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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罗道:“只要罗兄说出来,小弟义无反顾。”
假小罗道:“如果说出来而让兄弟为难,弟更会不安。”
小罗道:“相信不会如此。”
“万一兄弟答应之后,又认为无法达成怎么办?”
小罗道:“大丈夫上言既出,驷马难追,兄台请说。”
假小罗道:“既然如此,小弟就说了。我有一位女友,她曾因我重伤为我治疗救我一命,我的伤痊愈后,我们成为好朋友,我知道她对我已是心有所属,今生不会嫁给别人,但她很希望有个孩子”
小罗和“葛三刀”互视一眼,虽不知他要说什么,似也能隐隐猜到少许。假小罗道:
“这本来并不是一件难事,她救过我,我理应报恩”
“葛三刀”道:“是不是她长得很丑?”
“不,她很美。只不过,她的双腿瘫痪,要坐在轮椅上”
“这不结了!你嫌她是个残废的女人!”
“不是!你不要侮辱我!”假小罗大声疾呼。
小罗道:“老葛,不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假小罗喃喃地道:“因为我不能泄,所以我不能”
的确,要父精母血的搭配(事实上是父精母卵)才能成孕。
假小罗不能射精,只有暗暗兴叹。
小罗道:“令女友想要个孩子,也是人之常情,只要多加开导,要她再等几年,反正你们都还年轻,她会合作的,到那时候,你也许就可以了”
“不,她不能等,她怕我变心,再过几年,怕我找到更好的女人就不要她了,所以她提出了一个十分令人激动甚至赚人眼泪的条件。”
“葛三刀”道:“什么条件?”
“只要能使她有个孩子,不论男女,就不再要求我做任何事,甚至我可以和其他女人成亲,她绝不怪我。”
小罗和“葛三刀”的确十分同情这位不幸的女郎。
只不过,他们也猜到了假小罗谈话的主题。
似要小罗“李代桃僵”。
“罗兄,你谈这件事是个是”
“罗兄弟,你听我说,第一,你我酷肖,她绝对看不出来。其次,你的人品比我还好,我只不过是经过整型后才更像你。第三,事后她并不要求白头偕老。第四,她崇拜的是真的小罗,而我是假的。”
“可是我并不想占一个可怜少女的便宜。”
“这不是占便宜,这是大慈大悲成全别人。要知道,她的目的只是要个孩子,其他一无所求。能使她生个孩子的人,她即视为恩人,即使你不想居恩,至少也绝对不是占她的便宜。
古人说‘金从矿出,玉从石生,非幻无以求真;道得酒中,仙遇花里,虽雅不能离俗’。意指人在世俗之中,不坠入世俗就是高人了,不必拘形式。”
小罗仍然微微摇头。
假小罗道:“事先兄弟说不会为难,且称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但不旋踵”
小罗大声道:“对那位姑娘来说,这等于欺骗。”
“不!这不是欺骗,这是慈悲。第一,你不是好色之徒。其次,你是真正的罗天,我虽也同名,却是影射你的,所以你是真的罗天,我是假的,你才是她心目中所希求播种的人。
第三,她对我有恩,她提出起码的要求,我罗天却不能补报,也就等于你不能报,试问你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小罗无言以对,但仍然微微摇头。
“想不到兄弟看来豁达,却是个食古不化的人。”假小罗道:“算了!兄弟,尽管如此,我也不怪你。”
假小罗似要离去。
“葛三刀”道:“你的毛病也许不久就会改善的。”
“即使我能,身上的疤痕却无法去掉。”他撩开衣衫,腰上及丹田穴处,都有很大的手术疤痕。
这是潘奇和“狂风”秦万年解剖他所留下的疤痕。
解剖,表面听来颇新潮,说穿了就是割切人体,以活生生的人体作试验,没有人敢保证不发生危险。
假小罗之被解剖,却是为真小罗背了黑锅。
秦、潘二人本是要解剖真小罗的。
显然,假小罗目前已知他自己作了替身,挨了好多刀。
只不过,他一直没有抱怨,所以小罗大为感动。
