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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越离放开她的手,别过脸去,皱眉打量殿中的四周道:“这地方怎么这么破?不是说菡香殿漂亮么?原来竟是叶公公蒙了朕!”
周惜若定了定神,拢了拢身上的外衣,笑道:“这里真的挺好的。只不过是时日久了没人住,所以就显得不好了。”
龙越离漂亮的长眉依然不展,他扯了领口,随意躺在了她的床榻上,闭上眼:“朕今夜就在这里睡了。”
周惜若看着他衣衫未脱,靴子也未脱,上前劝道:“皇上为何不回去甘露殿中歇息?今日臣妾才刚搬过来,十分简陋”
她还未说完,龙越离已睁开狭长的眼眸,冷冷地看着她:“怎么?朕来了你要赶朕走?”
周惜若一怔这才明白了自己说了什么。她苦笑,果然还是觉得自己就是奴婢,却未想如今她是他的妾侍了。
她脸上忽红忽白,半晌才轻声道:“是臣妾错了。臣妾给皇上更衣。”她说着为他解开衣衫上的扣子。微微俯身之时,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香,不禁下意识皱了眉:“皇上又喝酒了?”
龙越离冷冷“嗯”了一声:“夜半睡不着,就喝了几杯。”
周惜若摇头:“半夜空腹喝酒会伤身的。皇上”她还未说完,手就被龙越离甩开,他声音冰冷,眼中皆是怒色:“周惜若,你很啰嗦!”
他说着转身躺了下来,再也不瞧她一眼。周惜若被他突然的怒气吓了一跳,怔忪了下。再看的时候,龙越离已躺在了床榻上。
周惜若不知该怎么继续,想要为他更衣却怕触怒了他,可是若是就这样一动不动,寒夜甚凉,她衣衫单薄也会着凉。
她想了想,凑上前问道:“皇上到底是什么事烦心?”
龙越离一动不动,半晌才“嗯”了一声。他也不说什么事又闭上了眼。周惜若坐在床边,索性把外衣脱了,缩进了床榻中。狭小的床榻因多了一人而显得拥挤。
龙越离睁开眼,看着身边躺下的周惜若,深眸一眯,似笑非笑道:“朕才刚封了你位份,你倒是胆大了,朕有叫你进来么?”
周惜若心中虽忐忑,但是面上佯装若无其事,微微一笑:“可是皇上也没有旨意让臣妾不要进来。外面寒冷,皇上深夜前来难道是跟臣妾抢床睡的?”
一番话说得龙越离俊脸青白交加,他看着已钻入被中的一脸舒适的周惜若,忽地唇边勾起一抹邪肆,人一翻,已重重压在了周惜若的身上。
周惜若不提防他这么做,吓得惊呼一声。龙越离冰冷的深眸中终于露出捉狭的笑意,他懒洋洋地支着下颌,看着身下动弹不得的周惜若,得意问道:“怎么了?敢进来就不敢让朕碰?”
他故意放重身躯,周惜若被覆得犹如身上压了一块巨石,憋得素脸通红通红。她再也不顾尊卑,竭力想要推开他,恼道:“皇上,你”
龙越离看着她的挣扎,邪邪笑道:“你我肌肤之亲也亲过了,你又害臊什么?”
