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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赌小浪子-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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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无法想像,无法想像的自然就很想知道。

但他不便主动地问,只是以十分好奇的目光望着他。

郭玉书太了解一般正常人对不正常的人的好奇心了。

因为连郭玉书自己也好奇。

仅仅触碰过的人的身体,凭想像去猜测,也不过是瞎子摸象而已,但至少他还是触碰过。

触碰过的下体,再加上经验的逻辑和想像,也可以大概把那种不正常的形象做个臆测或描绘。

他为了报答小罗救命之恩,愿意说出他所知道的。

他道:“好像男人方面,他所具有的比平常人的小,女人所具备的条件也比正常女人的小。这么一来,也就不男不女、不阴不阳了。但是有很多不正经的男人,对这种怪物极感兴趣。”

小罗很想问,郭玉书在齐天荣身边是扮演男性,还是女性?是雌还是雄的?

郭玉书认为,到此地步,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他道:“我过去和别的男人,扮演雌性的时候较多,雄性较少,和齐天荣也一样,但也扮演过雄性的。”

小罗仍然好奇。

因为小罗也算是过来人,有过和女人的经验。

他无法想像和一个阴阳人做那事是什么感受?

这种遐想就算正人君子偶尔也不能免。

人类的思维是极难控制的,所以才有“心猿意马”之比喻,野马和猴子都是很难控制的。

“恩公,恕我无状,我可以告诉你和齐天荣那妖人做那事的感受。我是说我为雄他为雌,那是十分怪异,也十分奇妙的人生经验。”

“怎么奇妙?”

“这怎么说呢?女人不像女人,却又男人不像男人。总之,无法用人类常用的男女关系来形容。”

小罗目瞪口呆。

郭玉书却叹口气道:“那是罪恶的、肮脏的。”

“你是说在山中别墅中,齐天荣曾和玄阴教主童先生在一起?”小罗已知玄阴教主不是童先生。

甚至他已知道他不叫童翎,因为童翎似乎没有一个兄弟。

“是的,他们的私交似乎不错。”

“由他们的私交,应该可以猜想齐天荣的身手如何?”

“当然,齐天荣似乎也是身负绝技。”

“星宿海老怪冷通天呢?”

“别提那个老魔,那是个老色鬼,和齐天荣的关系也就可想而知,但总是他为雄,齐天荣为雌。”

“老怪的武功呢?”

“应该和齐天荣差不多。”

“以齐天荣和冷通天来比,孰强孰弱?”

“这就不知道了,他们从未动过手。”

小罗道:“但至少郭大侠应该知道玄阴教教主比他们二人如何?”

郭玉书道:“看他们二人对教主的尊重态度,显然比他们二人高出多多。我也可以看出玄阴教主和他们偶尔在一起弄女人,不过是笼络他们,为他所用而已。”

小罗道:“据郭大侠所知”

郭玉书惭然道:“少侠千万别称郭某为‘大侠’,这两个字用在郭某身上,对这‘大侠’二字太不公平了。”

小罗认为,此人前半生固然是一塌糊涂,但尚知今是昨非。一个人只要能自省自反,还是有救的。

小罗道:“郭兄不必自馁,人生在世,谁也不免偶尔走错路。古人说:事穷势蹩之人,当原其初心;功成行满之士,要观其末路。郭兄大彻大悟,前途大有可为”

哪知,郭玉书忽然左手揪住发髻,右手持剑一削,长发已被削了下来,头上只留了约三四寸长的头发。

小罗本想阻止却已不及,道:“郭兄,你”

郭玉书泪下道:“‘释氏随缘,吾儒素位’之句是渡海的浮囊,世路茫茫,一念求全则万绪纷起,随遇而安则无人而不得也”

小罗认为此人虽然行为离谱,可是底子却相当深厚,道:“郭兄今后行止可有打算?”

郭玉书道:“断此三千烦恼丝,少侠应知郭某的意愿了,只求黄卷青灯,了此残生”

说毕深深一揖,道声:“珍重!”转身含泪而去。

小罗认为,此人心地不错,以他的遭遇来说,到底是天作孽,还是自作孽?其情可悯,其状堪怜。由此可见,追杀“大乔”和“小乔”的金面人,也可能是齐天荣。

小罗怅惘片刻,想起刘大泰,怕他有失,连连呼叫十余声,终于有了回应。不久刘大泰就出现了,道:“让少侠奔波找寻,真是不该。”

“不,由于我又回到来路,只怕刘兄与老葛找不到,所以不能不四下寻找,老葛已经找到了。”

此刻“葛三刀”在林中练习刀法,累了就躺在地上休息,不知不觉睡着,但被小罗的呼叫声惊醒。

只是他未听清是什么声音,只感觉呼叫声内力雄厚而已。

“葛三刀”知道自己的记忆力不怎么好,怕忘了刚学的那四招刀法,立刻又练了起来。

但是,居然就在小睡片刻之后,四招又忘了一招半。

如今只剩下两招半了。

“妈妈的!我怎么这样差劲?见了小罗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这不是世界上特大号的饭桶?”