“兄台代我挨刀,我衷心感激,这件事我”
假小罗道:“记住,你做的是好事、善事,你对她是施恩,吃亏的是你不是她。因为你的宝贵童贞给了她,这也是弟对不起兄弟之处。”
小罗忽然抱住了假小罗,两人搂得很紧。
“兄台,我一定代你去做这件事,也算报答兄台的救命之恩,以及代我受解剖之苦之情。”
假小罗流下了激动的泪水,他说出了那残废少女龙仙蒂的住处,及她的生活起居和习惯等等。
分手时,小罗问他何时可再聚首,假小罗说也许不久,只不过也有些事他目前还不便多说。
第 五 章
山坡上一片松林,林中有一幢朴拙的小屋。屋子不大,花圃却不小,至少比屋子大百倍。
林后有奇峰二三座,坡前有蜿蜒而过的清溪。
正是与闲云为友,以风月为家。
读易松间,谈经竹下,活脱脱的人间仙境。
月尚未正中天,松林中松涛盈耳,伴着悠扬悦耳,偶尔又带着凄凉韵味的琴声。
只有造物者才能创造出这幅凄楚美的泼墨画。
小罗认为人虽残废,却是个极不俗的人。
小罗在柴扉外敲门五下,学了两声鹧鸪叫。
琴声戛然而止,余音袅袅。
“小罗小罗我知道你今夜会回来的。”
“我当然要回来。”小罗推开能自外面开闭的大门,一个轮椅已自铺设得平整的甬路上滑出来。
明月在天,自松林隙缝中泻下,仍可自斑烂的阴影中看清她的面部轮廓。假小罗没有说谎。
龙仙蒂果然很美,美得根本不使人去注意她的腿。
“小蒂,让你久等。”
“怎么忽然间客气起来了?”
小罗放下了戒心,她和假小罗之间必然是不客套的。
“小蒂,吃过饭没有?”
他推着她的轮椅滑入屋中,住屋只有三间,其余是浴室、厨房、花屋及练武室等。
原来龙仙蒂也会武,虽无假小罗高明,武林中一般高手三两人也非敌手,所以小罗下山也很放心。
小罗把带回的酒和菜放入盘中,摆在桌上。这桌子是照她的轮椅高度制成的,小罗端起杯子。
“小罗,你这次下山才半个多月就稍稍胖了些,嗓音也偶尔有河南口音。”
小罗心头一惊,笑道:“你是知道,我别无所长,对语言的学习能力却很强,近来交了两位河南籍的朋友。”
“小罗,你每次下山,我好寂寞。”
“我知道,所以事一办完,我就尽快回山。”
“如果我能有一个孩子”她忽然甩甩头,凄然一笑,自嘲地道:“这句老得没有牙的话题,我不知说了多少遍了,对不起,小罗。”
小罗下意识地望着她,他认为造物者真的太不公平,像这样一个美好而又善良的女人,却要她残废。
“小蒂,你你会有一个孩子的”
“是吗?哪一年会有?”
“小蒂,也许不久,也许十个月以后,或以内”
她忽然警觉地抬头望着小罗,像刚才小罗打量她一样,这句话太陌生,也是她期待太久太久的一句话。
由于她说过太多次,假小罗总是支吾以对或拿话岔开,她已不再奢望。
她自然十分自卑,尽管她美得出奇。
“小罗你刚才说什么?”
小罗端起酒啜着,道:“我是说你不久也能有个孩子。”
“小罗,谁会在我这个残废女人身上播种?”
“我很感激造物者,它使你行动不便。”
龙仙蒂面色微变,呐呐道:“小罗,你希望我残废?”
“小蒂,你听我说,以你的绝世之美,如果不残,到处走动,我怎么放心,我凭什么能拥有你而不会被人抢走?”
龙仙蒂楞了一下,道:“噢小罗,我愿意为你刚才的话去死,小罗”激动的身子向小罗处一偏,轮椅倒下,但小罗及时抱住了她。
小罗的身子在痉挛,龙仙蒂也在颤抖。
一个是紧张,一个是久已期待的愿望突然实现时所带来的惊喜,致使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小罗我觉得就是立刻死也知足”
“不要说死,我要你活得更久更快乐,如果能使你快乐而长寿,我倒愿意早死。”
“小罗,你怎么可以说这些丧气话?”
小罗心想:“我本就活不久了,以行将离开这世界的无用之身,来作一件有意义的事,还是值得的。”
“小罗,你刚才是不是说过,我会在十个月以后”
“我是说过,甚至在十个月以内。”
“怎么会那么快?小罗,你可知道这句话对我有多大震撼?”
“小蒂,不算快呀!如果现在开始,十个月内不就有个宝宝了?”
