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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两位公公喝茶。这赵更衣看着怪可怜的。”
内务府的两个内侍一听这话,心领神会:“是啊,只怪她运气不好。太医院查来查去,只查到这赵更衣原来是从宫外带了什么生子药方,结果药吃了,却诈孕了。这不是自找的么?”
林嬷嬷一听原来如此。遂与内务府的公公们说了几句这才回了。锦容华正在前面走,听得身后的骂声没了,正回头一看,恰好看见周惜若美眸幽幽地站在菡香殿门前看着自己。她的脸猛的涨红,盯着周惜若,眼中充满了怨毒。
周惜若轻轻摇了摇头,看样子锦容华还是没有得到教训。
锦容华盯着她,忽地向她走来。两个内务府的内侍见她神色不对,连忙上前要拦着她。
锦容华一把推开他们,看着神色平静的周惜若怒问道:“周惜若,这事是她做的是不是?”
“我不知道。”周惜若淡淡地道。
“我知道!就是她!”锦容华苍白的面上五官渐渐狰狞扭曲:“我就知道是她!是她害了我是不是?!”
周惜若美眸中带了怜悯,淡淡道:“害了锦容华的是你自己。若你不是急于求孕就不会自私带猛药入宫,若不是你一心想要风光邀宠,就不会当众说出有孕的事。这不是你自己害了自己吗?”
锦容华听了,哈哈一笑,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咬牙一字一顿地道:“小心点,终有一日她也会这般对你!终有一日,你也会得到跟我一样的下场!”
她还未说完,两个内务府的内侍就急忙把她拉走,菡香殿门口又恢复了安静。周惜若看了看天色,对林嬷嬷道:“天气正好,我们去上林苑消散消散吧。”
秦国使臣入齐国,楚太后十分重视,派了邵云和与南宫庆轮番接待。宫中亦是时不时办了丰盛的筵席款待。耶律筝儿此时不同上次,被楚太后奉为上宾,每日都召她入宫畅谈。她知道耶律筝儿文武双全,善骑射,于是与皇后计议一番。在上林苑的马场中挑选了几匹汗血宝马供耶律筝儿骑马。
耶律筝儿自是恭敬不如从命,只是她一个人未免太过无趣。楚太后有心让龙越离前去陪伴,但是不知怎么的,此次耶律筝儿前来龙越离却兴趣缺缺,似乎再也没有当初相亲时对她追求的热度。
楚太后无奈,只能命京中懂武艺的世家子弟们进来陪伴。
周惜若去了上林苑两次都能远远看见马场中热热闹闹,耶律筝儿一身火红骑装如万绿从中一点红,煞是醒目。
林嬷嬷看着她眉眼悠悠,不禁道:“莲贵人想要去瞧一眼吗?”
周惜若轻轻摇头:“不必了。我只是羡慕耶律筝儿,自小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长大后又一路顺风顺水,她的人生只需挑得好夫婿,一辈子就无忧无虑。”
林嬷嬷一笑:“怎么能看出她无忧无虑呢?她不是在烦恼如何能找出一位比皇上更优秀的男子吗?若是找不到可心的,这失了的面子依然是没有赢回去。”
周惜若失笑,美眸悠悠:“何必要最优秀的男子才嫁呢?只要两人两心相悦,他在她眼中自是这天下一等一的男子。”
林嬷嬷轻叹:“这等感悟很多人都不明白。”
周惜若心中苦笑,她明白了又能如何?这三年来她都是活在一场骗局中,最后碎了心,流干了泪,还失了这辈子最珍贵的阿宝
她眼中又有水光溢出,正要擦去。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她匆忙与林嬷嬷闪入了树木的深处。来路上有几个宫宫装模样的人走了过来。他们谈笑风生,在绿树繁花掩映下犹如画中的人一般。
当先一人是一身明紫色长衫的安王世子南宫庆,他正扶着越卿卿。另一边却是一身褚红色深衣的邵云和,他身边是笑意嫣然的南宫菁。而他们中间则是骑马方歇的耶律筝儿。
俗话说得好,冤家路窄。她没想到今日不想见的人都来齐了。周惜若见他们而来,眼底掠过厌恶,拉着林嬷嬷转身就走。
耶律筝儿眼尖看着那树影摇动,问道:“那边有人呢!”
邵云和眸光一动,微微眯了深眸看向周惜若的方向。
南宫菁也张望了一眼,忽地道:“是谁啊!也不知道过来拜见!”
