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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羽道:“以道兄看,当今武林,谁能让他背黑锅?”
洞天子微微摇头,道:“想不通。童大侠可知玄阴教教主是什么人?昔年自被屠教之后,不久就换了教主,外人却不知教主是谁。”
童羽道:“我认为该教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洞天子道:“童大侠何出此言?”
童羽道:“故弄玄虚,外强中干。”
二人分手,洞天子先离去,童羽望着他的背影,久久才收回目光。他的目光,像闪烁飞舞着的飞刀。
小罗急于想和卫天愚联络上,就在约定的地点一带徘徊不去。他有许多疑问有待澄清。
三人住在店中,茜茜的情绪仍然很坏。
“葛三刀”道:“小罗,你们二人出去走走吧!我在家留守。”
小罗又不能不答应,可是如果要了茜茜,对小五子和软软又如何拒绝?必须想到这个后果。
镇上很热闹,行人熙来攘往。茜茜道:“小罗哥哥,我们到镇外走走,这镇的西郊外,有一座七层石塔,四周垂柳如丝,风景优美。”
到了附近,忽听塔中有人交谈,甲道:“当年我们三人未死,却变成了今日被追杀的对象。”
乙道:“张护法已被狙杀,咱们二人只怕”
显然二人听到了声音,忽然停止交谈。
小罗和茜茜自然不知道他们谈些什么,但谈话的人却以为二人是追杀他们的人的同路人,冲出来就要出手。
“慢着!”小罗道:“请问二位大名如何称呼?”
二人都是四旬左右,都用窄长的刀,打量着小罗。
小罗道:“在下罗天,别人都叫我小罗。”
“哦?原来你就是颇有名气的小罗,罗少侠。”
小罗苦笑道:“惭愧!”
中年人之一道:“我等很佩服少侠,连挫武林高手,就连武林‘三绝’的‘风、雷、雨’都在少侠手下栽过。”
“事情不是这样的,我在他们手中载过,他们也在我的手中栽过,因为这三人徒托虚名,以强凌弱,我看着不顺眼。”
“了不起!”乙竖起大拇指,道:“以小老弟的年纪,大慨不会超过十七岁,而能和‘三绝’抗衡,我们真是自活了。”
“二位不要气馁,正义总不会永远被埋没的。”
“老弟,我们是玄阴教的护法,昔年一夜之间几乎全部被杀光,仅存我们三人,另一位近日又被人杀了。”
小罗道:“不知道是谁在追杀你们?”
“不知道,但猜也能猜出,必是昔年屠杀的凶手。”这人道:“在下赵光,这位是李英兄,我们都是以前玄阴教中的护法。昔年屠杀,正好我们三人外出巡视各地分坛业务未回,逃过一劫。”
小罗道:“不知贵教现任教主何人?”
李英道:“玄阴教被屠杀之后,上自前教主司徒天爵,下至一百一十二人惨死,我们三人很久才听到消息,立刻赶回,但是立刻有人追杀我们。”
小罗道:“这么说,二位已经被追杀了好几年了?”
“正是,但长此下去,我们只怕迟早”
小罗道:“不会的,我们二人待会要奉送二位危急逃生之法。只要小心应付,可以度过难关,以便将来作证。”
赵光抱拳道:“多谢少侠。”
茜茜道:“二位几年来不断地被追杀,就一直没有看清追杀者的面孔?”
“他们盯上之后,动手时就蒙了面。”李英道:“姑娘想想看,谁能记住任何时地四周的每一个面孔?”
茜茜道:“说的也是,这么说,如今的玄阴教徒,都是新教主的人了?”
“是的,至少副教主及护法是新教主的人。”
小罗道:“我认识玄阴教的一个副教主欧阳芳菲。”
赵光道:“此人听说过,以前是个好色的女贼。以后如被少侠遇上,设法擒住她,必能拷问出玄阴教的秘密。”
茜茜道:“怎能证明二位确是前玄阴教的护法?”
“这”赵、李二人摊摊手,道:“实在没有什么可以证明。”
小罗道:“二位为何在此交谈?”
赵光道:“三月前,我们二人承‘塞外三鹰’之一的卫天愚大侠解过围,并约定联络地点及方法。”
小罗道:“什么地点?什么方法?”
