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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罗道:“摇完了是不是?”
欧阳芳菲点点头。
小罗道:“离手!”
欧阳芳菲收回手,小罗猜了个九点,翻碗一看果然不错。
又是一阵爆炸似的喝采声。
现在轮到小罗摇骰,离手时轻轻收回手。
这一手,欧阳芳菲似乎未注意。
“七点。”欧阳芳菲有把握地报出点数。
但刚刚报出点数,马上又大声道:“八点!”
小罗道:“如果可以更改,多猜几次数字,总能猜中对么?”
“对对,猜了就不能改变!”观众开了腔。
小罗揭开海碗,果然是八点。
为什么她会第二次猜中?这自然有原因。
两手抓碗底摇动海碗,自然都注入内力,内力使骰子作某些角度的翻动,最后都会在某点上停止。
这是一种玄奥的内力控制,也是手法熟练的奥妙。
小罗只要左掌心有粉红色圈圈,内力就能运用自如,他摇完之后,把其中一枚骰子吸在内部碗底。
他虽然离了手,由于收回很缓慢,那玄奥的内力仍在,直到欧阳芳菲猜过之后才使它落下来。
落下之后,点数自然就变了。
所以欧阳芳菲虽猜错,也很不简单。
三盘两胜,欧阳芳菲输了一盘,还有最后一盘。
最后一项赌牌九。
两扇的牌九,一揭两瞪眼,不必像四张的还要配牌的技巧。
另外两家当然是陪衬,因为他们知道这两人就是闭上眼和他们赌,赢家也不会是他们。
庄家是小罗,就在他洗牌时,忽然发现左手心的红圈圈不见了,虽然还有一点点模糊的影子,他知道行将完全消失。
一旦完全消失,赌也不灵,动武更不灵光了。
只不过,现在又不能中途罢手不赌。
因此,他加快速度,希望在那现象完全消失前赌完这最后一局。
然而要玩手法“作牌”,正是在这洗牌的时候。
此刻一急,作牌就不会太细太精了。
牌分好,打出骰子,小罗正要分牌。
欧阳芳菲道:“小罗,你这一手唬唬一般赌客还凑合,对付我不成。”
“你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你作了牌,你那副牌最大。”
小罗道:“我这副就算大些,也不能证明我弄鬼吧?”
“当然!如果我能指出你的那副牌是什么牌,你认不认输?”
小罗心头一惊,他以为对方可能猜到。
原因是他的手心红圈即将消失,不论内力、速度及心智都会退步不少。
在这情况下作牌,自然瞒不了欧阳芳菲这等老千。
末门这位赌客道:“女士以为庄家会发一副什么牌?如果女士完全说对,就能证明罗少侠玩假。”
小罗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她能猜出庄家是什么牌,庄家自己却未必能猜到,那表示她是有心人。”
末门道:“以刚才两位的赌技来看,似乎不分上下。”
小罗道:“她能猜出庄家是什么牌,证明她在弄鬼,她虽然不作庄,她可以随时把赌注减少或加多。”
欧阳芳菲道:“小罗,揭牌吧!你是‘虎头’一对。”
小罗分了牌揭开来,果然他是“虎头”一对,是四家最大的一副。
“怎么样?”欧阳芳菲道:“小罗,你输了!”
小罗此刻不能狡赖。
再赌或翻脸动手,他都不是敌手。
六千两银票往外一推,道:“输了我也没有赖帐。”匆匆出屋,来到赌场之外,哪知欧阳芳菲追出来了。
小罗在行人熙来攘往的街上急走。
欧阳芳菲在后面道:“小罗,你还欠我的,要为我办一件事。”
“算了!”小罗道:“我能为你办什么事?”
“怎么可以算了?这是事先说好的。”
小罗道:“说吧!要我为你办一件什么事?”
欧阳芳菲走近,水汪汪的大眼中飞舞着有声的色彩,似乎在大声疾呼:“我要我要你!”
小罗心头一惊,这女人最大的企图原来是为了这个。
这女人一旦动了此念,要想使她打消谈何容易?
小罗眼珠一转,立刻双目发直,在她全身上下扫视了数匝,道:“老妹子,你真的要和我不是拿我开胃?”
欧阳芳菲心头一乐,道:“怎么?你以为我不是真的?”
小罗道:“我只是以为,老妹子这么痒眼,怎么会找上我?”