越卿卿看了一眼,柔柔笑道:“也许是路过的宫女罢了。”
南宫庆闻言皱紧了眉头:“就算是路过的宫女也该过来拜见才是,在明月公主跟前失礼,没的失了体统!”
他说着紧了几步上前。周惜若正与林嬷嬷走了小路,身后风声忽动,南宫庆不悦的声音传来:“你们是哪个宫里的?”
周惜若脚步一顿,这才转身低头道:“参见世子殿下。妾身是菡香殿的。”
南宫庆看清楚她的面容,呆了呆,这才皱眉道:“原来是你。好吧,你可以走了。我当是谁呢,这么不知礼!”
周惜若闻言笑了笑,声音清冷:“妾身只是怕打扰了殿下们的兴致。”
南宫庆对她自是没有什么好印象,冷笑转身:“知道就好。”他说完转身离开。
周惜若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亦是冷冷笑了笑,拉了林嬷嬷走远了。身后还能听见南宫庆带着厌恶的声音:“左右不过是胆小又没有见识的宫女罢了。公主,前面还有”
第119章()
南宫庆的声音渐渐远去。周惜若走出了老远这才停住脚步。林嬷嬷看着她平静的面色,道:“总有一日莲贵人站在他们面前,他们都得低头。”
周惜若心中沉沉,半晌才道:“可是仿佛这个愿望遥不可及。”
她等了太久了,等得太长了。仿佛是一位长途跋涉的旅人,几乎耗尽所有才发现要去的地方还在更远处,那样的绝望。
今日再也没有赏景的心情,周惜若与林嬷嬷向菡香殿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周惜若走得额头沁出细密的汗,她一摸袖中的帕子,忽地摸了个空。
她皱眉道:“难不成是落在了林中了?”
林嬷嬷亦是道:“许是吧。让奴婢回去找找。莲贵人先回宫。”她说着就折回头去寻。周惜若正想说不必再寻,可一转眼林嬷嬷已不见了身影。
周惜若慢慢走着,正要拐过一道紫叶花缠绕的拱门,却忽地定住了身形。她看着面前负手站在一旁的邵云和,半晌才吐出一句话:“郡驸马又有什么事?”
邵云和从袖中扯出一条精致的绣帕,放在眼前,深眸一眯:“莲贵人掉了东西了。”
周惜若冷冷嗤笑:“我竟忘了郡驸马最是小心,什么都要探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顿了顿,开门见山:“你到底找我是什么事?”
邵云和听得她的口气,剑眉一皱,但是随后便道:“上次我所说的,莲贵人当真同意?”
周惜若美眸幽冷:“不同意又能怎么办?你不是说我若不与你合作,恐怕都活不到报仇的时候!”
邵云和轻慢一笑,花架下他一身褚红色的深衣如血浓,衬得他俊美的面容有种不动声色阴冷的美。
他剑眉一挑:“既然如此,莲贵人可否告诉在下皇上到底会不会娶秦国公主?”
周惜若闻言美眸中满满皆是警惕,她狐疑地看着他:“你问这个是为了什么?”
“没什么,好奇罢了。”邵云和慢慢道。
周惜若自是半分也不信他,斟酌道:“我也不知。看样子皇上是不能再娶秦国公主了。”
这一句分明是废话!整个齐国都这么议论。邵云和定定看了她半晌,这才上前几步,周惜若心中剧跳,美眸中皆是警惕之色。
他忽地俯身在她耳边,声音低哑,窃窃低语:“去问他!”
他的唇擦过她敏感的耳垂,令她浑身寒毛倒立,她正要推开他,邵云和已冷笑一声丢下她的绣帕,转身大步离开。
周惜若看着怀中的绣帕,美眸皆是恨色,狠狠一把丢了绣帕转身要走。她才刚走了几步,迎面匆匆走来一个宫装女子。她走得极快,像是在跟循什么。周惜若乍一眼看到心中不由一突。
那宫装女人看见她,不禁柳眉一竖怒气冲冲地走过来。她冷笑一声,“果然被我撞见了!你这个贱人!”
她说着忽地上前一步狠狠扇向周惜若。周惜若不提防她这般,只听得“啪”的一声,南宫菁的手已扇上了她的脸颊。
这一巴掌重得很,周惜若只觉得口中血腥味蔓延,而耳中嗡嗡直响。南宫菁扇了一下还要再打,周惜若已飞快一把拿住她的手,反手狠狠一巴掌回敬过去。
南宫菁不提防被她扇中,又惊又痛,捂住脸呆呆看着周惜若。
周惜若口中皆是血,可是心中却涌起无比畅快的感觉。这一巴掌,她等了太久太久了!