赵光道:“在此塔的第二层一角的飞檐上,插一树枝。”
果然不错,小罗也是以此方式和卫天愚连络的。
当然,除此连络方法之外,还有两种。
总不能每次都打老远跑到此处来连络吧?
小罗教了赵光三招,茜茜也传了李英三招,并告诉他们,一般高手在这三招下,往往招架不住,如这三招仍然不灵,就要设法逃走。
两人拜谢两小,就要离去,因为二人也是一直和卫天愚连络不上,这时忽见塔外站定一人。
这人戴了个面具,这面具像弥勒佛一样,咧着嘴笑。
虽然只是面具在笑,却往往能造成别人的错觉。
很容易使人以为是他本人在笑,笑得讨人喜欢而不设防。
小罗低声道:“两位,这可是追杀你们的人?”
二人摇头,却道:“虽然以前未见过戴此面具的人,但却相信是追杀我们的人。”
茜茜低声道:“也说不定是追杀我们的人!”
李英一惊,道:“追杀二位?”
小罗笑笑道:“可能,相信追杀我们的人,比追杀二位的人要多好几倍。”
小罗看看自己的左手,心头一畅,正好是出现红圈,但尚未大红的时刻。如果动手,也正是大好良机。
茜茜道:“请问阁下找的是谁?”
这人不出声,一双电目在小罗身上扫瞄。
小罗对赵、李二人低声道:“我一动手,二位速走。”
赵光道:“少侠为我们挡住大敌,我们能自顾逃命?”
小罗道:“也许是找我们的,总之,人多反而不便。”
既然这么说,赵、李二人点点头,决定照办。
小罗笑笑道:“我的看法是,你老兄本是来狙杀这两位的,遇上我们算是意外的收获,对不对?”
这人目光似电,仍不出声。
茜茜道:“小罗哥哥,我先试试看他有多大斤两。”
“好,小心点!”
茜茜一上,就是童先生所教的绝学。
她好胜心切,一出手就用了九成以上的功力。
只不过事情很意外,此人半步也不退,接下茜茜两招后,就反守为攻,未出三招,把茜茜逼退两步。
赵、李二人看出这小姑娘身手不凡,他们二人任何一个都非敌手。然而,这笑面人似乎游刃有余。
如果小姑娘是全力而为,对方游刃有余,这差距就大了。
小罗沉声道:“二位还不快走?”
赵、李二人抱拳而退,这工夫,茜茜已接了对方十招,已感咄咄逼人。小罗道:“茜茜,你退下。”
茜茜一退,小罗扑上。
小罗比茜茜自然高明多多,尤其是在他手上红圈最显明的时刻。有如饿虎扑噬,雷神虐殛,弹簧似的身躯忽放忽缩,有如动向莫测的电蛇,在空中隐现腾缠。
茜茜认为,这可能是小罗最最卖力的一次搏杀。
笑面人连接十五、六招,锐气已被挫下。
只不过小罗也没有多大的收获。
他发现此人的路子,也有点“七杀梦魇”武功的影子。
他越来越想不通,最初发现的是茜茜学了童先生的武功,这武功非但像“七杀梦魇”的,甚至连传授的方式,都是利用“梦里乾坤”,梦中相授。
如今又出现了这个笑脸面具人。
小罗以十成十的力道卯上,此人似乎稍有颓势,退了一步半。就在这时,又出现了一个面具人。
这个面具人和第一个的身高差不多,衣著一样,只是面具上不是笑脸,而是哭丧着脸。
这人一言不发就出了手。
小罗以一对二是绝对不成的,茜茜立刻接下哭面的。
但这哭面的身手似乎比笑面的还要稍高一筹,所以茜茜三五招后,就感到压力无俦,自知接不下此人三、五十招。
茜茜初学乍练,火候固然还浅,最重要的是经验不够。
小罗对付另一个虽然稍占点上风,见茜茜不支,就必须兼顾她,这么一来可就很吃力了。
茜茜体力不够,很快就四面楚歌。
只不过为了小罗哥哥,她拼死也要拖下去。
如果非死不可的话,和小罗死在一起,和嫁给他没有多大的分别。
本来这种局面并不绝望,拖下去对年轻人有利。
但是,小罗左手的红圈到了巅峰,就会立刻减退。
退色的圈圈,就表示功力也在消退之中。
小罗一旦不济,整个战局就支持不久了。
茜茜又中了两掌,只是不是要害。
小罗被这哭面人砸了一拳时,茜茜刚爬起,又被砸了出去。
现在二人已变成了对方的拳掌靶子。
似乎两个面具人无意立刻杀死他们。