左思右想,一边演练,无论如何是想不起来了。

就在这时,四个人出现林中。

居然是受了挫折,狼狈逃走的贾圣仁、柳三绝及左氏兄弟四人。贾、柳二人见只有“葛三刀”一人在此,不由得乐坏了。

贾圣仁的眼珠子又红了。

他这一辈子也忘不了“葛三刀”那一泡尿。

他不但要宰了“葛三刀”,还要把他掼入尿桶中泡上一百二十天。

他嘶吼着道:“姓葛的,你命该如此!”

“葛三刀”道:“遇上你,真的是命中注定。”

贾圣仁道:“我要把你弄个半死不活,然后再把你栽在粪坑之中,让你变成肥料。”

“葛三刀”道:“无论如何,你老小子喝过我‘葛三刀’的陈年老酒,不过我还要附带说明一下,在那次让你喝我的老酒之前,我在开封刚嫖过”

这么说,贾圣仁喝的是加料的老酒了。

贾圣仁抡刀猛扑而上。

“葛三刀”前三刀威猛凌厉,把贾圣仁逼退了一步,但后面就不济事了,贾圣仁狞笑连连。

报仇是令人兴奋的事。

只不过就算报了仇,他总是喝了这小子加料的“花雕”了。

三人在一边无意插手,因为他们相信贾圣仁可以收拾他。

“葛三刀”又用了一次那凌厉的三刀,以后就不灵了。

现在,贾圣仁刀刀不离他的要害,袖口被划破一孔,左肩上又被挑破了皮肉。另外一刀差点切中他的右腕,“葛三刀”心道:“小罗你再不回来我就完了。”

“唰唰唰”三刀,其中一刀又自“葛三刀”头顶上掠过,带走了一绺头发,不由心头一寒。这“佛面魔心”贾圣仁成名二十余年,绝非等闲之辈。

上次两个小罗轮流上,还要千余招中摆平了他们。

这工夫,贾圣仁趁“葛三刀”一招用老,一刀自他的脖子上砍来,如果中刀,很可能正中刀口。

在这要命关头,人类本能的自卫观念,立刻就出现了。

“葛三刀”本能地用上了刚学会的四招所剩下的二招半中的一招。

另外一招半是真的忘记了。

他先施出这一招,本是抱着绝望中的孤注一掷心态。

哪知“嗤”地一声,不知自哪里来的膂力,把对方的刀荡开尺余,怪怪地一刀由对方左肩划到右胁之下。

这当然还是贾圣仁应变够快,才有此结果。

通常在稳吃的情况下,陡然发生这种反常的事,能把受害的程度减低如此,是很不容易的。

换了别人,可能已被开膛破肚了。

即使如此,这道血槽也有一尺二、三之长。

贾圣仁惊嘶声中,踉跄倒退一丈有余,低头望去,胸前一片殷红。

这意外也惊坏了柳三绝。

由于他以为马上“葛三刀”就会倒下,所以刚才这反常的突变他没有看到,只在贾圣仁惊嘶时看到。

他几乎不信这既定的事实。

至少,他以为八成是老贾太托大也太大意所致。

因此,他立刻抡刀扑上。

一招却敌,“葛三刀”对这刀法的信心真是高得邪气,依样画葫芦,再施出刚才对付贾圣仁那一招。

这一次双方的刀还没碰上,柳三绝就惊噫着急退。

只不过,他退得够快,怎奈这一刀的变化太奇,任何一个变化都有异于正轨。也就是不按牌理出牌,“刷”地一声,裤子左边由裆部直裂到裤脚。

柳三绝急退六七步。

他心头凉凉地,裤裆中也灌进了风,凉飕飕地。

所有的人都好像被震住了,包括“葛三刀”自己。

柳、贾二人交换一个惊凛和狐疑的眼神,二话不说,掉头狂窜。

左恩边跑边道:“金刀圣母的徒弟,可真不是盖的”

四人狂窜七八里路,见无人追来,才慢了下来。柳三绝急忙为贾圣仁那一道尺余长的血槽上药。

左义喘着道:“他既是金刀圣母之徒,刀法如此厉害,为什么武林中无人知道这号人物?”