龙仙蒂怔了一下,忽然抱住他淌着兴奋的泪水,再也没说出半句话来。小罗缓缓地移动脚步,抱着她进入她的卧室。
多少个夜晚梦中,她发现这个卧室变成了洞房。
每次醒来都会陷入现实的痛苦中。
一个美好而残废的女人,要个属于她自己的孩子,说容易也真容易,说它难却也真难。
总不能敲锣打鼓或到处贴广告说她想要个孩子吧?
熄了灯,月光仍然自窗上泻入卧室中。
小罗是有生第一次,龙仙蒂自然也是。
尽管小罗见过小五子的胴体,对女人的胴体他根本不陌生,但是今夜拥抱仙蒂,这种几乎无法描述的感受,揭开了他新生的第一页。
这第一页不是和小五子,也不是和软软。
居然是和一个以前从未见过,但为了报恩,为了道义,也为了成全一个可悯的少女,而翻开这第一页的。
她浑身温软如绵,腻滑如脂,幽香醉人。
她虽残废,却发育良好。
有弹性及韧性的胸部和那丰隆的臀部,衬配上浑圆而纤细的腰〃奇〃书〃网…Q'i's'u'u'。'C'o'm〃肢,小罗像发现了瑰宝。
松涛阵阵,夜凉如水,但室内却是热浪奔腾,一拨接一拔地,显示了青春之火的炽烈。
为了感激小罗的成全,仙蒂忍着初夜的痛楚,像骤雨狂风中的一株小花,摇曳着迎向风雨。
付出的是半苦半甜和逆来顺受,换回的却是无尽的爱怜。
情感的风暴过去,还继续着无尽的温存。
小罗发现她的腿并未萎缩,和一般人的瘫痪不同。
“小罗,谢谢你。”梨花带雨,半喜半羞。
乐极或悲极往往是难以分别的。
“小蒂,今夜不是该笑吗?选个吉日补办喜事。”
“小罗,你是知道,这泪水代表什么。小罗,只要我怀孕生下孩子,如果你不想和一个残废厮守一生”
小罗把她的双唇捏住,道:“你是我的妻子,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说这些话?”
龙仙蒂伏在他的胸膛上,喜极而泣的道:“小罗,世上是不是真有喜欢残废女人的男人?”
“你是不是不把我当作男人?”
“小罗,你只不过是可怜我罢了!”
“不要侮辱我们之间的感情,你要记住,从今以后,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小妻子。”
仙蒂伏在他的胸前,他的胸膛上湿了一大片。
第三天,“葛三刀”出现。
小罗为龙仙蒂介绍,说“葛三刀”是河南人。
“葛三刀”不是河南人,但在河南待过很久。
“葛三刀”不知小罗为什么要说他是河南人,但相信必有原因,也就默认了。“葛三刀”
对龙仙蒂的美好、温柔和善良感到十分惊奇。
因而,“葛三刀”不能不想:“假小罗真没有艳福,到口的鸭子成全了小罗,还要再三的求小罗才干。”
小罗真是世上最有艳福的人了,但仔细一想,假小罗的出现,就是成全小罗和仙蒂。
本来男人能做到固精不泄最是难得,只不过永远不泄,却又变成了缺憾,要生个孩子就不成了。
“葛大哥。”龙仙蒂敬他一杯酒,道:“为什么你的绰号叫‘葛三刀’?”
“葛三刀”道:“说来惭愧,我的刀法只有前三刀还凑合,后面的却不够看了。”
“是葛大哥没有学好还是令师没有教好?”
“葛三刀”道:“学艺时我才十二岁,整天贪玩,而家师是位游方的道士,只在舍下住了两天半,教了我一套刀法共二十一招。可是家师走后,我只能完整地记住三招,后面的有的记住一招四式中的三式或二式,或者只记得一点模糊的影子。”
龙仙蒂道:“能在武林中混出‘葛三刀’之名来也不容易。”
“葛三刀”道:“龙姑娘一定也是一位武林中人?”
龙仙蒂道:“我会点武功,但不能算是武林中人。”
“葛三刀”道:“只怕不是一点点吧?”
“怎见得?”
“如果姑娘不会武或者只会一点点,小罗离开你下山,你一定会害怕的。”
“我是害怕。”
“你的怕和一般妇女的怕一定不一样。”
在这儿住了三天,“葛三刀”发现这是一对恩爱逾恒的小夫妻、小情人,他们互相关爱,谁也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