她冷笑:“礼尚往来。敏仪郡主现在可知道动不动就扇人巴掌,别人是什么感觉了!”
南宫菁气得眼中通红,她看着面前面容清丽绝美的周惜,再也不顾及自己的身份扑上前去,厉声道:“你这个贱人!”
她去势汹汹,周惜若只冷笑地看着她,美眸中皆是刻骨的恨意。
“够了!”一声断喝从两人身后传来。邵云和去而复返,他阴沉着脸大步走来,一把抓住南宫菁的手,狠狠一惯:
“郡主自重身份!像个泼妇成何体统!”
南宫菁自小养尊处优,楚太后又宠爱她如亲生女儿,从来没有人对她这般大呼小喝。邵云和自从与她成亲之后更是不曾疾言厉色。如今竟是为了她最讨厌最看不起的周惜若而对她这么大呼小叫的。
她眼眶顿时红了,狠狠推开邵云和,气得浑身发抖:“好你个邵云和!你竟然为了这个贱人这么对我!”
邵云和脸色阴沉非常,他看向周惜若,只见她雪白的脸上五指印宛然,唇角有一缕血线蜿蜒而下,可是那一双美眸没有半分眼泪,只冷得出奇。正冷冷盯着自己。
南宫菁看见他竟然分神去看周惜若,一点过来安慰自己的意思都没有。她咬牙指着邵云和,气得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你们这一对奸夫**等着等着瞧!邵云和,你今天就别回郡主府了!你给我滚出府去!”
她说完就哭着跑了。周惜若这才收回冷冷的目光。脸上热辣辣地痛,心中却想要笑,她想要走回去,可却发现自己的脚却在颤抖。
今日,她做了一件疯狂的事。她竟然打了安王唯一的女儿,楚太后宠爱的郡主!
一只修长的手递来一块雪白的帕子,耳边传来邵云和的声音:“擦一擦。”
周惜若木然抬头看着面前的邵云和,定定看了半天。
邵云和见她不接过,手一动,已为她擦去唇角的血线。他的手势很轻,尽量不碰到她脸上的红肿。他的眸中涌动着她看不明白的暗涌,一点一点,像是要把她覆没。
周惜若只看着他,忽地,她慢慢伸出手按住他的帕子,别过脸去,冷冷道:“为了郡驸马好,也为了妾身不再遭受无妄之灾,以后郡驸马还是别来找了我。”
她说着慢慢走到一旁的树丛中,寻了一块平整的花石坐下。身后脚步声缓缓而来。她唇边渐渐勾起冰冷的笑意,
她捏着手中的帕子,慢慢按住了自己红肿的脸,轻嘶一声。果然,过了一会他的声音适时响起:“很疼么?”
周惜若回头,美眸中已有了盈盈水光,只是倔强不落下来,她冷冷道:“多谢郡驸马关心。妾身不疼。”
不疼。怎么会疼呢?冰天雪地中长跪求他出现的疼,那滚了钉板万针穿身的疼,还有在狱中被他捂住口鼻不能呼吸心肺都要炸开的疼这一巴掌比起这些来,一点都不疼。
邵云和闻言眉心越发紧拧。他忽地上前拿过她手中的帕子,寻了一处池水,蘸湿了拧干了递给她:“敷上就会好点。”
周惜若盯着他手中湿冷的帕子,终于伸手接过敷上。两人俱是无言。树丛中阴凉,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照在她雪白的脸上,明明灭灭,婉约美丽的侧面犹如江南的山水,与生俱来的明晰美丽,明眸似水,浓浓的眼睫微翘,精致的琼鼻,还有那紧抿苍白的唇令他心中某个地方忽地一悸。
似乎曾经许久以前,他也曾这般看着她的侧面,看着她纯净美丽的容颜。只是那一双眼不曾有泪眼,满满都是幸福的笑意。
周惜若沉默坐了一会,这才把帕子还给他,淡淡道:“今日多谢郡驸马相助。只是连累了郡驸马了。还望回去多多和敏仪郡主解释才是。”
她说着转身慢慢走了。邵云和看着手中被她温热的帕子,渐渐捏在了手中,风吹起,衣袂渐乱,而他的心似也开始慢慢凌乱
上林苑周惜若不再去了,那日回来她脸上红肿被林嬷嬷瞧见,林嬷嬷连忙问她出了什么事,她