柳三绝道:“所谓金刀圣母,八成是信口开河,不愿说出师承,据说以刀法而论,能在武林中拔尖的人物,大概也只有‘黑白阴阳判’秋凤池了。”

贾圣仁道:“柳兄说得不错,金刀圣母根本无其人,像这样诡奇凌厉的刀法,也只有秋凤池的可能性最大。只不过‘葛三刀’这块料子会被秋凤池看上?”

“我也想不通。”柳三绝道:“就算他确是秋凤池之徒,为何以前身手有限,从未施展这几招绝学?”

第二十章

潇潇夜雨。

客栈不大,客人也很少。也许正因为如此,这后院僻静的小屋中,两个年轻客人才会看上这家客栈。

年轻人有无穷的精力,相悦之下,几乎能无休无止。

雨下了一夜,他们也狂欢了一夜。

他们正是影子小罗及软软姑娘。

教主不在教中,软软出来找小五子。

她们二人定计,诡称小五子要打胎,引出教主,看看他到底是谁?事实上小五子也确有堕胎之意。

但软软未找到那山中小屋,却遇上了影子小罗。

一夜缠绵,时已过午,仍然相拥交颈而眠,这一觉竟又睡到红日西沉,似乎只要不下床,他们可以不饮不食。

“小罗,你的病是不是好了?”

“没有啊!”

“小罗,有绝症的人会像你这样,简直叫人招架不住!”

“软软,你不是也像饥渴已久的饿狼一样”

软软立刻砸了他一拳,也踢了他一脚,直到小罗求饶为止。道:“死小罗,你好坏!得了便宜还卖乖。”

小罗道:“软软,第一次是谁先占谁的便宜?”

“才不管什么第一次哩!反正总是男人占女人的便宜。”

小罗道:“你去找过小五子?”

“对!可是没有找到。”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默契?”

“由于小五子怀了孕,她想出一个计谋,以打掉孩子为由,把话传到教主耳中,一试便知教主是不是童先生。”

“结果呢?”

“还不知道,可惜找不到她!”

“你认为教主就是童先生?”

“八九不离十儿!”

“你们原计划又要如何?”

“不过是试试教主是不是孩子的父亲。如果是的话,像他这年纪的人,一定希望要这个孩子,而不希望打掉。”

小罗道:“对!中年以上的人必然重视这个骨肉。”

“怎么?年轻人就不重视?”

“一般来讲,年轻人还想不到传宗接代的问题。”

“那么,你也不想了?”

“不是不想,只是并不如中年以上的人那么迫切。”

软软道:“可以下床了吧!总不能永远粘在一起吧?”

“如果能不吃不喝而生存,我就和你永不下床,成为‘和合双仙’,合藉双修。”

软软道:“快下床,洗洗脸,也该吃些东西了。”

小罗下床梳洗过,弄了些吃的,刚吃过,还未离桌,门外突然伸进一个须发斑白的头来,似乎眇了一目。

软软吓了一跳,道:“什么人?”

小罗道:“是啊!你是什么人?”

老家伙居然登堂入室,就坐在小罗原先的位子上,还有些酒菜未吃完,老家伙竟吃了起来。道:“想不出老夫是谁吗?”

小罗道:“素不相识。”

眇了一目的老人道:“只有一只眼的老家伙,而且用吴刚斧,你们两个仍然想不出来么?”

软软道:“莫非你就是‘穷仙’百里光?”

“丫头,还是你的见闻广些!”百里光道:“这小子据说只有半年的生命,就拼命在床上下功夫,反正不玩白不玩,玩一天算一天”

“老头子,你胡说什么?”软软不悦了。

“我胡说?”百里光独目一翻道:“你们两个自昨天晚上就上了床,有没有数一数,一共有多少次”

原来这老贼在暗中做了观众。

这在一位姑娘来说,那还得了!软软拔剑刺去。

百里光用筷子一格,一剑刺空。

老贼仍未离座,甚至还喝了一杯酒,捏了一块鸡肉纳入口中,道:“丫头,还是歇歇吧!

累了一天一夜哩!”

软软左一剑,右一剑,但老贼似乎轻松得很。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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