周惜若听得这一句,更是脸红耳赤。龙越离逗得她几乎要无地自容了,这才放开她。周惜若一得自由急忙缩在了床边,恼道:“皇上明日还要早朝呢!赶紧歇息才是。”
龙越离闻言眸色一黯,深眸底涌起深深的自嘲:“早朝不早朝都一样。那个人根本不会让朕做任何决断。”
只一句犹如一盆凉水顷刻就将两人方才的笑闹浇透。
周惜若看着面上挂着冷笑的龙越离,半晌安慰道:“皇上也别灰心,一定有皇上亲政的时候。”
龙越离盯着帐顶,冷冷道:“这朕并不急。娶了楚香云才走出第一步而已。景安会帮朕。”
周惜若听到温景安的名字,心中一动,多看了他一眼。原来他早就算好了,也找到了帮手了。帐中一时间安静下来。龙越离不知心中在盘算着什么,一双深眸只冷冷盯着帐顶自顾自出神。
周惜若看着他的深眸只觉得他的心思亦如他的这双眼,深沉无垠,谁也猜不透,看不明白。
她忙了一天,困意渐渐袭来,便靠着枕边渐渐睡去。龙越离一回头,只见周惜若已睡着。就着殿中明亮的烛光,她露在烛火下的容色绝美非常,小巧的鼻尖因方才冻了而微微通红,修长无暇的脖颈露了出来,还能看见她衣领遮掩下那一抹凌冽如蝶翅的锁骨。她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欣长窈窕的身躯微微蜷缩着,有种令人从心底疼惜的楚楚可人。
龙越离眸色微缓,不知不觉伸手抚上她的长发。她在梦中睡得那么安稳,长长的睫毛轻轻盖在眼脸上,美得如画。
“惜若”他低声地唤她。一伸手已把她抱在了怀中。
周惜若半梦半醒间推开了他,一转身又沉沉睡去。龙越离漆黑的深眸渐渐暗沉,一股汹涌的情愫在年轻的身体中流窜。他将她搂入怀中,吻上了她半开的菱唇,声音低哑:“惜若”
他的舌轻滑入她的口中,卷起她的丁香软舌与她纠缠。她身上的芳香如一剂最好的催|情剂轻易地就令他浑身灼热。周惜若只觉得胸口憋闷,一睁眼,却对上了龙越离漆黑的深眸。
她刚想惊呼,所有的声响都被他吻住。深深的吻夺去了她的呼吸,更令她脑中嗡嗡作响。他抱紧了她,一伸手已探入了她的腰间,扯开了她身上碍事的衣物。他抱紧她的腰肢,仿佛要把她揉进了自己的身体中。
那么迫切地想要贴近。他的吻越发狂野,吻得她无法喘息。他的手灼热,抚上她微凉的身体留下令她心悸的触感。
寂静的深夜,只能听见两人急促的呼吸声。龙越离看着手中媚眼如丝的人儿,低声在她耳边道:“朕没有你在身边,总觉得睡不安稳。”
周惜若诧异睁大美眸,他说完在她耳边邪肆地轻舔她小巧的耳垂,湿热传来,令她不禁嘤咛一声,想要躲避却是更紧地贴紧他的身上。
龙越离不放开她,一路蜜吻向下,在她身上点燃火焰。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已赤诚相对,周惜若睁开眼看着烛光将他的结实修长的身躯染上了金黄的光晕,阴柔俊魅的面容上因情动而染上了桃花春色,俊美得令人窒息。
她惊喘一声,急忙又闭上眼。心口砰砰直跳。不是第一次看见他的身体,但是每一次都令她无所适从。
第80章()
龙越离看着她羞怯的脸,忽地在她耳边轻笑一声,握了她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胸膛。周惜若羞得不知手要哪里放,温热的触感提醒着她眼前是个活生生的男人。她咬了下唇,看着他那双漆黑晶亮的眸,看见了自己雪白的身影。
这样的错觉,以为天地间就只有两人,相依相偎,再也不孤独。
手被他引导,轻抚向下,抚摸上他的胸膛,他匀称结实的小腹龙越离看着她迷蒙的明眸,再也忍不住吻住了她的唇,将她狠狠贴近自己。他吸允她口中的甘露,舔弄她最敏感的颈边,手掌抚上她的胸前的丰腴,令她胸前的红梅为他而绽放。
周惜若渐渐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如春水柔软,明澈,一举一动也变得轻灵妖娆。紧紧缠绕在他身上,纤细的女子躯体与他结实有力的身体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黑暗中,她的眼神那么明亮,亮得如暗夜最明亮的一颗星子。
龙越离深眸中的眼神越发深沉,她的美展开,无法抵挡。只能一遍遍用身体膜拜。他紧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再也忍耐不住,破开她的身体,深深地进入最深处。
周惜若惊喘一声,不由弓身,突如起来的紧致令他不禁狠狠掐住她的腰肢。抵死缠绵,原来就是如此。融入对方的身体,探寻最隐秘的所在
寒夜还长,彼此的眼这一刻就只有对方,她的身体为他而盛开,一声声的吟哦在这个殿中回荡,轻易地就盖了这个原本的寂寥。
第二天,周惜若醒来的时候,腰间沉沉。她一回头,看见了龙越离沉静的睡颜。他睡得很安稳,露出被衾的侧面轮廓分明,饱满的额,挺直的鼻梁,往日一双过分阴柔妖娆的眼眸闭着,不再有令人捉摸不定的似笑非笑,也不会有令人胆寒的冷光。
她用眼瞧瞧描摹他的五官,最后落在他薄薄好看的唇上。梦中他不知梦见了什么,嘴角微勾,扯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周惜若一笑,忍不住伸手轻抚他的脸颊。
龙越离缓缓睁开眼,那一双深沉如海的眼眸在片刻的迷蒙之后,渐渐晶亮,摄人心魄。他对上她含笑的美眸,也不禁跟着慵懒一笑,将她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地吻。湿热的舌尖掠过她的指尖,一股酥痒丝丝钻入了她的心底。
周惜若脸顿时红了,想要抽回手,他已一把把她圈禁在怀中,闭上眼,懒洋洋一笑:“好久没有睡过一场舒服的觉了。”
周惜若一听,这才回神笑道:“皇上是真的不上朝了?”