欧阳芳菲捏了他的面颊一下,道:“还不是听说你一夜之间连过五关,面不改色,威猛无匹,百战不疲?我呀!一直要找这么一个对手。”
小罗道:“老妹子,你就在前面带路吧!”
欧阳芳菲摆着柳腰在前面带路,不时回头,大概是怕他溜了。
小罗知道以他此刻的体能,溜是很难的。在目前唯一的办法是使她自动打退堂鼓。
小罗的心眼多,反应快。
大概上帝偏爱一个人就会赋予他一副灵活的头脑。
小罗在一个鱼摊子上丢下一块碎银子,抓起一条臭鱼往裤裆中一塞。
这工夫,欧阳芳菲回头道:“小罗,你在干什么?”
“没没有什么,只觉下面有点痒痒的”
“小色狼,猴急什么?一会儿就会让你乐个够。”
“我也是这么想,所以一想身上就发热,一热嘛,也就痒起来了。老妹子,你可别笑话我。”
欧阳芳菲带他进入一家客栈,要了个房间。
她把门闩一插,就上了床,道:“小罗,过来!”
小罗来到床前,欧阳芳菲嗅了几下,道:“是什么味道?”
小罗道:“没有什么味道呀!”
“不,不!有很重的臭味!”
小罗道:“八成是你自己身上的味道!”
“胡说!我身上才没有味道,还洒了古龙水呢!”
小罗道:“老妹子,你别刁难成不成?”
“不对,你身上真的有臭味!”
“老妹子,你怎么可以吊上人家的胃口又挑毛病?”
“小罗,你身上怎么会有臭鱼烂虾的味道?”欧阳芳菲贴近他的下身嗅了几下,用手扇着鼻子,大声道:“没有错,你身上一定有什么暗毛病!”
小罗呐呐道:“只不过是一点小毛病而已。”
“什么小毛病会有这么大的臭味?”
“以前患过下疳和白浊”小罗道:“前些日子在金陵嫖妓,又他娘的赚了回扣,据大夫说是什么‘菜花’”
欧阳芳菲“呸”地一声,吐了一口唾沫在他的下身上,穿窗而出,还骂着“臭鱼烂虾”!
小罗自裤裆中掏出那条臭鱼丢在地上,大笑离去。
第 四 章
小罗的一碗牛肉面还没吃完,发现那个和尚又站在他的桌边,门外还站着一个年轻人。
这年轻人一身华服,人品不错,只是有点油头粉面。
“小罗,你学不学我的武功?”
“我对你说过,绝对不学。”
“为了郑重,你再重复一句。”
“不学,不学,绝对不学,听清楚了没有?真是笑话!难道有猪头还怕送不上庙门?”
和尚来到门外,对那年轻人指指小罗,道:“他就是小罗,经常和你的表妹姜软软泡在一起。”
年轻人进入牛肉铺,在小罗桌边道:“出来!”
小罗在喝牛肉汤,道:“我当然要出去。”
“快点!”
“你是什么人?我吃完了自然会出去的。”
“我叫常有庆,是姜软软的表哥。”
小罗大惊道:“你是人还是鬼?”
“小子,你敢骂人?”
“我为什么要骂你?软软是说过她有个表哥,但去年掉到粪坑中淹死了!莫非她有两个表哥不成?”
“你简直是放屁!小子,我在外面等你。”
小罗道:“好哇!你可别跑了!”
“笑话!只怕你趁机溜了!”
“我溜?”小罗看看双手,道:“我这双手惹过不少的祸,不小心打死好几个人,所以我现在十分小心,也可以说尽量忍耐,有人指鼻子骂我,有时也只好算了!”
常有庆道:“你是个孬种,软骨头!”
常有庆在门外等,和尚似乎已不见了。
牛肉汤喝完,又叫掌柜的添了大半碗。
常有庆又等了半个时辰,不见他出来,道:“小罗,你如果不敢出来,给我磕个头,我就放你一马。”
小罗道:“你怎么这点耐心都没有?是不是想找个理由下台离去?其实你要走就走吧,我不会对别人说的。”
常有庆大喝一声:“滚出来!”
小罗道:“我吃一顿饭的时间你都等不及吗?”