看二人出手的态势,又像是在利用二人作研究招术之用。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怪怪的形象映入眼帘。
四个人都看见了这个人。
此人的长发既黑又长,而且也很浓密,披散下来,后面垂到背以下、臀以上的部分,前面垂到胸前遮住了面孔。
此人目注两个面具人一下,又凝视小罗。
小罗直觉地认为这人的目光,有一种至大的感染力。
这些年来,他从未被这种目光扫瞄过。
小罗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目光,只能说不是恶意的。
两个面具人虽不知这怪人是谁,却不敢大意。
双方的攻击都慢下来,这时怪人忽然身子猝升,不知在空中以什么身法射到四人的上空。
两个面具人毕竟是经验老到的人,知道来人的目标是他们二人。
这意念几乎还没有消失,怪人的攻击已经开始。
是如何开始的?没有人看清。
两个面具人只知道这人在空中停留的时间,超过了人类停留空中的极限。
超过了极限,看来就像飞一样。
能飞的人自然要比不能飞的人管用些。
不知道此人有未出手?只看到他的一片腿影。
好像此人双腿的交剪和旋扫能攻击人,也能使他在空中停较久似的。
的确如此,如果双腿的旋扫超过某一速度,就能使一个人在空中久些。两个面具人以平生最威猛的招式迎上,而且联手呵成一气,但未超过十五招。
两个绝顶高手全力卯上,居然未超过十五招。
每个人的肩背上,都被扫中了一脚。
这两脚力道之大,足足把二人送出一丈之外。
二个也识趣,藉力倒纵,忍着疼痛和耻辱溜了。
披发人站在一丈以外,就像是刚才根本未动手一样。
小罗深信,此人的武功才真正算是出神入化了。
他甚至认为,也只有此人可以和“七杀梦魇”标一标。
“请问前辈高姓大名?刚才若非前辈出手,我俩一定难逃一劫。”
披发人的身了微颤了一下,道:“日后自知,好自为之”身子缓缓拔起,手中飘出一张纸笺。
小罗接住纸笺,却目注此人。
此人的身子在空中连翻七个斤斗,在第七个时人影已失。
两小木然地塑立了很久,真像是仍在梦境之中。
在他们二人来说,梦和现实有时真的难以分清。
一个人把现实当作梦,那是看得开,把梦视为现实,就是不识时务了。
只不过他们两小如把梦视为现实,却又另当别论。
“小罗哥哥,这个人好神奇啊!”
“的确。”
“而且我很喜欢他。”
“我也是,但说不出原因。”
茜茜道:“我感觉他的目光扫描在身上很舒服。”
小罗在看这信笺,字写得很潦草,道:“你们现在认为大奸大恶的人未必大奸大恶,你们认为是白道君子,却又未必是君子。凡事小心,多用头脑去想去研究。注意!可能所有的坏人都不出那十个人——‘塞外三鹰’、‘南海双星’和‘神州七子’”
写到这里就断了,未具名、落款,字虽草,却是铁划银钩,力透纸背。
“小罗哥哥,这口气不正和我们所接触到他的目光一样?”
“对,充满了温暖和关怀之情。”
“会是谁?”
“我想不出来。”
“他说所有的坏人,都不出这十个人,这话是不是玄了些?”
“怎见得?”
“这十个人已经死了七个之多,活着的三个,我们已是见过二人,如卫天愚和童羽,另一个应该是‘神州七子’硕果仅存的洞天子对不?”
“对!”
“那么只有三个人活着,怎能说所有的坏人都在这十人之中?”
“问得好。”小罗道:“只不过我相信这位前辈不会信口开河。”
“我也认为不会,但是所谓‘所有的坏人’之语,绝不是指一个坏人,要不就不会用‘所有’的二字。”
“对。”
“至少在二人以上对不?”
“对。”
“那么这三人之中,卫前辈的为人如何?”
小罗道:“你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
“好,卫前辈我们不怀疑他,童羽呢?”
“坏人一个。”
“洞天子我们尚未见过,就算他也是坏人,也只不过两个人。刚才这两个面具人,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