天那么大,地也那么无边无际,我是真的在试着把你忘记的。”
我泪流满面地求着他,抽噎着说道:“……林炎越,便是我一时片刻不曾把你忘记,你也用不着这般戏弄我。”
我紧紧揪着他的衣襟,泪水如河堤溃破,我哽咽着说道:“郦山幻境时,你把雕好的我的木像藏在身下,你对我说,“那天晚上,我得了你的身子,却一直不曾对你更好一些,我很抱歉。”你还对我说,“早知道会有今日,我以前就应该对你更好一些。”便是最后你要离开时,你还告诉我,说“魏枝,你的性子有点痴,认准的人和事,怎么也不肯回头。往后,你得学会遗忘。”你看看,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我都牢牢记着呢。林炎越,我记着你的每一天的好,念着这种好,我寻了你整整八年,那八年里,我每天都在幻想着被你风光娶回林府。便是这两年,我也需要耗尽所有的力气,才让自己不那么想你。林炎越。你凭什么能把“我的情劫还没有渡过”这句话,说得那般轻易?”
哽咽中,我慢慢的。慢慢地松开扣着他衣襟的手,我慢慢的,慢慢地把他推离,我慢慢的,慢慢地退后一步。
退到离天君五步处,我仰着头一瞬不瞬地望着这个男人,使劲地摇着头。我哽咽地说道:“林炎越,或许对你来说。你我之间的事,不过是一场迟早会渡过去的情劫,可对我而言,那是比生命还要沉重的啊。林炎越,我爱你只用了短短几个月,可忘记你,却耗费了太多太多的力气还徒劳无功……你凭什么把那句“你的情劫还没有渡过”的话,说得那般轻易?”
我一边哽咽一边后退,说到最后时,我猛然转过头,重重把脸一拭,转过身大步离去。
直到我走了许久。天君还站在那个地方,一动不动的。
我很快便回到了居所。
这时,我泪已拭干。脸上也恢复了面无表情,在来到我所居住的楼阁时,青涣拦住了我。
这个俊秀斯文的男人静静地挡在我面前,在挥退身周的人后,他转头打量着我,负着手说道:“魏枝。你知不知道,这世间最容易变化的就是人心……你既然不曾对天君忘情。他亦不曾忘情于你,何不好生相处段时日?就像凡间的夫妇,再恩爱也不过百年,你现在一点头,说不定就能与天君续百年之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