这工夫牛肉铺掌柜的又自动为小罗添了一碗牛肉汤。
这是因为老掌柜的都看不惯常有庆的跋扈态度。
也可能是掌柜的以为小罗不敢出去,就帮他拖时间。
小罗一连喝了五碗牛肉汤,头上直冒白气。
这种天气头上会冒白气,掌柜的和其他食客都很奇怪,而小罗自己以为,能冒白气了,大概也差不多了。
又磨蹭了一会,站起来,问掌柜的厕所在那里,掌柜的指指后面,又低声道:“老弟,后面的墙根矮。”
言下之意是叫他方便完了之后自后面翻墙逃走。
小罗道:“谢谢大叔!”
他往后走,常有庆怕他跑了,也跟到后面。
但因这种厕所的气味太大,他远远地站着。
小罗又磨蹭了数盏茶的工夫才提着裤子走出来。
常有庆道:“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小罗道:“我没有话说,不知你和那和尚是什么关系?”
常有庆道:“我和他什么关系也搭不上,今天在路上遇见他,他说你这小子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天到晚泡我的表妹软软。”
小罗低声道:“你和她的交情到了什么程度?”
“嘿!亲亲抱抱哩!家常便饭!”反正吹牛不犯死罪。
小罗在他耳边道:“我们常在一个池中洗澡,一床睡觉,而且她每天要给我捏脚一次,只不过我们还没有那个。”
“小贼,你敢侮辱我的表妹!”
“侮辱!”小罗道:“你以为你表妹是什么?天仙?好,好!你可知道软软身上哪个部位有一颗红痣?”
常有庆一楞,他当然不知道,也可能是小罗吓他。
小罗道:“不知道是不是?告诉你,就在她的肚脐以下,丹田下方”常有庆忍无可忍,一拳迎面砸到。
掌柜的很为小罗担心,他看出小罗也很滑,只是这小子使人看得顺眼。
小罗一偏头,足尖一垫,身子略偏,“蓬”地一声,正中他的右肩,被打的人没事儿,常有庆甩着手退了两步。
这一手还真摸不透,都以为小罗在强忍痛楚。
常有庆这一拳心里有数,这反震之力差点震断他的手腕。
可是他不信,因为他的两仪拳掌在武林中极有名气。
这一拳用了九成力道,但小罗一闪,常有庆栽到门外去了。
食客们大笑,小罗向相反方向走了。
和尚在小街转角处偷看,他晃着脑袋,莫测高深。
常有庆还不死心,疾追之下,仍被小罗跑了。
小罗奔出五七十里,坐在大树下休息。
由于这亭亭如盖的大树下很凉快,不久就倒在草地上睡了。
这工夫来了两个女人,一老一少,少的不过十五六岁光景,老的应在四十以上。
这四十多岁的妇人显然是少女的女仆,这女人提了个沉重的麻包。
“小姐,我们休息一下,这条猪死重死重。”
小罗虽然倦极睡着,但有人走来自然会醒,只是他并未睁眼。
少女坐在岩石上,摇着罗扇,道:“马嫂,真热死人了!这个小子也和猪差不多,来了人都不知道。”
马嫂也坐在草地上,道:“年轻人嘛!走累了就会睡得很沉。”
少女道:“这小子一定不是武林中人。”
“可也不能这么看人。”马嫂生了一张马长睑,红鼻头,和少女的端丽、细嫩以及天真无邪比,予人十分强烈的印象。
小罗呈大字型仰卧地上,眯着眼打量二女。
他觉得美的女人站着、坐着,甚至躺下都美。
这个小妞丽质天生,可惜坐相不大好看。
“马嫂,我又以为这小子是武林中人。”
马嫂道:“怎见得他是武林中人?”
“我爹说过,有些人能使用多种暗器,全身都是。”
“不错,的确有这种人,但不多见。”
“这个人八成是个暗器高手。”
“小姐,你怎么知道他是”
小妞指指小罗的下体,道:“你看他的裤子里凸起,挑得高高地,那不是暗器是什么?”
马嫂是过来人,早在来此不久就发现这景象,心照不宣,听了小姐的话,差点忍不住大笑。
“马嫂,你是不是以为他不是暗器高手?”小妞不服气地道:“那你说,他裤子里挑起高高的是什么东西?”
“小姐,快别说了!那是男人的”她贴在小妞耳边说了几句话,小妞面红耳赤。
小罗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因为他也差点笑出来。
就算她只是十五岁,也该知道这种事的。
由此可见,这妞儿是如何纯洁而幼稚了。
这工夫小妞突然脸色一寒,道:“马嫂,你说这小子会不会早知我们来此而故意竖起来让我们看到?”
马嫂打量小罗一阵,微微摇头。
“不会?”小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