龙越离轻抚她的香肩,低低一笑,声音有昨夜激情过后的嘶哑:“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周惜若叹了一口气,轻伏在他的胸前,美眸中忧虑渐渐升起。
龙越离抱了她许久,直到宫人第二遍前来查探这才起了身。菡香殿中简陋,可苦了御前一干伺候的宫人,许多东西从甘露殿拿来再为龙越离梳洗。龙越离梳洗毕,一身云青色龙纹常服,外罩同色纱衣,腰间明玉带,发髻上只簪一支墨玉龙簪。
俊美挺秀,顾盼间又是那俊美无匹的年少君王。他看了看日头,薄唇边勾起一抹似笑非笑。正在这时,有宫人匆匆赶来:“启禀皇上,太后娘娘请皇帝去永寿宫一趟。”
龙越离慵懒一笑,弹了弹常服下摆,漫不经心道:“好吧。起驾吧。”
他回头看了一眼周惜若,轻佻笑道:“晚上朕再来看你。”
周惜若脸一红,恭送了他出去。
龙越离随着宫人走了,御驾起,过了小半刻来到了永寿宫。龙越离看着低头迎接的宫人,深眸一眯,抬头看着殿上神色不善的楚太后,还有一旁抽抽噎噎哭泣的皇后。笑着走了进去,跪下道:“儿臣参见母后,祝母后安康。”
楚太后看着他嬉笑的俊脸,气得一拍手边的案几怒道:“还安康呢!皇帝不气死哀家是不罢休了是吗?说说,昨夜皇帝去了哪里?!”
龙越离站起身来,随意坐在旁边的椅上,漫不经心地道:“朕昨夜就在宫中,哪都没去。”
楚太后见他如此散漫,怒气更盛,冷笑道:“放着正儿八经的皇后不疼惜,偏偏去宠幸那残花败柳的贱妇!皇帝越来越出息了!”
一旁抽噎的楚香云一听,急忙出来跪下道:“母后息怒。是臣媳没用,不能留住皇上的心,臣媳才是该死。”
龙越离冷眼看着楚楚可怜的楚香云,嗤笑:“祖宗家法哪一条说朕不能去别的妃子处了?皇后贤德,又怎么会没用了呢?”
他抬眼看着楚太后震怒的脸色,笑道:“母后不是早就念叨着要朕开枝散叶么?朕可是遵从母后的意思。大婚过后再流连中宫,岂不又是错了?”
楚香云闻言一怔之后,又哀哀地哭了。楚太后一早就被她闹得心烦意乱,如今听得龙越离这么辩解,越发心烦,怒斥道:“别哭了!哭又有什么用!皇帝要抬举那不知廉耻的贱人,你就是哭死了他也不会回转心意!”
她一字一句虽是骂着楚香云,但是却都是骂着龙越离与周惜若。楚香云连忙噤声,委屈站回到了一旁。
楚太后看着油盐不进,越发令她头疼的龙越离,叹了一口气:“皇帝大婚之后要学着亲政了,不要只留恋美色。今日起,哀家就让几位老臣去教导皇帝怎么处理政事。”
这亲政之意早就有臣子提出来,只不过她心中依然有顾虑,如今看着龙越离如此荒唐,大婚第二日就去找了周惜若,分明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为了安抚群臣,也为了别的。她今日就趁机提了出来。
龙越离长袖下手猛地一握,但是面上却是依然漫不经心,笑道:“那朕要景安也去。不然听几个老古董闷也闷死了!”
楚太后眉头皱了皱:“温学士?他资历不够,不可以。”
龙越离佯装恼火:“怎么不够?他的才学比那些什么都不懂的老古董好很多了!而且他若不在御书房,朕也不要亲政了!”
楚太后见他的样子,再看看还在默默哭泣的楚香云,这才松了口风:“好吧。就依了皇帝的意思,只是这以后”
她脸色一沉:“不许再胡为!在皇后未有孕之前,不许宠幸别的嫔妃!这不是祖宗家法,这是哀家的要求!哀家决不允许第一个皇孙是不干不净的女人生的!”
龙越离眼眸一转,看着那陡然涨红脸皮的楚香云,曼声道:“好,就依母后所说。”
楚太后这才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